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征戰沙場,都習慣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比這重的傷都受過,也死裏逃生數次,這點小傷,何足掛齒?」
徐妙雲聽朱棣雲淡風輕地說着,更是心疼不已,要說槍林彈雨,自己前世也經歷多了,受些傷也都習以為常了,可如今看着朱棣身上的傷,竟比自己受傷還難受。
「受了如此重的傷,為何還要連夜趕路?昨日還與我在樹上嬉鬧,為何不好好養傷?」徐妙雲臉色難堪地說道。
朱棣微微一笑,「只要一想到能早日見到你,這傷便不痛了。」
徐妙雲右手不由自主地撫摸上朱棣的臉頰, 「答應我,往後別讓自己受傷,可好?我會心疼。」
從小到大,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十來年,何曾有人關心過自己會不會受傷,受了傷會不會痛?即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只是告訴自己,戰場上要冷酷無情,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朱棣第一次聽到有人會為自己受傷而心疼,而且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時間猶如冰雪融化,春風拂面,冰冷的體溫隨着熱氣騰騰的水不斷攀升。
「好。」
徐妙雲見朱棣乖乖應下,便趕緊上了藥,給朱棣包好,由於紗布需要前後纏繞,徐妙雲不可避免地與朱棣靠的極近,吐氣如蘭,刺激着朱棣的耳根,安靜的氛圍讓遊走在朱棣前胸背後的雙手帶來的觸感愈加明顯,朱棣不由自主地渾身緊繃。
終於,徐妙雲纏好了紗布,還在朱棣胸前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好了,千萬不要再崩開傷口了。」
朱棣一把抓住徐妙雲柔軟纖細的手,「娘子,你辛苦半天,許是勞累了,要不要一起洗啊?」
說着,朱棣順勢一拉,就將徐妙雲帶入水中,抱在了懷裏。
朱棣赤身裸體坐在浴桶之中,徐妙雲此時正坐在朱棣腹部,感受到隔着衣衫傳來的異樣,滿臉通紅,一動不敢動。
朱棣將頭湊近,附在徐妙雲耳邊輕聲說道:「娘子,為夫昨日的問題你可還記得?」
昨日還能有什麼問題?
徐妙雲銀牙一咬,「朱棣,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先把傷養好再說。」
朱棣悶聲一笑,「自是想你啊。」
你字咬的極重極長。
徐妙雲頓時覺得自己弱爆了,每次都被朱棣戲弄了滿臉通紅,好歹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性,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不行,一定要扳回一城。
徐於是,徐妙雲伸出手,從朱棣耳後、脖子,一路遊走到胸前,另一隻手一路伸到了朱棣後腰,言語輕佻妖媚,「是嗎?我也很想王爺。」
然後,不落痕跡地換了個姿勢,讓自己站了起來,彎腰貼近朱棣,慢慢將唇送到了朱棣耳邊,輕吐了一口熱氣,「可惜,王爺的身體不行呢。」
說罷,腳尖輕點,一個飛身,出了浴桶,帶起一片水花,還傳來哈哈大笑聲。
朱棣挑眉看着徐妙雲故作魅惑,心裏正在想這丫頭又在搞什麼鬼,就突然被徐妙雲擺了一道。心中隱隱額期待頓時化成泡沫,果然。
當然,氣勢上不能輸, 「娘子是說等為夫養好傷,便允了為夫嗎?」
外間傳來徐妙雲的聲音,「等你好了再說吧。」
朱棣笑着搖了搖頭。
經此一鬧,徐妙雲又再要來水清洗了一番,兩人便早早休息了。
皇上得知朱棣受傷,特允了朱棣在家休養幾日。
這幾日,朱棣不用上朝,便不曾如往常一般早起。
徐妙雲睜開眼便看到了一個睡美人平躺在自己身旁,一頭墨發如雲似綢般鋪散開來,長長的睫毛卷翹濃密,迎着光亮根根分明,粉紅的薄唇微微抿着,修長的脖子顯得喉結異常性感,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潔白生輝。即便沉睡着依舊輕蹙着的眉間,似乎攏着雲霧般的憂愁。
平日裏徐妙雲嗜睡,朱棣也從不用她更衣,所以儘管同床共枕好幾年,徐妙雲從未在朱棣身邊醒來過,每次等她睡醒,朱棣早已離開了。今日天賜良機,讓徐妙雲大飽了眼福。
徐妙雲偷偷伸出手,替朱棣撫平了輕蹙的眉,正準備在朱棣那光滑的臉蛋上戳一下時,朱棣突然一個翻身,抬起手來將徐妙雲抱進了懷裏,嚇得徐妙雲一動不動。
等了好半天,見朱棣沒動靜,這才偷瞄了兩眼,發現朱棣只是翻身而已,並無甦醒的跡象。
看來他果真是太辛苦了,又重傷未愈,這才睡的如此沉,不然怎麼會比自己還睡的多?
