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回憶張小嫻 第1章 爸爸的苦澀

    我叫張小琳，今年五歲，小名「福瓜」。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是爸爸和媽媽唯一的女兒，也是爺爺奶奶最不喜歡的女孩子……

    我們家鄉經濟還不算好，我們家條件也不算最差也不算最好。

    但這個年代最講究的還是重男輕女。

    從我出生以來，我爺爺從來沒有抱過我。

    有些時候我頑皮也會被爺爺瞪的不敢說話，加上他如果大聲吼我，或者一直不停的批評我，我都會哭。

    以至於我成了最愛哭的女孩，稍微別人凶我一句，眼淚就會不由自主的流下來，嚴重一點的，就是連帶聲控式的大哭大鬧，摔東西。幾乎也是一摔東西又會挨一頓打。

    因為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是分開住的，那時候我們一家三口裏外婆家很近，幾乎就在一條街上。

    每天晚上都是爸爸睡左邊媽媽睡右邊，我睡在中間，幾乎都是很不舒服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非要我睡中間不可。

    由於床高過我的頭，有幾次我都讓爸爸把我先抱上床去，我則是早早的滾到靠牆最裏面去趴着的，連被子帶枕頭一起拉過來，等着爸爸媽媽睡外面。

    然而好幾次都是無果……

    當媽媽收拾完家裏的一切，一見我連人帶被的睡在牆那邊，只是會問爸爸：「福瓜怎麼又在牆那邊，涼到了你來管啊？小娃兒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我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我很清楚，我媽媽又在發脾氣了，我爸爸隨時可能會挨打。

    媽媽脾氣暴躁是外婆這邊出了名的，在奶奶那邊也就是村里人所說的「潑婦」。

    只要爸爸有時候有事情沒做好，她心情也不好的時候，她就會打爸爸出氣。

    有時候爸爸不在她就是拿我來當出氣孔，幾乎都是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頓，每次我越哭她越是打得厲害。

    其實我想哭的大聲些，希望有人來阻止她，雖然這些都是無用的，越哭的厲害她越是打的重。

    不管是春夏秋冬，每天清晨天不亮的時候，我爸爸被媽媽要求的就是：「你今天必須帶二十塊錢回來，帶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然後她不知道是從哪裏又拿出來五塊錢的一毛五毛紙鈔，又沒好氣的跟爸爸說：「不知道嫁給你們張家是倒的幾輩子的霉，一點用也沒有！」

    我當然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看着表情就知道媽媽又凶爸爸了。

    但是爸爸幾乎都只是兩頰泛着紅，沒有一絲惱怒，看着媽媽又看看我，笑着對媽媽說：「可不可以多給五塊錢的零錢，我怕跑三輪沒錢找給別人。」

    媽媽一聽爸爸這麼說，很是生氣，更是破開喉嚨嘶吼了：「你還要什麼錢，錢給你多了你又跑去打麻將了，還買煙，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當時我被嚇得往後面的牆柱邊靠着，很是怕媽媽又動手打我們了，無奈只好在一邊呆呆的看着他們，希望早點結束這一切。

    爸爸已然已經習慣了媽媽的脾氣，還是不怒，一副笑嘻嘻的臉朝着媽媽：「婆娘，我是真的怕沒錢找人家，每次你給我五塊錢零錢的時候我都用完了，還是找別人借的，那樣多了也不好。」

    媽媽一般作出的選擇哪幾乎是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的，除非是外公外婆來了才能吼住她，想必誰也不敢惹了。

    於是爸爸得到的回應又是一陣咆哮：「張永德！你是不是要跟我作對！老娘跟你說別跟我來這一套！」

    我看見爸爸一副快要哭的樣子了，這時候我才從牆那邊跑過來抬手拉着爸爸的手說：「爸爸，你怎麼了？」

    爸爸嘆了一口氣，有些為難的低頭看着我：「福瓜，在屋裏好好待着，別亂跑，爸爸去給你掙錢買吃的去了。」

    一聽是要吃好吃的，我倒是很開心，拉着爸爸的手就跳了起來：「耶～耶～耶！」

    我不知道爸爸現在是什麼一副表情，但我也並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剛剛都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爸爸說要給我買吃的。

    這個時候給我五毛錢我都能買好幾袋垃圾食品了！所以錢還是值錢的。

    不一會我見爸爸進了我們睡覺的屋子，手裏挎着一件長袖薄衫，大跨疾步的就要往門外走了，走的時候還對坐在搖椅上的媽媽說：「我走了，你看好福瓜。」

    媽媽白了爸爸一眼，把頭撇向了另一邊。

    我看見爸爸出門了，也匆忙跟着跑了過去，邊跑邊喊：「爸爸，爸爸你要去哪兒？」

    爸爸頭也不回的回應我：「爸爸要去掙錢！」

    我還是不肯罷休的，又跟着爸爸跑到了石梯小路那裏，石梯小路高低大小都是不均勻的，原本這裏全都是泥土的一個小路罷了。

    後來爸爸從別的地方背過來了一些奇形怪狀的大小石頭一個一個的放在這裏的。

    這種階梯對我來說真的不敢下去，而且也沒打算下去。

    因為有一次我就是因為踩下去了兩個石頭，弄的屁股後面都是泥土，加上媽媽可能是怕我滾下坡去了，一來看見我站在那裏準備下第三個石頭的時候，立馬就拿着竹片氣沖沖的過來打我了，嘴裏面還念着：「你個批娃兒，你一天不亂跑心裏面硬是不安逸，這要是滾下去不是死了就是半殘了！」

    緊接着一邊我被她提着後背的衣服，另一邊她又在不停的打我，嘴裏還不停的說了好多。

    我哪知道她在說什麼，下意識只清楚下去要挨打。其它的我愣是不知道她在講什麼，講慢一點我可能還聽得懂。

    以至於這天，我打死也不敢踏下石梯一步，我望着爸爸的背影，哭了個不停。

    這時候爸爸突然往回走了過來，吼着媽媽：「你還不來看看你家娃兒，把她弄回去嘛！」

    爸爸站着我兩米之遠，我還是覺得太遠，索性又哭了起來。不多久媽媽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你要給我回去不安？」

    我這才回過頭看着媽媽，手裏拿着一根竹片，我嚇得立馬就不哭了，只是停不住哽咽着。

    爸爸許是看見媽媽手中的竹片，又是嘆了口氣，對我說道：「爸爸只是去掙錢，馬上就回來了，你快跟着媽媽回去了。乖。」

    爸爸說話說得很慢，我也大概聽懂了。只好撅着嘴看着爸爸：「嗯。」

    接着我看着爸爸的背影，眼淚又忍不住留着，但想到身後的媽媽，我擦了擦眼淚，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

    這時候她倒也露出一種較為微笑的表情，走在我前面：「走，回去了。」

    我朦朦朧朧說：「嗯。」

    就像忘了爸爸出門了一般，媽媽在織毛衣，我就東跑跑西跑跑。

    突然想玩水了，但見着媽媽在一邊，看不見我她每次都要喚我一聲。哎！忍忍看看就好。

    很抱歉，原本主人公名字是張小嫻的，但發現也有同名，就換成了張小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