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赫陽的出現並不會令我害怕,我只是好奇一個人究竟能有幾個面孔,可以這樣無縫對接的切換。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昨天還一副溫和的笑面虎的樣子,讓人看了甚至都覺得鄰家大哥。
可是此刻卻一副心機男的面孔站在這裏,心裏感嘆着真是能裝啊。
我也不跟他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知道時先生讓王小姐用這樣的方式找我有什麼事嗎?」
時赫陽笑裏藏刀的看着我:「怎麼,連二哥都不叫了?」
我只好冷着聲音道:「我只是不喜歡在工作場合沾親帶故,並沒有別的意思。」
他也只是冷冷的笑了幾聲,隨後看着王語,王語就踩着她那八公分的高跟鞋離開了這裏。
很顯然,他只想單獨跟我一個人說話。
可是我怎麼心慌的厲害呢,跟時赫陽單獨相處他不會把我給綁了,或是把我給解決了吧,然後利用我去威脅時向南。
完了完了,我怎麼能讓自己成為時向南的軟肋呢,讓時赫陽以此去威脅到他呢。
說什麼都不能冒這個險。
我應該主動出擊,讓時赫陽在我這裏斷了這個念想。
「你好像很怕我的樣子。」他一雙眼睛沉沉的死盯着我。
明明做壞事的不是我,可是他把我看的毛毛的。
我抬頭看向他,有些遲鈍的回道:「那倒還不至於,不過時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南哥每天都在忙着處理公司的事,怎麼反倒是你時先生,看起來一副輕鬆的做派。」
時赫陽沒說話,用手指敲着桌子冷哼了兩聲,神情里對我滿是不屑。
反正他愛怎麼想我便怎麼想我,可能在他眼裏我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小女人。
本來在時家的第一次家宴上,他們所有人就都看不起我,我心裏早有自知之明。
我見他不說話,又想儘快結束和他的談話,我現在最主要的是不能讓他威脅到我。
眼下看來只能把自己和時向南的關係擇的乾乾淨淨,這樣他才不會拿我去威脅時向南。
索性我繼續說道:「我知道因為這次時代出了事,我也聽到了不少外面的傳聞,說想要逼迫時向南辭退總裁的位子,而時代內部就剩下你的呼聲最高,但是你來找我也沒什麼用,我又做不了什麼,我跟時向南哪有你們看着那般好呢,我倆可是協議婚姻,這個孩子也只是意外得來的,所以你真的沒必要找我來,我也勸說不了他,他也不會聽我的。」
我說完這些話後,他的表情似乎沒了之前那種輕鬆,怎麼看但像是彌散着冰冷的味道。
時赫陽忽然靠近我,我不禁的抖了抖,只見他拿起桌上的筆把玩在自己的手中。
「真的?」他抬起眼睛沉肅的看着我。
我只好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點着頭:「當然是真的,我們還協議好了,這個孩子是意外得來的,所以我生下來,他給我500萬,讓我拿着錢,帶着孩子遠走高飛。」
我說完這些話,見他的神情更加的冷,他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只是上下的打量着我。
他突然用力將手裏的那支筆掰斷,見此情景,我心突突的跳的厲害,不知道會不會被他發現我說的這些假話。
只見他起身,甩掉了身上的西裝,然後慢慢的走向我。
此刻我的手攥在口袋裏,將衣服捏的緊緊的,小心翼翼的看着前方。
而時赫陽呢,一隻手插在兜里,另一隻手搭在我的椅背上,俯身下來冷眼看着我。
還好我算的上鎮定自如,只是假裝很淡定的語氣跟他說話:「我還沒和南哥結束協議呢,你離我這樣近,若是被別人看到,說三道四的,你也是有家室有情人的人,這樣不太好吧。」
我強裝淡定對視着時赫陽,他靠在桌子上一句話也不說的盯着我。
他到底想要怎麼樣,再不說話,再不離開,我簡直就要崩潰了。
就在我要發瘋的大罵的時候,時赫陽摸了一下我的臉,然後露出他本性色眯眯的看着我:「看來我那弟弟不懂的享受,這麼好看的皮囊,怎麼能說拋棄就拋棄呢,以後你跟他斷了,跟着我怎麼樣。」
我順勢白了他一眼:「我對你們時家沒興趣了,巴不得離得遠遠的,而且我也是個有底線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跟着,我只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可想過點平常的日子,時先生還是摟着自己的女人和情人好好過吧。」
說完時赫陽的臉陰森的特別恐怖,我發現他們時家的男人都有一個特點,說變臉那變得可快了,毫無預兆,這臉劈頭蓋臉的就拉了下來。
時赫陽狠狠的捏着我的下巴,氣急敗壞的瞪着我。
這一刻我心生出有些害怕。
