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之地,真少昊與假少昊打的是難分難解,二人無論身法性格,變化形態都如出一轍,眾天神都很難分出,究竟誰真誰假,照妖鏡中,難以辨認假少昊是何物所幻,附妖錄中也無記載此妖的行徑,生死冊中更無假少昊的來歷。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倉頡對眾神道:「附妖錄只能記載世間妖怪,如果假神帝並非妖怪,那便世查無可查,而生死冊卻只能記載世間的凡物,如果此物超出生死,生死冊中便無記載,非人亦非妖,除非是天界仙靈。」
「四目星君判斷不錯,此物非人非妖。」此刻,天齊仁聖大帝鬼靈子來到了眾神的面前。
倉頡對天齊人聖大帝道:「有勞天齊仁聖大帝前來,此物究竟是何物?」
「是啊,為什麼竟與少昊一般,即便是我這等修為,竟也難以看透。」金池聖母滿是疑惑的向天齊仁聖大帝詢問道。
天齊仁聖大帝鬼靈子向金池聖母拱了拱手,道:「此物與神帝少昊同根同身,同心同德,此物並非金池聖母沒有能耐,而是非我鬼族一脈,自是看不通透!」
「哦?」金池聖母更是不解了。
「適才,倉頡發下文書,求救於我,我便忙翻遍典籍。」鬼靈子對眾神道。
「可是,你不是說,生死冊中,並無記載嗎?」倉頡更是好奇。
「的確,生死冊中,並沒有他的記載,但是卻有醉逍遙的記載,如果你翻閱少昊,卻發現生死冊中早已沒有少昊的記載,唯一記冊在錄得,只有醉逍遙。」鬼靈子對倉頡道:「四目星君,神仙的魂魄,你未能看的清,那凡人的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眾神依舊疑惑不解。
倉頡捋了捋鬍子,對鬼靈子道:「我明白了,好一個太一,好一個算計啊。」
「你究竟明白了什麼?」眾神不解的向倉頡問道,普化大帝向鬼靈子問道:「喂,我說老鬼,怎麼說話說了一半,到底是什麼啊。」
倉頡道:「世間有五蟲,三界有五因,其幻因,聽因,聞因,關因,絕因,其五因其居,聚集其魂,其魂有三,天地人,光靈精,元陰陽,而那少昊,非人非妖,乃是少昊神帝的一縷地魂所幻化。」
「地魂,你是說,神帝少昊,三魂曾有過缺失?」眾神感覺匪夷所思。
倉頡道:「沒錯,的確如此,那是萬年之前,少昊因天戰時,為救夙薇仙子,而被妖人斬掉一魂,其魂缺失後,沒想到被妖人所囚,沒想到,竟為今天的目的,當真時不能小瞧。」
「那他們二人,究竟誰真誰假?」眾神向倉頡詢問道。
倉頡額頭雙目閃爍金光,直射與神帝少昊二人,對眾人道:「此二人同根同生,同心同德,若說為神帝少昊,倒皆為神帝少昊,若說難為,卻又都非神帝少昊,其一人三魂有此缺失,其一人三魂也亦有缺失,雖然已經補給,但卻非少昊之魂。」
倉頡嘆息一口氣,道:「蕭戾那廝竟如此可惡,相比此番,萬年前便已算計在內,而我,即便知曉那周天之事,卻也難辨周天之術。」
「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兩個少昊紛紛爭辯起來,誰也不服氣與誰,一個少昊對另一個少昊道:「你這廝妖魔,竟敢借朕一縷魂魄,冒充與朕,還不速速就擒,我倒饒你全屍。」
而另一少昊笑了笑,道:「你這妖怪,少與朕裝腔作勢,速速伏法,朕允你,可免你斬妖台之過。」
眾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也失了主意,若說,在沒有打鬥之前,眾神倒都識得,而現在的少昊,兩人繞的眾神有些恍惚,根本難以分辨誰真誰假。
「兩位陛下,且末爭執,且末爭執。」九曜星君拱了拱手,對兩位少昊道。
聽到九曜星君呼喊着兩位少昊為陛下,此二人心中頓時就不樂意了,一位少昊對九耀星君道:「什麼兩位陛下,陛下只有一位,他是妖怪,你叫他陛下,難道不知罪嗎?」
而另一個少昊,對着九曜星君道:「朕知道,他有我的模樣,才讓你難以辨認,朕不怪你。」
「你這妖怪,知道朕仁慈,倒充起好人來了,當真不知羞恥!」那少昊聽到這少昊的話後,心中倒有些不快。
而這少昊對那少昊道:「你這妖孽,還沒成神帝呢?倒擺起神帝的架子,當真覺得他們眼拙,而沒法治你之罪嗎?」
「想治我的罪,就憑你這妖孽,也敢!」那少昊說完,幻化出攝魂鐵扇便向這少昊襲來。
「想打架,我奉陪!」這少昊也幻化出了攝魂鐵扇向那少昊迎擊而去。
「都給我住手!」東華大帝袖子一揮,雙手徒手便抓住了兩位少昊的攝魂鐵扇,那攝魂鐵扇,竟也一模一樣,難分真假,萬眾厲鬼從兩把攝魂鐵扇中飛出,不斷的向着東華大帝的兩處臂膀纏繞而去,那數之不盡的惡鬼們,幻化一陣陣黑色的煙霧,吞噬着東華大帝的手臂,而那東華大帝絲毫不在意,只在冷哼之間,兩手中各閃一束金光,直震開了糾纏在東華大帝手臂的那些厲鬼幽魂,瞬間,東華大帝,便奪取了二人的攝魂鐵扇。
「本神以下犯上我,驚擾了二位陛下,還請陛下恕罪!」東華大帝對那二位少昊說完,便對着玄天上帝道:「玄天上帝,你這個老傢伙,還不速速解下腰上的捆仙繩!」
