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槍的豐瑞隱約聽到禁煞的喊叫,因為從小就受訓練的關係,豐瑞在彌留之際也下意識地服從了命令,直接將那七魄膽放入口中咽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豐瑞剛咽下七魄膽,山振平就衝到他跟前來,掰開他的嘴巴,直接伸手進去掏:「吐出來!快給我吐出來!吐出來!」
可此時的豐瑞雖然瞪眼看着山振平,卻沒了呼吸,隨後又緩緩合上了雙眼。
山振平瘋了一般起身舉槍,朝着豐瑞扣動扳機,直到將槍膛中的子彈全部打光,這才抓起旁邊的砍刀,看準豐瑞的肚子就準備動手。
就在山振平砍中豐瑞肚子的那瞬間,豐瑞的雙眼突然睜開,緊接着一把抓住山振平的手腕。
山振平突然間懵了,意識到什麼之後,連退好幾步,以驚恐的眼神看着豐瑞。
豐瑞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可腹部上還插着那柄砍刀,鮮血也止不住往外流。
豐瑞低頭看着砍刀,直接拔了出來,扔在地上,又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四周,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一樣?
「不,不滅?」山振平看着死而復生的豐瑞,「開什麼玩笑!」
山振平以顫抖的手摸出彈匣,重新給手槍換上,然後舉槍瞄準豐瑞扣動扳機,再一次打光子彈。
身中數槍的豐瑞只是身體抖動了一陣,緊接着便邁着緩慢的步伐朝着山振平走去。
山振平嚇壞了,退到牆壁下站定,卻發現豐瑞僅僅只是朝着門口走去。
豐瑞走出門口之後,環顧四周,目光落在站在一側的禁煞身上。
禁煞沖豐瑞露出笑容:「你小子運氣真好,你的身體不被七魄膽排斥,你成為了第二個不滅。」
豐瑞卻是疑惑地問:「你是誰?」
禁煞一愣,而豐瑞緊接着又問:「我是誰?」
禁煞吃驚地看着此時的豐瑞,難道這小子失憶了?服下七魄膽的人會因此失憶嗎?
禁煞正欲上前的時候,一臉慌亂的豐瑞卻轉身跌跌撞撞朝着村外跑去。
禁煞根本追不上豐瑞,跑了兩步直接摔倒在地,最終只能眼睜睜看着豐瑞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豐瑞——」追出來的山振平大聲嘶吼着,可哪兒還有豐瑞的身影。
憤怒的山振平舉起手槍,朝向禁煞,就在他扣動扳機的時候,禁煞的目光卻看向山振平身後。
山振平猛地轉身,轉身那瞬間,只看到一團黑暗朝着自己襲來。
●
故事說到這的時候,便停止了。
冥耳面具男子拔下了連接音響的那條線,這才開口道:「故事說完了。」
尉遲然看向方尋憶,而方尋憶似乎還沉浸在故事當中,雙眼發直,完全沒有回過神來。
尉遲然見狀乾脆又問:「我想知道那個豐瑞的下落。」
冥耳面具男道:「你想知道的任何事,都必須用等價的情報來交換,你可以給我什麼?」
尉遲然問:「你想要什麼?」
冥耳面具男冷冷道:「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尉遲然問:「那得看是什麼了?」
冥耳面具男道:「我想知道,孤軍在華人城的滲透者名單,你可以給我嗎?」
這個問題難倒了尉遲然,如今他唯一知道的孤軍有六個人,除了已死的父母、劉暢和甘樂之外,就剩下初夏和侯萬兩個人,鬼知道孤軍在pw亦或者華人城警局裏安插了多少人。
冥耳面具男見尉遲然遲疑了,笑道:「你給不了我等價的情報,我也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尉遲然很不甘心,此時此刻他最疑惑的並不是當年的故事,而是為什麼冥耳想要得知自己的情報?自己的情報對他們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尉遲然又問:「那你為什麼要尉遲然的情報?我想知道這件事的答案,需要用什麼來交換?」
冥耳面具男道:「就算用你的命來交換,也換不來答案,你可以走了,這次買賣結束了,請回吧。」
尉遲然扭頭看着象沙,象沙只是默默點頭,首先轉身離開了帳篷。
方尋憶回過神來,也跟着象沙離開,尉遲然站在那駐足許久,最終在象沙的招呼下離開。
出了帳篷,各懷心事的三人朝着木屋客棧走去,此時的冥市內因為入夜的關係,顯得比之前還要詭異,行走在冥市內的那些顧客就像是鬼魅一樣,緩緩移動在一盞盞昏暗的燈光前方,而那些商人似乎都不願意露臉,要不蒙着面,要不戴着面具。
象沙駐足停下:「你們還想再逛逛嗎?」
滿懷心事的尉遲然和方尋憶都只是搖了搖頭。
「那你們先回去休息,我還需要採購點東西。」象沙看着遠處的飛機殘骸,「明天一大早我們就穿越叢林去孟艮府。」
