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色皇上,也太那啥了吧,簡直不按牌理出牌。
莊思顏還在心裏吐嘈喊冤,鳳駕卻已經在宮門口停了下來。
「嘩啦啦」過來一群宮女,扶手的扶手,提衣服的提衣服,前前後後數十人,把莊思顏擁在中間,向着軒殿內走去。
前面早有太監高喊:「婉妃娘娘駕到!」
大紅色的,兩米寬的毯子,從宮門口一直鋪到正殿裏,上面撒着各色花瓣,兩旁站着宮女。
莊思顏在門口頓住,心裏臥槽了半天。
這陣勢也太大了吧?這跟電視上看的都不一樣,簡直是空前絕後的盛況。
整個軒殿,到處可見錦花滿布,宮牆和門廊的柱子上也貼着大紅色的喜字,連窗欞上都有,還有窗花。
冬季本來是落光葉子的樹上,掛了五彩的錦團,而那幾棵冬青樹更是包整的喜氣洋洋。
正殿門前,放着一個火盆,再往前去就是軒殿高高的門檻。
莊思顏一步步地往前走,在台階的下面,她看到了太監大總管李福。
李福站在台階的上面,高聲喊到:「婉妃娘娘到,其他人退……。」
眾人從後面開始,快速又無聲地往軒殿門外退去。
李福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後,才匆忙走下台階,先給莊思顏行了跪禮,然後才輕聲回道:「娘娘,皇上在裏面等着呢,您快進去吧。」
說完自己也一溜小跑的往大門口去,並且直接把軒殿的大門給關了。
莊思顏嘴角微抽,看着李福的背影嘀咕:李肥宅年紀也不小了,又那麼胖乎乎的,是怎麼跑這麼快?
反正她是走不快,因為身上穿的婚服實在是太大了,先前有人提着,還能走。
這會兒所有人都散去了,她左挽一下,右挽一下,還剩很多,腳一抬,落下去,必定踩到衣服。
折騰半天,連台階都沒上去,看着屋門就在眼前,廬山真面目就在裏面,可就是沒辦法見。
一着急,伸手就想把這婚服給撕了。
手才剛搭上去,就聽到上面有人說話:「這就等不急了?要脫了衣服才進來?不怕冷壞了自個兒。」
莊思顏驀然抬頭,目光一下子撞進了凌軒的冷冷清清的眸光里。
她的內心的激動簡直難以描述。
「凌軒……,哈哈哈,你怎麼在這兒啊?哦對了對了,你是皇上身邊的人,當然會在這兒了,我是想問……我想問什麼來着?」
莊思顏急的抓耳撓腮,看到帥哥又犯渾的毛病立杆見效,無藥可治。
凌天成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好,還是笑好,看着她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走下台階。
他的手才一伸出去,莊思顏趕緊握住,並且一臉誠懇地說:「對了凌軒,我還記着你說的話,還有那個玉佩,你……記得嗎?」
凌天成的臉上冷了冷:「記得。」
莊思顏卻一陣急切:「那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凌天成垂首看她,眼底的寒光乍冷:「你認為呢?」
情況變的有點複雜啊!
莊思顏都鄙視起自己了,前面凌軒向自己表達愛慕,自己選了葉元裴,這會兒又在嫁皇上的門口,問他對自己的心意。
莊思顏啊莊思顏,你怎麼可以如此渣呢?
就算是看到帥哥迷暈了頭,但是道德底線還是要有的,這麼勾三搭四的,難怪月老總是耍你玩。
「罷了」想到此處的莊思顏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我知道再也沒資格跟你說這些,那些說過的話還是都忘了吧。
回頭我就把玉佩還你,以後你能找到一個好人家,就安心嫁了……
我呸,不是,你能找到一個好女孩兒就娶了吧,我們緣盡至此。」
陡然而空的手,讓凌天成的心裏也是一空,再一聽莊思顏的話,他真想捉住她,好好打一頓她的屁股。
說干就干,就在莊思顏抽回手的同時,凌天成腰身一側,已經把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直往台階上面走去。
莊思顏發出一聲驚呼,隨之就叫了起來:「喂,膽肥了呀凌軒,我現在可是皇上的妃子,你這樣抱着進去見他,不怕他砍你的頭嗎?