玄天上帝捋了捋鬍鬚,笑呵呵的對東華大帝道:「哈哈哈,東華大帝,你這老東西,竟然也有求助我的時候。」說着,便解下了腰間的捆仙繩。
「老傢伙,少說廢話,還不趕快,難道這以下犯上的罪過,全讓我一個人攤着不成?」東華大帝瞪了玄天上帝一眼。
「你這傢伙,不要激我,我這就幫你。」玄天上帝解下腰間的捆仙繩,頓時捆仙繩一分為二,如蛇一般的向二位少昊纏繞而去,將二位少昊捆綁的死死的,這捆仙繩越捆越緊。
「二位陛下,得罪了,雖然不知道你們誰真誰假,可眼下為了不讓假的逃脫,也為還陛下一個清白,得罪了。」玄天上帝拱了拱手,對着二位少昊歉意的道。
「玄天上帝!」一個少昊瞪着玄天上帝和東華大帝,看樣子非常的生氣。
而另一個則對着玄天上帝微微一笑,道:「理解,眼下也只有這樣,才不能讓着妖祟逃脫,趕快想辦法,讓這廝現出原形。」
「你這是在說你嗎?說實話,我也想知道是哪一路妖魔,吃了熊心豹子膽,借用我的魂魄,冒充與朕!」另一少昊對那少昊冷冷的道。
九耀星君對兩位少昊道:「二位陛下,且末爭吵,我倒有一法,可叫那妖魔原形畢露!」
「說!」兩位少昊異口同聲的說道。
「陛下,您二位下凡之時,可有其化名?」九耀星君向兩位少昊問道。
一少昊回答九耀星君道:「醉逍遙啊,這是三界都以知曉的事情了,想當年,我下凡之時,整天沉醉於醉生夢死,至那此時,我便有了醉逍遙這個名號!醉酒一世,逍遙一世。」
九耀星君向另一少昊問道:「那陛下你知不知道,醉逍遙被譽為什麼?」
「天地三俠啊,殊不知,花落雨,醉逍遙,鬼道仙,那時,卻因為行俠仗義,救死扶傷,被譽為那天地三俠之一。」另一少昊對那九耀星君道。
「二位陛下所言都為正確,這也正是一個辦法,素聞陛下嗜酒如命,千杯不醉,二位陛下倒可以比酒一番,借用比酒,便可分的真假。」九曜星君對二位少昊道。
二位少昊相互對視了一眼,一少昊道:「你可願比試一番,別忘了,朕的酒量,堪比三江大海。」
「比試便比試怕你不成?」另一少昊道:「告訴你,朕的鼻子,可識得這世間所有的酒,甚至是年份。」
九曜星君對着天宮諸神將喝道:「蓬元帥何在?」
此刻,一個赤發青身,四頭八臂的天神在眾將領中出列,拱了拱手,對九耀星君道:「末將在!」
「九天殺童將,天罡火聖君,此二將隨你調遣,下界取三界四州的供奉之酒,注江河之水,釀那美酒一泊,在貢與二位神帝享用。」九耀星君對那赤發青身,四頭八臂之人命令道,而此人正乃為北極四聖之首,天蓬元帥,乃是北極紫薇大帝所屬部將。
得令的天蓬元帥,帶着九天殺童將和天罡火聖君二人,向着人間而去,天蓬元帥命九天殺童將取人間的貢酒,在令天罡火聖君取江河之水,而天蓬元帥則將那江河之水與人間貢酒匯集一起,釀此美酒與一湖泊,並用一白玉瓶將湖泊酒水收入那白玉瓶中,在用那三昧真火煉之,短短一刻鐘,便將這世間的美酒釀至成功,酒氣入鼻,飄香四溢。
而此刻,天宮的另一處,蕭戾皆滅世黑蓮之力,盡情的殺戮,天兵天將,盡受其害,炎帝部落,也死傷不斷,天界神魔鬥法,幻化萬千,水火相抗,雷鳴電閃,風起雲湧,蒼龍在天,盤旋而上,相互撕咬,鳳擊凰啄,一聲聲鳴叫,雙禽羽毛飄逸,血雨飄落,諸神獸血肉橫飛,慘不忍睹,當真是不忍直視,
「姬晨!蕭戾!有種就殺了我。」此刻,炎舞體內的力量,快要被蕭戾手中的滅世黑蓮吸收殆盡。
蕭戾對炎舞嘲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掉的,我會將你的力量滿滿的吸......怎麼回事?」蕭戾感覺不妙,此刻,滅世黑蓮竟顯一道紅光,蕭戾感覺的到,此反噬之力中,帶着一絲灼熱感,越是往後,那股燒灼的力量便越加的顯現,蕭戾暗感不對勁。
「怎麼回事?」蕭戾感受到這裏力量的強大,即使是滅世黑蓮,也未必能控制的住,更別說蕭戾本身駕馭這兩股如此強悍的力量。
姬晨嘴角列出一絲微笑,但卻不慎被鳳瑤當做了對自己的蔑視,姬晨不慎,在次被鳳瑤擊中,手中的六道輪生笛,恰巧被鳳瑤斬成兩段,寫魂曲中的無線與音符中的惡鬼,紛紛的消散無影,而在最關鍵的時刻,炎舞竟獲得了自由,焚世業火的力量又從新回到了炎舞的身體,毒火強大的噬心之苦,在次打到了炎舞的體內,重新燃燒着炎舞體內的一切。
「姬晨,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鳳瑤看着重獲自由的炎舞,對姬晨譏諷道。
姬晨指着鳳瑤,怒道:「你!」此刻,眼看就要幫炎舞將體內的毒火消散的乾淨,如今全部都被鳳瑤給破壞了,想到這裏,姬晨連連吐了幾口血。
厄啊!炎舞周身強大的火焰形成了絢麗綻放的火蓮花,此刻本感覺灼傷的蕭戾,此刻竟重獲了自由,蕭戾知道,那種力量,自己無法驅使,不光自己,想必那炎舞,也無法駕馭此等力量,幸好,關鍵時刻,鳳瑤斬斷了六道輪生笛,才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
