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就這點不好,啥都離不開錢,指不定腳下這片地方站久了都有人跑來收錢,哪兒像山里,都是無主之物,看順眼了直接摟家裏就是,只要有那個本事。
「一個金幣零三十八個銀幣,外加十二個銅板……」
劉秀清點自己的財力,琢磨片刻意識到,以這些錢想要過好點的話,絕對支撐不到醉花蔭的,搞不好在臨江城最好的酒樓住一晚都不夠。
我這次出來純粹是窮游,也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咋搞?
咦……似乎有哪兒不對……
心念閃爍,劉秀決定先打聽一下臨江城最好的酒樓是哪家,然後去問問價格,若是能夠接受的話就住下,實在不行再想辦法。
有了決斷,劉秀問從身邊經過的一個面相和善的中年人:「這位大哥打擾了,請問這臨江城最好的酒樓是哪家?」
「最好的酒樓當然是望月樓了……」中年人停下腳步回應道,並未因為被劉秀叫住而生氣,不過話說到這裏卻是遲疑了下又說:「話雖如此,可我勸小哥最好別去了」
「為何?難不成今天被人包場了不成?」劉秀好奇問。
中年人搖搖頭說:「那倒不是,主要是那個地方太貴了,我沒去過不清楚,總之就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
對於中年人暗中的勸告劉秀秒懂,笑道:「無妨,我就去看看,還請大哥給指個路」
「沿着這條街往前一直走,那棟最大最繁華的房子就是望月樓了」對於劉秀的不聽勸中年人也沒辦法,但還是給他指了路。
「多謝……」
辭別中年人,劉秀沿着大街往前走,心說望月樓,是不是就是當初藍月所說的那個望月樓呢?
半個小時後,天都徹底黑了,劉秀來到瞭望月樓外,站在大街上打量,他也不得不讚嘆一聲氣派。
沿街兩百米都是望月樓的地盤,五層閣樓雕梁畫柱,大紅燈籠高掛,將這條街道都照耀得燈火通明。
門外豪華馬車比比皆是,進出人群一看就非富即貴。
看着這樣的望月樓,劉秀深深擔憂自己一個多金幣的錢財有沒有資格踏進這個門。
遲疑中劉秀被望月樓門口的一輛馬車給吸引了目光,那無疑是一輛豪華車架,不過引起劉秀注意的卻是拉車的馬,好傢夥,足足三米高的個頭,通體漆黑沒有一根雜毛,更讓人驚訝的是,那匹馬的四個蹄子上方膝蓋往下的部位都覆蓋着鱗片!
「這是什麼馬,個頭大就算了,居然還長鱗了……」
見慣了凶禽猛獸的劉秀倒是沒有太過驚訝,留意了一下馬車,上面有一個黃金打造的『林』字。
姓林人家的馬車?有這種堪比異獸的駿馬拉車,想來在臨江城勢力不小吧……
就在劉秀駐足觀望的時候,望月樓門口的一個小二注意到了他,心說你要進來就進來唄,亂看什麼,難不成是在踩點?
於是小二帶着和善的笑容上前道:「這位公子……額,裏面請」
原本小二是要把劉秀趕走的,可不知為何卻突然就改了口,而且態度也謙和了很多。
劉秀敏銳的發現對方的變化,留了個心眼問:「那個,小哥,在你們這裏消費貴嗎?不怕你笑話,我這是第一次到臨江城來」
曾經劉秀是闊過不假,高檔消費場所去過不少,但那只是曾經,現在沒錢嘛,當然要先打聽好了,早就過了面子大過一切的年紀,是以他先詢問價格也不怕被人看輕,總比打腫臉充胖子進去之後被丟出來好不是。
「公子說笑了,我們望月樓消費低廉那是有口皆碑的,請跟我來」小二笑道,立即彎腰給劉秀引路。
不會是忽悠我的黑店吧?
劉秀心頭嘀咕,之前那個大哥才說這裏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呢,這會兒小二卻告訴他這裏消費低廉這不扯的麼。
不過劉秀也不怕,跟着小二走了進去,萬一等下他們黑吃黑自己先佔理,到時候鬧出什麼不愉快那也不怪自己!
和小二進入望月樓,大廳中人還挺多,上百張大大小小的桌子都坐滿了,人們吆五喝六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別以為高檔場所人們就應該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其實放開了都一樣,對此劉秀也見怪不怪。
跟着小二進入望月樓,走着走着劉秀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小二直接帶着他來到了最高層的五樓,並且停在了一個典雅的包間門口,還給他細心的推開了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是要坑人了?
