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愛上了一朵玫瑰花。
每天它都來到玫瑰花身邊與其聊天,玩耍。
玫瑰花不言不語,唯靜不動。
一個月後,玫瑰花開始枯萎,鹿很傷心。鹿不想忘記玫瑰花。
它找來了刺青師,說,「請你把它的模樣刺在我的身上。」
刺青師說,「會很疼的,說不定,你會死掉。」
鹿毅然決然,「請你把它的模樣刺在我的身上。」
刺青師無奈接受。玫瑰刺青刺得很深,鹿的身上多了很多玫瑰花,鮮紅如血,不是如,是是。
當最後一朵玫瑰花刺完的時候,鹿帶着滿身血色的玫瑰花謝過了刺青師。鹿伏在那朵開始枯萎的玫瑰花旁睡着。
刺青師悲傷的離去,他知道鹿的死期將至。
雨未停,秋似至。涼涼的雨點讓人們都披上的禦寒的外衣。街邊小販還是小心翼翼地露出笑臉僅僅是為了那份昧着良心的「缺斤少兩」,懶惰的婦女坐在一旁無所事事守着她的西瓜攤,孩子天真的向賣主要取雪糕,手中攥着幾塊錢。生活依舊那樣,滿腹城府,猶如一座深宅大院。
我皺着眉,坐在補習班裏,望着窗外。
李芮芮壞壞的笑,把的感冒藥倒進我的水杯。我微笑無語,裝出一副淡然而無所謂的模樣。
我問,「你感冒了,卻把要藥倒入我的杯里,我喝了你能好麼?」
她嘟嘟嘴,「我不管,反正看到你被整我就很開心,說不定就好了呢!」說完,不禁打了個噴嚏。
「諾~」我遞過面巾紙。
中午,芮芮找我下象棋。我小時候,由於經常看社區大爺們下棋,又不斷地與大爺們實戰,棋藝大漲。曾經獲得過當地象棋少年組的冠軍。芮芮自然不是我的對手。
突然她從書包里,拿出兩瓶易拉罐啤酒。
「諾,喝不喝?」芮芮遞給我一瓶。
「呦,咋了,心情不好,還喝酒了。」我問道。
「喝不?」芮芮又問。
我接了下了,打開喝了一口,「啊~噢~」一股馬尿的味道,我一副不適的表情。
「哈哈,看你那樣。就這易拉罐,陸與能喝10來罐呢!」芮芮莞爾笑道。
「陸與,誰?」我一臉茫然。
「我初戀。」芮芮一臉默然,又補充一句,「分了。」其實不用補充,一般說出那是我初戀的一類話時,就代表他/她目前已經不屬於你了。
「來,下棋。」她強作笑狀。
「嗯,不過輸得收棋啊!」我說。
「你知道,鳥窩在哪麼?」芮芮問我。
「在樹上。」我答。
「不是。」芮芮否認。
「在電業小區的北牆的鳥窩」她笑道,「陸與按的」並小聲補充。
我皺了皺眉頭卻看到芮芮很美的微笑。
「將軍,死棋,你輸了。」我話鋒一轉。
「贏了又怎樣!反正你收棋。」芮芮開始不講理,忘了開始前輸了收棋的規定。
假期在不知覺中不慌不忙的過了一大半,「你的棋技和我還差一大截呢!」我對芮芮說。
假期結束之前,七夕,我向芮芮表白了。我對不起陸與,真的對不起。
「芮芮,我愛你!相信我吧,我是真心的!」我大聲對芮芮喊到,手中遞上了一束玫瑰花。
芮芮沒有出聲,而是瘋狂的向街口跑去,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趕緊找找芮芮去,我們都找不到她!」芮芮的閨蜜,李鑫突然打電話告訴我。李鑫發動了很多人,也包括陸與。我瘋狂的穿過大街小巷尋找芮芮。
小鎮中心的正陽街上,芮芮站在路中央,車水馬龍。我們發現了她。「你真的愛我麼?如果為我而死呢?」芮芮笑道面向我,不僅我,陸與也在我身旁,手裏拿着一大束玫瑰花。
此時一輛大型卡車飛馳而來,芮芮竟然迎面走了上去。時間緊迫,要出人命。我卻愣在原地,我真的能為眼前這個女人而死麼?腳不聽使喚,始終邁不出一步,或許它是聽使喚的。陸與大步流星,飛奔撲向芮芮,芮芮被推了出去,而他結結實實地被大卡車
撞飛了,玫瑰花散落滿天,飄落在血泊之中。一盤精緻的象棋也從陸與的上衣口袋中跌落出來,棋子散落滿地,一張賀卡浸在血中。陸與躺在地上,七竅流血。我在幾秒鐘竟目睹了這般生死。我走了上去,試探他的生命跡象,呼吸停止,脈搏停止。陸與滿身鮮血,面容卻是淡淡的微笑。
紙上:
芮芮,情人節快樂。這是你最愛的象棋。
陸與
突然覺得自己是個殺人犯。沒錯,我就是那個刺青師。
鹿伏在那朵開始枯萎的玫瑰花旁睡着。
血跡蔓延,滲入土壤,凋謝的玫瑰又煥發了生機。
不僅如此,鹿的身旁,大量的玫瑰花,突然生長,仿佛打了激素般。
玫瑰花擁簇在鹿的周圍。
鹿流幹了血液,停止了呼吸。
在那一瞬間,玫瑰花頓時掉落,如同波浪。
陽光斜射,鹿亡玫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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