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很機械的將「降火茶」羅列了一大堆:苦丁、菊花、金銀花等,問先生您要哪種?
「統統都要,混在一起泡,給這位小姐喝一壺,保證她肚子裏的火立馬澆滅。」權赫沖我陰險的笑着。
「這個……」服務員為難,看看我,又看看他。
「沒事,照他說的做!就算是毒藥,我也喝!」我冷笑,霸氣放話。
服務員一臉尷尬的出去了。
「心裏還有火嗎?要不要等茶來了,你喝完再說?」權赫得寸進尺。
「別介了,大家都很忙,抓緊時間說正事!」
權赫:「沒關係,我不忙!」
「抱歉,我很忙!」
「那要麼……你先去忙?等你有時間了,我們再談?」權赫仍舊一副讓我很厭惡的嘴臉,陰險的笑着。
「你?」我氣得牙齒咯咯作響,卻又不想發作,不是因為此刻有求於他,只是覺得沒必要。
「得得得,不逗你了,米颯你也開不起玩笑。」權赫裝模作樣的收起陰笑,故作一臉深情的看着我,繼續說道,「請相信我沒騙你,無論漠玉璽在哪,吳一凡都脫不了干係。你看不到真相,但我心裏很清楚。所以你只需要知道,目前只有我能幫他洗脫罪名。但……這事也不是那麼簡單,需要時間,而且……」
權赫說着身體微微前傾,將臉湊上前,眨巴大眼睛貌似又在對我放電,還故意用勾人魂魄的語氣說道,
「還需要你幫忙。」
我心口一緊,忙問:「說吧,我能做什麼?」
「呵呵,別急嘛!你要做的很簡單,跟我簽一份口頭協議就成。」
我懵:「什麼協議?」
權赫沒有立馬回答,卻是玩轉着手中的茶具,低頭想了想後,看着我詭異一笑……
很熟悉的迷之微笑,很詭異,很邪惡。
曾經被他無數次挖坑前,這貨臉上都有這種笑。
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和從前一樣,腳心開始冒涼氣……
「周二情/人,半年期限!」權赫收起笑容,乾脆利索。
我愣了下,立馬回過神……
哼,這王八蛋說來說去,就是羞辱老子!
可轉念想,這麼低級的情色交易,不像他太子爺的風格啊?這貨到底打什麼算盤?而且對我來說,這個交易也不是不可取……
近他的身?
哼,老子一定找機會殺了他!!
這死王八蛋忘了那天在無名島老子說過什麼嗎?
此仇不報,我米颯形同斷髮!
我正低頭邪惡的盤算着,就聽見權赫又補充道:
「別以為這是個簡單低級的交易,其實很有挑戰性。我說的周二情人,不單單是指每周二你得來陪我……最關鍵,你要想辦法瞞着所有人,尤其是你老公。如果走漏一點風聲,契約立馬失效,吳一凡即刻去大牢!」
「哼,你說去就去了?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只要我現在一個電話,你哥立馬定罪!」權赫臉湊上前惡狠狠說道,「米颯,要不要試試看啊?」
「你?」
頓時我恐懼了,不僅僅是因為在探監時吳一凡說過權赫要害他,更因為此刻權赫的臉比任何時候都可怕!
我驚恐的看着他,回不過神,可權赫卻說完後慢慢將身體撤回,目光中又有了滿滿的不屑,頓時將我心裏的防線擊潰。
這事他幹得出來,我信!
慌亂收回目光,我端起一杯茶咕噥噥喝了一大口壓壓驚,手都還有些微微顫抖。
「好,我……我答應,但……但是……」我轉念一想,不對啊,立馬脫口問道,「如果你自己走漏了風聲,怎麼算?」
「還是你的責任!」權赫狡黠一笑。
「……」我呆。
臭不要臉!
權赫你以為我真蠢啊?
不就是想給自己反悔找藉口嗎?一旦你想給我哥定罪,就可以先自己走漏風聲,還把責任推給我?到時候傻妞就是有苦說不出,還沒理由跟你辯駁是嗎?
「所以說,你不僅要想盡辦法瞞着你周圍的人,還要幫助我太子爺瞞着眾人,你說這是不是很有挑戰性啊?周大小姐!」權赫慢條斯理陰笑。
我沉默不語,心裏暗自冷笑着……
哼,死王八蛋,我讓你先狂一會兒,你以為用這樣「喪權辱國」的條款,我米颯就怕了?就知難而退了?老子憑什麼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
不管你說什麼,老子這次不但不會拒絕,還會一口答應。不為別的,只為找機會把你搞死!
哼,周二情人,老子讓你變周二死人!
「怎麼樣?這麼刺激的交易,敢不敢跟老子做一次啊?」權赫叼着煙,一臉陰笑的盯着我。
我迅速定定神,將心裏暗自盤算的邪念先壓回去,不能讓這廝看出破綻。
於是隨便找了個問題,極力裝出一副很無辜、很傻逼、很緊張的表情問道:
「那……那為什麼是周二?周末不行嗎?」
「因為你二啊!」權赫放肆的取笑。
「……」我被噴住,還不敢發怒。
權赫啊權赫,你就是老子的克星!
此刻我以為自己被他玩得團團轉,卻看不到他偽裝的背後堅守的深情,為什麼要是周二?只因……
我們的初遇,希爾頓酒店的那次初遇,就是周二發生的!
