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一雯垂着頭,暗暗咒罵這對原先的奴隸,竟然在這裏好上了,自己這個主人反而淪落到與他們一般為奴,實在是可恨啊!
天盅看着唐正氣,實在不懂這個小螻蟻,為何如此有膽子相信那個李頑來此,會讓他們有一線活命的機會。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想到李頑,他的心中熱乎起來,盼望火德快些帶此子前來。
「李頑,你被厄運纏身了?」魚絲柳訝異地看着李頑眉心若隱若現的黑線。
李頑笑道:「沒事,我也不是沒被厄運纏過,只是這厄氣比較難吸,有些古怪啊!」
公孫蘭歌道:「這是冥冥中加諸的厄運,豈是尋常厄氣可比,註定你必然有一劫難。」
李頑毫不放在心上,道:「我的一生歷經兇險,劫難重重,再度這一劫難沒什麼大不了的。」
公孫蘭歌冷笑道:「你若對冥冥中加諸的劫難報以這個輕鬆態度,那你就是找死,沒有一顆敬畏之心如何能行。」
李頑搖頭道:「我為何要敬畏,只有懷着一顆無畏的心,才能戰勝一切兇險,何以畏懼,一往無前。」
公孫蘭歌沒有說話,又是沉靜着,不知她在想什麼。
魚絲柳微笑着,道了一句:「若是她在,定會為你化解的。」
她說的是李倩若,卻是畏忌泄露天機,沒有說出這個名字。
李頑此時也想到了李倩若,她若在此,定會為自己化解的。
天城外,冰蠶蠕動着龐大身軀,狂吼:「我就不信攻不破天城,我有個建議,我們一起驅使億兆禽獸,撞也要給我撞開。」
十幾個天禽和天獸互相對視,這般將有多少凶禽猛獸喪生,雖然他們並不太在乎這些低微生命,但是若死的太多,總歸是有傷天和,讓他們命里有難的。
忽然,句芒的身體顫動一下,人面露出狂喜之色,散發出木氣,宣洩天地,向空中升去。
句芒要升天了,所剩天禽和天獸羨慕不已地望着,心裏也有着恐懼和不甘,深怕自己永遠不能升天。
待句芒升入天際,不見了影子時,天禽和天獸俱是一聲不發,瘋狂地向遠處跑去,蠕動,飛去,它們現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攻陷天城上,便是有傷天和也要做。
火德在天盅宮外,望着這座巨大宮殿,皺眉道:「只有天盅的氣息看來地極和火曲已經遭難了。」
話尚未落,天盅宮傳來天盅的聲音:「火德,既然來此,為何不進來?」
火德道:「地極和火曲為何還沒來?」
天盅道:「你現在才趕至,他們等的無聊,結伴去別處,說要兩月後才能來。」
火德面現遲疑,雖然心中猜測天盅有所圖謀,卻是沒有事實證據,他不好先翻臉的。
火德低聲道:「李頑,你們先不要進去,我進去看看。」
李頑三人點頭,火德向天盅宮飛去,直接落至最高殿中。
天盅坐在雲座上,含笑看着火德,問道:「你為何這麼晚才來?」
火德道:「臨時有事,耽擱了!」
天盅望向殿外,問道:「他們為何不進來?」
火德尋了一張雲座坐下,道:「他們想在外觀賞景色,遲些才會進來天盅,你想商議什麼,先與我說說吧!」
天盅的手在雲座扶手上輕輕敲着,道:「其實,我也不知要商議什麼,憑我們四個天人想戰城外的他們,明顯力量不足,只會是自找死亡。我一直擔憂自己不能升天,這才請你們過來商議,該如何升天是好!」
火德微露警芒,道:「能否升天就順其自然吧!他們都能升天而去,我們應該不會被遺棄的。」
天盅微笑道:「我有個提議,你們讓我種下力量,或許我的升天幾率就能大增,如何?」
火德凝視天盅,道:「看來地極和火曲已是為你擒下了,天盅,這升天本就是命里該來就來,你認為為我們種下力量,受你掌控,你就能升天嗎?」
天盅輕輕嘆息一聲,道:「我不知,但必須要試一試,才能死心啊!你不知每有一個天之幸子升天而去,就在我的心中留下一道傷痕,讓我難受之極。憑什麼他們就那麼好命,我卻是拖至如今,還是沒有一點感覺,我不甘,真的很不甘心啊!」