劉秀心頭無語,儘管之前他在大廳只是匆匆經過,卻也從一些隻言片語中了解到這裏的消費真心讓人咋舌,小二帶自己來這個包間這不明擺着想要坑人麼,這裏明顯是望月樓最好的包間之一,一般人消費得起麼?
看你們搞什麼把戲。
心中這麼想着,劉秀坦然的進入了包間,他雖然感覺到望月樓中有幾十個武者的氣息,卻沒有一個能對他構成威脅的,所以也並不怕對方玩陰的。
劉秀進入包間後,小二自覺退去還關上了門……
這就不招呼我了?
此時在望月樓一樓大廳邊緣,一個穿金戴銀的公子哥頓時怒了,揪住邊上一個小二的衣領怒道:「你們不是說沒位置了嗎?我在這兒等了這麼久,為什麼那個人直接去了包間?難不成以為本公子沒錢?」
面對這個公子哥的咆哮,小二也不惱,只是笑眯眯的說:「不敢小看公子,只是這裏是望月樓,公子確定要鬧事兒嗎?」
這句話一出,原本怒氣沖沖的公子哥當場就萎了,小心翼翼的鬆開小二,陪着笑臉轉身就走,且轉身之際臉都白了。
他之前見劉秀剛來就去了樓上,而自己等了這麼久也沒位置心裏不平衡就發了脾氣,卻忘了這是什麼地方,現在反應過來心都冷了半截。
別看人家望月樓是開門做生意的,平時和你笑臉相迎,可真要在這裏鬧個事兒試試?
這個公子哥不禁想到了某個傳聞,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卻暗地裏傳得有模有樣,傳說曾經臨江城的城主在這裏喝多了因為某些事情發脾氣,似乎被打得很慘,連背後的長河劍宗都沒有敢為他出頭……
這邊劉秀進入包間後,等了不到三分鐘,包間的門就被小心翼翼的推開,然後陸續魚貫而入一溜年輕的女子,她們在劉秀茫然中輕手輕腳的放下端來的菜餚又離去,很快就把一張直徑三米的大桌子擺得滿滿當當,自始至終她們都沒有抬頭看劉秀一眼,也沒有和他交流一句。
這劉秀就不懂了,我還沒點菜呢就給我上這麼多,合着你們是想坑老實人是吧?
於是劉秀衝着門口道:「來個人給我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公子可是對我們的酒菜不滿意?」門被第一時間推開,走進來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笑道。
這是一個武者,而且是比當初藍月氣息更強大的武者!
劉秀心如明鏡,指着滿桌子的飯菜問:「並非不滿意,可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倒是給我說說啊」
「公子勿要糾結,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望月樓有一個習慣,每來一個新客人,只要進入大門,在沒有出去之前,都為全心全意的為他服務一次,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而且不收錢」胖乎乎的中年人笑着解釋道。
我信你個鬼!
如果你們望月樓有這個習慣的話還不陪得底掉。
撇撇嘴,劉秀解下腰間掛着的玉佩問:「是因為這個?」
真當劉秀傻呢,從門口小二的態度他就意識到不對了,左想又想問題最大的就是出在這塊玉佩上。
這塊玉佩是當初藍月給他的,上面雕刻着一棟精緻的閣樓浮雕,閣樓上方還有一輪明月,其他的再沒什麼特別了,劉秀覺得好看就掛在了腰間,要說望月樓的態度和這玩意沒關係打死劉秀都不信。
「公子多慮了,我們望月樓真的有我說的那個習慣」胖乎乎的中年人依舊笑道。
劉秀再次無語,說:「那我現在衝着窗外大喊一句你們有這個習慣,是不是沒有來過的人都能得到你們一次全心全意的服務?」
「那是當然」中年人依舊笑道。
劉秀懂了,這個中年人什麼都不會說的,頓時覺得無趣,說:「我沒事兒了」
「那就不打擾公子用膳了,對了,若是公子要住店的話,房間已經準備好,用完膳後只需吩咐一聲即可」中年人笑呵呵的說了這番話離去,還幫忙關上了門。
拋了拋手中的玉佩,劉秀直接放懷裏去了。
在這之前他真心低估了這枚玉佩的作用,原本以為只是藍月給的一個信物,如今看來,它還有着特殊的意義。
意識到這點,劉秀也想明白了,如果自己真衝着窗外大聲說中年人所說的那個扯淡規矩的話,恐怕不管來多少人他們依舊會免費招待!
說白了全都是玉佩的關係,規矩是扯淡,對方說自己只要不出門就會得到免費服務,可出門之後再回來,只要玉佩還在自己手上,鬼知道他們還會扯出什麼免費理由來。
「所以說沈風『夫婦』到底什麼來頭?我真不是故意要頂着你們的名頭佔便宜啊,這樣的朋友真心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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