想到這裏,蕭戾看了一眼姬晨,心想,要麼姬晨不知道這件事,要麼姬晨故意與自己作對,來幫助炎舞,看來,姬晨此人當真是陰險狡詐之輩。
重獲自由的炎舞,直向蕭戾沖了過來,刷刷刷,又與蕭戾打鬥了起來,而此刻,鳳瑤以那雪花六壬劍指着姬晨,對那姬晨道:「姬晨,此番,你還有什麼遺言,儘快說出,我保證讓你死的痛快。」
「遺言?當真笑話,鳳瑤,你真覺得你能夠殺了我不成?」姬晨向鳳瑤質問道。
「如今,你的六道輪生笛都已經斷了,現在,你還拿什麼與我對抗?」鳳瑤向姬晨問道。
姬晨對鳳瑤笑了笑,道:「說實話,鳳瑤仙子,我承認,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別太小瞧我,不然,恐怕死都不知怎麼死的。」說着,姬晨背後多處了一對翅膀,是一對黑色的蝴蝶翅膀,左翅之上繡着百數美女圖案,而右翅之上繡百處白色的骷髏圖案,此刻,姬晨的個頭處,長出了一對觸鬚。
「南海有蝴蝶,作繭與海市,其形莫幻千,其名『百幻蝶』光比日月辰,如夢亦似幻。」鳳瑤看到姬晨顯化身後的翅膀,不由道:「南海蝴蝶,死後入陰,其翅各不一,左大而雄,右大而雌,左翅一美女,右翅化骷髏,姬晨,沒想到,你竟是南海的百幻蝶。」
姬晨點了點頭,對鳳瑤道:「的確,我的確是初自南海的百幻蝶,鳳瑤仙子,你相信嗎?我既然可以作繭自縛,便已經可以化蛹成蝶,蝴蝶生下來並不是蝴蝶,而是醜陋不堪,被人唾棄的毛毛蟲,他們生下來便不光彩,但他們依舊努力改變自己,即使全世界不認可自己,自己也要相信,定有能力改變自己,他們的努力,沒有人看的到,他們的傷口,他們的心,沒有人看得到,唯一看的到的,那便是他們破繭化蝶後的美麗,很多人羨慕,嫉妒着蝴蝶的美麗,但卻不知道,蝴蝶背後的艱辛與汗水,熱淚與嘲諷。」
「是啊,很多人都嫉妒你的權利,但卻並不是你為禍一方的理由,蝴蝶的本性是美麗的,但你卻辜負了這一種美麗,百幻蝶,是百種偽裝之意嗎?」鳳瑤向姬晨詢問道。
「隨你想。」姬晨對鳳瑤道。
鳳瑤對姬晨道:「姬晨,你以為你幻化出翅膀,便能彌補你犯下的過失嗎?」所有對炎舞不利的人,鳳瑤都不會放過。
姬晨看了一眼,被天機鏡罩住的小蝶,微微一笑,對鳳瑤道:「如果自己都無法面對自己,或許這人做的太過失敗不是嗎?我自知自己的結局,如果真死與你手,倒也不辱沒北陰封堵大帝之名。」
「別給自己找諸多理由!」鳳瑤持雪花六壬劍向姬晨殺來。
姬晨揮動翅膀,翅膀揮散着亮麗的銀色粉末,向鳳瑤而去,粉末之中,藏有迷幻之毒,鳳瑤見姬晨撒下蝶粉,連連閉氣退閃一旁,便看到,姬晨持掌向鳳瑤攻來,嗖嗖嗖,幾道身影,一閃而現。
砰!二人掌風相對,在那漫天血雨之中,二人紛紛後退,錚!鳳瑤彈了彈劍上低落的紅血,劍分其六,六劍劍柄相連,呈現一朵雪花之狀,鳳瑤揮出此劍,如同飛鏢一般,在天際之上劃了一個弧線,帶着滴滴血雨,直向那姬晨而來。
嗖!姬晨揮動翅膀閃過了一擊,在看那雪花六壬劍,又飛回到了鳳瑤的手中,化作了一柄寒風刺骨的冰刃。
而此同時,恢復自由的炎舞,手持着如意神針鐵,將那蕭戾打的連連敗退,沒有一絲一毫的喘息機會,那蕭戾極為憤恨,本來可以將炎舞殺了的,後悔聽從了姬晨的建議,若非自己貪婪,此刻也不會是此等結局。
仇刀斷水,展開層層火牆,與炎舞相互激鬥,周圍黑氣包裹着火焰,火焰燃燒的黑氣,焚世火蓮盛開紅色光芒,已經碾壓了那滅世黑蓮的陰暗之光。
那誅仙四劍其出,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紛紛攻擊蕭戾的左上側,右上側,左下側和右下側,蕭戾不慎,躲過了一道道劍光,還是難防絕仙劍,右下側被絕仙劍劃傷一個口子,連同自己身後的尾巴,也差點被絕仙劍給削掉。
而趁蕭戾疼痛之際,炎舞一棍擊打在了蕭戾的胸腹,直將蕭戾胸腹刺穿,帶着種種的焦灼的糊味,鮮血,滴答滴答,從那如意神針鐵上滑落,帶着濃濃的黑煙。
蕭戾頓時化作一團黑霧逃脫,便看那誅仙四劍窮追不捨,將蕭戾周身黑鴨斬殺的七零八落,但卻有一團黑煙逃脫誅仙四劍的捕殺,化作了蕭戾,此刻的蕭戾身受重傷,見炎舞持如意神針鐵襲來,手中滅世黑蓮黑光大盛,直將炎舞逼退。
蕭戾撫了撫胸口,一道黑煙染過蕭戾周身,身上的傷口頓時修復如初,只是那火辣的疼痛,加之體內的重傷依舊存在,另蕭戾欲罷不能。
炎舞對蕭戾道:「蕭戾,淪落此番境地,還不束手就擒!」
「你休想!」蕭戾舉起手中的滅世黑蓮,雙手驅駕着滅世黑蓮那霸道強悍的力量,此刻的蕭戾已經不顧及自身,強受反噬,也要將炎舞給吞噬其中。
炎舞周身的火焰,微微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晃動,暗感不妙,只看見,一朵冒着濃烈黑氣的黑色蓮花,一股強大的吸力,直向自己吸來,炎舞展開翅膀,本能的想要脫離,卻怎想,蕭戾與自己一同被吸入了那滅世黑蓮直中。
