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小偷了?
我連忙坐起來,摸出床頭的鐵棍和手電,悄聲下了地。
外面的跺腳聲越來越大,在我拉開隔間門的那一刻,卻突兀的安靜了下來。
「誰?」我佯裝兇狠的喊了聲。
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一點聲音。
我摁了燈開關,燈也沒亮,停電了?
我暗暗皺眉,打開手電,小心翼翼的往貨架方向走。
提心弔膽地在店裏走了一圈,什麼都沒看見。
我在褲子上蹭掉手心的汗,鬆了口氣,剛才沒準聽錯了,打了個哈欠,我轉身往隔間走。
砰砰……
在我轉身的剎那,兩聲跺腳的聲音在我右手邊的貨架旁響起。
我一激靈,舉着手電照過去,清楚的看見箱子上的土緩緩升起,在手電光的範圍內飄動。
沒開窗戶,屋裏也沒風,土是怎麼起來的?
我的身體瞬間卡殼,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我死死地盯着手電光,正是緊張的時候,又是砰砰兩聲在我身後響起,與此同時後腦勺吹來一股冷風。
「啊!」
腦中的弦瞬間繃斷,我大喊一聲,胡亂的揮舞着鐵棍,拔腿往外跑。
貨架旁的跺腳聲越來越大,等我跑出店門時,那聲音戛然而止。
我跑到馬路對面,往店裏看仍舊是什麼都沒看見。
全部財產都在店裏,店門還開着,我害怕的不行卻也不敢走遠,在馬路對面站了半天,再沒聽見那跺腳聲。
黑天半夜的,我也沒膽子再進去,就一屁股坐到馬路牙子上,想着天亮後再回去。
多虧現在天不冷,不然馬路上坐一宿能凍死我。
天一亮,我立馬跑回店裏,給自己壯了半天的膽才走到貨架旁,看清情況後不由得大吃一驚。
地上鋪的是瓷磚,我每天都會擦一遍,乾淨的很,可現在貨架旁的瓷磚上落了一層的土,地上也有兩道拖痕,原本直線放着的貨架子竟然斜了幾寸。
而店裏其他的地方卻很乾淨。
我心跳如雷,慌忙退後。
這也太邪門!
我想起牛叔,急忙跑回隔間給他打電話,聽我說完這事之後,他沉思半晌說:「八成不是人幹的,你白天別開店門了,我準備點東西,晚上過去找你。」
我連聲跟牛叔道謝,雖然心疼歇業一天的損失,可眼下我確實沒法賣東西。
我自己也不敢在店裏待着,去隔間收拾了下,鎖上門就跑去找孟麗了,快天黑的時候接到了牛叔的電話,說他已經到了,店門咋還鎖着?
「我害怕,到同學家裏來了,馬上回去。」我說。
我急忙回去,開門讓他進屋:「牛叔,你看這地上的土還有貨架拖痕,差點嚇死我。」
牛叔臉色凝重,先是捻起點土聞了聞,然後就繞着貨架轉圈看,最後停在一個放洗衣液的大紙箱子前。
「就是這裏。」他說着,彎腰打開紙箱子,伸手往裏摸索半天,從紙箱的縫隙中抽出一個沾滿泥土的白膠袋子。
膠袋子裏面裝着一團紅色沙料的布,看着有些熟悉,牛叔把布拿出來展開,是一件衣服的形狀,我仔細一看,一股涼氣直衝腦門。
「哪個缺德貨,居然往箱子裏塞壽衣。」我生氣的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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