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如何也沒想到,會有人在鱗部的大門口不遠處刺殺巫覡。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不!應該說,這個年代,還沒有刺殺巫覡這一說法。
在統治所有人類的巫覡眼中,能夠對他們產生威脅的,只有野獸和其它巫覡。
然而,這件事就這麼發生了。
而且,這還是黃迪故意挑選的地段,原因就是這裏靠近鱗部。
羯覡死在這裏,那麼接下來的麻煩,就是鱗部自己的,休想和角部再扯上關係。
圓滾滾的木頭砸下來,直接滾着砸翻兩個羯覡的侍從。
幾十斤在高處滾下,直接便把那倆只穿着半拉皮甲的侍從砸的骨斷筋折。
緊接着石頭雨滾落。
這些石頭雖然大多塊頭不大,但是混着不少沙子一起被蹬下來,連砸腦袋再迷雙眼。
眨眼間,六個人倒下三個,剩下三人也都身上掛了彩。
全是那些小石頭砸的,不致命但是砸破皮了他也疼。
幾乎在襲擊開始那一刻,羯覡手下一個個頭最小的侍從,立馬在腰袢拽出一個好像犀牛的犄角,放在嘴上正要吹響。
這是鱗部的號角。
只要號角一響,鱗部的勇士將會在三分鐘內到達這裏,那時候黃迪的計劃就算徹底失敗。
然而,就在那號角剛挨上嘴巴的同時,一個身影在六七米高的夾谷上方俯衝而下,猶如空中飛人。
「唰!」
寒光一閃,那持着犀牛角號的人,連腦袋帶拿着號角的手,一起散落在地上。
黃迪這一百大多斤的體格,身上掛着軟藤,在好幾米高蹦下來,好像人猿泰山,那重力加速度,別說個一米四多的原始人,就是nba球星也架不住。
蔓藤畫着鐘擺的弧形,砍死了準備吹號的侍衛,在慣性下再次飛起,轉而垂落。
已經緩過神來的羯覡和唯一還站着的一個侍衛,倆人手裏的武器同時砍向黃迪。
一柄石斧,一根鐵榔頭。
可以看得出,這根鐵榔頭與黃迪的隕鐵刀屬於同源之物。
羯覡的這根鐵榔頭,正是隕鐵落地,天然形成的武器。
重達十數斤,長一米左右。
那石斧還好,砍在藤甲上幾乎沒什麼感覺,但是那鐵榔頭刨一下,卻是震得黃迪胸口發悶,險些吐血。
他難受,羯覡和他的侍衛則是震驚!
「這是個什麼怪物?刀槍不入!根本不怕打,也打不死!」
黃迪為了避免再被鐵榔頭來一下,萬一不小心被震暈了,那可就完蛋了!
當下急忙一旋隕鐵刀,把腰上的軟藤斬斷,身體撲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翻身而起,輪刀就砍。
那石斧如何擋得住隕鐵刀的鋒利?
斧柄直接被斬斷,刀勢幾乎不受阻礙,直接破開了那名侍衛的胸口。
那侍衛甚至來不及慘叫一聲,便軟倒在地,死於非命。
夾谷內,只剩下羯覡與黃迪二人。
羯覡見黃迪一身殺氣攔住去路,心中也是駭然,主要是黃迪那身藤甲太讓人無解,直接瓦解了羯覡的鬥志。
於是乎,這傢伙眼珠一轉,回頭撒腿就跑。
只要逃進叢林,那麼黃迪就算再大本事,也要能找到自己才行。
羯覡一邊奔跑,一邊高聲呼喊,希望遠處鱗部的侍從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趕來救助。
同時心裏猜測這人是誰。
在他心裏,要殺死自己,且有如此強大武士的人不多,應該是自己的姊妹兄弟之中的一個,但是卻無法確定是哪個。
黃迪頭盔就露倆眼睛,羯覡自然猜不到這殺神會是哪個恭順的黃迪,哪怕黃迪的身高如此突出,他也沒朝那方面想。
那是天生的一種對於非巫覡族群的藐視。
這就像人害怕狼,但是不會害怕狗一個道理。
欺負慣了,自然忘了狗也曾是野獸,有着鋒利牙齒的道理。
羯覡雖然生活在這蠻荒年代,但是極少出來狩獵,所以別看他力大速度快,但是在叢林之中奔跑的經驗,還不如黃迪這個混探險圈子的玩家。
你追我趕片刻,黃迪擔心夜長夢多。
掄起手裏的隕鐵柳葉朴刀,旋轉着扔出去,直奔羯覡的雙腿。
羯覡也是靈敏之人,聽到耳後風聲,急忙回頭一看。
就見雪亮寒光的隕鐵刀奔着自己的雙腿砍過來,這要是被削到,直接就矮了二十公分。
當下,一較勁,雙腿一蹬,整個人跳將起來。
堪堪躲過飛砍過來的隕鐵刀。
但是他這一跳,也讓僅僅距離他三米左右的黃迪直接欺身而上。
來不及思索。
雙腳還沒落地的羯覡,借着身體下落的重力帶動手裏的鐵榔頭,直接砸向黃迪的肩膀,不是他心不夠狠所以不砸腦袋,而是因為黃迪的腦袋太高,不好用力!