那黑色的蓮台,容納着無盡的邪氣,周圍的黑煙繚繞,即便睜開眼睛,也看不清眼前的道路,炎舞點燃身上的火焰,才微微感到周身的亮光,一股吞天噬地的力量,不斷的向炎舞擁進。
而在那碩大蓮台之上,遊走的黑氣,炎舞能感覺的出,有着蕭戾的氣息,沒錯,正是蕭戾,那蕭戾化作濃濃黑氣,在炎舞周身遊走,炎舞正處滅世黑蓮之中,黑暗,正是蕭戾的地盤,周身無數的黑影,不斷向着炎舞襲來,便連炎舞周身的影子,都凸顯黑影,不斷的向炎舞蔓延而來。
蕭戾知道炎舞的能耐,不給炎舞留一絲一毫的機會,凝聚周圍的黑煙,直向炎舞擁擠,炎舞揮棒打散周圍無數的黑影,耳朵動了動,轉過身,直接擋下了蕭戾迎來的一刀。
當炎舞在想對蕭戾動手,卻發現蕭戾隱藏與黑影之中,身法消失的無影無形,身處滅世黑蓮之中,炎舞也頗感無奈,但既焚世火蓮乃滅世黑蓮克星,那炎舞自將焚世火蓮點燃,一朵盛開的蓮花顯化與炎舞周身,將整個滅世黑蓮點亮,在滅世黑蓮之外,黑蓮吐顯紅光,一時難分是黑蓮吞噬的火蓮,還是火蓮燃燒着黑蓮。
焚世火蓮與滅世黑蓮的蓮花台重疊在了一塊,便看到滿處升騰的火焰加之空中遊蕩的黑影,正是炎舞與蕭戾二人。
「蕭戾!吃我一棍!」炎舞舉起如意神針鐵,一棍將蕭戾硬生生的從空中打入了蓮花台,那蕭戾單膝跪與蓮花台,單手握刀支撐,咳出體內的淤血,顯得虛脫了不少,正是遭到滅世黑蓮反噬的結果。
炎舞舉着棍棒,指着那蕭戾,冷冷的道:「蕭戾,最終還是你輸了!」
蕭戾喘息着氣,強行支撐着自己站了起來,身體晃了晃,差點栽倒,蕭戾擦了擦嘴角的血,搖搖晃晃的向炎舞走去,而那手中的仇刀斷水,在蓮花台上磨的沙沙作響。
砰!炎舞一棍將蕭戾抽出了蓮花台,頓時滅世黑蓮與焚世業蓮消失,炎舞與蕭戾二人頓時顯現在天空之上。
「不,我不能輸,我還沒有登上神帝的位子,我還沒有戰勝天道,怎會輸與此。」蕭戾僅僅握着仇刀斷水,身上所散溢的黑氣不斷的湧入身體,又不斷的從身體溢出,看樣子是無法做到收放自如了,而那滅世黑蓮的霸道力量,不斷吞噬着周圍的一切,即使是蕭戾自身,恐怕也難以逃過被吞噬的命運。
炎舞收了如意神針鐵,指着蕭戾冷聲說道:「別在打了,即使你在打,也改變不了什麼,你,已經輸了。」
「輸?即使輸,又如何?即使被那滅世黑蓮吞噬,我也要整個天與我陪葬。」蕭戾說完咆哮一聲,周圍的黑氣,聚攏成了一朵蓮花的形態,那形態如同來自地獄裏的無盡深淵,天空之上,一個碩大的黑洞,不斷的吸噬着周圍的一切,宇宙的繁星,天際的銀河,周天的日月,九天之上,粉碎的磚瓦琉璃,神與魔天兵天將,妖與仙,鬼兵鬼王,四海龍神,六司七元,十殿閻羅,不知有多少不低那滅世黑蓮的吞噬之力,盡數被吞噬其中,轉眼之間,那些天兵天將周身佈滿了黑色的煙霧,被吞噬的連渣都沒有剩下。
「冥頑不靈!」炎舞看到滅世黑蓮的力量太過霸道,天際星辰都被吞噬其中,如不儘早除掉蕭戾,恐怕整個世間,萬眾生靈,盡數被蕭戾吞噬的乾淨。
「蕭戾,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與你!」炎舞催動周身業火,焚世業火一束烈焰,便又與滅世黑蓮糾纏在了一塊,兩朵蓮花,相互抵抗,炎舞揮動翅膀,周身攜帶的誅仙四劍,便隨着主人向着蕭戾而去,蕭戾自知大勢已去,即使在與炎舞爭鬥,也解決不了什麼,不過即使死,若能拉上哪炎舞,倒是死的不算虧。
「哈哈哈,即使死,我也要拉着你做墊背。」蕭戾對着炎舞道。
炎舞踩着那些被險些吸入黑洞的天兵天將的身體,隨後以拉,便將幾人從黑洞之中拉出,倉儲之間,手揮誅仙四劍,直向蕭戾飛去,轉眼之間,一道紅影便於一處黑影相互糾纏在了一塊,正是那炎舞與蕭戾二人,叮叮噹噹,天空之上,隨二人打鬥,出現了一條條裂縫,出現了一處處雷鳴,天地之間,洪水泛濫成災,地界之中,不知山川被那神雷轟炸了幾座,成為了這三界的粉塵,萬眾生靈,短短瞬間,也不過是過眼而逝。
「去死吧!」炎舞在不能留蕭戾活與世間,同時,炎舞也殺紅了眼睛,短短瞬間,蕭戾便身中數多劍,周身儘是傷口,那黑色的煙霧還沒等癒合蕭戾周身的傷口,便又被炎舞烈焰灼傷,傷痛?蕭戾不知何時,竟然有了傷痛,而那份痛苦,竟然如此的強烈,蕭戾不由自嘲,一直以來,自己都是無痛無感,沒想到,既以幻化成形,最終還是會有人類的感欲。
蕭戾揮動手中仇刀斷水,哪怕砍中炎舞一刀,將炎舞拖住,也是好的,即使最後被那滅世黑蓮吞噬,也要炎舞陪葬,自少自己不會那麼孤單,不過,蕭戾的那一刀並沒有砍中炎舞,卻被炎舞周邊飛舞的誅仙四劍給挑下了天界,緊接着,誅仙四劍齊出,直插入蕭戾的身軀,硬生生的將蕭戾插在天界一處的盤龍柱上,周圍黑煙瀰漫。
周圍天兵天將將蕭戾團團圍住,紛紛吶喊着:「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幾處天雷,來自雷部,直向蕭戾轟打而來,砰砰砰!正是雷部的幾處雷神,不過,蕭戾本就是不死之身,刀兵劍氣,神雷天火,都傷不得其身,蕭戾不由自嘲一笑:「哈哈哈,炎舞,你我何必苦苦掙扎,乖乖被那滅世黑蓮吞噬不就好了嗎?」
