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怡茹一下看向她們,皺着小臉蛋,「我餓了……」
兩女不禁失笑,趕緊起身,一個去找了花群芳跟白燁惜,一個去給冰怡茹取膳食。這看上去啊,冰怡茹確實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就是臉色還有點白罷了。
看着前面狼吞虎咽的冰怡茹,白燁惜還是有些擔心,問道:「你這,確定沒啥事了?還會不會再……」
白燁惜動着手,不知道怎麼形容,前邊的冰怡茹正低頭刨着飯,隨即放下飯碗嚼着,看着惜姐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等一下。
終於咽下去了,冰怡茹這才開口道:「惜姐姐,你就放心吧,不會再有了,無盡煉獄的副作用本來就是一陣的,將煉獄的痛苦一次性加注在身上,忍過去,也便過去了,不會再有後續的,所以,放心。」
看着冰怡茹那燦爛的笑容,白燁惜不知說些什麼,就是溫柔的看着。
「你之前就跟我說過無盡煉獄的事情,我還從來沒有真正的見過,原來,這就是……」白燁惜並沒有說下去,只是靜靜地看着。
「哎喲,這是我樂谷的傳承陣圖,那麼多人修習呢,又不止我一個,它不是什麼劇毒,哦不對,我也不怕毒,反正就是,這麼多樂谷弟子都使用過無盡煉獄呢,陣圖是沒有問題滴,不用那麼擔心我,我們都已經習慣了,真的。」冰怡茹揮着手笑道。
「雖說我知道這些,可是,看見你當時在床上忍痛起不來的樣子,我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心悸,你這,每隔多久發作一次嗎?還是別的什麼?」白燁惜一下詢問道。
「每一次解開無盡煉獄釋放壓制的力量之後,解放開的煉獄之力就會反過來纏住我們,將煉獄加注在身上,這就是所說的副作用,唉,說白了就是疼,不過這點程度還是可以忍的。」冰怡茹輕笑了一聲。
「你……」白燁惜看着她,輕柔的說道:「你小時候,最怕的可就是疼了。」
「你也說了,那是小時候,而且,再怎麼樣我也是真真正正的師父崖啊,經過師父崖認可的呀,無盡煉獄,是每一個樂谷弟子都必須經歷的,我,自然也是一樣啊,所以,別擔心我嘛。」冰怡茹這是反過來安慰白燁惜了啊。
白燁惜對此也不在說什麼,一旁的紫玉欣趁機問道:「小怡小怡,我找不到無盡煉獄陣圖在哪裏啊,你跟我說說唄?」
「怎麼,小豪同意你用無盡煉獄了?那你直接問小豪不就好了?」冰怡茹扒了一口飯,奇怪的問道。
「沒有同意,他還是不讓我用,但是我挺感興趣的。」紫玉欣笑嘻嘻的看着冰怡茹,有些祈求的說道「小豪說無盡煉獄陣圖就是破天之翼的反面,可是我已經翻過來看了,也不是啊,就是破天之翼啊,怎麼就成為了無盡煉獄呢?」
紫玉欣扁着嘴看着冰怡茹,很是委屈。
「噗……」冰怡茹差點沒把飯噴出來,輕輕的擦着嘴角,「我說玉兒啊,無盡煉獄陣圖確實是破天之翼陣圖的反面,但是,這並不代表就是將破天之翼陣圖翻過來啊,一個陣圖兩面都是一樣的呀,這翻過去翻過去,還能不一樣嗎?你這小腦袋瓜是怎麼想的呢?」
「可是,這不是小豪說的嗎?」紫玉欣覺得自己並沒有理解錯啊,這反面,不就是翻過來嗎?
「所謂破天之翼的反面,指的是破天之翼的內在反轉效果,並不是說就是陣圖的反面,我的傻妹妹。」冰怡茹輕輕的點了紫玉欣一下,「內藏在破天之翼陣圖裏面反轉的另一面便是無盡煉獄陣圖,一個正面在陽,一個反面在陰,這也正好對應着樂谷陰陽相分的理念啊,所以,準確來說,無盡煉獄是在破天之翼的裏邊,可不是你說的翻一個面哦。」
冰怡茹捏着紫玉欣軟軟的臉頰,邊上的朱雀靈則是好奇的問道:「所以,你們說的破天之翼,就是你們平時用的那個羽翼嗎?」
「是啊。」冰怡茹點點頭,抓緊又刨了兩口。
「能教我嗎?」朱雀靈對此很感興趣。
「破天之翼是師父崖樂谷的傳承陣圖,只有樂谷弟子才允許修習,很抱歉,這個我們真的不能教你。」冰怡茹輕輕搖了搖頭。
朱雀靈也不氣餒,輕聲的問道:「那,那我有沒有機會加入你們說的樂谷啊?」
突然奇怪了一下,「等等,師父崖就師父崖,師父崖樂谷又是什麼地方?」
「樂谷就是師父崖,不過師父崖不只有樂谷,樂谷就是師父崖之中的一個修煉場所,每一個師父崖弟子在師父崖之中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修煉區域,而我們現在都屬於樂谷弟子,至於你說的拜入師父崖,那你問我們也沒用,因為能不能成為師父崖弟子,我們說了不算,要你去師父崖,由師父崖做決定才行。」
「要說機會的話,那肯定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的,不過呢,還是很危險的。」冰怡茹一下笑道。
「危險?」朱雀靈有些奇怪。她聽過師父崖的傳聞,自然也心中崇拜着被稱為聖地的師父崖,可卻一直投問無門,現在好不容易有師父崖弟子在旁邊,她怎麼不把握好機會呢。
「師父崖心之試煉,要麼你就是通過,成為師父崖弟子,要麼就是你永遠的留在那裏。」紫玉欣在一旁解釋道。
