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又白我一眼,無奈搖搖頭,嘆口氣道:
「小姐,你有沒有司法常識啊?這個問題不歸我們管,你應該上法院問。」
雖然再度被噴住,但這個答案還是讓我看到希望,直接飛車立馬向法院奔去。
忙活了一大圈,說了很多好話,工作人員終於將辯護律師的基本消息如實說出……
「鳥律師?還有這個姓?」我看着手中的名片,心裏是驚訝又擔心。
這個鳥律師到底行不行啊?會不會跟他的姓一樣,很鳥啊?
「小姐,別以姓取人!鳥律師可是全能,刑事案件、離婚官司、經濟糾紛無一不行。」
「這律師誰找來的?」我問道。
「沒誰找,他是法援律師。」
我心涼一大截,不就是法院隨便派的公益律師唄!水平肯定和他的姓一樣很鳥。
哼,還從法援中心找?我庫爾班家請不起律師嗎?!
「我要換律師!」我立馬對工作人員堅定說道。
「不可能!」
「為什麼?」
「時間來不及,明天開庭,資料都報上去了。」工作人員很不耐煩的說完後,直接走掉了。
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到了此刻我不再是懷疑,心裏已經很肯定就是權赫這王八蛋搞的鬼!
用一天的「周二情/人」做幌子,殺得我措手不及?
傻逼米颯昨晚還……還跟他那樣?我發誓今生未有此刻般悔恨、羞辱。
權赫,老子一定要剝了你的皮!!!!
此時的不冷靜讓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庫爾班為毛不給吳一凡請律師?一切都印證了權赫的猜測,庫爾班最後的底牌是:讓外孫背鍋!讓死去的吳志國背鍋!
……
鳥律師的電話沒打通,我只得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法援中心的辦公室,是個大開間,人多擁擠,十多位公益律師都在接待被告的親屬。
嘈雜的人聲讓我更加煩躁,隨便找了個人打聽鳥律師,得知他剛被明天官司的被告親屬約走。
「誰約了他?」我心想,難不成是外公家的人?
「不清楚,好像很有來頭,戴着口罩搞得神神秘秘的,一身名牌還開着法拉利。這麼有錢,怎麼還來我們這找律師啊?」
我秒懂,原來是權郁那貨!
而且,不用我主動去問,權郁催促的電話已經打來,說他和律師此時正在納帕溪谷溫泉山莊111包間,讓我趕緊過去。
「幹嘛約在那裏?」
我心想,你特麼約在這鬼地方,不就是要老子別忘記曾經在那和權赫偷/情嗎?你無非就是想提醒我當時被你捉/奸後,你是如何寬恕原諒我之類云云。可如今我哥的案子最大,其他一切都不會在我心裏,包括你權郁。
「這裏地偏人稀,相信你也看到網上的新聞了,這兩天我都不敢出門。」權郁回答道。
我懂了,無非就是「全網緝愛」讓他成了紅人。
哼,自作孽不可活!
我不知道的是,讓權郁心煩的不是公眾對他的指責,畢竟那些聲音不多,而且僅僅只停留在網絡上,不會在他出門被認出後有極端的攻擊行為。他心煩的是,從前權家小太子就是省城的紅人,如今又一次爆紅網絡,引來了更多追求者蜂擁而至,紛紛表白還勸說他放棄米颯算了。
所以這兩天他只能是全副武裝,搞得跟當紅明星出門一樣鬼鬼祟祟。
唉,這世界都瘋了嗎?
……
到了那裝逼的溫泉山莊,走廊上又被傻逼服務員攔住,要求我換上泳裝和浴袍才能進包房,還呈上了權少為我準備的泳裝禮盒。
倒霉的服務員不湊巧,撞上我今天心急如焚,內心暴跳如雷的狀態。老子什麼話也不說,一把扔掉她手中的泳裝禮盒,直接闖入大步往包房門口走去。
「權太太,您不能這樣,請等等!」傻逼服務員急了,在背後喊道。
「聽着!請叫我周小姐,老子不是權太太!」
我控制不住暴走的狀態,惡狠狠向她呵斥,不免聲音老大,驚動了包房內的權郁。
他連忙打開門,見到我那亮瞎眼的光頭時,反應和權赫一樣,狠狠驚恐了下,但立馬鎮定下來,支走了服務員。
我絲毫不理會這一切,疾步闖進包房一看……
尼瑪,沒人嘛!
「律師呢?」我轉身怒氣沖沖質問權郁。
「你的頭髮呢?」權郁關上門,反問我。
「說!律師呢?你耍老子?!」
我的極度煩躁和焦慮,讓更大驚恐拂過權郁的臉,但只是一瞬間,此刻米颯的暴走他能理解,也深知現在不能跟她計較太多。
「我沒耍你,律師剛走。」權郁無奈道。
「再見!」
我惡狠狠瞪他一眼,準備開門欲離去。
「等等!」權郁單手撐住門,無奈嘆口氣說道,「事情我都問清楚了,那是法援中心的律師,你找他談沒用,明天就是走個過場,一切都有內幕,已經內定了。」
我心口一緊:「你怎麼知道內定了?是不是權赫那王八蛋搞的鬼?」
「寶貝兒你別急,先冷靜下來好嗎?老公找你來就是要跟你好好商量一下,放心吧,我不會讓我大舅子有事的。」
「你聽着權郁,從前天起,你就不再是我老公,我哥也不是你大舅子!哼,吳一凡清清白白,能有啥事?老子偏不信海東省你們權家能一手遮天?!」
權郁沒回答,臉上有極度的失望和無奈,又一次他故作楚楚可憐的看着我,十分憂傷。
儘管這一刻他是真實的,可米颯再也不會被觸動了。
沉默。
雖然我迴避了他那故作憂傷的雙眼,但卻沒有立馬離去,只因我還是想聽聽他說從律師那了解到的內幕是什麼。
還有,老子還指望着他有錄音筆的備份啊!
