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將碗中酒一飲而盡,「我記得有一句俗語,『大義滅親』!為了大義既然可以滅親,又為什麼不可以暫時與奸徒合作?」
中年人心頭一震。
半夜時分,柳淵帶着一身的酒氣回到書房中,這段時間柳月茹一直在書房裏等候着。見到父親回來,趕忙迎了上去,只感到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不禁微蹙秀眉,「父親,你喝酒了?」
柳淵點了點頭,在茶几邊坐下。柳月茹連忙上前給他斟了一杯茶,捧給柳淵,「父親!」
柳淵微微一笑,接過茶杯,大口大口地將茶水灌進了肚子,長出了一口氣,感到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柳月茹接過茶杯放回茶几,迫不及待地問道:「父親,你們都談了什麼談了這麼久?」
柳淵一臉感慨地道:「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柳月茹不禁心頭一喜。
柳淵皺起眉頭,「可是他有些過於看重結果了!我想將來他一定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柳月茹一愣,「父親為何有此一說?」
柳淵看了柳月茹一眼,「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已經通過閻妃的父親謀得了一個正將的職位!~~」
柳月茹面色一變,「他怎能如此?我看錯他了!」非常憤怒的樣子。
柳淵卻擺了擺手,「不!他謀這正將的職位並非為了他自己,這就是我為什麼說他過於看重接過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原因!」隨即將張浪同他說的一番話說了出來,「哎!雖然他的觀點我暫時無法接受,但也許他的看法才是正確的!」
柳月茹面有思忖之色,秀眉緊皺。
兩天之後,張浪來到閻府,見到閻老爺子。後者拿出幾樣東西放在張浪面前,分別是印信官憑等物。看到這些,張浪知道這件事成了。
閻老爺子笑道:「這是前護軍選鋒軍正將的官印和官憑,另外還有昭武校尉的印信。」所謂昭武校尉是一個正六品的武散官,屬於榮譽職銜。所謂前護軍其實是一個簡稱,全稱應該是荊湖南路駐紮御前諸軍,之所以成為前護軍,因為其前身是韓世忠率領的前護軍,這個稱呼在正式場合早已經不用了,不過私底下大家還是時常使用。
張浪抱拳道:「多謝閻老爺子!」
閻老爺子呵呵一笑,走到張浪面前,意有所指地道:「你現在是朝廷命官了,應該知道為誰效力吧?」
張浪也不笨,抱拳道:「屬下絕不會忘記閻老爺子的提拔之恩!」肚子裏卻罵道:『收了老子的好處還要老子感恩!』
閻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回到書案前坐下,「你須要到樞密院去辦理交割,然後就可以去自己的軍營領兵了!」
張浪帶着印信官憑從閻府出來,望着湛藍的天空不禁豪情大發。
張浪首先到樞密院,接待張浪的只是樞密院一個僚屬,也難怪,對於張浪這樣的正六品軍官也不可能由樞密院使親自接待。
在辦理交割的時候,張浪明顯看到那個僚屬的眼中充滿了鄙夷之色,對此張浪並不感到奇怪。
辦理好交割之後,張浪跟着樞密院的一名衙役來到城外一座軍營外。衙役對張浪道:「這就是將軍的軍營了!若沒有別的事情,小人便告退了!」
張浪抱拳道:「有勞!」
衙役離開了。
張浪朝這座屬於他的軍營走去,剛到大門口便被衛兵攔住了,喝道:「軍營重地豈可擅闖!」
張浪打量了衛兵一眼,雖然算不上虎背熊腰但絕對算得上壯實!張浪滿意地點了點頭。拿出官憑給衛兵看。衛兵看了官憑,一驚,連忙拜道:「見過正將大人!」
張浪收起官憑,「不必多禮!各部將士都在營中嗎?」
「是的!大家這段時間都在等待正將大人!」
張浪點了點頭,走近了轅門。
衛兵看了一眼張浪的背影,流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
張浪來到校場上,此時數以千計的將士們正在操演,有的在練結陣,有的則在練刀槍武藝,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與張浪想像中萎靡不振的宋軍軍營判若兩樣,這讓張浪頗感意外。
一名體格魁梧精赤着上身的壯漢看到了張浪,走了過來,打量了張浪一眼,「你是誰?為何在此?」
張浪將印信展示了一下。後者流露出訝異的神情,抱拳道:「不只是正將大人!冒犯之處還請見諒!」然而張浪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以為然,顯然對於張浪這位正將並不感冒。
「不知正將大人有何吩咐?」壯漢抱拳問道。
「你是何人?」
「屬下薛剛,是正將大人的副將!」
張浪點了點頭,「把大家集合起來!」「是!」隨即扭頭沖不遠處的鼓手吼道:「正將大人有令,擂鼓聚將!」
咚咚咚咚~~!大帳外的大鼓大響起來。原本正在訓練的將士們紛紛朝點將台前聚攏過來,如同百川匯海一般,場面壯觀,看得出,這些軍士都是久經訓練的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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