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有輕功這等事!只是上下的一瞬間她就這麼輕鬆的翻過了三米多高的外牆,感覺還挺好的,如果她能夠學會這門功夫就好了,這樣回到現代她豈不是可以做大師了,想想那些什著名的專家、國際研究者們對她膜拜請教的場景,竟不自覺地美滋滋的傻笑。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不說我藉機占你便宜了?都出來了還賴在我懷裏,看你美滋滋的是不是感覺還不錯啊?」
曹苒終於意識到兩人還保持着之前的距離,推開他的雙手理順衣衫,道了謝就準備擇路而去。
「你不準備兌現你的承諾了麼?你還欠我五日為奴。」身後幽幽傳來朱軒的詢問,話音不重,以免引來府兵。
曹苒沒有停下腳步,只回頭看了一眼,壓低音量回道:「我也沒說現在就開始兌現啊?我不會賴賬的你先記上。」他那麼容易的跳了幾下就把她帶出來了,本就不應該再誆她做丫鬟,還好自己足夠機智,心中暗自竊喜,想要兌現承諾那就有緣下次再見吧。
沒走幾步就是一處轉角,隱約傳來另一端兩隊府兵交接的聲音,蹲在地上左右仔細瞧了瞧似乎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但那頭的府兵交接完恐怕還是要折返的,正琢磨怎麼悄無聲息的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忽聽背後一人及其陰柔的聲音:「怎麼樣?要不要再回到我的懷抱啊?」
曹苒站起身想轉身確認一下這樣的怪音是不是他發出來的,不料一抬頭撞上了俯在她身後跟她一同打量周圍環境的朱軒,朱軒捂着下顎被撞得說不出話。
「你怎麼悄無聲息地站在人身後呢。」曹苒捂着撞痛的額頭。
朱軒捏了兩下酸爽的下巴,忍痛說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蠢!就不知道先轉頭看一看麼!」
「是你先偷站在人身後的,我……」還沒說完,轉身被他輕輕一帶二人穩落在院牆之上,朱軒做了個靜音的手勢示意她下面有人。
下方前後走來四個府兵,其中一個走在前方手裏提着燈,一邊走一邊搖頭嘆氣道:「那個女孩可真可憐,聽說喜轎還在路上就在轎子裏自盡了,鮮血撒了一路啊!」
後方的另一個府兵向前快走了兩步,接着道:「你剛來不知道,她叫做蘭心前幾日剛剛死了哥哥,估計家裏也沒有什麼親人了。」長嘆一聲又道:「聽說迎娶他的男人家事不錯,是純良娣顧及她一直做丫鬟伺候別人想着可以嫁個家事好的享享福,就是個啞巴年紀還有點大了。」身後的兩人趕了上來,大聲說道:「別說了,別說了,大晚上的說這些晦氣,快點走。」
曹苒聽到府兵的話,雙腿無力的蹲坐在牆頭,難以置信剛剛聽到的消息,明明下午還活生生的站在她身邊準備出嫁的新娘子,怎麼就這麼沒了?她親自給蘭心蓋上的紅蓋頭把她送出角門,看着她上轎,目送迎親的隊伍抬着轎子遠去。喜慶的轎子裏還有蘭心微微喘息的身影,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四人身影遠去,二人輕身躍下。
身旁朱軒見曹苒神情沉重,詢問道:「你認識他們說的女子?」
「是我幫她穿上嫁衣,送她上了花轎。」曹苒的聲音低沉、沙啞,沉靜片刻道:「我要去看看,或許還有救。」話音未落曹苒已經朝府兵走來時的方向跑去。
順着街道走了兩個路口發現前方沿着路邊果然有一路血跡,沿着血跡走了幾十米,廖無幾人的街道唯獨一頂紅轎孤零零的落在中央。街邊星點的幾個人影像躲瘟疫一樣避着老遠。
曹苒沖了過去,撩起轎簾,腦子裏只不斷重複一個想法,蘭心可能還活着!她還在等自己來救她。
蘭心的樣子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她閉着眼,穿着喜慶的紅妝依然是那樣美麗的新娘,只是面容更加慘白。曹苒拉起她的手臂,微涼的手腕上鮮血還在滲透,隨手拿起紅布用力的扎住手腕給她止血,焦急中聲音顫抖着:「蘭心你不能死,我要你活着,我們一起逃出去過輕鬆自在的日子!」
蘭心長長的睫毛微顫了幾下,緩緩半睜着眼,看到曹苒嘴角不自然的撤出一瞬即逝的笑容,聲音極其微弱基本要看着她的嘴型才能知道她在說什麼,「我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留戀,我要去找哥哥了。你不應該攪到這件事裏,你不知道她的心腸有多狠毒,她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走吧。」
「不,你等着我馬上去找大夫,你一定會沒事的。」曹苒剛想起身被她的手拉住了衣袖,「不要救我,走……。」雙目緩緩閉合,聲音微弱的幾乎聽不見,白皙的手徑自然垂落。
曹苒沉痛的呼喚着她,但沒有回應。蘭心眼角最後的一滴淚水還在流淌,嘴角微微翹着,看起來並不痛苦。
曹苒的心情很沉重。看似無毒無害嬌柔善良的純良娣居然是一個心思縝密又陰狠的女人,而外表端莊、美麗大方的王妃竟也是親手血祭襁褓嬰孩兒的狠角色。她勸說蘭心要相信生活的美好,要努力的活着才能看到生活的希望,這也是一直以來讓她在這裏能夠堅持下去的信念。可是到最後蘭心選擇了自盡,難道是她錯了麼,如果自己沒有勸蘭心出嫁離開王府,純良娣也未必會對蘭心下死手,也就不會死。
淚水模糊了視線,面前面無血色的新娘也變得朦朧不真實。
從喜轎中走出來,朱軒竟就站在轎前。他沒有說話,一路跟在漫無目的的曹苒身後,直到街尾沒有了路。
曹苒走進一家還沒有打樣的小酒館,原本想喝兩杯讓自己的心不那麼煩亂,不料兩壺燒酒下肚,就已經不省人事。
小酒館生意不怎麼樣,只有兩桌客人,一桌女子酒量不濟只點了兩壺燒酒就昏睡不醒。店小二急忙跑去另一桌的男客身旁看了看一桌未動的酒菜詢問道:「客官,是酒菜不合胃口麼?」
男子看向對面醉倒的女人,漠然說道:「開兩間房。」
店小二自作聰明的問道:「客官您確定是兩間不是一間?」
男子眼尾掃了一眼多話的店小二,一枚閃亮的銀錠子敲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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