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樓下悠閒享用早餐的方錦白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了錦白,打噴嚏不會是感冒了吧?」方夫人對兒子還是很關心的。
「沒有,可能是有點着涼,不用擔心。」
方夫人不高興了:「什麼沒事,別仗着年輕就不把身體當回事,等到你到我們這個年紀就知道苦了!」又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到他面前:「喝了。」
方錦白知道自家媽的脾氣,一言不發乖乖地喝了。
方老爺子倒沒關心他這麼多,男子漢生個病有什麼好緊張的,相比而言他更在乎兒媳婦的身體,還等着暖暖給他們方家生個大胖小子呢!
他手裏切着土司,有點擔心地問:「暖暖怎麼還沒下來吃早餐?不會也生病了吧?「
方錦白叉着蛋送了一口到嘴裏,連頭也沒抬:「沒有,只是昨天晚上太累,今天早上讓她多睡了一會。」
方錦白說這話的時候只是就事論事,昨天晚上顧暖的確修剪了很多花草,很疲憊,可二老注視他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起來,回憶了一下剛才說了什麼就知道他們肯定誤會了。
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爸,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顧暖....」
「不用解釋,不用解釋,我們懂,你和暖暖感情恩愛是好事,我和你媽怎麼會有意見呢?雖然我們也很想抱孫子,但你也要注意節制,別把暖暖累壞了。」
看見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還在他面前喜不勝收地討論什麼時候能抱孫子,甚至是孫子叫什麼名的爸媽,方錦白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奈,覺得頭都疼了起來。
正當他兩手準備放到太陽穴揉兩下的時候,張雲禮提着大袋小袋的東西進來了。
「老爺,夫人,總裁,早上好!」
「小張啊,這麼早就過來了,吃過飯了嗎?」說話的是熱情的方夫人。
「謝謝夫人關心,雲禮已經吃過了,是來接總裁和少夫人回門的。」
「吃過啦?那好吧,你先坐在旁邊休息吧,暖暖還沒下來。」
「好的,夫人。」都已經這麼熟了,張雲禮也沒有講客氣坐了下來。
方錦白走過去,張雲禮正想起身把手中的袋子遞給他,就聽見他說:「不用起來了,我自己拿。」說完沒有理他直接上了樓。
張雲禮看着這麼勤快的總裁有點摸不着頭腦,為什麼平時做什麼都不會親自動手的總裁今天一反常態沒讓他把東西送上樓去呢?難道是因為少夫人?不對啊,總裁不是不喜歡少夫人嗎,怎麼對她的事那麼上心?
看來自己在琢磨總裁想法的這條道路上還得多下功夫才行。
方錦白提着東西三步兩步的就上了樓。
走到臥室門口,正準備推門而入,突然想起裏面好歹是個女生,要不要敲個門提醒一下?
按理說這是自己的房間,隨意進出本來就是他的特權,可萬一推開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怎麼辦?轉念又一想,看到不該看的能怎麼樣,吃虧的又不是自己。
如此想來心裏舒服多了,果斷直接開門。
再說起顧暖,在自己束手無策的這段時間裏也沒閒着,嘴裏罵着方錦白,又把他床頭那幅畫看了又看,導致的最直接的後果就是不單單只胃疼,現在連心都疼了起來。
顧暖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充分證明了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她終於忍受不住這樣的雙重折磨,又自作主張地拿了一件方錦白的襯衫套在身上,照照鏡子除了腿也看不到什麼,仔細思考着要不要着這麼衝出去吃了飯再說。
可是自己一直以來在公公婆婆面前樹立的美好形象怎麼辦啊?
顧暖糾結地在房門前走來走去,突然聽到門被人推開的聲音,慌忙一看,發現是方錦白,這才放下心來。
方錦白沒有理她,只是提着東西徑直往裏面走。
顧暖小宇宙爆發了:「你進來怎麼不敲門?」
方錦白沒見着自己想見的東西,正不爽呢,立馬回了一句:「這是我的房間。」
「現在我也睡在這裏,這也是我的房間,你以後都得敲門!」
「憑什麼你讓我敲,我就得敲?」
「憑我是你妻子!」一句話說出口驚住了兩個人。
這是顧暖第二次說自己是他的妻子了,雖然第一次說的是老婆,但其實是一個意思。只是方錦白從來沒有承認過他們之間的關係,她覺得有有點尷尬,也有點丟人。
「那個,我是說...」
「啊!」
顧暖正想說點什麼來掩飾她的尷尬,只感覺唰的一下天旋地轉就被方錦白壓在了身下,忍不住發生一聲驚呼。
兩個人肌膚相親,方錦白男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很不舒服,隔這麼近的距離更讓她喘不過氣,她試着用雙手推了推,方錦白屹然不動。
顧暖皺了皺眉,抬起頭不解地問:「方錦白,你這是幹什麼?」
「不是你說你是我妻子的嗎?現在你不用履行妻子的義務嗎?」說着,一雙大手在她身上摸了起來。
顧暖嚇得扭來扭去,急忙去用手阻止他,大叫:「我開玩笑的!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方錦白一下從她身上起來,冷漠地說:「玩笑,不是什麼人都能開的。這樣的玩笑,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顧暖還躺在那,還沒從他瞬間起身緩過神來,卻又被他的話刺痛了心。
自己只是無意說出這是一個玩笑,可是在方錦白心裏,她這個妻子應該真的是一個玩笑吧,一個連對外人說起都沒有資格的玩笑。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了。」
她每一個字都說得很重,好像在說給他聽,又好像在提醒自己。
方錦白突然就被她這樣的神情弄得很難受,在這裏待不下去了,他站起來朝外面走去,關門的時候又留了一句:「袋子裏有準備好的衣服,換好了就下來。」
顧暖聽見關門的聲音,心裏的悲傷如同瀑布一樣溢出來,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畢竟她還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也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能同樣喜歡自己,也祈禱着付諸的一江春水不是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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