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迪還正在興頭上,被武羅按了暫停鍵,心裏就想着把他再支出去,正好也還有東西需要準備,於是便道:
「去弄幾根柳條來,要拇指粗細,柔軟韌性的好枝!回來那病就好了!」
「噌!」
武羅跑的比兔子還快,看來是真的擔心自己病了!
這夯貨跑出去之後,黃迪和女累相視一眼,竟然一起臉紅,沒好意思繼續沒羞沒臊。
黃迪弄來一盆水放在兩匹小野馬的跟前。
早就饑渴至極的兩匹小野馬,感受到了水的氣息,暗淡的大眼睛一下閃光,騰地朝着水盆跑過來。
見兩匹小野馬低頭喝水,黃迪試探的超前走了兩步,用手觸碰野馬的頸部。
這是一種友善的動作,若是一匹訓練好的良駒,會把這動作當成是主人的獎賞。
也正因如此,這個動作必須是在馬匹認主之後,人類才可以使用的動作。
兩匹小野馬的野性被餓的不剩多少,主要是沒力氣,否則肯定要給黃迪咬上一口或者尥一蹶子。
只是沒了力氣,只好使勁的挪動着身體,躲避着黃迪撫摸來的手掌。
這是排斥和不接受的表現。
黃迪也不急,嘴角一翹,用腳一勾,就把水盆拽開,遠離兩匹小馬駒的嘴巴。
剛飲了幾口水的小馬駒遠遠沒有解渴,這時候見水盆遠了,立馬打着鼻響,掙着繩子,想要夠到水盆,然而繩子很粗,綁的很緊,兩匹小馬駒的願望只能落空。
黃迪也不管倆小馬駒不爽的鼻子噴粗氣,也不在意它們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就在那指着倆小馬駒生氣道:
「不聽話,就不給水,懂嗎?」
女累見黃迪與倆小馬駒鬥氣,和孩子似的,不由得捂嘴笑他道:
「它們又聽不得人話,你說來何用,快給它們水喝,渴的可憐,多好看的小馬啊!」
馬這種動物,只在秦嶺以及秦嶺北才有,故此兩匹小馬駒被抓回來後,角部和西陵部的人,都看稀奇的跑去看馬。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被小野馬的模樣吸引。
一匹棗紅純色,一匹雪白無雜毛,身材輕盈流線,怎麼看怎麼喜歡。
女累更是喜歡的不得了,此時便見不得黃迪虐待倆小可愛。
黃迪笑道:
「誰說聽不懂的,我這樣幾次之後,它們就能聽懂了。」
說着,便用腳再把水盆踢過去,倆小馬駒立馬搶着飲水。
黃迪再次嘗試用手撫摸小馬的脖頸,依舊被拒絕躲避,黃迪一如之前,立馬將水盆用腳勾走。
如此五六次,那匹白色的小馬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當再次飲水時,黃迪的手摸過來時,棗紅小野馬依舊閃躲,但是那白馬卻只是微微一動,任黃迪把手放在了它的脖頸上。
黃迪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小白馬的緊張,後脖頸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好像一塊石頭。
不過,這已經是絕好的開始。
為了讓小白馬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的,黃迪拽來一把苜蓿草遞到小白馬的嘴邊,餵它食用。
這可饞壞了一旁的棗紅馬。
小傢伙掙着繩子,伸着嘴巴舌頭去夠苜蓿草,但是奈何就不丁點,早被小白馬吃進嘴裏。
黃迪看到棗紅馬那可憐的小眼神,不由得也是心中想笑,用腳又把水盆踢過去,然後嘗試用手撫摸小紅馬的脖頸。
這一次,小紅馬學了乖,也是繃緊着身體,任黃迪撫摸鬃毛,低頭只顧喝水。
就這樣,黃迪已經可以靠近兩匹小馬,大家算是面熟了。
餵好了草料,黃迪把路上編制的馬嚼子套在兩匹馬嘴上。