兩人默默點頭,象沙轉身離開。
象沙走後,尉遲然看着方尋憶問:「方sir,剛才冥耳所講的故事結尾,和你曾經告訴我的記憶片段幾乎一模一樣,難道說,你就是那個豐瑞?」
方尋憶皺眉道:「如果我是豐瑞,那我就是孤軍。」
尉遲然細細思考了一陣:「如果你就是七十多年前服下七魄膽的那個豐瑞,那有些事情就不合邏輯了。」
方尋憶道:「我現在有點亂。」
尉遲然解釋道:「孤軍的人在華人城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七魄膽,也在盯着我,他們盯着我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三魂盒,而盯上你,把你和我放在一起,很明顯是懷疑你就是那個不滅,既然懷疑你是不滅,應該把你關起來。」
方尋憶只是微微搖頭,腦子中很是混亂。
尉遲然又問:「我想知道你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方尋憶看着尉遲然:「你是說王室的人嗎?」
尉遲然道:「對,這個人也許是關鍵。」
方尋憶嘆氣道:「不,這個人和這件事肯定沒關係,這點我可以保證。」
尉遲然道:「算了,明天我們就去孟艮府叢林,只要找到那個哭村,也許就知道答案了。」
方尋憶似乎不那麼認為:「就算找到哭村又怎樣?除非找到當年那件事的親歷者,可過去七十多年了,山振平和那個叫禁煞的肯定早就死了,畢竟我是服下七魄膽的人。」
尉遲然道:「如果他們死了,那這個故事又是誰傳出來的呢?」
方尋憶搖頭:「也許是他們的後人,誰知道呢。」
兩人正說着的時候,卻聽到一陣詭異的鈴鐺聲傳來,兩人順着聲音看過去,發現冥市西面走來一個手搖着鈴鐺的年輕男子,歲數看起來和尉遲然相仿,穿着綠色的衝鋒衣,套着一條工裝褲,踏着登山靴。
年輕男子背着一個巨大的登山包,包外面掛着摺疊鏟、手電、羅盤、匕首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怪異物件。
最詭異的是,這名男子身後跟着兩個打扮和他類似,卻戴着棒球帽和墨鏡,一直低垂着頭,邁着緩慢步伐行走的人。
尉遲然定睛看去,發現這種季節,那兩人還戴着手套,再仔細看,墨鏡下面還有一副口罩,可以說是渾身上下都遮得嚴嚴實實。
那名年輕人每走幾步,就會輕輕搖晃下手中的鈴鐺,當他領着那兩個怪人從尉遲然和方尋憶跟前經過的時候,尉遲然的目光鎖定了身後那兩人,觀察着他們那機械性的動作。
人屍!尉遲然腦子中冒出這兩個字來,立即看向方尋憶,方尋憶也是默默點頭。
兩人立即尾隨那個年輕男子,卻沒想到那個年輕男子卻領着兩具人屍直接來到了玉潔的木屋客棧。
男子在門外搖着鈴鐺時,屋內的玉潔聞聲立即小跑了出來,驚訝地說:「呀,鐘山哥哥。」
這個男人叫鐘山?尉遲然看到玉潔那副模樣,覺得有些噁心,這個女人至少比這個叫鐘山的要老十來歲,竟然還一口一個哥哥。
叫鐘山的男子笑了笑道:「我今晚得住你這,還有我這兩位朋友,麻煩您了。」
玉潔趕緊招呼鐘山進屋,卻根本不理睬他身後那兩人,這說明玉潔也知道鐘山引領着的那兩個不是人,而是人屍。
鐘山領着那兩具人屍進了木屋,將兩人安置在角落之後,這才找了個西面的位置坐下。尉遲然和方尋憶也順勢坐在了對面的桌旁,並且招呼玉潔來一壺清茶。
這個叫鐘山的領着人屍,這說明他肯定與縫千屍有什麼關係,說不定能從他身上找到什麼線索。尉遲然如此想到,所以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個叫鐘山的人身上。
鐘山點完菜之後,玉潔進後廚忙碌去了。
尉遲然低聲道:「你在這盯着。」
尉遲然起身,朝着後廚走去,走進後廚之後,笑嘻嘻地看着玉潔問:「玉老闆。」
玉潔頭也不抬地洗菜:「有事嗎?」
尉遲然上前道:「冒昧的問一下,那個叫鐘山的,是幹什麼的?」
玉潔笑了笑道:「你也知道冒昧,所以,為什麼要問我?」
尉遲然道:「玉姐姐,我就是打聽下而已,不要這麼冷冰冰的嘛。」
玉潔停手,看着尉遲然:「這位兄弟,你不是我的菜,我吃不到嘴裏,我知道,但你也要知道,我不是那種看到一個男人就會動心的賤貨,象沙跟你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來我店的都是我的客人,我不希望他們在我店裏發生任何事,明白了嗎?」
尉遲然聽玉潔這麼說,只得道:「知道了,抱歉,再見,祝您今晚好夢。」
就在尉遲然準備離開的時候,玉潔卻叫住他:「我也冒昧的問你一句,你跟我說實話,你看到我的時候,有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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