火德沉聲道:「我不問你心魔重重,但是你若想擒下我,那不可能,你的天盅宮是為一件禁錮奇寶,我也有一件破禁制的寶物,你想試試嗎?」
天盅大笑道:「我們天人都是彼此深知,你知我的天盅宮是件禁錮奇寶,我又豈能不知你的破難碟的存在,你以為我只是如此嗎?」
話說至此,天盅手一揮,天盅宮異變,全面封閉,內里空間暗沉無比。
火德取出一件碟狀奇寶,目射萬分警惕,問道:「你還能如何?」
天盅微笑着,伸手一指,最高殿就化為巨大天籠,圍困住火德。
火德大吃一驚,不可置信地看着天盅出了外面,道:「你你怎麼會取了天籠?」
天盅在天籠外,道:「我早已在想法去取天籠,為我窺出其中的奧妙,當初並不是為了你們,而是想着自保而已。現在正是能不能升天的關鍵時刻,這才去天籠監獄整座取來,為此還差點喪命」
說着,用手一指,天籠中幻現地極和火曲,這地極一現身就咒罵不停,毒恨目光似要殺了天盅。
天盅卻是面帶笑意,再一揮手,天盅宮恢復常態。
火德猛地大吼:「李頑,你們快逃」
李頑他們見到天盅宮封閉,心知這禁錮奇寶在運作,因為火德早已相告,他有破禁奇寶破難碟,當可破了天盅宮。誰知還沒多久天盅宮又是放開,這就傳來火德的吼聲,立時知曉其內有着異變了。
李頑與此望見火德和地極,還有曾在城外遇上的男人火曲,都被困在一個閃着金光的籠子裏,以他養成的奇快反應,本應是立時取出鸞輦飛去,卻是這時竟是沒逃,而是與公孫蘭歌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魚絲柳嬌呼:「快逃」
魚絲柳正欲取出八十萬倍速船輦,逃去
誰知天盅追出,大力封鎖了此處空間,笑道:「在我天盅的地盤,又有誰能逃走呢!」
魚絲柳面如死灰,她的身體為大力禁錮,無法動彈,根本逃不了。
天盅奇怪望着李頑和公孫蘭歌,問道:「你們為何不逃?」
李頑沉聲問道:「我弟弟在哪裏?」
天盅笑道:「你們還很兄弟情深啊!那我就做一件好事,讓你們團聚吧!」
說着,手一揮,唐正氣四人幻現。
「哥」唐正氣驚喜叫道。
豐一雯,宗無叩和謝米紅卻是面如死灰,他們看見又有個天人被困天籠中,這已經湊齊,他們的死期也就到了。
李頑向着唐正氣點了點頭,目視天盅,道:「知道我們為何不逃嗎?因為我們要殺你!」
不僅這裏所有人聽的驚呆,天盅也是萬萬沒想到,為此一呆,旋即大笑道:「我很好奇,你們如何殺我呢?」
李頑猛地大喝:「且看我這一力。」
李頑大力狂吸之下,天盅立時感到自己的力量被削弱,已是微弱了許多,空間封鎖再也難以奏效。
天盅大驚,道:「竟然能破去我的大力封鎖,這是何力量?」
李頑道:「這是我的本命力量大懲罰聖力,可以懲罰克制所有的力量,我的身體力量有限,本是無法做到完全懲罰克制天之幸子的力量,不過」
李頑朝天盅眨了眨眼,道:「你的種力恰好我也會,幾乎成為我的本命力量,對此太熟悉了,大懲罰聖力因此威力倍增」
天盅面現無法相信之色,狂吼:「不可能,我等天之幸子力量乃是天生的本命力量,我的種力大法更是獨一無二,你不可能擁有。」
李頑笑道:「萬事無絕對,也許我是向你學的呢!」
天盅怒叱:「胡說,本命力量豈能學得」
公孫蘭歌道:「不要廢話了,趕緊殺了他吧!」
李頑點頭,話還真不能太多,要不又會泄露天機了。
李頑和公孫蘭歌同時擊出空間力量和時間力量,為天盅擊出大力擋下,卻是接觸這股雙力,他為之駭然。李頑和公孫蘭歌雙力合璧,空間力量和時間力量合在一起,沒有形成漩渦力量,卻是形成捲雲之力,竟是與天盅種力大法旗鼓相當,被震的飛了出去。
在場眾人被嚇了一跳,他們真的戰下天盅天人一擊之力,這到底是什麼力量,竟然合力會如此古怪強大?
