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束明媚的陽光穿過窗簾,照亮了新婚臥室。豪華大床上的牧小晴,懶洋洋地睜開眼皮,揉了揉太陽穴,清醒過來。她忘了自己昨晚是怎麼睡着的,好像是因為有點失眠,然後偷溜到樓下取了支紅酒,喝醉了才睡過去的。
她微微抬頭,發現自己身上蓋着毛毯,這讓她有些奇怪,因為她記得昨晚換掉婚紗洗完澡後,她就把婚床上所有東西都塞進衣櫃裏去了,睡時並沒給自己枕頭和毯子。她那時是想,反正男人不在,她就可肆意地霸佔整張大床,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她坐起身,看見睡在牆壁下大沙發上的范西澤,驚奇不已。原來這男人昨晚回來了。看來,她身上的毯子,是他給她蓋上的。呵,這男人雖高冷不靠譜,但還是挺憐香惜玉的嘛!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貓着步子來到大沙發前,蹲下身子,湊近臉蛋,靜距離地觀察這男人的睡相。這傢伙的呼吸聲均勻有力,她一聽就可判斷他體質很健康,眉宇間雖殘留着疲憊,但神態挺安詳,看來睡得挺踏實。
他的下巴和鼻子還是和她第一次見他時那麼好看,雖長了點胡茬,但似乎更性感迷人,惹得她忍不住伸指摸了摸,有點扎手,但感覺很奇妙。瞧着這傢伙薄薄的性感唇瓣,她就回想起昨天婚禮上的熱吻,綿長而柔膩,誘得她現在有些口乾舌燥……
盯着那誘人性感的淡粉色唇瓣,她在糾結着,吻還是不吻?如果這傢伙被吻醒了,會不會又搬出那討厭的婚規十八來給她臉色看?如果沒被吻醒,那她可不可以脫掉他衣服更進一步地來彌補昨晚缺失的洞房?如果他被她……
在她糾結地摳着小手指時,她腦子裏被脫光衣服溜了一圈的男人,已經醒了,他微眯着眼睛,以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看着她,「你在幹什麼?」
「哈?你,你醒了啊。」牧小晴眨了眨眼睛,自動cut掉腦子裏的黃色片段,朝他露出一個甜美乖巧的微笑,「老公,你睡覺的時候,真好看!」
范西澤聽到「老公」這聲嬌呼,不知咋地,後背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很不習慣,自己現在這個身份。縱然明白,閃婚這條路是自己選的,但心裏依然接受不了已為人夫的狀態。
牧小晴依然蹲在他面前,望着他茫然失措的眼睛:「你昨晚,找到杜珞了嗎?」
范西澤沒有回答她,注視她良久,反問一句:「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昨天的行為?」
牧小晴蹲得腿都酸了,朝他眯眼一笑,伸手一摟,順勢就將自己擠上沙發,身子緊貼在他身上,轉頭瞅着他:「在乎啊,但你會因為我在乎,而不去理會你在乎的女人嗎?」
「牧小晴,你下去。」
范西澤被她柔軟的身體緊緊地貼着,頓感身上特彆扭,試圖將她推下去,但這丫頭卻靈敏地換了個姿勢,像個八爪魚一樣黏在了他身上,無賴地用手指戳着他胸膛,一雙黑葡萄似的眸子裏閃着滿滿的挑逗之意。
她輕輕地揪住他的衣領,邪氣十足地盯着他:「你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就下去。」
他臉色微紅,有些惱怒:「快說!」
「第一,你愛了杜珞多少年?」
「第二,你和她,是因為什麼原因分開的?」
「第三,如果杜珞的兒子是你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離婚,與她們組成一個三口之家?」
乾脆地一口氣問完,小晴感覺特爽,瞧着身下窘困的男人,她手中一用力,將他衣服扯開了一大片,盯着他胸膛,唏噓了一聲:「呀,你有胸毛耶!」
范西澤面紅耳赤,管不了那麼多,一狠心,一翻身,將她完完整整地壓在了身下,對她怒目而視:「臭丫頭,我有胸毛,你羨慕嗎?!你的三個問題涉及我私隱,我有權拒絕回答!別以為從小沒爸媽,就活該把自己當成野獸,你是個人,是個女人,給我學矜持點!!」
牧小晴有點懵,剛剛他逆襲得太迅速,讓她反應慢了好幾拍,望着他那雙瞪大的怒眼,心中有點害怕,有些結巴地說:「我,那個,不是,不羨慕你胸毛,我只是,好奇而已……」
「禁止好奇!」
范西澤怒哼了一聲,鬆開了她肩膀,撐起身準備離開,沒想右臂卻被她雙臂使勁地往下一拉,他身體失去平衡,再次壓在了她身上,惱恨得他差點脫口大罵,想到她小他六歲,終究還是忍了,努力地平靜情緒,看着她眼睛:「你說,你究竟想幹什麼?」
牧小晴摟住他脖子,眼睛一彎,笑眯眯地說:「我要圓房!」
「今天不行!」他乾脆地拒絕。
「為什麼不行?」她惱了,證也領了,婚禮也辦了,居然不給她洞房,那算什麼名副其實的夫妻?!
范西澤目光複雜地看了她兩眼,忽地用力掰開她的雙臂,迅速地從將身體從她身上離開,高高地站起來,背對她說:「時候不早了,起來收拾儀容,去給老爺子奉茶問安。」
說罷,不再理會她,大步走進了更衣室。
牧小晴扭頭見他關緊更衣室的門,懊惱地將沙發上的抱枕往地上一扔,氣哼哼地跳起來,找了衣服,一邊換,一邊罵,臭雪豹,本姑娘不矜持是給你面子,這麼有誠意的求歡都不接受,你丫的還是不是男人?!真是太不給面子啦!可惡!可惡!
形象煥然一新之後,她肚子裏的火氣也消了,秀美小臉上的神情開始端莊嫻靜起來,儼然一副優雅少婦的姿態。
既然,嫁進了范家,那她也不能太狂野任性,她可不想讓人挑三揀四,丟了臉面遭人嫌棄,到時人家笑話的不僅是她,還會笑話竹家養了個沒品沒德的野丫頭。她不想對不起竹家,唯有在范家,表現出淑女賢妻風範。
范西澤從更衣室出來時,看見神態完全不同的牧小晴,雖明知她性子變得快,但心底依然划過一絲驚嘆。
不管這丫頭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和他閃婚,除去兩人單獨相處的不愉快狀態,其他場合,她都很配合他演戲,使得他人毫不懷疑地將兩人看做一對恩愛甜蜜的伴侶。這一點,他對她,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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