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推進器發出了一聲讓人撓心長嘯,屍牆在爆炸聲響起的同時便被炸的稀爛,105mm緊隨其後把暴露在屍牆後的喪屍群包裹在了熊熊烈火之中。
「推進!」
兩次炮擊肅清了羅修等人往前百米內的全部喪屍,德羅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前進的機會,他大吼一聲,率先提着火焰噴射器向前跑去,大叔緊隨其後,至於一開始跟瘋了一樣向喪屍傾斜火力的霍勒此時已經有些體力不支,在澤柯的命令下調去了第二組。
「現在開始要加速推進,不要再吝嗇手上的彈藥!」
羅修收起加農炮再次提起重機槍開始掃射,本以為炮擊能夠緩和喪屍數量所帶來的壓力,但在戰鬥結束時,一行人仍舊被迫交出了三發鐵拳和105mm炮,以及mg42大部分的彈藥,三顆手榴彈,兩個燃燒瓶。
腳下踩着碎屍和被高溫蒸乾的血水,呼吸着空氣中瀰漫的腥味,喪屍的戰鬥力遠不及地獄魔犬,但與之廝殺的過程卻要比和魔犬戰鬥更為恐怖,不僅僅是羅修,隊伍里的大多數人,哪怕是第二組那些沒有參戰的,大家的眼裏都充滿了對這條走廊的忌憚。
一條鋪滿血漿和屍體的走廊,如同通往阿鼻地獄的走廊。
「澤柯,該走哪邊?」
面對走廊盡頭的分岔路口德羅涅一臉疲憊的向澤柯發問,戰鬥剛剛開始團隊所有人的體力就消耗了大半,而在澤柯的計劃中,這條地獄般的走廊僅僅是個開始。
「這條路口向左走,然後在五十米處的拐角轉向右手邊的第二走廊,通過第二走廊會到達一處地形較為寬廣的交換站,在那裏可以稍作休息。」
德羅涅點了點頭然後伸手示意中年大叔和裕祿靠近自己,現在眾人已經移動到了走廊的盡頭,德羅涅緊靠着牆壁,小心的從牆頭露出半個眼睛向外開去,確認沒有危險,他這才舒了口氣帶頭向前小跑而去。
粘稠的血漿與地面的黏合聲在膠皮靴底滋滋作響,每個人的提心弔膽,生怕這響聲引來附近遊蕩的喪屍,空蕩的走廊里被溢出的恐懼所充滿,讓人毛骨悚然。
「停!」
德羅涅做了個手勢,示意身後的人立刻停下來,自己則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第二條走廊里的情景。
「他發現什麼了?」
羅修在意識里如此問道,玲的回答十分乾脆。
「我怎麼知道?」
「你向前走兩步不就看到了嗎。」
「... ...你是驢嗎?我是藉助武裝的周身攝像觀察四周景物的!所以我能看到的只有驅逐艦武裝四周的景象而已!」
「這樣啊,呵呵,呵呵呵,我差點給忘了。」
羅修下意識的抓了抓後腦勺,然而武裝好的頭盔卻擋住了他的手,他只好渾身不自在的把手又放到重機槍的槍托上聳了聳肩,而這一系列不自然的動作,都被澤柯看在了眼裏。
路口處的德羅涅小心的回過身示意所有人向後退,直到他們退回到被血液浸泡的長廊時,這個俄熊才滿頭大汗的開口道。
「我看到隧道盡頭有動靜,但是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
澤柯冷靜的表情與德羅涅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瞟了一眼拐角的地方,然後問道。
「隧道多長?」
「大概三百米左右。」
「形容一下你看到的景象。」
「有人的輪廓,數量是三個,身上混合着白色和紅色。」
澤柯思考了一會 ,片刻之後,他突然轉向羅修,開口問道。
「你聽說過聖堂獵人嗎?」
聖堂獵人?什麼鬼... ...
裕祿看了眼玲,玲卻皺眉搖起了腦袋,呵,這ai除了戰鬥還真幫不上別的忙。
「呃... ...不知道。」
羅修老實的回答。
「恩,聖堂獵人,第四天堂麾下的開荒部隊,常年遊歷於各大小宿主之地,目標是獵殺隱藏在各領域中的宿主。」
「那聽起來不像是壞人啊,我們這些人里應該沒有宿主吧?」
羅修這一問引來了所有人驚異的視線,他尷尬的笑了笑,一時不知該做和表情,不過澤柯倒是不為所動,表情依舊冷靜。
「不可能,正如宿主之地這個名字一樣,宿主是我們所在空間的掌控者,我們遭遇的使魔就是由宿主創造的。」
使魔是由這個空間的主人創造的,羅修眨巴了幾下眼睛,突然說道。
「那這麼說聖堂獵人不是我們的敵忍?」
「錯,比起宿主,聖堂獵人要危險的多,宿主雖然個體強大,但多數時候他會派使魔來獵殺入侵領地的人,所以我們直接面對這個空間的宿主的可能非常小,而聖堂獵人,他們作為開荒者意在為第四天堂開闢領土,除了殺死宿主以外,他們會把路上所見的其他生物也一併消滅,並且他們的都穿戴武裝,戰鬥力遠在使魔之上,粗略的打個比方,如果那裏有三個聖堂獵人,那就意味着有三個和你戰力旗鼓相當的角色正準備獵殺我們。」
三... ...三個?有三個能端起加農炮的人就在三百米開外的地方?而且還他妹夫的是敵人!