謝米紅猛地握住唐正氣的手臂,控制不住喜悅,道:「我們真的有一線生機」
唐正氣也是露出喜色,連連點頭,他就知道哥哥來此,就會創造奇蹟。
李頑和公孫蘭歌卻是對視一眼,暗暗惋惜,他們在送鴻若升天時就發覺兩人同施空間力量和時間力量,竟然能生成超越大力,可惜他們的本身力量尚弱,沒有擊斃天盅。
難道只有全力而為,拼着消耗壽命,施出奇大漩渦力量,才能形成那日的奇大力量嗎?
可是那般一來,就等於是拼着耗去壽命,送天盅升天了,又如何甘心呢!
天盅受傷,驚駭無比,兩個小螻蟻竟然能擊傷自己,這合力太可怕了。看來要行那件事了,不然自己搞不好會陰溝裏翻船,就太怨了。
天盅猛地狂吼出聲,頭髮隨之披散開來,面容呈現出扭曲可怕。他一伸手就握住離得最近的豐一雯,運起種力大法,在她的身體內種下力量,很快這個力量就轉化為他自己的力量。
天盅狂吼:「我已是與冥冥中早有感念,你們這些後世之人都是我藉助的力量,我之借力就是借這相隔無數年的大力,這股力量才是最神奇,卻要為我所用。李頑,你才是我的最終目標,你太奇特了,為你種下力量後,我將會變得無比強大」
豐一雯尖聲慘叫着,身體中飄出一股玄奇之力,她的身體也是幻化為一道渾氣,沖入天盅的身體中。天盅隨之力量暴增,威勢驚人之極,他的眉心處閃出一道深深黑氣,竟是染上了豐一雯的厄氣。
李頑見此,深怕天盅傷到唐正氣,暴吼:「不能保留了,送他升天。」
公孫蘭歌依言而行,天盅的力量狂飆,若是再讓他種力一人,或許真的戰不下他了。
兩人終於拼着損耗壽命,施出最強大的合力,旋渦力量形成,擊向天盅。天盅哪知這是真的送他升天,若是不抗禦,也就完成心愿,卻是他也是狂擊而去。
真是可笑,他處心積慮地想升天,卻是真正能升了,又在抗禦升天。
李頑見漩渦力量為抗禦住,狂呼:「天盅,放棄抗禦,我們真的能送你升天。」
天盅已呈瘋狂狀態,便是清醒時也不會信的,狂吼:「胡說,我信你個鬼啊!」
只是旋渦力量真的很強,天盅漸漸撐不住,眼看力量向自己推送而來,又是抓去,抓來了宗無叩。
要說唐正氣,宗無叩,謝米紅在豐一雯被抓就已經驚的逃遁,誰知宗無叩厄運纏身,偏偏就是他為抓住了。
宗無叩為種力,也是幻化為一道渾氣,沖入天盅的身體中。天盅眉心中黑氣又濃了些,於此更加強大,竟是穩住了李頑和公孫蘭歌的合力,兩方相持不下。
唐正氣和謝米紅逃遠,天盅的目光瞧向天籠中的三個天人,正欲給他們種力,雖然遠不如後世來人有玄奇之力,但畢竟是天人,這轉化的力量也是極大的。他本就是要為三個天人種力,轉化成自己的力量,以助己身升天,當下不遲疑,正待抓去,卻是一下就愣住了。
只見天籠里地極身體一晃,身體升起,竟是破開天龍禁錮,宣洩出大力,向着天空升去。
他他竟然也升天了,混賬,為何不是我,為何我就不能升天?
