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丸小國?說的是誰?
大弘北有金人西有大食,都不算小。那麼說的是南夷嗎?
南夷在長江以南,江南東道以西,原本臣服大弘,這些年卻屢有異動。
李琮沒有解釋,他抬眼看向帳外的青山。
昨日下了些雨,山中雨霧繚繞,看不清虛實。
「就這麼着吧。」他示意大家可以散了:「兵行險着,若李琮不幸罹難,還望諸位務必把金人趕盡殺絕,然後飛速回護京城。」
在座將軍聽得雲山霧罩,然而卻明白這話已經類似遺訓,忙齊齊跪倒。
「太子殿下!」
李琮擺了擺手:「快去準備吧。此事機要,萬不可泄露半分。若事成,百姓可以早日脫離戰火之苦。」
那若事敗呢。
堂堂大弘太子,就這麼戰死在北地馬革裹屍嗎?
幾位將軍不敢揣測若真那樣,會是什麼局面。
或許……攝政王繼位?
陳崇看了一眼身邊的驃騎將軍,目光觸及,均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這震驚繼而讓他們心中有些訝異。
明明一開始,他們是期待攝政王繼位的。
為何和太子接觸下來,竟然隱隱換了期待。
出了營帳,陳崇聽到身後的將軍試探着問另一個隨行將軍道:「你覺不覺得,太子和我們之前想的不一樣。」
身後沉默了許久,接着一個蚊蠅般的聲音道:「或許太子原本就是這樣的,只是我們之前,被人蒙住了雙眼。」
那個蒙住眾人眼睛,在京城散播太子各種劣行的,是誰呢。
……
「這簡直是侮辱嘛!」蘇薇恨恨地踩在一條粉色的織錦薄衣上,臉色都扭曲了很多。
魏氏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嚒嚒把地上沾了污漬的錦衣拿去清洗。
「不准胡鬧。」雖然臉上沒有怒意,但是聲音卻是嚴肅的。
「母親!」蘇薇眼裏含淚,淒淒道:「說好了是側妃,我怎麼說也是尚書府的二小姐,怎麼就讓一頂軟轎從側門抬進去?」
宮中的聘單今日到了,說起一個月後的成婚細節,蘇薇才知道攝政王府是這麼安排的。
她原本想雖然和郡主同時嫁入王府,自己自然矮了一頭,但是卻沒有想到,人家在前院風風光光行禮,她就這麼由王府派了小轎子拉去?
把她當做什麼,把她的父親當做什麼?
虧得父親還對攝政王言聽計從,怎麼被折辱到這種地步?
魏氏等她的氣息平穩了些,緩緩道:「母親和你父親,都不覺得這是折辱。就算是普通官宦人家,迎妾之禮也是這樣的。不過你覺得這是攝政王府,該排場大些。你也覺得自己身份貴重,該在正堂行禮。薇兒,不是這樣的。」
「我不管!」蘇薇氣惱道:「憑什麼鄭夙微就可以做正妃?」
「薇兒!」魏氏瞬間變了臉色:「你若不想要這門婚事,母親和父親自去求見
皇后殿下悔婚。若你想要,有些事是可以忍耐的。」
忍耐?
她還沒有入府呢,就讓她這般忍耐?
蘇薇坐在春凳中,轉過身看鏡子中自己的容顏。
「算了!」她冷冷道:「就這門着吧。」
時日還長着呢,鄭夙微得意了一時,還能得意一輩子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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