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走出醫院的時候已經不可避免的被許多記者和路人圍堵,即使我低着頭,但幾乎還是能被人一眼看的出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尤其是現在風雲變幻的娛樂圈,我想關於我的事情指不定會被這些記者們寫出什麼花樣來,可此時的我已然顧不上這些,我只盼望着我爸能度過這艱難的危險期。
我坐在警車裏時,透過車窗看見外面的人,心裏卻平靜極了。
我沒做過的事情,只要我不承認,給足他們調查的時間,我想一定會證明我的清白。
以前做律助的時候也處理過這樣的案子,配合調查並不可怕,只是可能在裏面關押的幾天會有些難熬,不過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的我明顯沒有那一次那麼害怕。
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沒收走,沒有了手機,和外界斷了所有的聯繫,現在對於我爸的病情和外界所有的消息都是未知。
不過不出我所料,娛樂圈的動向是最快的,我所有的消息都已經開始傳遍了網絡。
我能知道這一切,是因為拘留所的電視上正在滾動播出着新聞,其中就有關於我的消息。
「黎恩涉黑洗錢、黎恩曾經被包養多年、黎恩出道前已插足富豪感情疑似小三兒破壞婚姻、更有勁爆的消息便是黎恩是新加坡最大黑社會j集團老大的外孫女和黎恩滾出娛樂圈,無一不滾動着充斥着整個大眾輿論。
看着這些新聞,表面平靜的我,實則內心早已慌亂不已。
我很驚恐,譬如我的身份,就連我才是前不久知道的,可這些記者卻卻什麼都知道,他們的消息無孔不入。
我想我之前努力的一切大概就要這樣坍塌了,誰人不知現在的娛樂圈封殺令呢?
只要是污點藝人都會被封殺,事業就此折戩,何況是涉黑這麼敏感的話題,幾乎讓自己的事業自殺式原地爆炸。
就算譚易陽有錢有勢,可終究是沒辦法和法律以及難以容忍的灰色地帶去作對,尤其是我的身份如此敏感。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本還算冷靜的頭腦,此刻有種要發瘋的錯覺。
大概太過封閉,誰也見不到,話也說不出去,甚至連個讓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我才越來越焦慮。
在被關押的這些時間裏,我的腦子不停的在想着,為什麼老天對我這麼殘忍,把所有的不公都給了我。
以為可以擺脫童年的不愉快,可到頭來無論是現實的情感、還是將來的人生之路都是那麼的不公,於是在這些日子裏我特別的絕望,絕望到已經快要發瘋的地步了。
不知道這一次還會不會有人來救我,也許以前我還能堅信譚易陽會救我,可在我一時間爆出這麼多醜聞時,他還會來嗎?
……
就在我被關押的第十五天的時候,警察突然帶我出去,說我可以走了。
調查的結果是我爸的確用我曾經給他用於生活費的銀行卡替黑社會轉賬、洗錢,但毫無證據指向我也參與其中,於是我被釋放了,但需要配合警察隨時調查。
等我從拘留所里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然是一片的人群,無數的閃光燈打向了我的臉,刺的我眼睛生疼。
接我的人是城哥,見我出來他焦急的撲了上來,不停的幫我擋着人群。
我的眼神還不斷的瞟向了別處,內心似乎期望能看到譚易陽的身影,可這一刻卻落了空。
轉念一想,這時候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呢,算了別自欺欺人了,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巴不得能跟我撇清關係,誰可能還敢冒然的不怕死的出現呢。
從警察局出來到車上的那一段路,我走的異常的艱難。
圍繞着我的各路記者發難的問着我無數尖銳的問題,面對這些我根本無法說出什麼。
「黎恩,你此前知道您父親涉黑洗錢嗎,你真的沒有參與其中嗎,還是說有人是你的保護傘一直罩着你?」
「你曾經十幾歲的時候就被人包養的照片被現在流傳開來,跟後來你插足的這位富豪是不是同一個人?」
「黎恩,你跟新加坡最大的黑社會集團究竟有沒有關係?」
」黎恩,你怎麼還不滾回新加坡去?「
……
所有的問題被記者們拋出來的時候,我只能低着頭一言不發的上了車。
最終還是城哥說了句話:「所有的事情泛美會給出公眾一個答覆,在給出正式通稿之前還希望所有人給黎恩點空間。」
說完城哥便上了車子,車子緩慢的從人群中開了出去,漸漸的將那些記者們甩的乾乾淨淨。
城哥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我帶着一臉的憔悴看着他:「我爸…他怎麼樣了,城哥你帶我去醫院吧。」
「他雖然度過了危險期,不過…他已經是植物人的狀態了,身體機能也不斷的下降,器官也開始出現衰竭,全靠着呼吸機維持着,醫生說能挺多久只能看造化了。」
雖然在拘留所的這段時間裏,我早就有了心裏準備,可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的難受。
我總是不知不覺的想到我和我爸那僅有不多的溫馨的相處時光,他也不是完全不愛我,記憶就這麼一下子涌了上來。
小時候我愛吃榴槤,那會兒滬市賣榴槤的特別的少,許之洲那會還跟我是鄰居,他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榴槤給了我,反正他不愛吃,甚至給了我之後就捂着鼻子跑了,我高興得走在回家得路上結果被惡霸女同學給搶走了。
回家之後我哭的有些難過,我爸正在家做飯,他看見我的樣子問我怎麼了?