「是,是死嗎?這」朱雀靈一下愣住了,一半生,一半死嗎,好殘酷,也難怪會說危險了。
「所以啊,如果沒有必要,其實也不必非要進入師父崖的,當然,看你自己,對了,小豪呢?」冰怡茹一下看向一旁,問道。
「何事?」星曉豪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所有人看過去,朱雀靈眯着眼睛清冷道:「原來你在啊,我以為你冷酷無情就不管姐姐了呢?」
冰怡茹覺得有些奇怪,輕笑了一聲,道:「不是,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
「你知道嗎?你當時疼的難受的時候,他連看都沒看,就說你沒事沒事,當時我那叫一個氣啊,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我真的很想揍他一頓。」朱雀靈異常氣憤,只不過她也只能嘴上說說,因為確實打不過。
冰怡茹盯着她看,隨即掩嘴輕笑,「你啊,想多了,他呢也算引是我入門的師傅,他知道我身上的問題出在哪裏,所以自然也就不擔心了呀,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我的狀況,而且,我自己設下的陣圖,怎麼也不可能把自己給傷着了呀,對吧?」
「那可未必,之前是誰被自己的冰山給砸着了?」星曉豪突然的說道。
「我……」冰怡茹差點沒罵粗口,「那能一樣嗎?歸根到底那是出在老爹血脈上的問題,又不是我和我使用陣圖的問題。」
「不管是不是因為你的血脈,這也是當年你自己做出的選擇,既然如此,那你就應該要承擔因此而可能發生的任何後果,歸根結底,這還是你自己的問題。」星曉豪還是老樣子,面無表情的一本正經道。
冰怡茹實在太了解他了,臉色變化,頓時淚眼汪汪的,「嗚嗚,你竟然凶我,你沒在危險的時候保護我就算了,我這好不容易死裏逃生了你竟然凶我……」
頓時響亮的哭聲便傳揚了出去,院子裏面的人也是緩緩地靠過來,裏邊的朱雀靈一把抱住冰怡茹,兇狠的瞪着星曉豪,「就是,姐姐有危險的時候不見你出來保護她,現在姐姐憑自己的實力打退了對方,你卻跑出來說姐姐了,你什麼情況啊?」
「打退?你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那可是帝獅,巔峰神靈獸,不過就是憑着冰雪劍從它口裏闖了出來而已,而且,用雪劍的力量去擋落涎,你,也是夠愚蠢的。」星曉豪淡漠的看了冰怡茹一眼。
一時間,冰怡茹哭的更慘了。
「喂,你夠了啊!」朱雀靈雙手叉腰的瞪着星曉豪,邊上的姑娘們自然也是站在冰怡茹這邊的,紛紛的站出來指責星曉豪。
「唉,麻煩。」星曉豪輕輕的揉了揉額頭,緩緩走開,微微抬手道「有問題就問雪姨。」
其實他還是挺關心冰怡茹的。
一旁的白燁惜看了冰怡茹一眼,笑道「你啊,小心玩過火,到時候豪兒真的厭惡你了,你都沒地方去哭。」
冰怡茹一下抹掉眼淚,絲毫沒有之前哭泣的模樣了,這變臉的速度讓一旁的眾人瞠目結舌的。
「不會,小豪都習慣了,他要是真的受不了我啊,這麼多年過來了,早就已經爆發了,不論是因為星姨還是師父,所以不會的。」冰怡茹笑眯眯的。
「反正你自己清楚就好,要適度,省得啊,那小子真的不管你了。」白燁惜輕輕笑着,這丫頭的性子啊,恐怕也就只有鳳兒那丫頭能完全受得了了,哦,星曉豪勉強也算,不過相比藍鳳兒,星曉豪只能算作勉強吧。
冰怡茹一下說道「對了,雪姨,小豪說的是什麼事情啊?」
冰雪的身影出現,看了她一眼,「帝獅的口內,會分泌一種名為落涎的物質,這種落涎在遇到冰或者雪等的低溫物體的時候,就會無限的分解,理論上並沒有極限,你用了雪劍去阻擋,自然也就促成了落涎的分解,你身上的傷,也是因為落涎滴落所造成的。」
「……」冰怡茹呆呆的看着雪姨,小嘴微微張着,「所以,那是口水?」
「對。」冰雪輕輕點頭。
一時間,冰怡茹沒有了胃口,她記得她當時還不小心吞下去了一點,那,竟然是口水?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那東西並沒有毒素,就算有,以你的血脈,也不用怕,哦對了,還有你的傷口。」冰雪輕輕的點了點冰怡茹的左臂,提醒道。
「我……」冰怡茹已經不想說話了。
白燁惜在一旁輕笑了一聲,「好了,都說了不用太擔心了,你啊,放寬心一點吧,對了雪姨,那個地下冰窟,有調查出什麼嗎?」
「沒有,那小子也不確定,就是說覺得奇怪,至於奇怪在哪裏,他說不出來,我也看不出來,就覺得是普通的冰窟,不知道他覺得奇怪的地方是什麼?」冰雪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究竟會是什麼呢?」冰怡茹奇怪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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