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聽到這裏,想了想,問道「那……也沒有再次收到他想接頭的暗號,或者電話之類的信息?」
「對。」高力點頭說道「那次見面後,到此時此刻為止,我們再沒有任何一次間接或者直接的聯繫。」
「嗯。」范克勤往後靠在了沙發上,遞給了高力一支煙,自己也點燃吸了一口,道「高站長,剛剛你不是說吳靜忠在福雙至旅店的二零四號房,應該只是單純的接頭地點嘛,你沒看見什麼行李嗎?在這個事後,查沒查這件事?」
「沒有。」高力笑道「咱們有規定,這種事哪能去查啊。」說完這話,他又有點遺憾,道「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查上一查呢,現在也能多有一些線索。」
范克勤沒有表態,細細的在腦中琢磨了一下,又問道「那些貴站提供的裝備,是否已經都被起出了?」
高力道「這個我也不清楚,還是因為之前說的那樣,沒有自己人監視自己人的道理啊,尤其是這種秘密行動。因此我只是按照約定,將槍支彈藥,放在約定之地點,沒有讓任何人監視或者事後查看。不過前幾天晚上鬧出的動靜可不小啊,所以這些裝備,應該是靜忠兄的人起走了。」跟着他頓了頓,道「對了,用不用,我派人去看一看?」
「還是不用了。」范克勤吐出口煙霧,再次問道「高站長,那天出事的晚上之後,這件事您派人調查了嗎?」
「調查了。」高力直接點頭,道「畢竟動靜不小啊,而且調查後的結果已經發回了總部。」
「嗯。」范克勤道「偽政府上海商會的兩個會長被幹掉了。」
「對。」高力道「這兩個人死有餘辜啊,經常發表一些鼓動人心的講話,利用商會的能量給日本人弄了很多物資啊,一句話,死有餘辜。其實靜忠兄沒有幹這個事的話,我們上海站,早晚也會除掉這兩個漢奸。」
「高站長一心為國,值得我輩學習啊。」范克勤道「對了,能講講調查到的事情嗎?啊……我說的不是咱們已經知道的結果,而是當晚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我的人不敢查的太深入。」高力說道「因為小日本也肯定會在事後詳細調查,怕撞了車。所以除了聽一聽第二天當地的街坊鄰居的閒言碎語之外,也就只能在遠處的人群里,看一看現場罷了,一樣不敢靠近。」
高力彈了下煙灰,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不過,看熱鬧的人裏面也能打聽出一些事的,比如說第一次槍響的時間,第二次槍響的地點等等這些東西,很多槍響周圍的一些住家的說辭,幾乎是一樣的,是以,這些東西我想還是比較可信的。」
范克勤道「沒有目擊者?」
「沒有。」高力道「當然,也可能是有,但我的人沒法大大方方的查,所以漏掉了也有可能。」
接下來,范克勤圍繞當天的情況,詳細的詢問了一下,高力也是非配合,將他所掌握的情況,詳詳細細的跟范克勤說了一遍。一問一答,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才基本完事。隨即高力邀請范克勤和華章吃飯,而且他現在的掩護身份,不光是一家賭場的老闆,也是好幾家飯店的老闆。因此他們其實一起吃頓飯,還是比較安全的。
不過范克勤還是婉言謝絕了高力,和雷軍出來後,雷軍一直把范克勤和華章送出了這條煙花柳巷,這才分開。
謝絕了高力的邀請,但是飯還是要吃的,是以范克勤與華章兩個人,跟從頭到尾都一面沒露的康昌明打了個暗號,讓後者不用再跟了,讓其先走。然後范克勤跟華章直接進入了旁邊的一家飯館,吃了一些東西,而後又買了一些方便攜帶的熟食,直接回到了酒店。
還是用高點觀察的方式,來確定身後是否有尾巴,趙德彪在窗口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坐回了沙發上。根本也不用客氣,抄起一個燒餅就開始吃喝起來。
華章煙輕,但還是管范克勤要了一支,吸了一口後,道「尊哥,隔壁的本地站長說的那些,我感覺應該不假,不過我感覺還是應該求證一下。」
范克勤笑着看向她,他心裏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華章是范克勤有意培養的,是以問道「嗯,求證一下是應該的,不過求證……怎麼個求證方法呢?」
華章看了眼白豐臺,道「明天少爺不是依舊要去和偵查小組接頭嗎?到時候詳細問問,其實我聽本地站長的意思是,那晚動靜很大,我相信以偵查小組的警覺性,一定能夠聽到點什麼情況,而且我們不用求證別的,只要把發生事件的時間和方向確定一下,再跟隔壁站長所提供的情況一比對就基本可以了。」
范克勤聽罷,點了點頭,贊同道「然後呢?如果比對的結果還是很可信的,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華章抽了口煙,借着這個功夫想了想,答道「我們可以根據地點和時間,推測當時行動人員撤退時的大概方向,還有,能不能實地調查一下呢?我是說看一下現場,比如最後一次槍戰的地點,我想這個地方是最有指向性的。」
范克勤道「嗯,方向對了。現場嘛,到時候看看有沒有偽政府的哨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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