想要馬兒能載人戰鬥奔跑,馬嚼子時必備之物。
人要懂馬嚼子,馬更需要懂。
所謂馬嚼子,也叫口銜,最早是用繩子勒在馬嘴裏,後來演變成了金屬馬嚼子,也叫銜鐵。
金屬馬嚼子需要均勻均重,黃迪現在可沒有趁手的熟鐵打造,便用粗麻繩代替。
這麻繩勒在馬嘴裏,第一能避免野馬咬人,更主要的則是便於控制馬匹的方向。
馬韁繩與馬嚼子連在一起,馬臉長,馬脖子更長,馬嘴就是這一溜長線的頂端,一拉馬韁繩的時候,會形成槓桿力,讓馬不得不偏頭,朝着拽馬韁繩的一側奔跑。
兩匹小馬是拒絕佩戴馬嚼子的,但是奈何無羅力氣大,它們倆合不上嘴,只能認命的讓黃迪綁了嘴巴。
好在麻繩含在嘴裏倒是也不是太過難受。
黃迪把連着馬嚼子上的韁繩遞給女累,這是那匹小白馬的韁繩,之前試探,讓黃迪確定,這小白馬更溫順,也似乎更聰明一些。
「累,牽着繩子,咱們帶着野馬在圈場內溜溜圈。武羅,你跟在累的旁邊,要是小白馬發瘋要跑,你就撂倒它,不許打死。」
武羅趕緊把降魔杵別再腰帶上,赤着雙手跟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用了降魔杵,那就小白馬就死定了,自己也死定了。
女累本就喜歡小野馬,再加上膽子也大,牽起馬韁繩,開心的跟在黃迪身邊,倆人牽着倆馬,就這麼慢悠悠的走在木柵欄圈住的草地上。
這樣走了七八圈的時間,黃迪擔心的野馬逃逸事件並沒有發生,倒是兩匹小野馬一邊走着一邊吃着野草,速度越來越慢,那身體看着也似乎越來越柔軟。
這證明,小馬駒在倆人身邊放鬆了身體和神經。
這是順從的表現,一如小狗的晾肚皮。
「累,快用你的手輕輕拍動小白馬的脖頸,它這麼乖巧,你一定要有善意的表示。」
說着,自己也很舒緩的用手掌輕拍小紅馬的脖頸。
幾乎同時,被輕拍脖頸的兩匹小馬就發出了懶洋洋的哼哼聲。
這是個很好的開始,但是距離可以騎行,卻還早着。
最起碼還需要這樣溜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嘗試騎在馬背上,這是個需要耐心的技術活。
遛馬一個多小時,黃迪這才拽着對小馬依舊戀戀不捨的女累離開馬圈。
眼看太陽挨着樹梢,又到了採集組下班回家的時間,卻也正式土城建築隊開工的時間。
這個時間的秦嶺天氣清涼,酷暑緩緩散去,最是舒適愜意。
黃迪去土城處,找飛羅和黑豕詢問了一下挑選戰士的進程。
得知已經有七八個人分別被黃迪和黑豕相中,只是還沒有做通知。
原因是,這倆貨準備湊夠九人通知一次,然後派一個虎步戰士專門訓練九人。
如此一生九,很快就可以訓練出更多優秀的戰士。
黃迪對倆人的計劃表示贊成,有交代了一些物色戰士的問題,比如人品之類的,這才離開,回蓮花峰。
這一路上,黃迪開始犯愁。
秦嶺沒有製作藤甲的那種細軟藤,這就註定接下來的戰士們,很難有虎部戰士的防禦,必須尋找到新的材料製作盔甲才行。
幸運的是,這裏桑柘木很多,桐木和大漆木也不少,製作弓和槊杆是完全夠用的。
但是,金屬礦脈卻一直沒有尋找到。
最主要也是沒有時間和人手去尋找,都忙着蓋城池呢。
黃迪躺在四合院的搖椅上,冥思苦想武器和盔甲的事,突然問旁邊的武羅道:
「鐵細菌數量還多嗎?」
武羅憋着嘴,搖頭道:
「已經很難找到了,清泉邊,我的鐵匠爐都好幾天沒生火了。」
黃迪微微點了點頭,沉默着唉聲嘆氣。
金屬,石灰,水泥,果園,種子,過冬的暖服,糧食的儲備,東南之地東皇太一這虎鄰一堆一堆的事情羅列在那裏,讓黃迪有三頭六臂不夠用的無力感。
「哎!一樣一樣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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