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迪一愣,看着節問道
「你不要你的角部了?」
節搖頭道
「我若離開,角部小痛,並無大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幾百人,羯不敢也不捨得罔殺,最多角部溶於麟,而我還在,氏族便還在。」
黃迪捉住節的手,輕聲道
「此一去,可是千難萬苦啊!」
被黃迪捉住手,節的手臂沒有絲毫僵硬,繞指柔的任憑讓他拿在掌心揉搓。
「節不怕苦難,只怕一生身不由己,生不如死。」
黃迪緩緩點了點頭。
節以為黃迪答應私奔,忙拽着他的手,道
「事不宜遲,即刻便走吧,我真是一時都不想在那覡的壓迫之下。」
黃迪搖了搖頭,道
「不!我們不走!這是我們的地盤,憑什麼走?這事我來處理,將角部與鱗部之間地圖與我後,你便安心做你的無憂女王便是。」
這話說的不容置疑,莫名的,節竟然也不懷疑。
倆人又說了幾句話,都是黃迪問關於鱗部和大炎的一些情況,即將分開之際,節看着黃迪,欲言又止,終是沒忍住,問道
「今日,若是羯沒強迫你跟從與他,是否你便不會管我的事了?」
黃迪使勁搖腦袋,氣憤道
「節,你竟如此想我?我黃迪豈是那樣不仁義之人,我當時只是在沉思解決之法而已,你這樣想我,我真的是太生氣了!哎!罷了!知我心者,也只有那天上的明月了!」
說着,轉身就要走。
被當面質問,那感覺真心不好,尤其是黃迪當時的確沒想管這事,所以即便臉皮夠厚,此刻也不好意思久留。
哪成想,黃迪這番話一出口,倒是嚇到了節。
節一把抓住黃迪的胳膊,身體往前一撲,摟住黃迪的虎腰,聲音裏帶着感動和驚喜,道
「我就知你不會不管我的。」
說着,用手抓起黃迪的下巴,踮起腳尖,在黃迪的嘴唇上嘬了一下,笑道
「乖,別生氣了!」
這姿勢動作,黃迪分外眼熟,於是動作也分外熟練,手直接甩出去,在節的屁股上抽了一下,只覺那震顫如果凍,彈得手掌老高。
節疼的「哎喲」一聲叫。
就見黃迪背着手,老神在在的走遠,嘴裏還罵着「反了天了!」
節摸着火辣辣的臀丘,先是皺着俏鼻子,後卻又忍不住失笑,但是卻搞不清楚自己為何笑,且笑的那麼開心。
次日天將明,羯覡在數百人的目送下離開角部。
天色本就昏暗,再加上火把影亂,羯覡根本沒發現送行的隊伍里根本沒有黃迪的存在。
這倒是省了節費口舌,否則還要向羯覡說明,黃迪連夜趕回西陵,生怕趕回來晚了,遭滅部之禍。
黃迪昨夜裏便走了,去向節也不知,黃迪做事,從來都是只有自己知道便好。
深山裏,雖然接近黎明,但是視覺反而似乎更加昏暗。
黃迪全副武裝。
身上藤甲罩住全身,手裏拎着隕鐵柳葉刀,快速的奔跑與茂密的蔥翠之中。
不時有飛禽走獸被其攪擾,驚叫着跑開飛散。
有了這一身藤甲,等閒野獸根本對他無法造成致命的傷害,除非是遇到超大個兒的野獸,靠着蠻力把他撞死,否則就是一般的棕熊,也很難拍開這身剛柔並濟的藤甲。
這條路是角部通往鱗部最近的路徑。
中間還有着幾個小部落,大多數屬於鱗部。
所以,這條路上,遇到超大野獸的可能性極低。
否則羯也不敢帶着五個護衛,便敢直奔角部。
昨日夜裏,黃迪仔細研究過那粗糙的地圖。
那破地圖,比例全靠想像,是在難以作為依憑,但是路線方向和路線數量卻還是準確的。
黃迪一路疾行,可謂是把自己當年探險練出來的穿山越嶺的本事發揮到極致。
他比羯覡早出發了兩個多小時,再加上一路疾行,卻是提前了更多。
中午過去不久,在一處狹長的夾谷處,黃迪停下了腳步。
他拿着鹿皮的粗陋地圖觀察這四周的山勢格局,再蹬上高地向着遠處瞭望,心中不由暗罵
「我勒個去,這特麼與鱗部近在咫尺啊!」
原來,這夾谷是多條去往鱗部的路線匯聚之處,也就是所謂的必經之路。
黃迪敢在前面,就是為了在這必經之路上做好安排。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這裏竟然距離鱗部如此之近。
恐怕這谷內若是高聲喊叫,就能驚動鱗部幾百上千老小衝出來。
「呼!羯到此處,應該在傍晚,那時該沒有外出之狩獵隊伍,到時要在鱗部被驚動前,完成任務,要速戰速決啊!」
想着,快速的隱入叢林之中不見蹤影。
羯覡帶着五名侍從行走於山脈之間。
這五人都是鱗部的善戰勇士,各有所長。
有這五人在,再加上羯覡對自己武力的自信,在這人類活動範圍內,他還真沒有任何懼怕。
他們一路走過去,羯覡不時的在某處停留片刻,觀察周圍山勢,同時侃侃而談
「這一處山脈不錯,可作為我將來擴大之用!」
「嗯?那是何部?怎麼遠遠見我也不知跪拜!明日叫人剿滅此部,順從者歸為戰奴。」
他這是純粹沒事找事,遠遠的人家都沒看見他,又如何跪拜?
不過這五人很顯然已經習慣了羯覡的作為,絲毫也不覺得奇怪。
如此慢行,直到天黑,方才來到鱗部山坳入口的夾谷之處。
走過這五十米夾谷,拐過去再走幾十米,便是鱗部的大門,到了這裏,便也等於到了家。
這裏很安全。
即便是單獨一個人,夜裏也敢跑到夾谷這裏來摘野果子吃,更別提六個鱗部最強的人在一起。
如果說之前的路上,六人還提着小心,那麼到了這裏,則是徹底放鬆。
夾谷最窄處的一側坡上,一雙眼睛隱在灌木里,注視着漸漸靠近的六人。
他的呼吸如此綿長,靜而無聲。
「近了!更近了!呼!就是這裏!」
就在這一刻,那雙眼睛一亮,雙腿使勁往前一蹬。
一根圓木被他踢得咕嚕嚕翻着跟頭滾落下去,緊跟着的,是圓木上原本搭着的一堆大小石塊,如下雨般砸了下去。
突如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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