三、鋒利的飛刀
看着陳博看向了年輕侍應的眼神,張浩也不由得望了過去,不遠處的酒吧年輕侍應此時正在招待着其他的顧客,相比之前跟兩人調酒的動作,這一次的調酒卻是當着客人的面進行的,單手托拿着不大的調酒壺快速的搖晃着,透明的調酒壺中看得見原本各色的酒液迅速的混雜在一起變成了另一種顏色,接着另一隻手拿過了一隻高腳玻璃杯,倒上了一些冰塊之後就開啟了調酒壺倒滿了酒杯。
年輕侍應很熟練的將玻璃杯送到了客人面前,返身又去忙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張浩遲疑的低聲問道:「陳博,你覺得他有問題……?」
「哼……!」陳博一聲冷哼,「今天遇到的事情都太蹊蹺,我們不能不防。」說着看了張浩一眼,「耗子,你該比我還清楚,越是不起眼的人物就越可能是最危險的人物。」
聽着他的話張浩似有所思的蹙起了雙眉,沒再說話。
這家酒吧的DJ音樂震耳欲聾,應和着這音樂聲的年輕人卻絲毫不為所動,舞池中央跳着瘋狂舞姿的年輕男女時不時的做出一些挑逗性的動作,惹得周圍的人吹起一陣陣響亮的口哨,而坐在酒吧周圍的小木桌旁的年輕男女也是一副自顧自的喝着杯中酒的模樣,旁若無人的大聲說笑着。
陳博裝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除了之前調酒的年輕侍應之外,似乎沒再看到有哪個看似有問題的人了。
「耗子,我們走!」陳博假裝隨意的喝完了杯中的『火鳳凰』,起身就離開了吧枱。
聽到了陳博的召喚,雖然張浩有些不解,卻還是起身跟了上去。
兩個人離開了吧枱,朝着酒吧後面的通道走去。
從這家酒吧的結構來看,除了眼前這個略顯寬敞的大堂之外,還有一條通往後面的通道,通道不長但卻滿是酒吧特色,應該是為了便於喜歡幽靜的人躲在小包廂里品嘗美酒而設置的,兩個人穿過熙攘的人群一路緩步走了過去,眨眼間就走到了包廂門口。
眼前這間小包廂看上去與其他的包廂無異,不過陳博身為殺手,憑着自己敏銳的感覺就覺察出這裏面定然有異,一種若有若無的殺氣溢了出來,讓人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說,人類與其他的動物都是一樣的,對於周身臨近的危險會自然而然的產生一種緊張感和警惕性,只不過卻因為人類習慣了依賴於不斷發展的科技水平,所以對周圍的危險預知也隨之下降了。
陳博停住腳步對着跟在身側的張浩使了個眼神,張浩會意,點了點頭,兩個人避開了安裝在角落裏的一隻監視器,閃身就來到了包廂門前,正打算要進去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聲音:「不好意思兩位先生,這裏不允許進入!」
兩個人聞言轉頭看去,只見之前那個調酒的酒吧侍應站在身後,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望着兩個人。
「哦,不好意思,我們以為這裏是洗手間呢!」張浩反應迅速,隨口胡謅。
「先生,洗手間在那邊!」年輕侍應抬手示意了一下。
「謝謝。」張浩一臉微笑的道謝,轉過頭朝着陳博不動聲色的使了個眼神,兩個人抬腳便朝着示意的方向走去。
那個年輕侍應緊盯着兩個人在自己身邊擦身而過,就在陳博和張浩走過他身側的一瞬間,那個年輕侍應似乎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出手,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把閃爍着寒光的匕首,朝着兩人的下腹猛地刺去。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陳博和張浩也齊齊出手,擋住了刺過來的匕首,年輕侍應一驚,乾脆利落的鬆開了手,握拳翻手重新出擊,擊在了兩個人的小腹上。
