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4
事態緊急,我和夏雨廣發英雄帖,準備召開武林大會以應對本次突發事件,與會人員有我、夏雨、珊珊、周延飛和武俊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徐昊兩尺外旁聽,避免尷尬。
雖說我和夏雨互不相讓,全程都在爭搶話語權,但對於整件事前因後果的敘述還算詳盡,期間夏雨嫌我嘮叨:「你的情緒能不能別這麼喪,搞得跟比慘大會似的。」
姐妹兒!那可是買的隨身聽,老值錢了!我還沒來得及捂熱,它便撒手人寰,不讓我哭喪,難不成還想讓我笑給你們看?
等我們講完,會議進入個人發言時間,然而大家眉頭緊鎖相對無語,我指着臉色最難看的周延飛說:「飛哥,都是自己人,有高見不妨直接說,大家集思廣益。」
他支支吾吾半天:「我在考慮……這外面天色看起來已經不早,開完會包飯嗎?」
本來悲痛肅穆的氣氛被破壞殆盡,看着他那張無恥又無知的臉,我哭笑不得。有時候真的讓人搞不懂,從他嘴裏有意無意蹦出來的那些不着調的話,是屬於真實想法亦或是純屬搞笑。如果我有魔法棒,真想把他變成橡皮泥,搓成球形踢的遠遠的,一解心頭之恨。
幾個女生笑得前仰後合,漸漸平息後,夏雨換上一張嚴肅臉:「現在不開玩笑聽我說,首先,小偷應該至少有兩個人,我們雖然還沒來得及查看監控,不過按照保安大哥的說法,被偷的物品沒有發現一件是從門口被帶出去的。以此為前提,只有以下兩種可能。一是經過其他渠道轉交給圖書館外面的同夥,這樣的話,進一步印證了團伙盜竊的推測。第二種可能,被偷的書包根本還在圖書館,只是被藏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她言之鑿鑿,我並非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於是甘願順水推舟做個捧哏:「誰告訴你小偷至少有兩個人?」
「椅子啊,」她站起身來演示,「我們上樓之前,兩張椅子均好好的收在桌子下面,你的書包掛在椅背上,而我的則放在書桌里。可是等我們下樓後,只有你的椅子仍在原位,我的則被人為的拉到外面,關於這點,我是向你確認過的。我推測,其實當時盜竊團伙只準備對你的包下手,於是派a小偷去拿。a拿到包剛要走,發現旁邊書桌里還有一個,可他不敢停留太長時間,以至引起周圍自習同學的注意。回去後,他告訴b小偷,b又去一趟。不過這兩個人的行事作風不同,a走之前把椅子物歸原位,而b沒有,所以我們查看現場的時候,發現我的椅子不在原來的位置上。」
夏雨這番分析使得其他人目瞪口呆,都說受驚嚇後下巴可以掉到地上,那現在不用數也知道地上有四個。
我竟有些自豪,你們瞧,我家夏雨多厲害。
都說受驚嚇後下巴可以掉到地上,那現在不用數也知道地上有四個。
徐昊隔着兩張桌子眉飛色舞的大喊:「在下實在佩服。」
張珊珊反應最快,扭頭狠瞪一眼,好像故意留心等着他:「有你什麼事兒啊,刷存在感!」
我不禁背脊一涼,女人真是恐怖的動物,頂多半個月的時間,張珊珊對待徐昊的態度天差地別。徐昊也是可憐,不管是被追捧還是遺棄,他都沒有選擇權。
夏雨意猶未盡:「現在我們首先要確認,圖書館是否還有其它通道可以將贓物轉移出去,比如通過窗戶丟給外面的同夥。」
「可是,」武俊婷稍作遲疑,「被盜的人不在少數,學校的不作為實在太過分,至少也應該全校通報提醒大家吧?」
關於這個問題,我剛才是問過那個高保安的,只可惜當時措辭有誤,被懟了回來。
「應該是不想打草驚蛇,」夏雨再次答疑解惑,「你想啊,如果學校大張旗鼓的宣傳,必定引起小偷警惕,到時候想抓也抓不到了。」
短暫沉默過後,大家似乎沒有更多的問題,於是飛哥小心試探:「那麼,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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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說,首先要明確盜竊團伙處理贓物的方式,於是我們的先期計劃是這樣的。
第一步,我和夏雨去保安室調取監控,確認丟失的書包有沒有被從門口帶出去。同時,另外四人以圖書館入口為原點,兵分左右兩路,沿圖書館大樓外圍搜尋,評估通過從大樓內部扔出包裹來轉移贓物的可行性。
第二步,以性別分為兩個小隊,女生一樓男生二樓,尋找圖書館有無可以進出的小門,看門大爺雖說沒有,畢竟眼見為實比較放心。順路排查諸如廁所,走廊窗戶的封閉性。
夏雨思路清晰運籌帷幄,讓我重拾信心。事情發生以來,除了開始不免花容失色,我真的再也看不出她有絲毫驚慌。
我倆正穿過植被凋零的花園,去事先說好的圖書館門口匯合,觸目所及唯有冬青依然挺拔。剛才回看監控的時候,高保安出『眼』相助,我們三人差點兒看出鬥雞眼,也沒發現丟失的書包,最後只能作罷。
「這個時候要盡人事聽天命,況且姑娘我的手段多着呢,最後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曙光女神,我忽然想到這個詞。
又被稱為歐若拉,希望與期盼的代名詞,在北歐神話中掌管黎明和極光,是黑夜轉為白天的第一道光芒。
念及此處,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偉岸不少。
我們幾人碰面後,簡單通報了各自所掌握的信息,徐昊幾人七嘴八舌,活像一窩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大體來說,基本可以排除從內部轉移給外部的可能性。