「颯颯,我能理解你,但請相信我是為吳一凡好,無論怎樣我都不想他有事。現在局勢不容樂觀,能幫他的只有我和你,所以這個時候你更要冷靜,否則可能不但救不了你哥,還會把事情搞砸,對嗎?」權郁弱弱的勸道。
他說的有理,我沒再和他鬥氣爭辯,也知此時自己應該冷靜。可對於一個脾氣急躁的女人來說,此刻就算一百個深呼吸也難以趕走操蛋的情緒。
這時,我看到室內溫泉浴池裏的水,池子邊還放着他的香煙……
便走過去撲通一聲跳進溫泉池,一分鐘的浮潛後,衝出水面長吁一口氣,頓時覺得心裏輕鬆了許多。
一個雀躍跳上岸,我坐在浴巾上,點根煙。
權郁走過來坐到我身邊,想輕輕奪走我手中的煙,被拒。
「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權郁也給自己點上一根煙,輕柔的問道。
「……」不想回答,也不好回答。
「這煙味道怎樣?」
「別扯沒用的!說吧,現在案子什麼情況?」我並不看他,煩躁的說道。
「如果我說,其實不用在乎明天法庭的結果,你會贊成嗎?」
這句話讓我不得不疑惑看向他……
說起來,這還是今天進門後我第一次正眼瞧他,只見他原本乾乾淨淨美冠如玉的臉有些憔悴,唇邊還有少許的鬍渣,我猜想這兩天他也是過得一塌糊塗吧。
心裏湧上一絲不忍,我的目光也柔和了些許。
權郁趁機輕輕拍拍我的背,嘴角一絲勉強的苦笑,說道:
「寶貝兒,明天開庭別想太多,就算結果不好也不打緊,我們還可以上訴。因為我們現在需要時間,放心吧,我有把柄和權赫談判。」
「什麼把柄?米振財的錄音筆?」我連忙問道。
權郁微微一笑,點點頭。
「你有備份?」頓時我有些驚喜了。
權郁搖搖頭,臉上又憂傷起來。
「那……那怎麼跟他談判?」我急了,完全搞不懂他什麼打算。
「米粒一定有!」
權郁無奈說道,眼神更憂傷了。
「你想去問米粒要?可……可她現在是權赫的女人啊,怎麼會……會……」我腦子有點懵,此時顧不上他的憂傷,一心只想怎麼弄到這錄音筆。
「她不愛權赫,他倆搞在一起只是為了氣我們,她……她愛的是……是我。」權郁說着,低下頭迴避我的目光。
雖然我已不在乎米粒到底愛不愛他,但也秒懂他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所謂的自我犧牲去拿走米粒的錄音備份。
「呵,那正好啊!你去找她要,她一定會給的,對不?」
我暗自嘲諷的說道,心想:接下來你權郁可千萬別說是為了我才做犧牲,之前不需要你犧牲時,老子又不是沒抓到你和她偷情?
此刻,是權郁今生未有過的失望,就算哥哥權赫之前如何讓他難受和憤怒,也未曾有此時米颯給他的失望更虐心。
片刻的沉默後,權郁弱弱抬起左手,小心謹慎的單手輕撫我的臉,此刻恨不得將八輩子的深情全部寫在自己臉上,他委屈又滿含柔情的問道:
「寶貝兒,如果……如果我答應和……和米粒領證,當然只是領個結婚證,不辦婚禮,你會生氣嗎?會……會難過嗎?」
話剛落音,他已經抑制不住眼睛紅紅,眼眶濕潤了。
「不會!」我立馬躲開他的手,面無表情堅定說道,「你倆有情人終成眷屬,我應該祝福才對,又怎會生氣難過呢?」
「真心話嗎?」權郁憂傷的臉上隱藏着一絲憤怒。
「呵,你認為呢?」我不屑的一絲嘲諷。
權郁沒回答,只是目光逐漸犀利,質疑的盯着我,臉上怒色四起。可我依舊是不看他,儘量偽裝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片刻的沉默後他再也無法克制了,滿含熱淚激動的問道,
「米颯,這麼久了,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權郁嗎?」
「在乎什麼?」我苦笑一聲,悲憤說道,「在乎你曾經怎麼在床上折磨我?在乎你下毒讓我不孕?在乎你一而再再而三背着我和女人偷
情?還是在乎你從一開始就想玩我,因為你心裏愛的根本不是米颯,而是權赫!是權赫!對不對?!」
「不!我愛的是你!」權郁激動回答道,兩行熱淚瞬間流下來,「寶貝兒,我不想說違心的話,也不會再騙你了。沒錯,之前……之前我是迷茫過,因為……因為權赫,但走到現在,那天你離開後我才看到自己的心。米颯,這輩子我可以沒有權赫,但不能沒有你!我……我愛你,是真的愛你!」
此刻,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同樣也是內心沉重無比,眼睛也不自覺濕潤了。
權郁對我有愛,我相信。但不能確定他是否完全放下權赫,他為什麼和米粒偷
情?我應該能猜到是什麼心理,無非就是玩死權赫身邊每一個女人。
許惋淇說的沒錯,權赫在他生命中太重要了,不是說放就能放的。
可這些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狠心下毒奪走我做母親的權利,還在我親人被警察帶走,我米颯最絕望的時候,背着我和小姨子搞在一起?
這些我都無法釋懷,不會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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