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語氣讓喜弟着實不舒服。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過喜弟並沒有當場發難,而是衝着婦人淺淺一笑,「您客氣了。」
婦人突然站了起來,「就是不知道你這狐媚樣,是跟誰學的?」
看婦人這般羞辱喜弟,葉玄一的臉色都微微的變了變。
喜弟只將身子站的直挺挺的,「我夫君常笑我女生男相,如今得您這般評價,改日我一定告知夫君是他看錯了。」
「伶牙俐齒!」婦人不屑的撇了喜弟一眼。
而後從袖子裏拿出了一疊銀票,仍在喜弟的頭上,「這些能買你一百個醫館,全都給你!」
喜弟被打的眼睛猛的閉上。
「東家!」葉玄一站起來幫着喜弟順頭髮,一直驕傲如喜弟何曾見過她被人這般羞辱。
喜弟推開了葉玄一,「夫人這是要做生意?」
看喜弟始終面帶笑容,婦人臉上的不屑便就更濃了。
在她看來,喜弟是被這些銀票鎮的都不敢說話了。
「我是餘生的長姐,今日過來確實是要與你談個買賣,只要你離開餘生這些便全都是你的了!」餘生的長姐余汝攤開雙手,讓喜弟看看目之所及將是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喜弟的瞳孔微微收縮,怪不得衙門不敢趕人了,原來這這麼大的來頭。
再轉頭看葉玄一,讓驕傲的她卑躬屈膝的,大約也是這個身份。
只是喜弟卻輕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跟想像中的反應不同,喜弟不該是收了銀票夾着尾巴離開,或者貪婪如她與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來?
「我笑您身為余大東家的長姐,卻一點都不了解東家的事。」喜弟蹲下身子將銀票一張張的撿起來,「我是有夫君的人,想來余大東家也沒有這種奪人妻的嗜好,更何況余大東家是什麼樣的人物,只要他想要什么女人沒有?」
喜弟把餘生抬的高高的,余汝心裏自然歡喜,「話是這麼說,可那些沒成親的姑娘,哪有你們這種小婦人會勾搭人?」嘴上卻一點都沒有饒她的意思。
余汝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喜弟臉上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您的兄弟是那麼好勾搭的嗎?若真是這樣把您那千萬家財,也不夠散的。」
而後拉開余汝的手,將銀票全數的放了進去,「更何況,我的夫君朝廷官員,你的餘生再厲害也是個白丁,我放着官太太不做去做下等妾,您當我是傻嗎?」
語氣不咸不淡,卻將余汝的臉打的生疼。
葉玄一這也算是見識了,原來喜弟對自己已經是客氣了,若真的發了脾氣,不用別的就這一句句下來,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嘩!
手裏的銀票重新扔了下去,「果真有點本事,怪不得將我兄弟迷的要休了他的新婚妻,只是今日你碰到我了,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得逞!」
喜弟猛的眯眼,新婚妻?
餘生成親了?且還是剛成的?
恍惚間他記得有次餘生過來,李威拿了糕點給自己,說是京城辦喜事拿來的。
原她還沒想到這一茬,如今竟然是湊巧竟然解了這個謎。
在這一次喜弟是打從心裏歡喜,歡喜她抽身的抽的早!
