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寶寶是海洋中美麗的精靈,聰明又善良,活潑還可愛,還有呢,它是地球上除了人類以外最有智慧的物種,和人類,是很好的朋友哦!」
「那,晴晴阿姨,小寶可以跟他們握握手嗎?」
海豚飼養區池邊,小男孩指了指正在水裏歡快嬉戲的兩隻斑點小海豚,仰着小腦袋,眨巴着黑亮亮的大眼睛,望着他的「晴晴阿姨」。
牧小晴半蹲下將小寶摟進懷裏,親了一口他的小臉蛋,笑着說:「當然可以啊,等媽咪買雪糕回來,咱們三個就一起跟海豚寶寶握手手,好不好?」
「好耶!」小寶拍掌一呼,開心地蹦出了晴晴阿姨的懷抱,在池邊歡脫地小跑起來。
牧小晴站起身,嘴角含笑地跟在這小傢伙的後面,一邊看着,一邊叮囑:「小心點哦!掉下水裏,可要打屁屁的哦!」
小寶扭過小身子看真她,表情嚴肅,奶聲奶氣地說:「我才不怕咧,媽咪說,掉進水裏,海豚寶寶會救、救上來的!還會教小寶游泳呢!」
牧小晴被他一本正經的小模樣逗得咯咯直笑,這小傢伙,人小鬼大,真是萌精到讓人愛不釋手!真是羨慕這小傢伙的媽媽,就算沒老公在身邊,也能天天被兒子逗得開心快樂!
想着想着,溢滿笑意的眼底里突然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她和范西澤新婚後幾日,范家那一大家子熟悉親切後,便打着度蜜月的旗號,一起離開S市,回到了G市。為防他父母兄長的突襲,她住進了他的地中海風格大宅里,正式成了那宅子的女主人。
范西澤給她提供了五份路線極好的蜜月計劃,讓她自由選擇,喜歡怎樣度就怎樣度,她原本很高興,後來發現蜜月計劃里缺了一個人——他自己。這讓她很抓狂,他居然讓她一個人去渡蜜月!
她開始瞧不起這個破男人,拒絕了他的蜜月計劃,決定和他冷戰,不再和他說話。他似乎對此特別無所謂,絲毫不在乎她的態度,以平靜無瀾的姿態應對她的冷。
一個月里,他忙他的,她玩她的,除了早晚見個面,沒有任何交流。她和他,雖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但更像是兩個冷漠的陌生人,生活似乎沒有交集。
終於,她覺得冷戰不好玩了,開始討厭這樣無趣的生活,所以她尋求改變。於是,昨晚,在他回家之前,她對他那隻寵物銀狐犬「筆筆」下手了。她拿了剪刀,給這隻渾身白毛的大傢伙換了個華麗時尚的造型。
半夜時分,他回來一進門,一身光溜得只剩個毛絨大腦袋的「筆筆」撲過來時,他被它嚇到了!因為,他根本就沒認出這隻丑到爆的無毛狗是他那隻帥氣無比的銀狐犬!
這種小孩子氣的事情,放在平時,他不會計較。但昨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盯着在他眼裏丑不拉幾的愛犬,他徹底生氣了。怒氣沖沖地奔上二樓,將睡熟的她從大床里拽了起來,決定要替被她殘害的「筆筆」討回公道,讓她在一天內,把剃了的白毛,重新植回它身上去!
她當時就樂了,很無賴地扒在他身上,笑嘻嘻地說,給人植髮可以,給狗植毛,門兒都沒有。於是,後果很嚴重,他極其粗魯地將她扛起來,很不客氣地將她扔到了宅子外的草坪上,很冷漠無情地關上了大門,讓她在外面給蚊子叮了一晚上!
今早,范西澤打開門,見到她穿着睡衣可憐兮兮地蹲在大門口的慫樣,繃着一張俊臉,一聲不吭,再次粗魯地將她扛回了屋子,不道歉,不做飯,直接去了律所,扔下她在大宅里和光禿禿的「筆筆」相依為命……
「媽咪回來了耶!小寶有雪糕吃啦!噢耶!」
小寶的歡呼聲將牧小晴從今早苦逼的回憶中拉回,轉身一看,目光正好落在舉着三支繽紛雪糕的竹小溪身上,她嘴角往上一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來,小寶乖,給阿姨吃一個。」竹小溪半蹲下身,給兒子拭去小紅臉上的汗珠,讓他將雪糕給小晴。
他小紳士般地將雪糕遞到小晴手中,「晴晴阿姨,小寶請你吃一個球球哦!不用客氣的!」
「好,小寶真乖!」牧小晴溫柔地往他臉蛋上啄了一口,表情十分甜蜜地舔了雪糕一口。
竹小溪笑着拍了一下她肩膀,調侃她:「家裏放着大帥哥不要,就來占我兒子便宜呢,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吃嫩草來了?」
牧小晴憂傷地瞅着她,抱怨說:「我家那雪豹就像南極冰塊,無論我左貼右貼上貼下貼冷貼熱貼,他都把我當成可有可無的北氣流,毫不在乎,毫沒情趣,當他老婆,實在是乏味極了!」
竹小溪將小寶抱上長椅坐着,懷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們,一個月了,還沒圓房?」
小晴哀傷地搖了搖頭,想她那麼主動,三番幾次都得不到一點反饋,實在是丟人,丟人!
竹小溪愣了幾秒,隨即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大大地啃了一口雪糕,「這就叫做,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呀!哈哈!」
小晴瞪了她一眼,真想拿雪糕堵住這妞兒得瑟的臉蛋上,她今天找她,是想讓她給她出出主意,可不是讓她帶個兒子讓她羨慕嫉妒恨,和嘲笑戲弄自己來的。
竹小溪像摸犯錯的小狗一樣摸摸她腦袋,「當初都說了,不能當婚姻為兒戲,現在,知道不好玩了吧?知道錯了吧?」
小晴乾乾地一笑,輕輕地搖着她的細胳膊,開始向她撒嬌:「溪溪,你就發發慈悲,給我出個主意唄,好不好嘛?」
竹小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去去,你又不是我兒子,別跟我撒嬌哈,姐可不吃這套呢!」
小晴眨巴着大眼睛,委屈地扣着小手指,楚楚可憐地望着她,水汪汪的眸子裏似乎快要滴出水了。她知道這妞兒一向吃軟不吃硬,在竹家跟了她十幾年,她善良正義的脾性,是她最了解的,她斷定,只要裝得夠可憐,她肯定會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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