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武羅一招餓虎爬山,單手鎖喉共工。
後者急忙用不比武羅細的胳膊由下往上一橫,攔住了武羅一擊。
武羅見手臂被攔住,急忙一蹲身,把自己的體重全壓在了共工的手臂上,雖然不會武術,但是用的卻是武術貼身戰里最常用的壓肘,看來武術也源自於生活。
壓肘可耗費對方體力,使其不能前後移動,一般壓肘後,跟隨的便是擒拿。
這種壓肘的戰術,在拳擊的摟抱里最常用,各種拳術之中,最能對付壓肘的拳法就是大家以為不能打的太極拳。
果不其然,武羅壓肘之後,左手趁勢而上,抓住共工橫欄的右臂手腕,雙臂上下合力,要把共工摔倒在地。
共工最超人的就是武力,從小打架無數,反應也是奇快無比。
只見他順着武羅的力氣一沉肩,手腕子一轉,撥開了武羅的右手,然後身體重心猛地向側面一閃。
這一下,等於把自己的體重全都作用在了武羅的右臂上,只把武羅拖動的身體一旋,原地轉了半圈。
也就在這一刻,共工眼中狠色畢露,偷手在腰袢拽出一把骨刀,照着此刻因為旋轉,正背對自己的武羅後背中央就刺了過去。
共工用這招,已經不知殺死過多少人,從未失手。
此次也是一樣,那骨刃不偏不倚,正刺在武羅的後心上。
「咚!」
共工一愣,這聲音貌似有點不對勁。
隨後,他就感覺手上正承受一股巨大的力量。
那武羅對共工的骨刀,竟然不避讓,反而發力用後背撞了過來。
那烏龜也似,圓滾滾的後背,帶着身體的慣性,一下子涌在了共工的手腕上,讓他抓拿不穩,直接掉了骨刃,隨後被武羅的後背硬生生撞在胸口上,頓時覺得胸口一熱,眼睛一花,便覺天地都在旋轉,隨後噗通倒地。
耳邊傳來武羅那瓮聲瓮氣的聲音:
「嘿嘿,你上當咧,俺最愛用這招抓棕熊!」
「噗!」
共工又吐血了,這次不光是氣得,也是被撞得。
武羅這後背一撞,堪稱靠山背,能把老大棕熊撞個跟頭,別說一個人了。
那千磨百鍊的後背,在骨刃的刺擊下,只留下一道白痕,連點血都沒出。
武羅撞到了共工,順手在腰上拽下繩索,好像綁熊掌熊腿似的,把共工綁了個結實,然後哈哈大笑,高聲呼和道:
「哈哈!共工被我捉到了,聖啊,最少三壺酒哇!」
司羿部那面,所有人都停手了。
共工的部下不敢動,因為武羅說話的時候,大手爪子就捏在共工的嗓葫蘆上,那可是脆骨,一捏就碎。
飛羅一見共工被生擒,共工的衛兵立馬僵在原處,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不由得高聲大叫道:
「快一起喊,共工被生擒,余者立即繳械投降!」
十個人一起高聲呼喊,聲音在雨夜裏傳出老遠。
幾聲之後,果然身後的廝殺聲停了下來。
片刻後,黃迪和虎部的人馬首先出現在飛羅眼前。
之間虎部戰士各個身上滿是雨水和血水,就連黃迪,也是全身浴血,當然,那都是敵人的血。
迄今為止,還未有人能破開軟藤甲。
但是聽那粗重的呼吸聲可以知道,他們都是筋疲力盡。
怕是再晚一會,不需要破開藤甲,就能生生累死他們。
就是這樣,黃迪還依舊扛着犬姬。
這可是他最好的盾牌。
他大踏步來到被擒的共工面前,端詳了一會。
武羅在旁邊講述他和共工的大戰,眉飛色舞,好不得意,每說兩句,都不忘提醒黃迪,這個最少該賞三壺冰鎮桑葚酒。
旁邊有人把共工和武羅的武器撿回來,交到黃迪的眼前過目。
那毒槊沒啥可說的,本來就嘎達琉球的,沒個正型。
但是從武羅降魔杵上面的坑痕來看,這共工果然也是天生的神力。
想來,若不是武羅有着變態的後背肌肉筋膜,恐怕已經死在了共工的手上。
不得不承認,共工絕對是一員虎將。
然而,這一員虎將,卻不得黃迪而用。因為他已經用了顓頊,而顓頊與共工之仇,根本無法化解。
而且這共工耳後見腮,腦有反骨,一看就是桀驁不馴之徒,若是比喻,這恐怕應該是呂布一般的人物。有武力,有志向,有好牌,但是唯獨過不了情關。
相較共工,顓頊似乎更像是魯肅一般的人物,才智過人,觀察入微,情商極高,能定江東佈局,能平衡周瑜諸葛,可裝傻實在,實則心裏透徹。但是這種能力在三國世界並不顯亮,那是因為魯肅所長不在戰鬥,而戰鬥又是三國社會最主要的外顯能力。
在這一點上,三國和原始部落,區別並不大。
讓黃迪選擇,肯定也是要魯肅而非呂布。
這一點上毋庸置疑。
現在的問題是,黃迪想做曹操,卻不能像曹操殺呂布那般殺了共工。
原因很複雜。
首先,共工的戰士還有大幾百在周圍,他們不敢出擊,是因為共工被活捉,若是黃迪現在殺了共工,那大幾百人還有水鬼,有七成的可能與自己拼命,有兩成的可能四散逃命,還有一成的可能,這些人將會成為這片大地的陰魂,不散的給黃迪搗亂。
換句話說,殺了共工,對黃迪一丁點好處也沒有。
共工活着,顓頊才能永遠是顓頊,而不會由魯肅變成劉備。
最主要的,全球大暖期已經轟轟烈烈的開始了,人類居住的土地會越來越小,小到可憐。
黃迪不希望南面的那些大部落過得太安穩,安穩意味着強大,而他們將來,在大自然的迫害下,必然是敵人,而不是友。
這桀驁不馴的共工,正適合送去南地,成為那鍋素粥內的魚丸。
黃迪把犬姬放下,用手臂攬着這美麗女人纖細的腰肢,一臉壞笑的看着共工,說道:
「你敗了,犬姬是我的,這片大地也是我的。」
共工仰天,看着莫名突來的月朗星稀,慘笑道:
「天不助我而已。」
黃迪不置可否,淺笑道:
「或許吧,不過那並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共工閉上眼睛,他不願看犬姬被別人攬在懷裏。
「呼!」
他長吐了一口氣,沉聲道:
「我敗了,無話可說,殺我之前,希望黃聖答應我,放過我的手下,放過河童,讓他們散去,我會讓他們對天發誓,絕不踏入你的土地。」
黃迪沒看共工,而是看着被自己迫着貼身的犬姬的臉。
飛羅就在旁邊,譏笑道: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與我家聖講條件?」
這是每個虎部戰士的心聲,也是共工那些手下的心聲。
但是,這不是黃迪的心聲。
黃迪很清楚,此時此刻,兵敗將死的共工,依舊有着和自己談條件的資格,絕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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