「那你就去死了吧。」喜弟轉身正好踩在地上的銀票上。
「你給我站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余汝在後面追了喜弟幾步,一把扯住了喜弟的胳膊。
「既然你覺得我勾引余東家,那你這麼想便是,他都為了我休妻了我如何還看得上這幾張小小的銀票?」
接着,用力的甩開余汝,「我若是你現在該想着法子讓我知道我的夫君有多麼的優秀,這樣我才不會捨得離開他。」
明明余汝被氣的臉都白了,可葉玄一這邊卻忍不住想笑。
大概這便是喜弟的本事,總是能心平氣和的讓人抓狂。
「對了!」喜弟都已經邁出了門砍了,又轉身回來,「等會兒我回鋪子裏,一定給您尋個最好的大夫。」
「你尋大夫做什麼?」余汝順着喜弟的話問了一句。
喜弟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您去醫館莫不是要看病麼,總不會是特意為了找我吧?」
而後喜弟上下打量一眼余汝,「要是您真是因為這事才趕來的,那着實太明智了,就您在路上的功夫估計余東家已經將妻休了。」
「你!」余汝指着喜弟的手指都開始發抖了。
可喜弟根本不再搭理余汝,領着葉玄一就走。
「毒婦,毒婦!」余汝在後頭氣的跺腳,可偏生在言語上根本占不得一點便宜。
出了衙門喜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才為什麼要跪?」
葉玄一在後頭跟着沒想到喜弟會突然朝她發難,立馬定住了,可隨即挺直了腰杆,「為了,更好的活着!」
所以,她才能跪的那般理直氣壯。
二翠說,嫉妒的人才是最可憐的人,她不想再嫉妒別人所以她要向喜弟那般擁有很多別人都沒有的東西。
人都說大丈夫能屈能伸,而她這個小女子也是這樣。
今日跪的不是余汝,而是她能繼續留在溫家的機會。
喜弟卻冷笑了起來,「有句話的好,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
話,便是點到為止。
葉玄一微微的擰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喜弟已經上了馬車。
「可,可她是余東家的長姐。」葉玄一追了過去,不解的問了一句。
喜弟掀了帘子很認真的看着葉玄一,「今日就是余東家親自過來,我依舊不會給他面子!」
做東家就算是發脾氣也得要有足夠的理由,就因為這些爭風吃醋的事帶到鋪子裏,那便是這個東家的失敗。
「跟何況,她過來是為了羞辱我,既不是同路人更不必給她這個面子!」喜弟在後頭又補充了句。
葉玄一越看喜弟卻越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那,那東家的目標早就是我?」
喜弟靠在馬車眯着眼睛歇息,風吹着馬車的帘子輕輕的飄動,「是。」輕輕的,仿佛是一種嘆息。
葉玄一心猛的一提,有些害怕卻又有些自信。
二翠提起的那個春葉,葉玄一今日特意打聽了,這般下場着實讓人唏噓。
若是自己真的得罪了喜弟,她相信一定不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為何是我?」葉玄一想不明白,喜弟能對她說這麼多,仿佛是一種引導,更像是有意對她栽培。
喜弟淺淺一笑卻沒有回答,「明日我讓二翠將那些個嘴皮子利索的人帶到你跟前瞧上一眼,若是瞧着靠得住就帶在身邊,後日一早便起身,半個月的時間我要將你將整個州的鋪子都拜訪個遍。」
今日招弟的想法,喜弟與葉玄一說起。
葉玄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可我剛來,那些花色我從未做過。」
「我是讓你去談買賣,做的事情自然會安排旁人。」喜弟接着來了一句。
葉玄一下意識的還想反駁,可似乎又找不出理由來。
喜弟突然這般信任她,倒讓她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既然喜弟已經打定了主意,那便改變不得,去了外頭不定能與自己的父親碰面,看到自己過的不錯,不知他會不會覺得自己不比男子差。
走到半路喜弟讓二翠回去給招弟送個信,說是一切安好,再把後續的事也順便說給安頓了。
「您這麼着急的安頓下頭的事,可是因為,余東家的長姐?」葉玄一仔細的思量,他們鋪子並不大,突然想要吃下這麼多活根本不容易,而且醫館正是用人的時候,鋪子的事完全可以先放一放。
喜弟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指甲,「你既然已經想明白了,就該知道這次去了儘量先避開余記的鋪子,或者,一舉拿下!」
喜弟想的是越快越好。
餘生那頭已經鬧的他的長姐都沉不住氣了,下一個會不會還有人來,或者餘生擰不過家裏面,要將他的手收走。
沒有了余記的庇護,於他們或多或少都會是有影響的。
所以,趁着現在知府那邊會賣給他們面子,將能拿的好處都拿到了。
沒想到喜弟會正面回答,葉玄一的壓力便就更大了,夜裏都睡不安穩,就想着等去了各個鋪子該怎麼與人談。
招弟那邊辦事着實快,第二次吃過早飯招弟的人就送來了。
葉玄一瞧了瞧看着也都不錯,她跟着葉先生或多或少的也學了些面相,看這些人都是忠厚的,也都才放了心。
「姐,我瞧着你對這個葉姑娘格外的信任這是為何?」葉玄一看這些人的時候,招弟一直在旁邊看着,可瞧來瞧去也沒瞧出這個葉玄一到底有什麼本事。
等着人都散了,忍不住問了喜弟一句。
喜弟衝着招弟笑了笑,「因為她有本事。」
這一點招弟倒是認同的,當日在知縣跟前,雖然說她別有用心可心思縝密膽子也大,她是個聰明的不假,可當時春葉也很聰明,若是有人引導必定也能有一番成績。
招弟搖晃着喜弟的胳膊,「快別賣關子了。」
「因為她正義!」這個理由喜弟自己覺得好像也可笑,可偏偏就是這個理由。
當日,看着葉玄一為二翠出頭她是感動的,一個人無意識的作為,也更能表現出她的內心。
一個正義的人定會坦蕩!
