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軍撇了撇嘴,也不理他們。再怎麼說,他也是法租界四大華人探長之一,對范克勤他們自然是客氣的。但是這些小混子打了也就打了,就算是他們老大,也得在自己這個探長面前臥着,更何況是他們了。直接帶着范克勤和華章繼續往前走。沒一會的功夫進入了一家叫做八方財的賭場當中。
賭場啊,無論古今中外,基本就沒有賠錢的。而且可以說是一次性投入,甚至是不用投入,就可以了。
能多開一天就能多賺一天。這主要是因為賭場能夠吸引到任何時期,任何意志力不堅定的賭徒,賭鬼,社會垃圾,有錢愛玩等等人士的興趣。
並且這玩意跟大草差不多,粘了一次,贏錢的嘗到了甜頭,想下次還贏。輸錢的呢,想趕緊翻本。所以九成九的人士,基本都會想來第二次的。因此粘連性在某種角度而言,其實跟大草館子比都不成多讓的。
范克勤幾個人一進去,幾乎被「大大大」「開開開」「天九,天九」的專業術語形成的聲浪,強行的灌滿了整個耳朵。
有個詞叫人聲鼎沸,現在這種情況就極好的詮釋了這個詞的含義。裏面全都是人吶,八成以上都是大老爺們,剩下兩成則是女的,不過全都是一些穿着高檔點的人挎着胳膊帶來的。
雷軍沒理會任何人,帶着范克勤與華章穿過場子,直接來到了側前方的一個樓梯,對着兩個在這裏的明顯是看場子的打手,道「謝老大在嗎?約好了的?」說着再次亮了亮自己的證件。
其中一個打手見了,笑道「您是雷探長吧,請跟我來,我們謝老闆叫我們兄弟在此迎您呢。」說罷,和另一個人當先引着范克勤一行人往上走去。
到了二樓,這裏的噪音終於能夠小點了,但沒有什麼牆壁隔着,是以就算聲音小了點,也不太多。
一直到了最裏面,兩個打手,敲了敲黑色實木大門,而後推開,朝裏面說道「謝哥,雷探長來了。」
接着讓到了一旁,讓范克勤幾個人走了進去。然後很有眼色的將門又重新關好。
實木大門一關,聲音登時消停了下去,范克勤掃了一眼,只瞧這個房間也佈置的龍飛鳳舞,一看就是道上混的。最前方是個關公雕像,前面供着香火。右側牆面上掛着一條浮雕的黑龍,張牙舞爪很是霸氣的樣子。除此之外,牆壁上的裝飾品有兩把大刀,還有三長一短的老式火槍。
在房間右側前方,有一張碩大的桌子,一看就沉甸甸的,也是實木製作刷着暗紅色的油漆。桌子後面此時見了范克勤等人後,迎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能有近五十歲,穿着老式的段子面馬褂,留着八字鬍,反而是一副很和善的樣子。個頭不高,頂多一米七的樣子。
雷軍見到後,把門以後關好了,低聲介紹道「這位就是從南面來的貴客,現在是我的表弟。」這時候他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己竟然不知道範克勤的名姓,當然這裏指的是化名。
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又開始給范克勤介紹,道「表弟啊,這位是謝老闆,您要見的人。」
別看屋內沒有外人,但是真實名姓,職位,那也是不能說的,除非確認安全。謝老闆自然就是高力,他很是熱情的跟范克勤握了握手,道「特派員放心,這個屋子非常安全,我每天都會徹底的檢查一遍,所以咱們絕對可以放心說話。」
范克勤笑着說道「好好,那高站長,正式自我介紹一下,鄙人萬尊,此次過來是奉了大老闆的命令來找吳靜忠,可這麻煩高站長了。」
「不麻煩。不麻煩。」高力一聽大老闆,自然知道是戴雨農,是以熱情態度保持的極佳,一擺手,道「來,特派員,請上座。」
「不敢不敢,您坐。」范克勤道「我喜歡做沙發。」說着,拉着華章自動的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高力也沒回自己的位置,而是陪在了旁邊,跟着朝雷軍看去,指了指旁邊的酒櫃,然後又看向了范克勤,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范克勤道「她是我的夫人,章愛岩。都是自己的同志。」
高力笑道「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啊。」
這時候,雷軍已經取了三個酒杯過來,倒上了酒水,而後自己則是站在門口的位置,時刻聽着外面的情況。
三個人碰了碰杯,喝了一口,高力當先說道「下午的時候,老雷就已經聯繫我了,說是特派員賢伉儷想要找到吳靜忠,不過這真的有點難啊。」說話的時候他面露難色,續道「靜忠兄來了之後,確實和我碰了面,並且他用到的槍支以及資金,都是我給他提供的,但是他沒有要安全屋。所以行蹤就連我也不清楚。」
范克勤沒有着急,而是問道「沒關係,那能不能說說,當時你們碰面的情況,最好能夠詳細一些。」
「這沒問題。」高力說道「當時我們不是在這,靜忠兄還是非常機敏的,所以我們見面的地點是他定的。就在白雲街的福雙至旅店,我記得……是二零四號房間。不過後來出了事,我還派人去福雙至找過,早就不在了。」
說到這裏,高力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道「我們見面後,寒暄了幾句,便進入了主題,他希望我能夠提供六把短槍和相應的子彈,還有一些資金。我直接答應了,約定好放置的地點,這樣一來他們只要用,就可以直接去起出來,也更加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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