我想大概真的是剛才我說的阿貓阿狗這樣的話才刺激到他了吧。
實在是被今天他突然來襲被嚇得有些語無倫次,要是因為這句話被他咔嚓了,可真是得不償失。
時赫陽露出陰狠的表情說道:「要不是我這人喜歡漂亮女人,你又生了一副好皮囊,讓我看着有點喜歡,你以為你現在能安穩的過着總裁夫人的日子。?」
聽起來不禁的激靈了一下。
全身冷嗖嗖的,就像是被人扒光了扔進寒冷的冰窖里,冷意就這麼席捲了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忽然覺得自己能活的好好的也是一件挺幸運的事。
原來長得好也可以為自己擋槍,從來沒覺得好看的面孔可以保護自己。
最終他走的時候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挑着眉毫不在意的看着我:「離婚以後可以聯繫我,我可以讓你繼續做總裁夫人,這麼漂亮的眼睛應該好好看清形勢。」
說完他拿起他的西裝轉身離開。
直到他走了好幾分鐘,我的大腦還是處於一陣空白的狀態,甚至我的腿麻的已經無法站起。
一定是剛才嚇得不輕,真是沒見過世面,禁不住嚇,看見時赫陽陰擦擦的樣子就已經嚇成這個樣子。
緩了緩,我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的話。
他說我跟了他,可以讓我繼續做總裁夫人,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已經要向時向南開戰了嗎?
我才不在乎是不是總裁夫人,可我在乎時向南。
怎麼可以一手帶起來的時代就這樣被時赫陽奪走,時向南他那麼厲害,他一定早就知道時赫陽的狼子野心,就憑他的商業手段,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輸給時赫陽的。
一定不會輸的。
安定下來,我還是擔心的要命,想來想去,決定還是應該把這件事告訴時向南最為穩妥。
我立刻拿來手機,顫抖着撥出了他的電話,只聽到裏面傳出了低沉的聲音:「安寧?」
不等他再多說什麼,我立刻清了清嗓子說:「剛才時赫陽和王語來了我這裏。」
時向南在電話那邊呼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重,只聽到他肅氣的說道:「他找你做什麼?有沒有對你怎樣?」
聽得出他的聲音有點擔心,我深深的吐了口氣告訴他:「沒對我怎麼樣,就是捏的我的下巴生疼,全程也沒說什麼,就是坐在這裏,只是走的時候說句如果我跟他,他會讓我繼續做總裁夫人。」
我擔憂的抿了抿嘴:「南哥,是不是這次你的麻煩不太好解決?是不是時赫陽正式向你宣戰,想要總裁的位子?」
不想說的那麼露骨,什麼之前跟時赫陽說離婚不離婚的,免得惹的時向南不開心,索性撿着主要的說。
我在電話這邊靜靜地等着時向南的回話,可是誰曾想,時向南無奈的問我:「你跟他?」
我、我、我簡直是無言以對了,人家的重點明明是在後面那句,可是他偏偏落在了這句話上,讓我該怎麼在電話里解釋呢。
我還沒回話,就聽到他接着說道:「何安寧,你想要跟他?」
這個男人,聽話不是這麼聽的,我要被他氣的險些吐了血,於是我炸裂般的喊道:「時向南,我現在擔心你總裁的位子被他搶了,擔心他會對你不利,結果你卻糾結在那些時赫陽的胡話里,」真是氣死我了,顯得我很胡鬧似的。」
只聽見他在那邊低低的笑了一聲:「安寧。」
他深吸了口氣:「不用擔心,態勢還是可控的,關於時赫陽這個人,很多事情等解決了之後我會告訴你,只是下一次他再出現的話你就按住我給你的定位器,我就知道你有危險。」
看來時赫陽這個人真的不簡單,這樣說來他也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時向南也不至於說等以後再告訴我。
良久過後,時向南有些擔憂的問我:「用不用我讓付宸過去跟着你,以免他再騷擾你有危險?」
不用不用,我哪裏有這麼脆弱,我想今天我這意思應該跟時赫陽表達到位了,怎麼說也不會在纏着我了吧。
我義正嚴辭的拒絕了,也向他保證絕對會隨身帶着那個定位器之後,時向南才安心的掛了電話。
之後的那一個上午的時間,我都是在驚慌之中度過的。
我知道他說事態可控大概只是不願我太過擔心。
對於時赫陽,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對我說的話究竟有幾分相信。
萬一回去之後琢磨琢磨覺得不大對勁再回來拿我去要挾呢。
所以說一千道一萬,我最要保護好的是我自己和我們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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