「住嘴!即使你有不死之軀又當如何?我自身業火,業能將此焚世的乾乾淨淨!」說完,炎舞催動周身烈焰,轉眼之間,業火將那定住蕭戾的盤龍柱焚世的乾淨,眼看,業火便已經來到了蕭戾的周身,而蕭戾雖有吞噬之力,但這霸道的業火,卻非蕭戾自身的黑蓮所能吞噬的乾淨,蕭戾自知,最終自己難逃業火的焚世,所以,蕭戾已經閉上了雙目,等待着天道的處罰。
黑白澗中,帝俊帝江還在對弈,帝俊對帝江笑了笑道:「師兄,你那礙眼的棋子,已經被我除去,看樣子,我離勝局已經不遠了。」
帝江搖了搖頭,對帝俊道:「此棋子,你現在也僅僅多我一子,別忘了,我還有一局未破,如果說你贏,也只是為時過早。」
「天地之間亂成今日之果,何不儘快的了卻這番棋局?你遲遲不肯棄子認輸,難道想讓更多的生靈,毀於一旦不成?」帝俊對帝江道。
「非也,萬物皆有序,有生自然有死,就好比冬天,封盡了一切生靈,但在春天來臨,萬物有會復甦,就好比這盤棋局一般,黑白雙子,陰陽並存,缺一不可。」帝江說完,手持一枚黑子直接橫掃了一片白樹,而那些白樹轉眼之間幻化的無影無蹤,而轉眼之際,天空出現一條黑龍,那條黑龍正是黑子所幻化,直遊走在黑白澗之間。
帝江對帝俊笑了笑,道:「師弟,這次是我多了你一子,你如何破解。」
「斬掉你的龍頭,讓你首位不能相接即可!」帝江揮動手中白子,一刀白光幻化一把白色的巨劍,直將黑龍揮斬而來,轉眼間,那黑龍的頭,便被白劍削掉,瞬間黑子,落與白河之間,化作一條條黑色的小魚。
「師兄,無意間將你的黑龍給衝散了,實在抱歉,抱歉。」帝俊對帝江道。
帝江拿出一枚黑子,對帝俊道:「無妨,無妨,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因為這一子落下,師弟不管是輸是贏,都會痛心疾首的。」說完,帝江將黑子落與帝俊的白子之中,帝江笑了笑,道:「哎,明明已經被你給圍困住了,我卻還自投羅網,當真,當真是糊塗啊。」
「師兄可不糊塗,這黑子並非自投羅網,而是背水一戰,如果這黑子能夠分散其注意力,相比,死棋瞬間便能夠轉死為生,師兄這一子當真是高明。」帝俊對帝江道。
「過獎,過獎。」帝江此刻的臉上變得嚴峻起來,同事,帝俊的神色也變得嚴峻起來,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接下來,看看到底是我的黑子(白子)能勝,還是你的白子(黑子)能勝!」
天界之上,盤龍柱已被業火焚燒的乾淨,而那定在盤龍柱上的業火,依在燃燒,蕭戾痛苦的咆哮一聲,神色變得猙獰不堪,周身的翅膀,已經被燒得乾乾淨淨,身體中插着的四柄劍,卻依然那般的伶俐,仿佛,不將自己殺死,不會善罷甘休。
「為何命由天定,我不服,我不服!」本已經放棄抵抗的蕭戾,又開始掙紮起來,不過即使想要拼勁最後的力氣,最終的結果,也是難逃一死。
炎舞走向了蕭戾,冷冷的對蕭戾道:「還在苦苦掙扎,你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你看看周圍,這天際,這凌霄,這星海,哪一個不是被你顛倒的凌亂不堪,被那黑蓮吞噬的無蹤無影,現在,滅世黑蓮之力,還在吞噬其中,你有什麼不服?天本命中注定,即使,你妄想逆改天命,即你這惡劣本性,也妄撼動天地之術。」
「那又如何?至少我嘗試過,不會活的那般悲哀,倒是你,你又如何?身居毒火,每日要承受那噬心之苦,你又能比我強多少,比起我,到時你顯得更加可悲。哈哈哈......。」蕭戾不斷的狂笑着,即使蕭戾死了,也不會後悔什麼,因為他已經嘗試過了,甚至差點顛覆了三界,成為了三界之中,最大的一個魔頭。
「廢話真多!」炎舞本想結果了蕭戾,不過隨後,炎舞的耳朵動了一下,一朵黑色的蓮花,直從炎舞背後襲擊而來,那速度是快,快的讓炎舞一時間難以反映過來,那黑色蓮花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炎舞連忙閃躲,差點被這黑色蓮花打中。
「滅世黑蓮!」炎舞驚訝不已,眾天神則是疑惑不解,各生疑慮的道:「這是哪裏來的黑蓮?」
四目星君倉頡閉上額頭雙目,驚愕的道:「不好,這黑蓮不是要襲擊炎舞,而是那蕭戾!」此刻,四目星君心中非常的着急,一邊顧及着眼前的戰局,一邊還要看着眼前的兩位少昊,以免出了什麼岔子。
一少昊對另一少昊道:「妖孽,你的那個蕭戾似乎不行了,竟然玩起了玉石俱焚的把戲,而你,還不束手就擒,我倒可以發發慈悲饒你一命。」
「蕭戾的死活與我何干?倒是你,你明明才是那蕭戾的傀儡,怎麼?不想做蕭戾的傀儡,反倒想自己當起神帝來了?你這妖啊,太過貪婪,恐怕到時候萬一事情敗露,我想,你應該會死的很慘,畢竟假冒神帝可是重罪。」另一少昊聽到那少昊說完,不由回了一句。
「還真是巧言善辯呢?」那少昊微微一笑。
姬晨一邊與鳳瑤打鬥,一邊驚嘆的說道:「果然是東皇太一,騙過了所有人,即使是我,也難以將其看透,最終,還是能夠轉死為生!」
