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美國的時間應該是下午五點多,會不會是時向南呢?
我以為是他打來的,所以快速的走到沙發那裏拿過電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看到電話的那一瞬間,我有些失落,不是時向南,也不是美國那邊打來的,我怔怔的看着手機幾秒才反應過來接了電話。
等我接的時候,電話里傳來的是一道焦急的聲音。
是心外科實習醫生的電話,難怪我不認識。
「何院長,您的姐姐剛才心監儀上顯示心跳停跳了,現在心外科在的醫生都在盡力搶救。」
「什麼?你…說什麼?」聞言我大驚失色,沒想到我才出現幻聽,我姐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明明之前我還給護士打過電話再三確認我姐的情況,她們還斬釘截鐵的說沒事,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心跳就停跳了呢?
我掛了電話,便跟傭人說要去醫院。
可是傭人卻拉住我的手臂,說時總囑咐她的,如果有什麼緊急情況,可以給時家的姑姑打電話。
在這幾乎是十萬火急的狀況下,我根本來不及等時歆婷過來。
於是我推開了傭人,連衣服都沒換,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
我撐着把傘跑在路上,剛剛招手打了輛車要上去,傭人也跑了過來,說什麼都要陪着我一起去。
因為雨特別的大,前面的擋風玻璃幾乎都看不清前路,所以開的有些慢。
我坐在後面,幾乎已經是心急如焚了,最終耐不住煩悶催促了司機:「司機師傅,麻煩您快一點,行嗎?我有十萬火急的事。」
可是司機卻說:「雨這麼大,開快了再出危險怎麼辦,這位女士,我儘量快一點ok?」
我只好靠在座椅背上,不停的為我姐祈禱。
姐,你這一次千萬要挺住,給你捐心臟的人已經處於腦死亡狀態了,家屬也都不想再繼續治療了,所以簽署了器官捐獻的同意書了,手術已經安排在了下周,你怎麼連這一個星期都等不了了?
我帶着為我姐的祈禱看着車窗外面的大雨,心裏甚至開始一點一點的變冷。
傭人見我有些哆嗦,便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我的身上,可是這個時候忽然一個急剎車,由於慣性我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座椅,甚至連肚子都撞到了,我有些後怕的撫着肚子。
此時的我已經被嚇的冷汗頻出,估計臉色也好不到哪去,至少急剎車的那一瞬間,我腦子被嚇的一片空白。
縱使我的心裏素質還算是穩定,但面對如此突發的事情,我也無法淡定的去面對一切。
肚子裏的小傢伙,就快要出來了,這麼鮮活的生命我要好好的保護。
很慶幸自己和寶寶還好都沒什麼事,否則因為這個事耽誤了見我姐或是寶寶出了什麼事,我都會自責一輩子的。
我握緊傭人的手,另一隻手捏着有些發沉的頭,顫抖的說道:「剛才嚇死我了。」
而傭人抿着嘴也是一副好像被嚇到了的樣子:「我也是,我們還好沒什麼事,一會兒也就該到醫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休息好,坐在車裏的我,現在渾渾噩噩的,總覺的頭暈的厲害。
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會兒我算是徹底體會的深深切切。
好像是由於道路上有積水,車子在水裏熄火了。
司機忽然轉過頭來看着我:「車子憋在水裏了,這不能二次打火,只能等着道路救援了,太太您要是有急事,這車錢我也不收你的了,你在想想別的辦法去醫院吧。」
這個時候我幾乎已經急得快要哭了,無助感驟然而生。
實在不行,我寧可趟着水也要過去醫院,我剛要下車,便被傭人一把拉住,她讓我先在車裏等着,她出去看看什麼情況,順便看看能不能再攔上一輛車。
於是我點了點頭,靠在車窗上,在車裏等着她。
可是我的頭越來越沉,甚至開始暈的厲害,不知道傭人已經出去了多久,到此時一直沒有回來。
我努力的不想讓自己的眼睛閉上,可是頭疼欲裂抻的我的眼睛根本睜不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那樣的昏睡了過去,也不知道自己被什麼人帶走。
只是覺得有人上了車子,一路上將車子開的特別的快,我想要探過身子看看坐在駕駛室的人是誰,只是我根本起不來,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只是透過後視鏡,模模糊糊的看到開車的人嘴角的弧度。
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為什麼會笑着將我帶走?
