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終於運轉起來了,每一天都很忙,忙着處理各種事物。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肖毅就開着他的那輛銀灰色的越野車,他笑着對梅雪講:「公司你來掌舵,我跟着你學經營管理,同時給你兼做保鏢加司機。」
「好。」梅雪也不和他客氣,工作上的事情她從不拖泥帶水,員工們都非常敬佩她。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在忙碌中度過,一日兩個人去郊區一家工廠談外協加工的業務,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傍晚四點多了,郊區那家公司離城區很遠,道路的兩側都是空曠之地,沒有人家。
累了一天,梅雪坐在副駕駛位上昏昏欲睡。肖毅力圖平穩的開着車,好讓梅雪好好休息休息。有一段土路,不平,肖毅開得很慢。路上的車也不多。
隔了老遠看見前邊路邊有人在攔車,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孩子。這個時間一定是搭順風車回城的,肖毅想着就把車停了下來。
「師傅,捎我們一段路啊?這個時間沒有公共汽車了。孩子病了。」男人歲數不大留着小鬍子,身上抱的孩子趴在他肩膀上睡得很沉。
肖毅向他招了招手:「上來吧。」
男人抱着孩子上了車,道了聲謝。肖毅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孩子趴在身上,睡得很沉:「孩子怎麼了?」
「孩子病了,去城裏醫院看看。」男人低着頭回答,沒有看肖毅。
肖毅挺奇怪:「突然病得啊?這個時候去醫院?」
「嗯。」男人很低的回了一聲。
梅雪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怎麼停車了?到哪了?」她往窗外看了看,四周荒郊野外的。
「後面這個兄弟搭車,孩子病了。」肖毅解釋着,開始發動了車子。
梅雪不經意的往後看了一眼,一個男人抱着個孩子坐在後邊,那個男人正坐在後邊東張西望很慌張的神色,沒有注意到梅雪轉過臉看他。
梅雪猛地轉過頭盯着前擋風玻璃,她穩定了一下自己。這個留着小鬍子的男人燒成灰她也能認出來,她的心砰砰直跳,手也顫抖起來,那個恐怖又噩夢一般的夜晚清晰的浮現出來,就是這個小鬍子差一點強暴了自己!
她為了確定,拿出包里的一個小鏡子照着,鏡子對準後邊的那張猥瑣的面孔,不是那個流氓是誰?!這個流氓抱的孩子哪來的?孩子三四歲的樣子,軟塌塌的趴在他身上昏睡着。
肖毅也奇怪梅雪的舉動,梅雪很少在車上這樣照鏡子,他轉過臉看着梅雪小心翼翼的微微高舉着小鏡子,這個動作,肖毅明白,那是偽裝自己,目的是為了看清後邊的事物或人。
梅雪是很謹慎的人,後邊的人一定不正常。肖毅想着就有意的放慢車速,梅雪拿出手機,在微信聊天窗口上寫了兩個字:『壞人』,之後把手機放到肖毅眼前,肖毅看了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梅雪從包里拿出一次性口罩戴上。
「師傅,怎麼停車了?」小鬍子急慌慌的問。
「這個車怎麼有聲響,是不是有故障了?」肖毅大聲的說了幾句,於是開車門下車,打開機箱蓋。
鼓搗了一會,梅雪也下了車來到車後邊假裝看四周風景。
肖毅對着車內的小鬍子說:「兄弟,你來幫我一個忙,裏面一根拉線斷了,接了就好了,」
小鬍子有點猶豫,攔了好幾輛車了,都沒停,這麼晚了好不容易來輛車還拋錨了。他心裏暗罵晦氣。
「你把孩子放後座躺着,這樣孩子能睡得舒服些。」肖毅熱心的建議:「修好了馬上上路。」
小鬍子就把孩子放到後座上,開了門下了車。梅雪走了過來,來到小鬍子面前,口罩擋着整張面孔,只剩兩個大眼睛,她狠狠地看了看小鬍子,朝肖毅點了點頭。
小鬍子有點慌,一隻手便插在了上衣兜里。這個女人看他的眼神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肖毅和梅雪一前一後堵着他,小鬍子說:「有點尿急,我去那邊方便一下。」說着就想往邊上跑。
肖毅一下子揪住他,小鬍子手裏突然間多了一把匕首,比劃着:「怎麼個意思,今天你倆想劫我的道啊?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肖毅捏住他揮舞過來的手臂,手上加了力氣,小鬍子疼得嗷嗷叫着匕首噹啷一聲掉在地上。肖毅一個背摔把他摔趴在地,小鬍子躺在地上被摔得直哼哼,罵道:「媽的!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倆想幹什麼?!」伸手想去夠地上的匕首。
