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曹苒被濃烈的酒氣熏醒,只記得自己來到小酒館喝了兩壺酒全然不記得還開了一間房,洗去周身的酒氣正準備下樓找些吃的,推開門剛好碰到朱軒端着兩碗早餐走了過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是你幫我開的房間?」曹苒還以為昨晚他便已經離開,帶着嗜月的血去救人了,沒想到他竟然會幫自己開了房間還送了早餐過來,這可不像一直挖苦她、喜歡看她笑話的作風。
他繞過曹苒徑直進入房間,淡淡說道:「你不要多想,我是怕你醉死在這,不能償還欠我的五日之約。」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桌子上示意曹苒坐過來:「剛好碰到店小二送粥上來,要一起麼?」
二人靜靜地享受着各自面前的米粥,他沒有多問她也不願多說。
放下碗筷,朱軒從身後拿出一套鵝黃色的新衣,說道:「換上吧,等會出城穿着王府的衣服太顯眼了。」
「出城?誰說我要出城了?」曹苒咽下最後一口米湯,意猶未盡的說道。
朱軒理所應當的凝視着曹苒,不容反駁,「從現在開始,五日內你要聽我的安排,負責照顧我的起居。」
「吧嗒」一聲劃落了手中的湯勺,不服氣的說道:「憑什麼!」
朱軒正了正身子,灑脫的說道:「如果你想毀約也不是不可以,我現在就可以把你送回祁王府,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又展現一個俊美而又欠扁的淺笑道:「想好要不要換衣服,我在下面等你。」
曹苒獨自在房中考量了許久,左右門窗都仔細的查看了一遍,確定自己沒辦法溜走。斟酌了一下,只要是離開祁王府其實並不在乎去哪裏,雖然朱軒總是跟她鬥嘴,但總的來說前後也幫了她幾次還算可靠。
城外北山的林道里一匹駿馬飛馳而過。
馬背上鵝黃色的女子雙手緊緊環繞着身前男子的腰間,雙目緊閉,她張了張嘴說了什麼,被埋在卷過得勁風中,男子毫不猶豫的用力驅打着馬身,二人風馳電掣穿過山林。
是夜,朱軒在一家門面還算得過去的客棧前勒住了馬韁。
曹苒強撐着快要被顛散架的身軀,草草掃了一眼門面,「鳳來迎。」偏僻之處的客棧竟然取了一個這麼雅致的名字。
「咕嚕嚕」酒肉之香撲鼻而來,她的肚子抗議的叫着。朱軒剛好扶曹苒下馬,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奔波了一天只在中午的時候遇見個茶館喝了兩碗茶水,她想就算被他聽到了也不算丟人吧。
小店不大但很的熱鬧,未進門就聽到嘈雜的對飲之聲。店家熱情的接管了馬匹上了草料,二人一進門,嘈雜之音戛然而止。
滿屋子的人一瞬間看向二人,只幾秒鐘的時間就又恢復了各自的嬉笑言談。
曹苒下意識的握緊了朱軒的手腕。熱情的店家安頓好了馬匹笑着過來詢問道:「客官來的正巧,我們這剛好就剩下一間最好的客房,超級大床房正好適合二位。」
「喔?大床房!這麼好的房間為什麼他們不住剩給我們?」朱軒掃了一眼各自吃吃喝喝的客人,對店掌柜說道。
掌柜哈哈一笑道:「他們都是粗人,都嫌這間太貴,都省着銀子挑便宜的住。」
「我不跟他住一間,還有其他房間麼?條件差點無所謂。」曹苒急聲的問向店掌柜。
店掌柜打量一眼曹苒,一瞬間讓曹苒覺得寒意四起,他指了指門外的馬廄道:「你看就連那兩間馬廄都住上了,你們要是不住可真的沒有別的房間了。」
朱軒拉起曹然的手,沖店掌柜微笑道:「掌柜的生意做得不錯,我們住下了,先挑好的上一桌酒菜過來。」
曹苒狠狠地朝朱軒使了個白眼,抽手尋了一處牆邊的空桌坐了下來。等菜的空檔曹苒留意了一下周圍的人,個個膀大腰圓大碗吃酒大口吃肉的嚷嚷着,四下細瞧竟只有她一個女子。
朱軒察覺到她的憂慮,吩咐了店家想要清靜些叫他把飯菜送到房間。
房間裏曹苒環視着簡陋的一張床和一副桌椅,轉身對朱軒道:「只有一張床怎麼睡?」
「當然是我睡床你睡地上了。」他眨了眨眼故作思索後又道:「或者這麼大的床我也可以考慮一下讓你上來一起睡。」
「你想的美。」
曹苒到床前仔細看了看,原來所謂的超級大床房就是把兩張床鋪拼在一起,開心道:「有兩張床我們可以分開睡。」站在床鋪前又嘖嘖道:「就這麼個條件也能開口要價十兩,可真夠黑的。」
朱軒輕哼道:「哼,何止是黑,這就是一家黑店。」
「你說什麼?黑店!」曹苒有些許吃驚,但多少進店的時候自己也察覺到異樣,只不過以為是偏僻小店都是荒野粗人少有女客所以有些異舉罷了。
「那我們為什麼還要住進來?」曹苒疑問道。
朱軒淡定的解釋道:「注意到那些吃飯的男客了麼?」
曹苒點頭。
他繼續道:「我們一進這家店,就被他們盯上了,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手的,不如將計就計看他們耍什麼花樣。」
敲門聲想起,店掌柜親自送來一桌豐盛的菜餚。
看着滿桌香噴噴的美味,曹苒的肚子不爭氣的叫喊着,剛拿起筷子的手停了下來,問道:「這個菜該不會有問題吧?」
朱軒默默的遞過來兩個饅頭,有意提高了嗓音:「店家給準備了這麼豐盛的美食,不要浪費了多吃點。」
曹苒接過饅頭明白朱軒的用意,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就着香噴噴的香味兒卻只能啃饅頭的感覺的確有些淒涼。
門外的腳步聲漸遠,朱軒用身上的帕子包了兩個饅頭,低聲說道:「饅頭肯定是在我們來之前就做好的,所以放心吃不會有問題的。他們會選擇在我們毒發後動手才能不費吹灰之力,所以吃完了就趕緊睡一覺,最多休息一個時辰我們就要動身。」
曹苒吹了吹手上的殘渣,表示贊同的說道:「雖然你平時嘴碎了一點,但是這次說的還是用了腦子的。」
朱軒沉思的面容閃過不悅之色,一張臉瞬間冷的跟冰塊一樣。曹苒不再多言,匆匆分了床鋪和衣而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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