帶着這些個疑問我漸漸的昏睡了過去。
……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酒店的大床上,我捏了捏發疼的額角,忽的坐了起來。
我努力的回憶着之前發生的事情,明明是在車上,積水導致車子熄火才走不了的,可是現在為什麼會是在酒店裏?
回憶到那個嘴角帶着弧度的男人我不禁的全身激靈了一下,傭人呢?那個司機呢?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正在我努力的回憶這些事情的時候,猛然想起了我姐,我立刻拿過放在身邊的手機看了看,已經是八點多了,我居然睡了兩個多小時了。
我姐…她……
我不太敢往下想,就在我掀開被子要下床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急匆匆的推了開來。
「安寧,你怎麼會在這裏?」
「向皓?」
他一臉擔憂的過來扶着我,我立刻抓住他的手臂,幾乎是虛弱着身子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和你為什麼在這裏?」
對於突如其來的這一切,我是發懵的,此時此刻的我,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將這一切倒回去研究個明白,現在的向皓似乎成了最後的稻草,我要緊緊的抓住他,問個清楚明白。
只是向皓也一臉驚詫的看着我:「安寧,我是收到了你給我發的信息,讓我到這裏來找你,所以我才來的。」
什麼?
這怎麼可能?
我拿過手機,翻看着上面的信息,果然頭一條已發送的信息是發給向皓的。
我已經被這種詭異的事情弄得手足無措,可是我唯一惦念的還是我姐,索性我無力的扯着向皓的衣服,心急如焚的說道:「先別管別的了,帶我去仁愛醫院,我姐在搶救,我不能錯過的。」
「好,我帶你去。」
我剛下了床,就感覺小腹一陣疼痛,鑽心刺骨的疼讓我不得不半杵在地上緩了緩。
我見向皓滿臉的擔憂和焦急的問我:「肚子怎麼疼了?你到預產期了?」
我擺了擺手,額間開始滲出了絲絲的汗跡,甚至臉色大概此時也泛着白吧,只見向皓半蹲,手穿過我的腿,將我打橫抱了起來:「走,我帶你去找你姐。」
此刻我無法拒絕向皓,也許沒有他,我再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帶我去見我姐了。
於是我也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點了點頭。
只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向皓抱着我剛走出酒店的大門,外面就有些人迅速的涌了上來,對着我們兩個就是拍照。
向皓儘量側着走,怕我被記者拍到,可是這些記者卻不管不顧一窩蜂的圍了上來,我只好捂着自己的臉,但卻為時已晚。
這些記者已經將我倆拍的清清楚楚,一定會大作一片文章,如果時向南知道了會怎麼辦?他會怎麼想我?
大清早的八點多,向皓抱着我從酒店裏出來,手機里還有我給他發的信息,又沒有任何人可以做我的證據,就連跟我一起來的傭人,我都不知道此時此刻她在哪裏,縱使我如何解釋,也都是百口莫辯。
我已經不敢想像今明兩天的媒體頭條會怎麼大肆渲染了。
向皓幾乎是挪動着才在人群中殺出一條路來,最終將我放進了副駕駛,各路相機在車窗前咔嚓咔嚓照個沒完,我趕快緩緩的彎下腰捂着臉。
他還沒來得及繞到駕駛室,就被記者們圍得死死的。
「聽聞時代總裁夫人是您的前妻,對不對?」
「請問向總和前妻是不是舊情復燃了,不然怎麼會在酒店出現呢?」
「據說現在時代遭受重創,您有心想把自己的前妻搶回來對嗎?」
『還有還有,當初時代收購了向氏,又對向氏進行了注資,還把您的妻子搶了過去,您是不是心有不甘,所以才會搶回總裁夫人?」
這他媽都哪來的記者說三道四的,自從我嫁給時向南以來也沒見過有記者跟着我,我被綁架的時候,也沒見有記者跟着,我這無緣無故的暈倒倒是出現了一批的記者,這簡直就是個奇葩。
若不是因為我現在身體不適和情緒不佳,否則我真他媽想衝出去一個個的都將他們碎屍萬段。
此時我見向皓的臉色已經怒不可揭,他胳膊一揮,甚至臉上猙獰不堪的大吼道:「滾…都他媽最好給我滾的遠遠的。」
「向總…」
向皓幾乎是忍無可忍的將一個記者的相機搶了過來砸在了地上,甚至用手狂指着一個記者的臉,厲聲吼道:「你他媽再說一句試試我弄死你,滾,都給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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