在場所有人的神情都暗淡了下來,如果說他們見到的只是羅修拿着機槍掃掃喪屍,那羅修可是親眼目睹過武裝火力全開時的恐怖場景啊,那深淵魔犬是何等的巨獸,不也是被羅修(ads系統接管時)三下五除二給幹掉了!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估計也沒有一個深淵魔犬厲害吧。
「那有沒有路能繞過這些聖堂獵人?」
德羅涅緊張的問道。
「兵工廠的地圖沒有指出其他的路線,想前往兵器庫就只有這一條路。」
德羅涅捂着額頭險些昏倒過去,想來自己一路拼死拼活結果卻遭遇這等絕境,恐怕落到誰也接受不了吧。
一時間大家都沒了聲音,大叔抱着老婦在她耳畔低聲安慰着,名為鬼狼的少年死死的握住亞裔少女的手,坐在地上的霍勒有氣無力地低下了頭,那個黑人則獨自玩弄着手指,坐立不安,就連身為團隊領袖的德羅涅也一臉的無助。
「要不我們退回兵工廠去?或者等這些聖堂獵人走開了再前進?」
羅修嘗試性的提了提建議,但顯然,唐突的開口只能暴露他智商不足的缺陷,澤柯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反駁了他。
「事實證明兵工廠並非是一個適合防守的區域,如果我們返回兵工廠很可能會再次遭遇喪屍或其他使魔的圍攻,而如果留在這裏的話,我們身後成噸的腐肉會在短時間內吸引大量食腐生物,比如說深淵魔犬或是雙頭鷲,而且只要我們因為戰鬥而製造出噪音,也會很快把聖堂獵人引來,可以說無論怎麼做我們都要和聖堂獵人正面遭遇。」
這是做什麼都要死的意思啊,羅修退後了半步,絕望瀰漫之際,一股無名火卻湧上了心頭。
「羅修,你的心跳正在加速,你怎麼了?」
玲一臉疑惑的問道。
廢話這他媽能不急嗎,好好的在家裏沙發躺着就到了這麼個鬼地方,本來以為能活着逃出去卻又遇到這樣的絕境,這不等於睡覺給睡死了嗎!
我早就知道,身體有毛病就該去看醫生,非得到出了事才後悔,我怎麼就這麼賤呢,我怎麼就,怎麼就... ...不行,還不到死的時候,我要這麼死了我媽連個屍體都看不到,我怎麼能死!
心裏想着,羅修手上的加農炮突然展開,所有人都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德羅涅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問道。
「你... ...你要幹嘛?」
羅修大口的喘着氣,這衝心的怒火讓他感覺太憋屈了,既然里外都要死,不如和聖堂獵人拼一波,不求自己能活下來,起碼能痛痛快快的死!
「你有什麼主意嗎?」
澤柯也想羅修發問了,羅修看了眼澤柯,又看了看周圍的人,自己艱苦的生活如走馬燈般在他眼前閃過,突然也不知羅修也不管身邊這些人聽不聽得懂自己的話,張開就說道。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如此狼狽,為什麼東躲西藏,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的事,那就是我要活着,活着離開這鬼地方,回到我來的地方去。」
所有人都看着羅修,屏住呼吸聽着他的話,而羅修再也無法抑制心中酸澀的情緒,怨恨化作本分從他的胸膛噴涌而出。
「我為了生活天天累的像狗一樣工作,拼死拼活賺着微薄的薪水,前有仗勢欺人的上司後有上了歲數的老母,積蓄攢到現在連老婆都娶不到,成天吃着地溝油還半毛錢都他媽省不下來,我以為總有一天能盼到好日子,卻莫名其妙到了這個鬼地方。」
「我努力過活不是為了今天,不是為了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而現在命運告訴我我要死在這,沒有親人,沒有同伴,沒有愛人!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只想對着命運說五個字,老子不同意!」
不知不覺間,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眾人漸漸的被羅修的話所感染,摸着武器的手不自覺的又有了力氣。
「我家鄉有句話,誰想摧毀你的生活,你就先一步把他給毀了,誰要想置你於死地,你就先一步弄死他,如果你的下場將是一無所有,那還有什麼道理不去放手一搏!別當你成了死人,再後悔自己沒有為活下來而爭取過!別再躲躲藏藏的了,告訴什麼狗屁聖堂獵人,獵物是他們而不是我們!」
鬥志在每個人的臉上重現光輝,黑人一邊點着頭一邊嘟嘟囔囔,德羅涅更是咬牙切齒,放聲大喊「烏拉」
「殺過去!用我們的雙手爭取未來,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跟我一起,殺出個未來!」
話罷,羅修帶頭奔跑起來,而其他的人則拎着武器,滿腔怒火的追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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