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舅奶,你……」
話還沒說完,她就一屁股坐地上哭嚎,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讓我給錢,不然以後天天過來哭。
她的三個兒子也跟着吵嚷,弄的都沒人敢店裏來買東西。
我爸媽離開這些年,我一個女孩沒少被人欺負,可像她這樣的,還真是第一回見着。
我氣紅了眼,雙手直發抖。
「你個不講理的老婆子,病沒治好跟從從有啥關係?你就看從從一個人,好欺負是不?」孟麗為我說話,卻被四舅奶的大兒子狠狠的推了一把。
我連忙把孟麗護到身後,冷着臉說:「我沒錢。」
可這事不能認,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能開這個頭。
四舅奶一聽嚎得更歡了,她三個兒子也開始罵罵咧咧,堵在門口不讓我和孟麗出店門。
最後還是我拿出手機威脅他們再不走就報警了,四舅奶看我始終不鬆口,這才黑着臉離開了。
看我把手機收起來,孟麗憤憤道:「不能這麼便宜他們。」
我攔住她,說:「沒必要,我剛才看着四舅奶的臉色比做手術之前還要差,唇色慘白,以前已經是病色,現在已經透着死氣,原本還有些圓潤的下巴已經瘦得尖了,透着枯白之色,呈多病速衰之相,而且她的疫厄宮也就是人的山根部位凹陷,是疾病纏身的徵兆。」
在孟麗近乎崇拜的目光中,我接着說:「更何況她一把年紀,做了場大手術之後卻不好好養着,又是這樣的面相,我不想再跟她糾纏,萬一她一激動身體支撐不住,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從從,你可真厲害。」孟麗豎起大拇指。
我笑了笑,其實我還有句話沒說,四舅奶的山根凹陷的紋路有斷裂,不出意外她的死還有波折,不會是正常死亡。
這事能不沾就不沾。
經過四舅奶這事,我也長了教訓了,往後絕對不要再破我爸的規矩。
我爸教我看相的時候就給我訂下三個規矩:親者不看,重病者不看,陰者不看,就是不給跟我有血緣關係、得了重病的人和陰人看相。
四舅奶跟我沒有血緣關係,她占的是第二條。
以前我沒當回事,才好心跟四舅奶說了,破了第二條規矩,惹了一身騷。
「從從,我一直都不明白,你這些年為啥留在縣城?」孟麗納悶的說,「我要是你,早就出去打工了,留在咱們這小縣城,一年也掙不了幾個錢。」
我收回思緒,嘆口氣,無奈道:「我爸讓我留在家裏看店。」
我也不想留在這裏,可我爸跟我說過,讓我好好看店,等時機到了就會有人來找我,帶我去干件大事。
他還說讓我一定要守着那三條規矩,若是三條全破了,我會惹上大禍。
想到這裏,我後背無端的冒出冷汗,我爸說話特別准,以後我可得守好剩下兩條,絕對不能再破,尤其是第一條。
陰者不看,這條倒沒啥,我就是想看我也看不着呀。
孟麗跟着我把店裏的東西收拾好才離開,我獨自坐在櫃枱前,注意着手機的消息。
我開了個看手相的網店,看一次二十九塊錢,開店半年還沒回本,我有點着急。
「請問店裏看相嗎?」門外突然有人說話。
我忙着收起手機,抬頭一看,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邊,面色疑惑的往店裏看。
「看,是你看嗎?」我露出大大的笑容,熱情的把人迎進店裏。
他從兜里掏出一張照片,說:「不是我看,是給他看。」
照片是黑白的,上面的人不會已經沒了吧?
這要是看了,也算是給陰人看吧?
我瞬間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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