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黃迪不知道全球大暖期的海水有多可怕,要是黃迪不知道高原的冰山會融化為佈滿大地的洪水,要是黃迪不知道這裏到高原的土地將成為混亂的戰場,那麼他一點也不會着急。
而是會慢慢的發展部落,輕鬆地享受生活。
反正對他來說,如今的生活已經很完美,有女人,有美酒,有尊重,有地位。除了未來必然的威脅,一切真的都很完美。
然而,就是這必然的威脅,讓黃迪快樂並痛着。
總是不能完全放鬆下來去享受生活,比如和女累真的洞房,造個小人之類。
如此吸引人的事情,現在卻是黃迪的糾結,自己混到這個亂七八糟的原始世界來了,這是既定事實,無法改變,但是自己孩子還來這裏擔驚受怕,那就是自己的不負責任了。
除非有一天,黃迪有了絕對的自保之力,否則絕不會踏破這一步。
不造小人,還要啪啪,這就是黃迪的糾結。
「嗯用豬膀胱?嘖,處理了味道也騷啊!」
「用豬大腸,噗!太特麼影響心情了啊!」
「大魚鰾?那個腥味哎!萬惡的原始社會啊!」
「用龜殼做個子宮塞?我哪兒捨得這麼禍害我家累啊!」
「哎,算了算了!不想這個,還是先把軍隊弄好,有了足夠自保之力,使勁生就是了!」
黃迪糾結一圈,又回到原點。
的確,在這個原始年代,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其實,即便是文明時代,武力也是一個國家的根本。
想要和平穩定,就必須有配套的防禦。
黃迪很希望自己有着披靡天下的軍隊,那樣的話,他就有能力把和平給予整個世界。
如果達不到那麼強大,那麼最少也要有讓自己和手下部眾能夠平穩生活的軍力。
這也算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高尚情懷了吧!
果園可以慢慢積累,耕地可以慢慢擴大,城市可以慢慢擴建完善,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時間。
而軍隊,可以給黃迪換來這些需要的時間。
想通了這一點,黃迪便也不再糾結,在四合院院子裏的搖椅上,聽着蟬鳴,沉沉睡去。
他決定了,明日開始,自己將全力尋找武器造材,所有其他事情,都交給別人慢慢去做。
急中求緩,亂中取靜。
萬事排出輕重順序,便有條不紊。
鳥蛋的孵化有女節照看,小野馬的馴服由女累慢慢完成,後勤內務有顓頊,建築有鬃,城牆有后土,都是靠譜的人,黃迪也不用太過擔憂。
每日晚間詢問一下近況,或是偶爾去看一眼,便能了如指掌。
於是,黃迪抽出了司羿部陪他去尋找金屬礦脈,留下虎部保證土城和蓮花峰的安全。
尋找金屬礦脈,一來看運氣,二來也需要一定的經驗。
黃迪穿越前,很喜歡看探險盜墓小說,其中很多小說都提到了風水古籍「尋龍訣」。
他當時也是好奇,便買了本尋龍訣來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現代人所謂的風水書籍,上面記載的,竟然大多數是地理脈絡,不像是風水算命,倒像是一部宏觀地理理論。
用很簡短的話語,準確的說明了地表特徵連帶的地下特徵,很有科學性,令人讚嘆。
比如丹砂與黃金,磁石與銅金,赭土與鐵礦等等,都屬於伴生的關係。
上有丹砂下有金,說的是造山型金礦,這種金礦必定伴生砷汞之物,丹砂便是硫化汞,故此地表現丹砂,其下大多有馬蹄金。
這些口訣都很簡短,哪怕不是用心,也能記住個差不離,黃迪此時,便是要利用這些口訣尋找礦脈。
當然了,他心裏也沒底,畢竟只有理論,還沒有實踐過。
司羿部十名戰士外加武羅,除了攜帶武器外,每個人還拿了一把小鐵鍬,一來是方便挖土挖坑,二來,帶着這些鐵鍬,一旦遇到磁鐵礦,也不至於錯過。
黃迪帶着十一人五隻狗行走在山脈間,他們一路向南而行。
黃迪選擇向南走,是因為秦嶺的輪廓為南部平緩,北部陡峭,故此南面行走山間更容易一些。
秦嶺的這種結構,也就造成了北部陡峭山崖能夠很有力的阻擋北來寒流,但是卻能讓南部溫暖潮濕的氣流順着緩坡深入秦嶺內部。
加上全球大暖期的年代,所以這往南走的山林內,多是些闊葉常綠樹種,就好像身在溫熱帶的風景內,但是卻沒有溫熱帶的那種悶熱潮濕,有的只是清涼的乾爽,可謂完美至極。
向北也舒坦,但是秦嶺北坡沒有闊葉林,多是油松,卿干柳,核桃桑葚等北方樹種。同樣是有着北方森林的高大雄偉,但是卻沒有北方環境的乾燥和酷寒。
幾個人腳程並不快,既然是尋找,那麼就是緩慢而仔細的活計。
黃迪不時的用手中鐵鍬在一些黑色或者褐色的岩石上試探着,就盼着能碰到磁鐵,那樣最起碼能找到銅金。
五隻小狗可就沒那麼乖了,它們嫌棄黃迪等人走得慢,一路上便兜兜轉轉,來回跑動。
忽而鑽進樹林裏,追着蝴蝶亂跑亂叫,忽而叼着一隻兔子或者沙雞跑到黃迪身邊邀功。
也是這絲毫未被開發的大秦嶺物資太過豐富,一路上礦脈沒尋到,幾個人也沒心思打獵,但是吃喝卻毫不發愁,五隻小狗便搞定了肉食。
遊山玩水一整天,毫無發現,倒是烤肉吃了不少。
日頭西斜,黃迪命人原地安營,並不回蓮花峰。
若總是來回,時間耽誤太多。
黃迪堅持向南走,一來是路好行走,二來也是因為山海經之中的一句話。
「南山,上多丹粟。」
山海經里的南山,便是秦嶺南坡一帶的描述。
而所謂丹粟,就是赤紅色的沙土,至於是丹砂還是風化赭石便不得而知了。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註定會有相對伴生的金屬礦脈。
黃迪也不介意真的用黃金打造武器。
軟是軟了點,大不了做成彈丸,用彈弓射出去,反正夠重量。
營地挨着一條清溪,旁邊不遠處是一片竹林,青翠盎然。
竹林內,杜鵑鳥啼時時傳來,甚至在營地帳篷前張望,能看見杜鵑鳥那血紅血紅的喙口。
「獸多猛豹,鳥多尸鳩」這也是山海經對秦嶺南坡的形容。
所謂尸鳩,便是杜鵑鳥,並不是人們常說的腐肉禿鷲。
古人用屍字,最早是名詞,後來才有暗黑元素的「屍」祭祀以及「屍」文化,所以尸鳩僅僅是個名字,並沒有更多的寓意。
但是它的另一個名字「謝豹」,可就有些意思了。
因為尸鳩,也就是謝豹所在密林之地,多會有猛豹出沒。
而這古人嘴裏的猛豹,並不是兇猛豹子的意思,而是單獨的一種動物的名稱。
這種動物,作為穿越而來的黃迪,簡直是如雷貫耳,因為它的另一個名字叫——大熊貓。
黃迪吃着烤兔子,看着遠處竹林,腦子裏想着之前讀過的那些典故,不由得心中驚嘆:
「哎呦我去,說曹操曹操就到,那圓滾滾黑白相間的一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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