這個最真實的原因,此刻權赫不會告訴我,只因他要慢慢找回米颯迷失的感情,他權赫不慎丟掉的牌子……
我們走到今天,他知道一切都不能再強來了,愛情不是強取豪奪,而是相濡以沫,他要用自己的手段一點點的找回愛情,一切要慢慢來。
「好,我答應你!那我哥什麼時候能放出來?」最後,我堅定說道。
「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不出年底,吳一凡准沒事。」權赫一臉真誠,此刻臉上不再有陰笑或者狡黠的笑。
「權赫,我最後信你一次!」
說完我拿起包包準備撤,心裏還盤算着怎麼在這莫名其妙的「周二情人」契約中去把他變成「周二死人」,結果還沒開始殺死腦細胞,就聽見他那可惡的聲音又開口了。
「去哪?」權赫一邊沏茶,一邊厲聲問道。
「回濱海啊!」我心想,都談好了不就行了?難不成還有事?
「剛簽好的口頭約定,這就反悔了?」
「沒……沒啊!」
「今天禮拜幾?」
「禮拜……」
我恍然大悟,今天周二!
權赫白我一眼,無奈嘆口氣,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無限愛憐的看着我,伸手摸摸我的光頭,嗔怒一句:
「真夠亮瞎眼!唉,走吧!約會去!」
說完拉着我正欲出門,就與傻逼服務員撞個滿懷。
她還真的弄來了一壺極品滅火茶?
我本不想理會,大不了買單就成,難道還真要喝啊?可某死人似乎不這麼想……
將服務員支走後,權赫故作悠閒的給我倒上一杯極品滅火茶,遞到我嘴邊,陰笑道:
「既然送來了,就喝吧?」
如果是之前,我肯定會二皮臉笑笑說,不用吧?我沒上火,我好得很呢!
但現在,我似乎是帶着一種壯士斷臂的悲憤和決心,毫不猶豫伸手接過那杯茶。
可就在我要將茶杯拿走之時,這廝卻出乎意料手不鬆開了。
我沒有發問,只是立馬將手從茶杯上移開,平靜看着他,等他自己開口說明到底幾個意思?
這一刻,請叫我靜靜!
他那雙狗眼帶着詭異的笑容,盯着老子片刻後,這貨終於開口了,
「你的身體沒上火,不用喝!」
「……」我輕蔑一笑,不語。
「但是……你心裏很上火,對嗎?」他話鋒一轉。
「對!你說什麼都對!」
這話里無奈的暗諷,權赫一點也不介意,還端着茶杯起身走到我這邊,直接坐到我面前,有意將他那自認為帥得掉渣但我看着極度想吐的臉湊近,直勾勾看着我好一會兒,老子絲毫不迴避,心跳很平穩。
「可我也上火了,怎麼辦?」他又用那種勾人魂魄的語氣在我嘴邊說道。
呵呵,這種套路我已經是習慣得不要不要的,王八蛋,你不知道嗎?
因此久經沙場後的我只是一臉平靜,微笑看着他,說道:
「那這杯茶,要麼你喝?」
權赫臉上抹過一絲失望,但被他極力隱藏回去了。
「如果喝了,我身體裏的火還是降不下來,怎麼辦?」他的臉仍舊在原處,離我很近,語氣依舊是他自認為的勾人魂魄。
這廝話里幾個意思老子明白,不就是暗示要做那事嗎?
呵!如今的米颯已經不在乎了,老子已經把權郁那王八蛋給甩了!
反正都是搞,跟誰搞不是搞?跟你權赫上/床還有機會近你身,直接找機會報復你!哼,就在床上搞死你算了!
再說了,不是已經簽訂了周二情/人的協議嗎?對上/床老子有思想準備。
「呵呵,你想怎樣都成,如今你赫皇說一,我還敢說二嗎?」
我故意裝出一副媚眼如絲的狀態,也不知是在勾/引,還是在嘲諷彼此。
他的目光轉為質疑,我也絲毫不迴避,依舊故作媚眼放電。
突然,他一口將杯中的極品降火茶幹完,我有些許的疑惑,以為他是要放棄了,不再想着做那事。
可我錯了,在米颯的「媚術」面前,他權赫一如既往沒有免疫力。
因為他將杯中茶喝到嘴裏後,猛然一把抱緊我,嘴唇狠狠吻上來,而那口茶也隨之流入我嘴裏,被兩人一起灌進喉嚨。
片刻的吻後,權赫鬆開我的嘴,並沒進行下一步,而是直勾勾盯着我,呼吸急促:
「米颯你想多了,我不想要你,不想要你……」
這一刻,我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分裂!
明明整個人是欲/火焚燒的狀態,嘴裏偏偏不斷給自己催眠?
無心去理會他這些,當然也不會那麼邪惡的將他撲倒。既然他說了不想要,那我就只能很優雅的拿起包包,冷冷丟下一句: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正欲起身,就被他立馬抓住手腕制止。
此刻米颯的冰冷平靜,對欲/火焚燒的權赫是一種折磨,我心裏很清楚。
「別走!」
權赫單膝彎曲坐在榻榻米上,右手擱在彎曲的膝蓋上,左手拉住我的手腕,他的頭微微低着,還拼命咽口水像是在壓抑痛苦,呼吸依舊急促,甚至是喘着粗氣艱難說着,
「別……走,我們……還要……還要約會,說好的,別……」
說真的,見他這樣抑制欲/火的痛苦狀態,我心裏湧上一種滿足感,伴隨着一絲邪念。
如果要報仇,這樣折磨他不是比一刀解決更殘忍?更解恨?
最關鍵,老子還不用償命、不用槍斃或者坐牢,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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