「東皇太一?」鳳瑤看了一眼姬晨,想了想,道:「也對,畢竟蕭戾是東皇太一的影子,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影子,都能鬧出這番大的動靜,而東皇太一,又怎能夠坐以待斃。」
「並非那麼簡單,東皇太一此番已是大劫將至,而此番前來,也只不過是背水一戰,他自知,勝少敗多,這已是他無法逃脫的劫難,而害他落入今天這番局面的,就是他的影子,那個妄想奪得神帝之位的蕭戾。」姬晨頓了一下,繼續對鳳瑤說道:「人都無法擺脫欲望的驅使,你我皆難逃避,這也是太一造就蕭戾,而蕭戾卻要背叛太一的原因,因為他們本為同根,兩人皆有邪念,自不會容納一個跟自己一樣的人存在,所以,他們的結局,也早已定奪,失敗,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那九天之上的少昊,究竟誰真誰假?」鳳瑤向姬晨詢問道。
姬晨微微一笑,對鳳瑤道:「誰知道呢?東皇太一的神通,又豈能讓我知曉。」頓了一下,姬晨微笑的面孔瞬間沒有了,迎接鳳瑤的,卻是一張陰沉着的臉,姬晨對鳳瑤道:「更何況,即便我知曉誰真誰假又怎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姬晨,禍以將至,沒想到,你竟還如此冥頑不靈。」鳳瑤手持雪花六壬劍,指着姬晨道:「也罷,既然如此,我便留你不得。」
姬晨掏了掏耳朵,對着鳳瑤道:「你這話,很多人都說過,說的我耳朵都起了繭子,而如今,我還活着,至於那些說大話的人,我想,我不必多說了吧。」
「那好,那我便送你歸西!」鳳瑤話語剛落,一劍便向姬晨刺來,嗖!急如風,快似閃電,只見一道青光划過,姬晨側了側身子,臉頰處多了一道血痕,順帶着幾縷髮絲,姬晨兩指沾了沾臉頰處溢出的滾燙血液,舔了舔手上沾染的鮮血,心道:「當真好險,差點身首異處。」
鳳瑤那雪花六壬劍下滴答着幾滴血,低落了凡塵,不知又染紅了凡塵的幾片桃花,緊接着,雪花六壬劍噌一聲,晃蕩着幾處劍影,一劍化六劍,六劍齊飛,又向那姬晨而去,姬晨手中沒有利刃,只的將手中六道輪生笛當做武器,與那鳳瑤周旋。
輪實力,輪修為,鳳瑤卻是強與姬晨,但姬晨為北陰酆都大帝,卻不是吃素的,即使敵不過鳳瑤,卻也能從那鳳瑤手上逃得命去。
天際之處,凌霄之下,已不知是幾重天際,盤龍柱端,看那蕭戾,眼看就要被炎舞烈焰燃為灰燼,便此刻,一朵黑色蓮花,將蕭戾周身烈焰,吸食的乾乾淨淨,此刻,蕭戾萬幸保住了一命,只是全身上下,肉身已經破爛不堪,體內的骨頭清晰可見,只是那肉身被烈焰燒灼的無法再癒合。
人一旦有了情慾,那便有了弱點,蕭戾深深知道這件事,恍惚間,腦海突然想起了一個女的,青丘之地,禍水紅顏的蘇中玉,想起那一夜春秋,月下風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蕭戾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動情了,對一個敗柳殘花,一個從小受盡的小狐狸,也是,或許也正是這個原因,蕭戾覺得,自己與她一般,一生都是受其屈辱的活着。
蕭戾本以為無喜無憂,無悲無歡,卻沒想,自己竟有了人類的情慾,也是這情慾,將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靈魄受損,肉身破爛不堪,唯一能支撐自己的,便是那至高無上的神帝之位,蕭戾看了看九霄之上,沒想到,自己始終沒有權利掌控眼前的一切,以至於,陷入這般境地,或許,自己本不應該這般早的謀反,忍了那麼多時,也不差這百年千年,可悲,自己竟這般的沉不住氣。
「蕭戾,受死!」炎舞一棍向蕭戾而去。
蕭戾眼下不想在與炎舞糾纏,九霄之上,還有着自己的位置,如果與炎舞糾纏不休,自己會壞了自己的大事,即使受滅世黑蓮的反噬之苦,蕭戾也不得不向那凌雲九霄而去。
炎舞見蕭戾要逃,便催動術法魅影武步,直向蕭戾追去,那身法幻影重重,那速度一閃而現,炎舞邊追邊對那蕭戾喊道:「蕭戾,哪裏逃!」
「閃開!」蕭戾手掌燃氣黑煙,直向炎舞甩去,炎舞一棍打散了黑氣,便看天仇刀斷水直向炎舞揮來,也不知蕭戾哪裏來的餘力,竟硬生生的將炎舞甩飛,背後不知哪裏冒出的黑色影子,竟化作一條條觸手,將炎舞死死的纏住。
蕭戾知道,困不住炎舞,那些纏在炎舞身上的黑色觸手,也不過是炎舞一把火便能消滅的,不過,倒給了蕭戾空餘的時間來召集兵馬了。
「倒真是小瞧與我。」果真,炎舞一把火,便將周身蔓延的黑色觸手燒得乾乾淨淨,緊接着,揮動身後翅膀,魅影武步一閃而過,直閃蕭戾身邊,如同那粘人的蒼蠅一般,當真的讓蕭戾心生厭惡。
蕭戾奮不顧身的沖向那九霄天際,不理會那炎舞窮追不捨,天際之上,天兵天將已將整天天際圍成一堵鐵牆,水泄不通,便欲要將蕭戾擒拿,蕭戾如要逃困都成問題,更別說沖向那凌雲九霄。蕭戾所到之處一道黑煙,忍着那被滅世黑蓮吞噬的痛苦,直衝那九天雲霄。
