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譚易陽這樣說,我的心驀的往下沉了沉。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方才譚易陽跟我說的關於許之洲的話,一定不是想看到我為了別的男人哭。
就在我倆對視的同時,譚易陽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那雙黑亮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看得我心裏直打鼓,甚至壓抑的有些害怕。
他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捏着我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在我面前,以後別讓我看到你為了別的男人流淚。」
譚易陽都不允許我說什麼,順勢甩開我的頭,拿着手機遍走向了其他的房間。
「媽,有什麼事?」譚易陽緩和了語氣柔聲的接着電話。
我只是楞楞地看着他的背影,在他關門的那瞬間,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說不上為什麼,也許只是因為許之洲騙了我,也許是因為譚易陽最後對我說的那句話,越是想這些,心裏就越發的落寞。
那一聲「媽」叫的那麼溫柔,而且以前就知道譚易陽是個特別孝順的人,只有他和譚落熙跟老夫人三個人相依為命,所以老夫人讓他娶葉家的女人,他才不會反抗。
讓我呆在他身邊,我只能是情婦的位置,想想就覺得可悲。
他跟老夫人聊了很久的電話,我收拾好了廚房和餐廳他還沒有出來,就在我去洗手間路過那個房間時,門微微的關着,緩緩的漏出了一條門縫。
而電話的一些內容清晰的入了我的耳。
「媽,你不用擔心,我和葉喬會結婚,那只是個戲子,落熙下面的一個藝人,我不會為了戲子破壞這場婚姻的。」
……
這些話像是一支堅硬的針扎在了我心頭最軟的地方。
疼,這一刻聽到這些話,說不出來的疼,仿佛下一秒就要疼的窒息。
雖然譚易陽說的這些就是我們的現狀,可聽到這男人如此淡漠的語氣,心還是止不住的抽疼着,難受着。
本想繼續在聽,無奈沒有那個勇氣再聽下去了,我怕聽到更冷漠的話語,於是我僵硬的邁着步子進了洗手間。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才重重的靠在門上滑坐在了地上。
哪怕是心裏一直在告訴自己,別為了一個沒有期許的未來哭,可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是啊,大概我在他心裏也就只是個戲子而已,我有點恨我自己,明明知道沒有結局的未來,卻一直不會拒絕他的,縱使心裏多麼堅硬的告訴自己要離他遠遠的,可譚易陽的一出現卻總能擊破我的意志。
我討厭自己,討厭這樣的自己。
就這樣流了淚一會兒,我便聽到外面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看吧,他這個人眼中從來都只有自己,想來就來,就連走的時候都不帶打聲招呼。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久緩了過來,只是緩過神來的時候是接到了譚易陽的電話。
接電話的時候我特意擦了擦臉上的淚,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明明難過的要死,可卻看着鏡子竟然笑了起來。
開口說話的時候也特意遮蓋了自己因為哭而變得暗啞的聲音。
掐着嗓子故作輕鬆的姿態說道:「譚先生,怎麼走的那麼着急,只是去了廁所,你就走了,訂了婚的男人這麼着急回家?」
「鑰匙落在了沙發上,我在門口,開門。」
開門的那一瞬間,我面帶着笑容,下意識的將鑰匙遞給他。
他的目光甚至連鑰匙都沒看,只是灼灼的看向我。
就在我剛要轉身關門的時候,他忽然扣住我的腰,重重的吻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前聽到了那些話,一時間那股子矯情勁就上來了,沒像以前那樣百般的推諉躲避,更多的是迎着他的吻和他糾纏在了一起。
大概在我的骨子裏,總覺得自己跟他認識了七年之久,他就應該是我的了,可卻要跟別的女人結婚,可也就只有和他熱烈接吻的時候才會真正的屬於我。
於是我不管不顧,跟他糾纏着,就在這四下無人的門口,曖昧一觸即發。
若不是姨媽來臨,我想我都可以把他壓在沙發上,還好理智最終戰勝了感性,我和他漸漸的停了下來。
我低着頭,全身酸酸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腳下就像踩了一團棉花。
譚易陽輕輕的撫着我的頭,沒多久我抬起頭,看到他微動的喉結,只聽道他沙啞的說道:「乖,我有事要走了,你今天也不方便,改天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扁了扁嘴:「哦,譚先生不說我都忘記了,差點就要勾搭你去臥房了。」
