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個中午我真的什麼都沒吃,幾乎是有些氣炸的躺在床上睡着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肚子餓的咕咕直叫,還能感覺到明顯的胎動。
我想肚子裏的小傢伙大概也在抗議媽媽的這種絕食的行為吧。
想想也是,不能因為他的爸爸無理取鬧就餓到他,索性勉強起來拖着早已餓的快要透支的身體下了樓。
可能是睡了一個中午,嘴裏太過乾渴,下樓之後先奔着餐廳的涼水杯而去,妥妥的倒了一大杯涼白開,仰頭就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就在我放下杯子的時候,眼尾的餘光瞥到了廚房,聽到了裏面發出的動靜,我緩緩的走了過去,打開門一看,果然是時向南在做飯。
他這個大總裁,穿着圍裙,站在鍋前面,手裏好像還在搗鼓着什麼,看背影真像一個家庭婦男。
明明就不會做飯,看起來笨手笨腳的樣子,一想到這些我的氣也就煙消雲散的差不多了。
我假裝站在門口抱着胸看着他,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輕咳了一聲,只見時向南轉過身的時候還一臉笑意,可當真正看到我的時候,上下打量着我,然後涼涼的白了我一眼。
我心想,這傢伙到底是想怎麼的?都過了這麼久,難道還沒氣消嗎?
就在我剛想走過去抱抱他,他卻在圍裙上蹭了蹭手,一把將我抱起,把我放到了沙發上,然後從玄關的鞋櫃裏把我的拖鞋給我拿了過來,蹲下幫我穿上。
「不怕地板涼嗎?這麼不會照顧自己。」時向南伸出手指在我的鼻子上輕輕的一刮。
我也伸出手求抱抱,時向南笑着將我攬在懷裏,我蹭着他的下巴:「不是有你呢嗎?我不要自己照顧自己,我要你照顧我。」
良久,我的肚子又開始咕咕的叫了兩聲,時向南起身揉了兩下我的頭髮連忙去了廚房。
我好奇他在做什麼,也起身跟在後面,偷過門縫我看到了一碗熱乎乎的麵湯。
被他端出來的時候聞到一股香濃的味道。
嗯,味道很香,到跟我以前做的不太一樣。
他端出了兩碗,一碗擺在我面前:「吃吧,都餓的直叫了,還要跟傭人說絕食。」
我有些撇撇嘴:「還不是你誤會我跟向皓,回來又不理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了解嗎?」
時向南大概受不了我對他的指責,手忽然勾住我的脖子,直接傾過身子吻住了我的嘴,將我的嘴堵的死死的。
他用蠻力的吸勻着我的唇,我的舌頭,好像要把我完全的吸進他的身體裏。
一陣氣息不穩的接吻是被肚子裏的小傢伙給打斷的,這一會兒胎動的過於厲害,我被他踢的連着哎呀的叫了兩聲,時向南趕快的撫摸着我的肚子安慰着。
他邊摸邊湊近我的肚子小聲的說着:「喂,小傢伙,你要乖乖的,不許欺負我的女人,如果你再踹,信不信你出來之後我要打你的小屁屁。」
哎!當了爸爸的男人,真是難搞。
說實話當真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我拿起筷子兩三口的就將麵條吸溜進去了半碗。
時向南在我旁邊一直提醒我慢一點,可是人餓的時候真是慢不下來。
反而他無論什麼時候,吃什麼東西都是慢條斯理,反襯着我總是那麼野性。
在我將最後一口吃完了,抹了抹嘴唇,將碗放到桌子上的時候,時向南忽然握住我的手,抿着嘴說道:「對不起,今天我不該說那句話。」
我怔怔的看着他,回憶了一下,想起了他說的那句話,就是那句「我不來怎麼能看到你和你奇葩的前夫相遇的好戲呢」。
我也是聽了這句話,心裏才氣的要炸毛,不過誰叫他是時向南呢,只要他稍稍對我好一點,我能夠立刻將所有的不快拋諸腦後。
最終我回了一個溫柔的吻給他,然後挺着巨大的肚子坐在他的腿上,抵着他的額頭:「我的以前你都知道,我從來都只愛你一個人你也知道,以後不許再說這樣傷害我的話了,好不好。」
「好,不說。」他半啞着嗓子開口道。
時向南抬起眼睛凝望着我,忽然間變的嚴肅了起來:「最近很忙,沒時間陪你,況且你還大着肚子,為什麼一直不問我都在做什麼?」
我搖了搖頭:「不問,你那麼忙,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你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大概我怎麼問也是沒用的。」
他的神色不太好,像是有什麼事似的,開始皺了皺眉頭:「我有事今天晚上的飛機,要去趟美國。」
我有些驚訝:「今天晚上?這麼快?什麼事能說嗎?」
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摟着我的腰特別的緊:「今早定下來了,還是公司的事情,得去一趟美國關於股權讓渡的問題,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聽了他要去美國的事情,心就開始墜墜的,甚至染上了一些不安。