見朱棣沒動靜了,徐妙雲又開始動起來了,這一會,徐妙雲剛慢慢將朱棣的胳膊抬起來,放到他自己身側,便被朱棣伸過來的一條腿壓住了腰。
朱棣,你睡覺也這麼不老實嗎?
此時的朱棣已經側身面對着徐妙雲了, 看着朱棣的睡眼,徐妙雲也顧不得掙開了,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呢?竟然還被我遇到了,嘻嘻。」
說完,徐妙雲捂住嘴偷笑了起來。
「雲兒若覺得好看,看一輩子可好?」
「好啊。」徐妙雲回答道,突然覺得不對,「啊……朱棣,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醒之前我便醒了。」朱棣右邊胳膊撐住腦袋,笑看着徐妙雲。
「那你還裝睡?」
「我只是見你還在熟睡,不忍心吵醒你,便閉目養神罷了。誰知,雲兒你竟覬覦我的美色?」
「誰覬覦你的美色了?」徐妙雲心虛地反駁道。
「不知剛才是誰夸本王好看呢?」
「我就是夸一夸而已,我自己還好看呢?怎麼?長的好看不許夸嗎?」
「嗯,我的雲兒確實好看,這九天之上,普天之下,再沒有比我的雲兒好看的了。」
「朱棣,你一個冰塊為何如此會撩妹子?」
朱棣見徐妙雲一臉痴呆地胡言亂語,捏了捏徐妙雲的鼻子,「什么妹子?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妹妹。」
……
有代溝怎麼辦?幾百年的鴻溝啊……
「是是是,我是你的女人,不是妹妹!」 不想說話怎麼辦?
朱棣見徐妙雲兩眼一閉,躺了下去,便手腳並用,將她抱在了懷裏,「雲兒,我真希望身上的傷快點好。」
朱棣,你這麼如饑似渴,赤裸裸地說這樣的話,你不害羞嗎?你的高冷冰山樣呢?你的無情禁慾系呢?
可惜,朱棣好不容易養好了傷,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
原來,這幾日裏,朱棣整日在府內養傷,徐妙雲每日監督朱棣喝藥換藥,好不容易拆了紗布,傷口結痂,便被皇帝召進宮商量要事去了。
「這皇帝是能掐會算嗎?竟料到朱棣今日傷好了?」徐妙雲坐在院子裏摘着花瓣兒。
當然,徐妙雲也就這麼說說,她自然知道,這世上哪有那麼多能掐會算的人,而且即便慧曇大師這般能掐會算,也算不准朱棣何時傷愈,要麼真的就這麼巧,有急事召見朱棣,要麼便是王府中有皇帝的眼線。不過,無論是哪種都無所謂了,因為就算知道誰是皇帝的眼線,也是沒人敢去拔出的。
正在徐妙雲思索之際,碧玉行色匆匆走到徐妙雲身邊,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徐妙雲聽後,臉色微沉,「碧玉,何時了?王爺走了多久?」
「小姐,剛到未時不久,王爺走了剛剛半個時辰。」
「離晚膳還有兩三個時辰,青玉,紫玉,隨我去天界寺。」
徐妙雲嫌轎子慢,從馬廄里牽了馬出來,青玉和紫玉同騎一馬,跟着徐妙雲出城後,一路狂奔到了天界寺。
徐妙雲下馬後,直奔天界寺後院小屋,讓青玉和紫玉守在門外,自己換了一身男裝,扮作玉公子悄悄離去。
徐妙雲一路運起輕功,來到了城門外,站定後,打開摺扇,溜達進城,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玲瓏閣,被林掌柜請到了天字一號房。
徐妙雲進門後,一改方才浪蕩不羈模樣,一臉嚴肅,「林叔,到底發生了何事?」
「主子,不知為何,近日我們多家生意被人惡意破壞,還有勢力暗中作梗。」
「可查出是背後是何人嗎?」
林掌柜第一次遇到敢明目張胆跟主子對着幹的人,也顧不得規矩禮儀,拖來椅子,坐在徐妙雲對面。
「未曾,與我們明里競爭的店鋪生意,都是由一個叫青夫人的婦人在負責,無人知道這青夫人的來歷,只知道她寡居多年,本事了得,是一把生意的好手,對外說是夫家去世留了不少財帛,自小出身商賈之家,閒在家中多年,甚是無聊,便做些小本生意。可誰不知主子您的大名,哪有做小本生意的會故意與玉公子旗下各大店鋪商行搶生意的?而且,她一個商賈遺孀,會有這麼大能力讓那麼多能人異士聽命於他?必有勢力在支持着她。」
徐妙雲見林掌柜說的口乾舌燥,遞上了一杯水,林掌柜喝一口後,接着說道:「而暗地裏,搶劫送貨商隊,威脅買賣顧客等等,無所不用其極。聽下面的人來報,這些人多是窮凶極惡之人,據一個當事人所說,他認得其中一個人,正是當年響噹噹的江洋大盜。所以,屬下以為,這勢力或許和無絕殿有關,但僅僅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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