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生存受到威脅,王義雖然也有恐懼,但更多的還是清醒。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需要恐懼,恐懼就像是戰爭警報,在提醒他戰事如何危急,他需要拉響哪種等級的警報,進入何種級別的戰備狀態。
當恐懼完成了它的職責後,王義則在第一時間點了『靜音』,將它給屏蔽在外。
如果說恐懼的前半場是有益的,那恐懼的後半場就完全是有害的,它在擾亂思維中的理智,讓人陷入本能的畏懼與退縮之中,本能地產生逃跑的衝動。
如果說逃跑能夠成功,也許王義會遵從本能而行。可是在理智的推斷下,這種逃跑的可能性完全為零,他的逃跑反而會激起肉食者的食慾。
當人類的本能變得有害時,王義果斷切換了模式,以他現在機械人的方式來進行思索,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現在只專注的想着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該如何自救。
他現在背負着聯邦的SSS級通緝令,雖然他已經換了一副面孔,可聯邦仍有可能通過蛛絲馬跡再次找到他,所以聯邦政府這個地球上最強大的暴力統治機構是他潛在的敵人。
而他剛才所接觸的火種,以及它控制之下的機械神教,則是他當下所要面臨的神秘敵人。他現在不僅受到這個神秘敵人的限制,更是身處在它的大本營中,時刻受到他的監視。
想要戰勝這些敵人,他不僅要有強大的力量,還要有忍耐的功夫,同時積蓄力量時要足夠隱蔽,不能被敵人給提前察覺。
王義並沒有被敵人的強大所嚇倒,也沒有被自己所處的困境所迷惑。
既然有些東西是他無法掌控的,那他就去掌控那些他所能掌控的。
比如他的身體,他可以決定給它安上某種功能,或者是決定該如何使用它的某一部分功能。
又或者是他的思維,他可以讓他們按照某種程式,選擇以人類原有的單線程運行模式去發現、探索、研究,又或者以機械人才有的天賦,多線程的進行運算。
他還可以決定自己掌控哪些知識,可以用這些知識來做什麼。
總之除了那些不可控因素以外,他還有很多可控的因素,可以供他選擇,供他利用。
這一切不在於樂觀,而在於理智的思索。
在這具機械的軀殼內,他不在受人類本能的干擾,他可以用絕對的理智來思索一切問題。
理智可以讓他屏蔽那些無關而繁雜的信息,比如憂慮、苦悶、恐懼,只保留那些必須的,對解決問題有幫助的東西,比如冷靜、取捨、無情。
他選擇人類的本能,是因為他需要愛,不管是愛,還是被愛,它們都是如此溫暖,讓他覺得不再孤單,讓他不再徘徊,讓他覺得活着是有意義的。他要給自己找一個留戀世間的藉口,而這一切都是冰冷的理智所給予不了的。
至於他選擇機器的冷血模式,是因為他有敵人,他需要靠冷血、無情、理智去戰勝他們,而不是愛。愛雖然偉大,但它卻感化不了石頭,融化不了兵刃。
就在王義思索的功夫,突然腳下一陣疼痛,緊跟着『砰』地一聲響起,整個人都情不自禁地要向前傾。好在他反應及時,趕緊調整姿勢,上半身後仰,這才穩住了重心,沒有跌倒。
他看了一下眼前的環境,露出一絲苦笑,原來差點絆倒他的不是別的,而是被他隱形的磁懸浮飛車。而他自己因為想得太過入神,連自已經到了目的地都不自知。
他為自己身為高級仿真機械人,卻犯這種人類才會犯的小失誤而自嘲不已,自語道:「我是不是該給自己設計一個自動行走的程序,下次只要精確地選擇好起點和終點,匹配最佳的行走路線,然後設定為自動行走模式,那樣我豈不是什麼都不用管,可以任意去思考自己想要考慮的事,待到終點時程序自動終止,我不就可以自主的停下來。」
王義說到這兒,忽然就愣住了。他一拍自己的腦袋,埋怨道:「我真傻,有這麼好的方法怎麼就放着不用。不僅僅是平常走路可以引入這些概念,其它方面我也可以這麼做。
只要我能結合我目前的身體,先開發出一套操作系統,然後在開發出相應的應有程序,不就能大大提高我對身體控制,同時解決我做事情的時間。
我幹嘛要那麼傻,以人類的行為習慣來約束自己這樣一個機械人。我應該是像操作電腦一樣,操作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些,王義突然明白自己第一步該怎麼做了。
他應該突破思維的定性,以一個高級機械人的該有的特性來塑造自己,開發出自己全部的性能,而不是成為一個頂着機械人外殼的人類。
既然上帝給了他一個與眾不凡的機會,那他就該好好珍惜,將偉大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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