沒有了武器的黃迪很顯然沒有那麼可怕。
羯覡一鐵棍讓黃迪閃身,雙腳落地順勢把黃迪的隕鐵刀踢到遠處。
他覺得,自己可以一戰了!
沒有了刀,眼前這個穿着奇怪藤甲的人,也不過就是個抗打的犀牛烏龜,多砸幾下,必死無疑。
來了膽氣,他橫在夾谷路上,擋住了黃迪接近隕鐵刀的可能。
然後嘴角陰斯斯一笑,掄起鐵榔頭橫掃向黃迪的腰側。
黃迪出乎羯覡預料的,並沒有向後閃避,而是猛地身體向前衝進去,一頭扎進羯覡的懷裏。
隨後就聽「嘭」的一聲,羯覡就感覺自己胸口一震,整個身體如同騰雲駕霧一般,向着後面飛出去。
飛後半米多遠的時候,他才看明白,自己竟然被黃迪用小臂頂飛。羯覡很詫異,人可以有這麼大的力量嗎?
可惜黃迪沒有機會給他講解什麼是整體發力。
因為他撞飛羯覡之後,身體沒有停頓,後腿一蹬,身體向前縱出,手在腰袢一晃,就見一條六十多厘米長,猶如水鏈的光亮一晃。
再看時,那光亮已經沒入了羯覡的胸口。
羯覡倒在地上,看着胸口那鋒利到讓人不敢直視其鋒芒的軟劍,嘴角溢血,直到此時,他依舊很肯定,殺自己的一定是自己的姊妹兄弟之一,否則怎會有這樣的寶劍,比自己袖中的銅刀還要好上百倍。
他聲音斷續的勉力問道:
「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你來的!」
黃迪一手握着劍柄,另一手緩緩摘下頭盔上的面具,露出一面真容,然後平靜道:
「我是黃迪,是你逼我來的!」
話落,手腕一旋,秋水已是切開那可跳動的心臟。
至死,羯覡也不明白,自己如此看得起黃迪,為何他要殺自己,心念「他為何不珍惜為我服務的榮譽」的疑惑之中死去。
黃迪抽出秋水,在另外五人的脖子上紛紛補了一劍,這才拎起隕鐵柳葉朴刀隱入叢林之間,留下了大炎盟數年不可解的懸案,同時也開啟了大炎盟新一代勢力的爭奪戰。
這一刀殺死的絕不僅僅是羯覡。
人就是在鱗部門口不遠處的夾谷,這波操作讓人無法把羯覡的死於角部關聯起來。
在那些巫覡分析中,要殺死這六個人,最起碼需要二十人以上的隊伍,而這麼多人行動,必然會留下痕跡,同時也難免留下屍體。
然而,什麼都沒有。
或許很難有人相信,這六個人是一個人所殺,因為在原始人看來,這是極為困難的。
可是在黃迪看來,這一切其實挺簡單。
就好像一個會金鐘罩鐵布衫的人,拿着一把砍刀,在胡同里砍死了幾個拿着鐵棍子,身高只有一米四的小小流氓!
黃迪的身高力量,藤甲和寶刀寶劍,讓他與這些人的戰鬥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之上,他根本就是在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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