年輕侍應看上去略顯瘦弱幹練,卻沒想到力量和爆發力遠遠大於常人,這一連串出擊的動作迅猛異常,要是不因為之前陳博和張浩就已經開始懷疑他了,現在恐怕就已經身受重傷了。
陳博和張浩小腹受力,齊齊的向後躍去,年輕侍應似乎早就已經計算好了兩個人的動作,不等兩人落地便急速奔到了兩人近前,雙拳緊握再一次擊出,陳博心驚,雙手疊在一起抵住了他的出拳,而張浩則是借力微微偏身躲開了他的出擊。
陳博一落地便做好了防禦的架勢,而落地後的張浩也自然而然的做出了一個戒備的動作,一時間三個人竟然形成了一個對峙之勢。
三個人的一番打鬥輕巧幹脆,沒有巨大的動作,在外看來只不過是三個人的幾個簡單動作而已,絲毫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由手執匕首的進攻方式突然轉變成了出拳,短時間進攻方式的改變說明眼前這個年輕侍應的反應力和爆發力絕對堪稱高手,從赤手空拳的進攻方式來說,人類的進攻方式可以分為掌和拳,而從拳術的角度來說,則分為內家拳、長拳、短拳和象形拳。
簡單說來,拳術是由手型、步型、手法、步法、腿法以及數量不等的跳躍、平衡、跌扑、滾翻等動作與技術組成,從年輕侍應剛才的出拳陳博就看得出他至少練過十年以上的拳術,雖然只是簡單幹脆的一拳,可是在這一拳之中卻蘊含着不少身法和力道,陳博之前的特訓就有專門應對拳術的訓練,所以他對拳術相當了解。
「陳博……!」張浩警惕的緊盯着面前這個不悲不喜的年輕侍應,輕聲喊道。
「你是什麼人?也是來要我命的?」陳博沒理會張浩的喊聲,毫不鬆懈的緊盯着眼前這個年輕侍應沉聲問道。
「這麼說,他們兩個人失手了!?」年輕侍應看着陳博反問道。
陳博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兩人』指的是維杜和瑪麗,這也就算是他間接的承認了也是為了那五千萬美金而來,這麼一想陳博反倒放鬆了下來。
「你們是一夥的?」陳博看着他又問道。
「哼!」年輕侍應一聲冷哼,「跟他們一夥我分到的酬金不就減少了三分之二,我再笨也沒笨到那種程度。」
「你真的覺得你有本事要了我的命?」陳博看着他反問。
酒吧中的DJ音樂還在繼續,年輕侍應的眼神中現出了幾絲兇狠神色,他轉過頭看了一眼還在舞池中搖擺着身姿的年輕男女,轉過頭又看向了陳博和張浩兩個人「想知道我有沒有本事,交過手之後不就清楚了?!」話一說完抬手一揚,一把小刀便朝着陳博和張浩飛來。
那把小刀小巧玲瓏,一出手便急速的朝着兩人飛來,映照在酒吧的鐳射燈光之下極其不易被人察覺到,就是這麼一把小刀,看上去卻有着巨大的殺傷力。
「陳博,小心……!」張浩眼疾手快,一把就推開了陳博,躲開了飛來的小刀,不過小刀鋒利的刀鋒卻擦着張浩的手臂飛過,只是一聲細微的撕裂聲過後,張浩衣袖之下的手臂便現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耗子,你沒事兒吧?」陳博見狀低聲詢問。
張浩緊盯着年輕侍應,搖了搖頭,「沒事,我身上的傷疤也不止這一道,說起來也算得上是戰績輝煌了!」
「戰績輝煌?!」沒等陳博再問,年輕侍應的嘴角便現出了一道淺淺的邪笑,「如果要真是戰績輝煌,我這把刀也就不會刺破你的手臂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張浩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踉蹌,就好像是喝多了酒的人一樣,陳博忙扶住他低聲問:「耗子,你怎麼了……?」
張浩雙眼略顯迷離的看了看陳博,「陳博,這把刀上……好像抹了藥……!」一說完雙眼一翻就癱倒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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