「真是個戲精。」他淡淡的說了一句,重重的颳了刮我的鼻子。
怎麼聽都有股戲虐的味道,我只好彎着唇角,勾着他的脖頸撒嬌道:「好,譚先生可別忘了你的話,新戲的女主呦,我就在這兒坐等演員的大合同咯。」
說完他只是勾了勾唇角,拿着鑰匙轉身便離開了。
回到房間裏,我也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車開走。
此後的半個多月里,我們誰也沒聯繫誰,我也如願以償的收到了城哥帶給我的大合同,新甄嬛傳的大女主。
「你要好好的把握呀,雖然這部戲跟上部戲都是清宮女人大戲,可是兩個不同的人設和性格,這部新甄嬛傳也是部銀幕大電影,不同於孫大牌演的電視劇,你可要好好的琢磨,連着兩部大戲都演好了,你的路可會越來越順,以前那些緋聞也就會被蓋下去了。」
城哥一臉笑意的說着,還不忘自己哼着小曲,就好像主角就是他似的。
在去影視城參演電影之前,我想有件事我必須要做。
這一天我拿起手機給許之洲打了個電話。
一連打了三個,電話才接通。
「我找你有事,你現在在哪兒?」我直接了當的說出口。
「我在律所,正準備開會。」許之洲頓了頓,「對了,明天我想找你聊聊,可以嗎?」
「明天我要走了,就現在吧,我要現在跟你見面,你在哪兒,我找你去。」我咬牙切齒的,緊緊的捏着手中的電話。
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拒絕我的,所以我靜靜地等着他的回答。
沉默了良久之後,許之洲開口:「我原來的公寓,我在那等你。」
掛了電話,我沉沉的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份打出來的許之洲的個人資料和譚易陽送我的那把車鑰匙,最終我拿着兩個東西急匆匆的出了門。
到了公寓,站定在門前,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過了今天會怎樣,最終我閉了閉眼敲了敲門。
許之洲將門緩緩打開,夕陽西下,他的身影被拉的很長,雖然他跟以前一樣笑着看着我,可我依然覺得自己可笑。
我沒笑,一想到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全新身份的另外一個人,我就想推開他,我怕我一個控制不住,直接撓了他。
最終先開口的還是許之洲。
「小恩。」他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沒有變化,可我的心卻變得不同了。
我看着他,把手上的文件重重的扔在了他的面前,幾乎抖着身子問道:「許之洲,我究竟是以後稱呼你為許律師,還是許總?」
許之洲聽了我的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小恩,我猜到你應該知道了,自從媒體剜門道洞的將我的背景一一挖出來時,我就知道你早晚會知道。」
對於許之洲,我從來都是拿他當做最好的哥們,所以也從未逼迫過他什麼,可今天我卻想問問他,憑什麼我拿真心跟他相處,他給我的卻是假意?
眼前的男人忽然眸色一緊,他只是轉過身靜靜地看着窗外,就像是整個人有難言之隱般隱晦的說道:「我並不想欺騙你,可這是我在認識你之前就已經答應過我父親的事,我不得不隱藏自己的身份,這件事實屬無奈。」
我吸了吸鼻子,帶着一股腦的委屈直視他:「既然我都從其他的渠道知道了一些關於你的信息,不如你這個當事人把所有的事情給我講的一清二楚,別讓我稀里糊塗的?」
許之洲低低的笑了聲,甚至嘴角上揚着問我:「小恩,你在乎我?對不對?」
……
我撇開頭:「我沒什麼朋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在乎你。」
「本來離我回去繼承家產還有兩年的時間,我以為你跟譚易陽之間不可能有結果,等我追到你之後就跟你坦白我的身份,可我卻發現自己無法走進你的生活和內心,甚至連個後來認識的葉禮俊,都可以跟你假裝一對,我怕你被人搶走,我必須馬不停蹄的提前做出抉擇。」
許之洲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的腦海里翻轉着譚易陽此前對我說的那些,他的確猜對了,果然男人是了解男人的。
當我重新抬頭看向許之洲時,他一字一句說道:「我爸對長子的要求相當嚴格,他的思想很傳統,他認為家族企業里只有長子才可以接手ceo的位置,他希望他的繼承人未來可以有擔當,所以在我青少年時他將我送回了滬市,讓我跟普通的孩子一樣上學生活,甚至願意讓我受點挫折,吃點苦。」
許之洲靠近我,直視着我繼續道:「而這一切的終止會是在32歲的時候我回邁高集團上班,而我可以接手集團的前提是我這些年我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我才欺騙了你,但是黎恩,我對你的心,卻從認識你那天開始從未變過,你就是我愛的那個女人,這輩子只愛的唯一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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