我說榴槤被人搶了。
我爸二話不說,回屋找到了他的電話本,到外面的小賣部給他在新加坡的曾經的工友打了一個電話,據說那個工友在海南,我爸讓他直接買了兩個寄了過來。
那個年代的快遞包裹費用都要比兩個榴槤貴的離譜,可我爸還是滿足了我的願望。
……
記得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媽經常早出晚歸,甚至夜不歸宿,而我爸加班工作。
那天晚上風雨交加,我怕黑怕打雷,正在睡覺的我被雷驚醒了,我害怕的蜷縮在家裏的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把自己完全的鑽進了被子裏哆嗦着不停,而沒過多久我便看到我爸全身濕漉漉的匆忙的跑進家門,我看到他一下子就哭了,我爸都來不及脫掉濕衣服抱住我緩解着我的情緒。
所以他也不是起初就那麼混蛋,也許愛之深才恨之切,我媽的突然離開才會讓他徹底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想到這些的時候我不禁的紅了眼眶,但努力着沒讓眼淚流下來,在城哥的面前我儘量保持的堅強的樣子,我心想,不管我爸接下來會怎樣,我都應該陪在他的身邊。
之後在回醫院的路上,城哥欲言又止,我猜想他大概有話要說,於是我將自己的情緒拉了回來抬頭看着他:「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能承受的住。」
他的臉色雖然不太好看,但還是僵硬着一張臉說道:「你的演藝事業從現在開始需要全面停止了,什麼時候能夠再恢復還不能確定,也許是遙遙無期,你需要做好心裏準備。畢竟你前幾年不檢點的事情被坐實,最重要的是你和你的家族涉及了黑色產業,你在拘留所的這些日子裏,你已經被總局點名封殺屬於劣跡藝人,之前拍過的那部戲雖然是上映了,可以後不大可能讓其播出發行了,還好是泛美自己投資的這部戲,你跟譚總的關係也不需要你對這部戲的損失進行經濟賠償,但是你再想重新開始,重踏足演藝事業應該是沒有機會了,我手裏還有別的藝人,最近我可能邊處理你的事邊去帶其他藝人…。」
我看着城哥,城哥也看着我,我們倆此刻相對無言。
就算是夫妻還都大難臨頭各自飛呢,更別說是半路出家的工作夥伴,所以我不會怪城哥,他對我夠好了,在做我的經紀人時把我的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甚至為我大打出手,我感激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怪他呢。
我已經無話可說了,早就深知趟娛樂圈這潭水沒那麼容易,只是沒想以這樣被封殺的結果退出,不免讓我的心有些難受。
下了車我在城哥人手的護送下一路被送進了icu病房,我雙手合十的靠在監護室的門外祈禱着,只希望給我生命的這個男人能堅持着這一切。
醫院的安保措施做的很好,自從我進了最頂層的住院部,就再也聽不到吵鬧的記者聲了。
這裏似乎安靜的不像話,甚至連隔着一層防護門裏的心監儀發出的嘀嘀嘀聲聽的都異常的清楚。
可我心裏卻有些害怕,怕這個聲音忽然變成一道長長的聲音,我祈禱着這個嘀嘀嘀聲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聲,我緩緩的拿了起來,入眼的是一條>是城哥的>【你的事最操心的人其實是譚總,那天你被帶走之後譚總就和他的律師團幫你公關,你曾經也在律界工作過,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是交多少保釋金都無法保釋的,所以你能這麼快出來,譚總是費了不少的力氣,你在裏面有多久他就有多久沒休息好,我知道你出來的時候在尋找他,你也體諒一下他,他的身後還有那麼大的集團,如果冒然出現,會帶來許多不可知的後果和不良的輿論,煜明一直都是良心企業,他的所作所為需要為他的家人和身後的集團埋單,明白嗎?】
閱讀悅,閱讀悅精彩!
(www.玉edu玉e.com =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5s 3.9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