「開玩笑,那可是網格式的防盜窗啊,」飛哥言辭誇張,「洞小到可以捕魚。」
夏雨沒再多問:「那走,我們去圖書館裏面轉轉。」
門禁處,他們刷卡,我和夏雨刷臉。只需使個眼色,那天信誓旦旦像老天爺保證的看門胡大爺便心領神會。
進去後依計行事,我領頭直接衝上二樓,在樓梯拐角被一個帶着黃色安全帽的建築工人撞了個趔趄。我重心不穩,眼看要滾回一樓,雖然第一時間握住樓梯扶手,但也沒能止住頹勢,多虧飛哥從後面撐住我的背,總算勉強穩住。等回過神兒來,那人已經頭也不回連下兩層,只見半個背影,又快速的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沒素質,真是……」我抱怨,「小學的思想品德成績肯定不及格。」
「趕快謝救命之恩,」飛哥拍拍我的肩膀,「別跟剛才那人似的沒禮貌。」
徐昊疑雲滿面的從另外一側走過來。
我定下心來問:「想啥呢?」
徐昊小聲的嘟嘟囔囔:「剛才那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惜腦袋一時短路,想不起來在哪。」
「建築工人你也認識?」
「我也懷疑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他嘴裏如是說,卻仍向剛才那人走的方向張望,「總感覺哪裏不對。」
「算了,該想起來總會想起來,」他一掃陰霾,換了副面孔和周延飛正好將我夾在中間,「雖說大恩不言謝,不過知恩圖報也是應該的嘛。」
我看着他倆,舌頭不自覺的在嘴裏打轉:「你們倆不佔便宜會死嗎!」
「這算哪門子占你便宜,」徐昊攬過我的肩膀,「又沒讓你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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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爺終歸還是你大爺,看門老胡誠不欺我,確實沒能發現別的出入口,防盜窗也果然跟飛哥在外面看到的如出一轍,整個圖書館好像一個碉堡。
我們在樓梯走廊內短暫碰頭,互相交代情況後不免有些沮喪。
只有夏雨神態輕鬆,她見我們氣氛沉重,開口道:「現在情況變得比之前簡單,大家應該開心才是。」
聽她此言,我們格外茫然,於是我率先發難:「真的有變簡單嗎?目前為止,我們根本沒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啊!」
「別着急,」她安撫我,「線索並不是非要具有明確的指向性,咱們現在手裏所掌握的信息也很有用。」
她在我們面前踱步,慢條斯理的樣子像個意見領袖:「簡單來說,我們現在面對的是一樁密室盜竊。」
「圖書館的封閉性很好,僅一個出入口而且安裝有攝像頭,贓物也沒有被帶出去的痕跡,說明有極大的可能,贓物仍在圖書館裏面。」
我追問:「他們偷完東西又不帶出去,找刺激嗎?」
「可以只帶現金和值錢的小物件啊,」她把手亮給我,然後從拇指扳到小指,話語中分明帶着韻律,「比如你的松下、超薄、隨、身、聽!」
我淡然一笑,把她的小爪子從我眼前撥開:「知道嗎?幸虧你叫夏雨,但凡換個人,比如……」我環視四周,最後向着飛哥拋了一個媚眼,他本能的往後躲卻被我生生拉回來,「比如飛哥,不把他弄到生無可戀誓不罷休!」
周延飛斜眼瞧我,楚楚可憐:「能不能把這段話視為你對我的人身威脅,我可以打110嗎?」
我們這邊正有一句沒一句的推搡打趣,忽聽外面一陣騷動。
張珊珊警覺的說:「怎麼回事?該不會……」
於是我們魚貫而出,果不其然又看見熟悉的王老師和她身邊驚慌失措的同學。
我當真恨得咬牙切齒:「媽的,在眼皮子底下又被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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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的路上,我和徐昊回憶起白天發生的事兒,仍然依然洋洋得意。
當時我們還處在經歷一場盜竊案的餘震之中,夏雨已經率先跑上前去詢問,包括我在內其他人遂跟在她身後蜂擁而上,王老師因為認識我倆的緣故,所以沒多加阻撓。
在圖書館中自習的同學,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攏過來,我們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裝模作樣的去做夏雨吩咐的一些小事兒,特像柯南里的少年偵探團,雖然根本沒用但是戲份多啊,當真是分外有面兒。
「有點偵探的樣子,」徐昊越說越高興,「沒想到夏雨還有這本事。」
我大包大攬:「你應該說哥們兒家教好。」
「就你?」他隨即冷笑三聲,「這半輩子聽得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等我們在路口正準備分道揚鑣的時候,徐昊突然抓住我的手。
「幹嘛?捨不得我?」
他卻說:「我終於想起來,今天撞你的那個建築工人是在哪裏見過!」
「在哪裏?」
「記不記得前兩天你問我,我沒對你說的事?」
「有點兒印象,只是跟那人又有什麼關係?」
他說話的聲音明顯有些許顫抖:「因為那天在我打球的時候,有三個小混混樣子的人強佔我球場,其中有一個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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