股權讓渡之類的,我不是很明白,只是他決定的事情向來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了的。
只是我擔心是不是時代的事情還沒平穩,我只好摸着他的耳垂輕輕的嘆氣:「很快是多久?」
時向南勾了勾嘴角笑着摸着我手指:「能在你生孩子之前趕回來。」
生孩子之前……
時間好像並不短,我深皺着眉,低着頭:「好像也挺久的。」
此刻我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極其的蔫兒,忽然間臉頰感覺到痒痒的,是時向南的手正在我的臉上婆娑着。
「股權的事情不小,所以要小心處理,時間是久了點,我會叮囑傭人好好照顧你,你姐的手術我也會安排的,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回來了。」
聽這話更讓我的心不安了起來,怎麼就都把事情安排好了,像是要跟我分別似的。
我只好垂着眼皮撅着嘴嘟囔道:「我好好的照顧自己,等你回來,你還得陪我進產房,迎接你最想要的小公主呢。」
然後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我繼續說道:「不許玩失蹤,再忙也要給我發個信息,每天都要跟我聯繫,我想你的時候,你要拍照片給我看,我還要跟你視頻,讓我知道你每天都很好的,好不好?」
邊說着我邊蹂躪着他的臉蛋,已經被我蹂躪的各種扭曲:「不許看別的美女,不許跟別的女人要電話,更不許跟美女共同進餐。」
我還沒說完,他便將臉埋在了我的胸前,用他的小胡茬子扎着我胸前的柔軟:「好…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說的我都照做。」
「好,我就等着你回來。」我說。
……
就這樣,他帶着付宸拿着簡單的行李,兩個人就直奔了機場。
他不允許我去送他,一來是怕我挺着個肚子行動上不太方便,二來是怕天黑我一個人回家會有危險。
看着他離開這個家,我呆呆的握着個手機坐在沙發上發着愣。
直到他坐的那趟飛機到了起飛的時間,我站在窗前靜靜地看着外面的夜空。
總想着要是能看見有飛機飛過多好,即使等了很久我也沒有看到,但我的心早已經飛到了那個三萬英尺的高空上,等着和他的人一起再降回這個機場。
從沒有過的失落感就這樣襲來,直到半夜十分我才告訴自己:「時向南就這樣離開了。」
他離開一個星期的時間裏,我的日子一如既往,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一如既往的給病人做着手術,我沒有提前休產假,畢竟忙碌的工作會讓我少想一些時向南。
可是這天夜裏,我卻過的不夠太平。
我正在睡覺,睡的迷迷糊糊有尿意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起身就恍惚中聽到有人喊:「安寧,安寧,安寧。」
這聲音聽着真熟悉,但是聽起來卻絲毫沒有生氣,氣息柔弱的很,好像……我姐的聲音。
「安寧…安寧…」
我心神不寧的喊着:「姐…」
「安寧……」
我猛的坐起了身子,渾身上下透着汗,粘噠噠的,我睜開眼睛,四下里看了看,整個臥室里空蕩蕩的。
於是我喝了一杯水,讓自己鎮定了一下,安靜下來我讓自己躺了下來繼續睡覺。
「安寧…」
可是這個聲音總覺得還彌散在這個房間,甚至就像是在我身邊發出來似的。
我立刻睜開了雙眼,再次打開燈,大口的呼吸着,急喘着難受極了。
我趕忙伸出手來摸摸自己的額頭,並沒有發燒,怎麼會總是出現這種幻覺呢。
雖然最近的心裏總是惴惴不安,可是這種無名的不安沒有來由很讓我煩惱,於是我深皺着眉頭撥了醫院的電話。
得知我姐正在睡覺,今天也沒有什麼異常,便放心的掛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產期的臨近,讓我總是睡得不好,甚至出現這種幻覺,我想不出別的理由,大概只有這種解釋才算是合理吧。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天亮,渾渾噩噩的我也睡得不太好。
我就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下的傾盆大雨,多希望能有一架飛機此時能從頭頂飛過,把我的南哥帶回我身旁。
「太太,我給您沖了一杯蜂蜜茶,您喝了吧,會助您安神的。」傭人端着一杯茶遞給了我。
我接過茶,微微的笑了笑,但是到底眼中還是有着一分失落。
我剛剛抿了幾口,便聽到我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才早上五點多,這麼早,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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