而葉玄一就是這樣的人,就算是別有用心的時候,她也是光明正大的別有用心!
在這個世上,從來不怕真小人,該防的是偽君子!
那些個滿口仁義道德的人,其實不一定會比這些,將自己私心掛在嘴邊的人強。
聽喜弟這般說招弟仿佛明白了什麼,論起看人來她還是得跟喜弟好生的學學。
「今日難得過來一趟,一會兒我讓二翠給妹婿送個信,讓你在這小住幾日,等他想你的時候讓他來接你。」喜弟拉着招弟的手,本是想打趣她幾句。
可沒想到招弟的臉色突然變了,就連笑容都變的牽強,「這兩日木子忙的很,家裏還得我操持,等着過些日子不忙了我再來陪着長姐多住幾日。」
鹽焗的事情多喜弟其實心裏有數,可偏偏招弟的表情令人生疑。
「你們之間真的無事?」對待親近的人,喜弟總喜歡將話挑明了說。
招弟似是覺得好笑的盯着喜弟,「放心姐能有什麼事,他是個好夫君,我是他賢妻,人人都說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如今我們也都做好了。」
招弟這般說卻讓喜弟更覺得不對了,新婚燕爾該是甜甜蜜蜜,如今聽招弟這般說反而更像是一種合作罷了。
「咱們姊妹也算是經歷了不少事,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讓以後的日子過的舒坦,所以,若要有什麼事定要告訴我,若是你過的不如意,姐要的未來還有什麼意義?」喜弟拉着招弟的手一直念叨。
招弟卻始終笑喜弟多想了,「我確定這樣的日子是我最想要的,其實真的挺好。」
看招弟態度如此堅決,喜弟也不好說什麼了,只能是囑咐她若是受了委屈一定告訴自己。
因為這事安頓的着急,第二日一早葉玄一便要帶着人離開。
雖說現在醫館有銀子了,可買地也花出去了不少,這次去談買賣少不得要送東西,喜弟偷摸得當了溫母留下的首飾給葉玄一當盤纏。
這事做的隱蔽,就是連招弟都沒說。
「東家,這次去您有什麼要囑咐的嗎?」外頭的人正在裝乾糧,葉玄一抽了個空先到喜弟屋子問一句。
喜弟定定的看着葉玄一眉頭緊鎖,「真有事要問你。」
接着朝外頭左右看了一眼,再小心的將門關上。
喜弟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倒讓葉玄一緊張的連呼吸都不敢出聲。
「你父親當日算到招弟的姻緣不順,可,可有什麼解的法子?」本來喜弟是不信這些東西的,可本來好好的倆人一成親就變了,喜弟這也忍不住想多了。
葉玄一沒想到喜弟竟然是問這個,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我父親說,這命理是有解的法子的。」
一聽葉玄一這麼說,喜弟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只要皈依佛門,即便是帶髮修行,也會躲過劫難,餘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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