肖毅撿起匕首,使勁踢了他一腳。
梅雪上前來用腳踩住他的一隻手背,使勁碾了幾下,那隻手滲出血來,小鬍子哇哇大叫:「臭婊子!」梅雪又使勁踩了幾下,同時摘掉口罩:「臭流氓,你看看我是誰!」
口罩摘下,一張絕美的面孔出現在小鬍子眼前,他呆了一呆,這樣一張絕美的面孔他怎能忘記?那夜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辦了這個女人,偏偏被書生攪合了好事!在那以後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個有這種姿色的,他覺得索然無味,一直惦記着這個女人。
「饒了我吧,我錯了,念在我孩子病了要去治病的份上,饒了我吧。」小鬍子害怕了,這個開車的是個狠角色、練家子,今晚脫身估計很難。
「孩子?」肖毅一直在看着梅雪腳底發狠的碾踩着小鬍子,仇恨的瞪視着小鬍子,他不知道梅雪為什麼這麼恨這個小鬍子,梅雪根本不是心狠手辣的女人。他一下子想起車上那個孩子,於是打開車門,那個孩子昏睡着怎麼叫也不醒,頭也不燙。
這個孩子的狀態分明是被餵了藥了。
「說!這孩子哪來的?!在哪偷拐的?」肖毅把小鬍子提溜起來,又使勁摜到地上,小鬍子吃痛哼哼着:「我在道邊撿的。」
「撿的?你再去撿一個我看看!」肖毅一隻腳踩在他胸口上,一隻手拿着匕首在他臉上脖子上畫着圈。
路上一輛車開過來放慢了車速,見到地上躺了一個人,一男一女看樣子把他揍得不輕,手裏還有兇器,立即加速開走了。
梅雪一聽這個孩子是拐賣的,氣不打一處來,扒拉開肖毅,踩住他的胸口,蹲下,對着那張令人憎惡的面孔狠狠地扇了下去,她覺得自己的手掌因為用力呼呼的發熱發痛,一邊扇一邊罵:「打死你個臭流氓!打死你個人販子!」
小鬍子被揍的沒有還手之力,一個勁哀求:「大哥大姐,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肖毅從車後備箱拿來一根繩子,把小鬍子雙手雙腳捆到一起之後又在身上纏了幾圈,小鬍子那隻手已經血肉模糊了,被繩子狠狠的一勒他殺豬似的嚎叫着,真的就像是待宰的豬一樣。
「快招來,孩子從哪拐來的?!不說實話把你扔到井裏淹死你!」肖毅沉聲而陰狠的盯着他。
小鬍子看着面前這雙眼睛,那雙眼睛裏充滿了殺氣,他求饒着:「別別別,就在後邊那個村子裏。」
肖毅提溜起小鬍子,就像提溜着一個麻口袋,把他扔在後備箱裏。
車子倒回去,回到小鬍子說的那個村子,剛進村口,就見村子裏很多人圍在一起,一個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大聲哭着,鼻涕眼淚的滿臉都是,周圍幾個人也跟着掉眼淚。
肖毅下了車,問了旁邊一個人:「這老太太哭什麼?」
「孫子找不到了。唉,要了老人的命了!」鄰居嘆息着。
肖毅來到老太太面前,扶起老人:「大娘,你先不要着急,我們剛才在路上抓了一個壞人,他抱了一個孩子,在車裏,你來看看是不是你的孫子?」
「在哪?在哪?!」老太太眼裏原本一片黯淡昏黃,現在眼裏一下子閃出一絲光亮,急急地抓住肖毅的胳膊,聲音都顫抖了:「孩子丟了,我也不活了。」
梅雪下了車,肖毅對她點點頭,她默默地把後車門打開,抱出孩子,孩子還在昏睡着,老太太跌跌撞撞的一下子撲過來,她因為心慌着急雙手顫抖已經抱不住孩子了,梅雪幫她托抱着孩子,老人家一遍遍地喊着孫子的小名,孩子昏睡着。
有人發出了疑問:「壞人在哪呢?」
肖毅打開後備箱,露出了被捆成一團的小鬍子,他看見這麼多人圍了過來,蜷縮着瑟瑟發抖。
忽然一個村民一下子把他拖出來,照着他的身上就是一腳,圍觀的村民都衝上來你一腳我一腳的狠命的踢着。一會功夫小鬍子就被揍得面目腫脹慘不忍睹。
梅雪冷冷的站在一邊看着小鬍子被村民群毆,這樣的惡人就算被判了刑蹲監,幾年後放出來依舊還是個禍害。
肖毅看着小鬍子被揍的差不離了,拉開了眾人:「別打死了,打死人咱們也是要償命的。報警吧。」於是拿出手機撥打了 110。
老太太哭着:「我這孫子怎麼不醒啊?」
「這孩子是被餵藥了吧!」有的村民猜出來了。
肖毅點點頭:「對,孩子被餵了安眠藥了,這附近有什麼醫院嗎?去醫院吧。」
村裏有車的人家便拉着老人和孩子去了鎮醫院。
等着警察來的期間,村民不一定什麼時候就給小鬍子一腳。肖毅也是睜一眼閉一眼,不踢死就行。拐賣孩子的人販子生生叫人家骨肉分離,還有那些強姦婦女尤其是幼女的罪犯,是最被人不齒的,就像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