管他帶隊的將領是誰,管他使用的什麼神通法術,在蕭戾面前,一點用處都沒有,即使現在重傷的蕭戾,這頭駱駝也要比馬兒大,天猷元帥結與雷印,紫薇道法,萬兵神遊,揮舞戈矛,整裝待發, 翊聖元帥,黑煞將軍,手持帝鍾,隊仗如雲,電激風奔,兵陣如雨,真武元帥,手持七星,眾神歸位,其冒各異,神通靈法,步步殺機。
九天之上,神龍擺尾,鳳馳麒閃,神通法寶,什麼覆天鎖雲鏈,八寶追魂劍,斷魂巽離扇,斷斬雷鳴盾,赤炎熾金輪,四周雷鳴電閃,周身火焰通明,不過任由他們法寶眾多,變化手段眾多,兵馬眾多,皆一瞬間,被周圍黑氣所淹沒,瞬間衝散,潰不成軍,一個個哀嚎,一個個痛零,一個個被打入凡塵。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開!」蕭戾沒時間理會那些嘍囉,如不是時間緊迫,蕭戾早就大殺四方,還會饒的對方姓名。
踏過一個個天兵天將的身體,蕭戾已飛入七重天境,離九重凌霄也還有一步之遙,此時,一大鵬展翅而飛,擋住了蕭戾的去路,那大鵬化與人形,手持一柄黑槍,正是那鵬魔王邢雲吉,邢雲吉揮舞手中黑龍槍,直向蕭戾殺來,一邊沖一邊喊道:「蕭戾,拿命來!」
說時遲那時快,轉眼,黑龍槍便刺向那蕭戾的身體,蕭戾抓起一天兵,直擋在了自己身前,瞬間,那天兵肉盾直接一命嗚呼,緊接着,那天兵被邢雲吉挑成兩斷,鮮血染了邢雲吉一臉,此刻的邢雲吉便如那地獄的厲鬼,神色是那般的猙獰。
「卑鄙。」抓人當替死鬼,找人當肉盾,如此卑劣的手段,邢雲吉自生厭惡,手中黑龍槍如風如影,如夢如幻,一處處煞氣,一處處殺機,直逼蕭戾,蕭戾懶得與邢雲吉廢話,便揮動手中仇刀直迎擊那邢雲吉,二人之間,戾煞之氣,散出百米,直將周身的天兵天將,化為齏粉,靈魂瞬間消散。
「給我滾開!」蕭戾不想與之周旋,雖然預知自己早已是將死之人,但蕭戾還不能放棄,一絲一毫,蕭戾都不能放棄,自己還沒有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神帝寶座。
「蕭戾,你已經無路可逃,還不束手就擒!」此刻,炎舞手持如意神針鐵,已經趕到了蕭戾的跟前。
邢雲吉手持黑龍槍也指着蕭戾,對那蕭戾道:「蕭戾,你大限將至,已經無路可退!
「蕭戾!哪裏走!」鬼道仙,花落雨,紛紛趕赴前來。
「可惡!」蕭戾不予理會,剛轉身子,此刻,又有幾人擋住了蕭戾的去路,正是敖小晗化作的岩漿之龍,還有誅仙四劍化身的劍山四聖,秦琴,齊棋,蘇書,華畫四女,還有劍山拜劍山莊的帝釋天,眾人已將蕭戾的路,封的死死的。
「蕭戾,你逃不了了,還不束手就擒!」此刻,葵陽先生直接擋在了蕭戾的面前。
「可惡!」蕭戾正要動手,身體之內,閃現出一朵黑蓮,直接向蕭戾的身體開始吞噬,這被滅世黑蓮反噬的力量太過強大,此刻的蕭戾,根本沒有辦法一邊對付着眼前的眾人,在一邊壓制這周身的吞噬之力。
便在這時,天空出撒下一道道銀色的鎖鏈,此鏈為拴天鏈,直將蕭戾給捆綁的結結實實,無法動彈半分,那拴天鏈左左右右,相互交織在一塊,如同一張蜘蛛網一般,使得蕭戾無法逃脫,只能被那拴天鏈捆綁。
雷部的眾將,眾雷神,雷母,雷公,九天神雷,直從那拴天鏈引至蕭戾之身,那神雷從拴天鏈導入,八方直逼那蕭戾,蕭戾雖不懼雷擊雷閃,但此刻,雷部的百萬雷軍,手持個種雷器雷法,萬兆雷法,又豈是現在蕭戾所能承受。
轟隆一聲,蕭戾被諸雷擊打,奈何手腳被那拴天鏈束縛,無法動彈,一聲聲痛苦,一處處戾氣,直入蕭戾周身,不過,蕭戾倒是很感謝他們,也因為那萬兆神雷的緣故,滅世黑蓮沒有在吞噬蕭戾的身體,也是因為那滅世黑蓮,億兆神雷,盡數的被那滅世黑蓮所吞噬,滅世黑蓮替蕭戾擋下了所有的雷,莫不然,蕭戾早已魂飛魄散。
蕭戾周身戾氣擴散,即便蕭戾想要收回,卻也無濟於事,一股股黑煙,與那滅世黑蓮相互融合,一片片黑色的蓮花花瓣,在蕭戾周身漂浮,如煙霧散去,又如煙霧聚攏,化作一片片優美鬼魅的旋律。
「啊!」蕭戾咆哮一聲,晃了晃周身的拴天鏈,那拴天鏈竟微微的晃動了幾下,蕭戾的身體,一股股濃煙戾氣纏繞在拴天鏈,不斷盤旋與四周,隨着拴天鏈直向凌霄逼近,而那天際之上,被黑煙吞噬的天兵天將不計其數,一聲聲的慘叫後,這世間在無他們的蹤跡,蕭戾用力一拉,那拴天鏈不知甩飛了多少的天兵天將,蕭戾死死抓住拴天鏈,來回的晃動,又不知撞擊了多少的天宮建築,天空鋪路的瓦磚,顯出一道道溝印,還沾染了天兵的幾絲鮮血,在看看那玉瓦琉璃,從天際降落與世,宮殿府邸,更是破壞的不計其數,一道門匾的牌子,被打的只剩下一個宮字,一個石獅子,也僅僅剩下了一個頭,在那地上滾動着。
「還真夠頑強的,已到了這般地步,還不肯放棄。」炎舞看了看蕭戾,有想了想自己,面對一些事,二人還真有一絲的相似之處,自己又何嘗不夠頑強,面對毒火的噬心,面對焚世火蓮的噬身,自己一次次受傷,一次次承受身體所不能承受的痛楚,自己又何嘗不是那般的堅強?
