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相垂死宮中變,執念指掌媧皇宮
不動真漠之內,慧能拜別六輪印雪之後便去尋找厚陰草,剩下的三人敘談昔日之事。
一直沒有開口的六輪印雪皺眉對白衣客道:「好友,憑你的醫術真的無法治好神秀的傷麼?」
聽到六輪印雪的疑惑,白衣客道:「自然可以,難道你不相信我的醫術。」
這時的北成月谷也不解了,忙出口道:「那好友怎麼不將神秀傷勢治好,還要慧能去尋找什麼厚陰草。」
白衣客將周圍幻境收起,冷哼了一聲昂起頭顱道:「我樂意,若就這樣把他治好,豈不是顯得我太沒面子了,蓮花生的弟子我能施手救他已經夠給你們面子了。」
六輪印雪無奈道:「你還在計較當年的事情,不就是說了你一句麼,你就這般記恨。」
北成月關不想看到他們爭執,畢竟一甲子不見,又怎麼能在這點小事上多做計較,打岔道:「好友,我們先不談這個,一甲子不見,我們之間還有好多話要說,先去將誇誕好友放下再來詳談吧。」
六輪印雪不置可否,起身去往菩提古樹。
在神州八荒之中,北海,十萬大山和天荒這三處地界大部分的土地都是不毛之地,少有生靈,其中北海被各種部族佔領,這裏是最為混亂的地方,每年都要玄門五脈派出大量的高人前去鎮壓這裏的叛亂,因為這裏的部族對現在神州八荒的人族都有極大的敵意,而且他們祭拜的神靈更是被玄門眾人所禁止的。
而十萬大山生活的同樣不是人族,但是這裏的部族只偏安一隅,並沒有對神州八荒的玄門五脈有太大的敵意,更重要的是因為這裏的巫族有人守護,就是玄門五脈的前輩高人也不得不忌憚,所以巫族才能再次安居。
剩下的便是天荒了,這裏可是玄門五脈之一的玄源一脈的祖地,但卻是一片不毛之地少有生靈的存在,都是以部族的形勢在這片高原雪峰上過着遊牧的生活。
自然是比不上洪荒的高城巨闕,也沒有海荒星羅棋佈的島嶼,而玄明一脈的妖族長居漠海蒼穹不問世事,所以要數玄源一脈的天教最為孱弱了。
說到天荒的雪峰高原,在這裏一直都有一個傳說,據說在這連綿不斷的雪峰之中,封鎖着一條巨龍,自上古便存在了,但卻一直沒有人能尋到。
倘若有人能夠尋到這條被封鎖的巨龍,向其虔誠許願,便可達成你心中所想,倘若你有實力,能有斬殺這條巨龍吞下龍元,便可等的長生之境,天地朽而你不朽,萬物滅而你不滅。
若真的能有人找到的話?
而天教便坐落在天荒那片雪峰之中最高的一座,名喚天極。
這座雪山高入雲霄,難以窺見其全貌,在雲層之上坐落着一座巍然巨闕,九道鎖鏈將這座巨闕牢牢的固定在雪上之上,這裏便是天教宗門所在,天極玄城。
天極玄城的城主也是天教的教主,同樣是與奉天子齊名的存在,但是卻不像玄陽與玄空那樣關心八荒之事,一心撲在修煉之上,似乎並無指染神州八荒的意思。
在天極玄城的皇宮,鎏金寶座之上坐着全身都藏在盔甲之中的人,只有一雙眼睛可以看見,冰藍色的雙眼,透着一股陰冷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他便是天極玄城的城主——伏皇。
輕輕扣着鎏金寶座,一下下敲動下方之人的心弦,讓人大氣也不敢出,額頭之上冷汗直冒。
不知是多久,伏皇緩緩開口道:「近來媧皇宮動作頻頻,北海的部族叛亂也愈加激烈,麒麟道則也浮現世間,想必玄陽和玄空兩脈正在為此事忙的焦頭爛額。」
在鎏金王座的下方左右邊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諂媚笑道:「陛下說的是,他們在忙其他事宜想必不會注意到我們的動向。」
在這名女子旁邊的中年男子同樣道:「赤堂主說的是,如今麒麟道則浮現,想必祖龍那老傢伙也不甘寂寞,我們何不幫上一把,神州八荒越亂,對我們的計劃也越有利。」
伏皇身在盔甲之中,看不出面容表情,但是聽聲音似乎是對他們二人的話頗為受用,看向了右手邊第一位的人,站在這裏的人只有七八歲的模樣,身上只有一件紅肚兜,扎着兩個羊角辮,眼眸清澈,笑起來天真無邪的模樣。
伏皇緩緩開口道:「天師可有話說?」
半機天命燦爛一笑對着伏皇道:「既然陛下已經有了主意又何必問我,現在玄門天運被媧皇道則與麒麟道則干擾,正有消退之象,正事三天獸出世的好機會。」
伏皇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此事便由天師負責如何?」
半機天命笑道:「這有何難,我自然會將此事辦妥。」
仿佛正是應了他們的話,在綿延的雪峰之中,其中一座雪上的山體之內,一隻巨眼猛然睜開,好似在看着什麼,但是很快便又合了上去,消失不見。
再說媧皇宮之中,執念坐在皇位之上,她的面容之上仍有愁色,如今惡相重傷垂死,靠瑤池的天地泉尚且保全了性命,但是若不救治的話,長此以往只能沉睡在瑤池,那又何談媧皇大業呢。
在下方坐着的乃是東逝水,青水和銀解,另外還有站着的姽嫿匡弁,妁奼妊虛,獨山,闐,琥珀,岫巖,還有一些是青水沒有見過的,聽銀解說那是湖魅鬼族,同樣是媧皇九部之一,此外還有他在水中懸島見過的銀雪魚一族的祭祀銀重貴,在銀重貴旁邊的乃是深水魚怪的部族長老渾頭羅和渾百叉。
所有媧皇部族叫得上名字的全都到齊了,執念知道自己這時候要表現的鎮靜,慢慢開口道:「如今惡相重傷,陷入了沉睡,我們必須加緊開天計劃的進行,現在玄陽一脈的重要力量都陷入了北海的戰亂,正是我們實施計劃的大好時機,你們可有什麼建議。」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似乎並沒有什麼話可說的,青水雖然說是南道童,但是他仍舊是外人,別人說,他做,這是最好的了,若要他說什麼的話,不說反對吧,肯定是沒有人贊同他的說法的,所以他在這裏聽別人如何說就好了。
「老朽可否說上幾句。」
說話的乃是銀雪魚的祭祀銀重貴,此人深諳權勢,城府極深,他開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執念點頭,示他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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