天盅為此心神大亂,再有厄運纏身,心魔已呈極度魔化。
他這心神一亂,力量弱勢不少,就為李頑和公孫蘭歌合力推送過來,直接把他捲入漩渦中。
天盅在旋渦中掙扎,直到此時他還不知這是真的送他升天,妄想與這升天大力相抗。這有違天理之舉,立時讓他的心魔赤化,整個人陷入黑氣中,真正地入魔了。
「奶奶的,送你升天還這麼難」李頑真是想吐血,都沒見過送天大好處,還偏偏極力抗拒的人。
李頑又是施出狂吸之力,現在無法挽回天盅升天之勢,他是想要多多收利息,能全吸了其力量才好。
卻是方吸天盅一半力量,他就抗禦不住這升天大力,消失的無影無蹤,真正升天而去。
同樣,地極的身影也是消失於空中,升天了。
吸了這麼多能源力,李頑飛下去,盤腿坐下煉化,公孫蘭歌有些脫力,站在他不遠處靜靜恢復。本是遁遠的魚絲柳,唐正氣和謝米紅這才飛過來,靜靜地看着,等待李頑修煉完成。
本是大力磅礴,熱鬧的空間與此沉寂,而在城外則相反,無數凶禽猛獸在驅趕下,不停地撞向天城氣罩,直至撞死為止。
天籠內,火德和火曲對視一眼,目射刀鋒,同時跨了出來。因為地極的升天之勢不可抗力,化去天籠的禁制,使得他們可以脫困。
火曲目視李頑一眼,轉對公孫蘭歌道:「女娃,你們真的是送天盅升天了嗎?」
公孫蘭歌點頭道:「是,我們全力施為無法擊殺他,只能送他升天,以解這危機。」
火曲目有熊熊烈火,道:「這倒是便宜他了。」
他看也不看火德,在那裏閉目,竟是不走。
火德複雜地看他一眼,也是閉目,等待李頑修煉完。
這兩個天人很是奇怪,似乎彼此有着怨隙,又都在克制着,至少唐正氣和謝米紅這般覺得。
這一年中,無數禽獸撞擊天城氣罩,使得天城人心惶惶,俱是向着那處飛去,以望能做點什麼。雖然強者們在努力修補氣罩,卻是效果甚微,只能眼睜睜看着氣罩一點點削弱,而恐懼不已。
曾有人找來,求天城所剩的兩個天人幫助,可是火曲和火德都是搖頭,他們無能為力。出城就會陷入天禽和天獸們的圍攻,必死無疑,而氣罩是為一件叫做天氣的奇寶生成,便是他們出力修補氣罩,也是沒多大效果的。
天城危在旦夕,或許不久後就會城破,所有人難逃死亡劫數。
一年後,李頑終於修煉完畢,起身後舒展一下身體,甚為滿意這天盅,或者說是陸展再次給他提供更多的能源力。
「哥」唐正氣叫道。
李頑微笑看着他,這個弟弟不過是比自己小十幾歲,原本氣度沉穩,現在歷經滄桑,更是成熟。
李頑問道:「正氣,可曾見到爹娘?」
唐正氣目有傷意,道:「沒有,我自從為傳送至豐城,刻意尋找過,他們應該為傳送至別處了。」
李頑道:「交給我吧!只要他們尚還在世,我一定會找到他們,我們一家再團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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