「受死!」鵬魔王邢雲吉手持寒冰之氣,一掌向蕭戾拍了過去,震震寒氣逼迫人心,瞬間周圍化冰結霜,一股寒氣附着於黑龍槍之上,破冰直向蕭戾而去,蕭戾被冰凍住了腳,難以動彈,便看那邢雲吉一槍,掃掉了蕭戾的一個臂膀,那臂膀斷裂之處,冒着弄弄黑煙,那斷掉的手臂,隨同兵刃仇刀斷水墜落下界,也不知流向了何方?
蕭戾祭出滅世黑蓮,直向鵬魔王邢雲吉而去,那吞噬的力量一下子變將將邢雲吉給吸出了,還沒等邢雲吉反映過來,滅世黑蓮飄散的蓮花花瓣,便要將邢雲吉給吞噬,邢雲吉安叫一聲不妙,任憑邢雲吉法力通天,也不是那滅世黑蓮的敵手,這次的蕭戾恐怕真的要破釜沉舟了,蕭戾的身體,已經被滅世黑蓮吞噬的只剩下頭顱,還有那殘存的靈魂,生死間,蕭戾看到了一隻美麗的九尾狐狸,一身倩影,一顰嫵媚的笑容,讓蕭戾心神一盪,即便被滅世黑蓮反噬,生死之間也帶着一絲微笑。
邢雲吉怎會跟這瘋子一樣,選擇同歸於盡,可是那滅世黑蓮太過強悍,又怎是邢雲吉所能左右,炎舞暗敢不妙,周身燃氣焚世火蓮花,直向蕭戾沖了過去,隨着蕭戾的吶喊,蕭戾最後所剩下的一顆頭顱,也被炎舞焚燒的乾乾淨淨,而那滅世黑蓮卻依然顯現在空中,不死不休的吸納着周圍的一切。
「怎麼會?」炎舞難以置信。
邢雲吉依然受那滅世黑蓮的困境,揮動翅膀想要飛出,卻發現自己的力量,竟難抵擋那滅世黑蓮的吞噬之力,緊接着,一股強大的吸力,被一束火光給衝散,這時候,天際九霄之處,飛來一縷紅繩,直將邢雲吉綁住,硬生生的給拉了回來,眾神都不敢靠近那滅世黑蓮,生怕自身被滅世黑蓮吞噬。
「蕭戾以死,這滅世黑蓮怎麼還存與這天際?」炎舞難以置信的看着滅世黑蓮,此滅世黑蓮散溢着濃濃黑煙,不斷的向着四周擴張,不斷的膨脹,不斷的吸收着天地間的力量,又不斷的邊大,吸收,吞噬後在變大。
葵陽先生對炎舞講道:「炎主,恐怕這滅世黑蓮的主人並沒有死?」
「明明以被吞噬了,怎麼可能沒死?難道蕭戾還有分身存與世上?」炎舞難以置信的看着葵陽先生。
葵陽先生對炎舞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過,我倒是覺得,蕭戾的分身已用盡,不然,他不可能有如此力量,我覺得,此滅世黑蓮真正的主人並非蕭戾,而超控這一切的,卻另有其人?」
「你是說東皇太一?」炎舞向葵陽先生問道。
葵陽先生點了點頭,對炎舞道:「我正是此意。」
「可惡,受了那麼重的傷,也差點被業火給吞噬,如果那蕭戾還沒死,亦或者太一突然出現,我肯定不是敵手。」炎舞說完,捂着胸口,面目變得猙獰,看樣子,相比不是那火毒發作那便是體內業火的焚噬。
而邢雲吉解開了紅繩,看着紅繩的另一頭,正是那月皇天尊殷簌,殷簌甩了一下袖子,便收走了那一道道,一縷縷紅線,月皇天尊來到了邢雲吉面前,對邢雲吉道:「鵬魔王,許久不見,你修為又增進不少啊。」
「沒什麼突破,修為?只不過是子承父業罷了。」邢雲吉對月皇天尊淡淡的說道。
月皇天尊看了一眼邢雲吉,對邢雲吉道:「我觀你桃花泛濫,是不是最近有什麼姻緣以將至?」
「姻緣?呵,至夙薇離世,我便已斬斷情絲,這塵世間的一切情愛,在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邢雲吉說完,對月皇天尊殷簌又道:「那個,剛在之事,謝謝你,若非你拉我一把,我恐怕被那滅世黑蓮所吞噬。」
「舉手之勞,又何必在意。」殷簌對邢雲吉客氣的說完,便又向邢雲吉問道:「不過,你真不打算迎接新的情感?這姻緣簿之中,我可以為你譜寫一段新的姻緣。」
「凡世間的姻緣,早已註定,即使改寫,結局又能如何?心以死,情以傷,冥冥之中,早以定數,即使更改了又當如何?就好比你與蘇纖纖,明明相愛,卻不得不忘記,即使你掌管世間的情愛,也難以掌控命運的驅使,不是嗎?」邢雲吉對殷簌道。
「也是,說的倒也在理。」殷簌很贊同的點了點頭,後又有些不解的向邢雲吉詢問道:「邢雲吉,你平時不過問這三界俗世,如今怎麼會出現在此?」
「無欲無求嗎?我非聖賢,卻做不到無欲無求,無喜無憂,即便聖人,也難以做到。」邢雲吉望着天空,對殷簌說道。
「是為神帝少昊嗎?」殷簌向邢雲吉問道。
「一個廢物而已,我不會在乎,如果說,我在乎一人,那便是東皇太一,因為我要親手取下那東皇太一的頭顱,來祭奠那些被他害死的親人。」邢雲吉對殷簌道。
「原來是尋仇的。」殷簌想到這裏不由一笑。
「如今出現兩個少昊,那必與東皇太一有關,此一下番我並非為救少昊,但如果能噁心東皇太一,救那廢物少昊,又有何妨?」邢雲吉口不對心的對殷簌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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