我跟你講,那狗皇帝可是毫無人性的,說殺人就殺人,說放狗就放狗……」
跨過了火盆,門檻,然後是凌天成的正殿。
莊思顏還在一路狂喊,似乎很怕凌天成為此丟了性命,卻不知道如果皇上另有其人,她這麼大呼小叫的說出這件事,怕是有十個他們也死光光了。
正殿後面就是內殿,入眼繁華一片,紅色點綴了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
而凌天成的腳,則直接走向最裏面的龍榻,把懷裏的小人兒往上一放,傾身就壓了上去。
他俯首,想吻住莊思顏喋喋不休的唇,卻不想胸口突然一個重擊,凌天成被硬生生被踹了下去。
莊思顏更是一骨碌爬起來,眼神慌張地先往四處看了看,然後才無比震驚地看着他說:「你怎麼比我還瘋,這是皇上的地方啊,你是皇上的親隨,我是皇上的妃子,咱們倆在這兒給他戴綠帽子,不是找死嗎?
況且今天我才進宮矣,他一會兒肯定會來的,要是被看到了,臥槽,婚房還不得變成血房?
你趕緊走,趁現在他還沒來,出了門就跑,咱倆就當不認識啊!」
她從床上撲下來,推着凌天成想出去,自己卻一下子踩到裙擺。
一個餓虎撲食,又一次硬生生把凌天成撲倒在地板上。
這次的姿勢更尷尬,莊思顏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手還扒着他的衣服,臉對着他的臉,頭只要再低那麼一點點,嘴唇都要碰到一起了。
空氣突然安靜,兩人怔了半秒,莊思顏忙着想要爬起來。
可身子卻已經被凌天成固定住,他一手攬在她的腰間,一手早已經托在她的後腦勺,就那麼把她按了下去。
「唔唔……這不合適吧?……那個……」
莊思顏很想有效地表達一句話出來,可每次她一張口,對方就會趁勢而入,進入的更深。
本來的拒絕,反而成了引誘,直接就讓凌天成犯罪了。
兩人在地板上一頓翻滾,莊思顏越是想躲開,凌天成就抱她越緊,反而沒有了過去的拘束與矜持。
在莊思顏沒有入皇宮之前,凌天成哪怕是牽一下她的手。
只要她眸光一沉,匆忙躲開,都會讓凌天成倍受傷害地縮回去。
可是現在,莊思顏劇烈的反抗,反而不斷地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
凌天成的眼前,再也沒有過去那個柔柔弱弱女孩兒的影子,全部都替代成莊思顏現在的古靈精怪。
他的手穿過厚厚的婚服,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身體的溫度,還有推開他的力道。
她是變結實了,儘管表面看上去還是羸弱的,可實際上身體明顯比從前好,而且心態似乎也有很大的變化。
這是凌天成樂見的。
想不起過去他們的點滴,固然讓人難過,可是一個嶄新的她又是如此吸引人。
凌天成徹底陷了進去,原本計劃的先坦白,再行事,後來竟然完全翻轉。
他們從地板上一路翻滾,不知什麼時候,兩人身上厚厚的衣服已經褪下。
凌天成怕莊思顏着涼,身子一起,已經把她卷往龍榻間。
紅被綠被展開,同時裹在他們身上。
世間萬物,再也抵不過此時的花紅柳綠,只留一片散亂的衣物鋪陳在地板上,像紅色的花朵一樣,盛開滿室。
還有「嘩啦啦」被擠下來的果子,蹦跳着,溜遠了,又滾回來。
許久,莊思顏從被子裏探出頭,像做賊似的先往四周看看,然後才一把揪起被子裏的凌天成。
「啊……咱們兩個怎麼能這樣?怎麼能做出這種事?這是要殺頭的。」
凌天成:「不會。」
「為什麼?難道狗皇帝喜歡被綠?你別開玩笑了,就算真是這樣,我還是覺得挺對不起他的。」
凌天成:「是嗎?那你可以想辦法補償他。」
「怎麼補?」
凌天成:「再來一次,朕很期待跟朕的顏兒再來一次。」
「啊?」莊思顏還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人就再次被撲倒。
腦子完全糊了,什麼也想不動,眼前都是男人好看的眉眼,還有他認真努力時樣子。
莊思顏見過凌天成次數也不少,可每次再見到,都覺得他跟上次不一樣。
他是傳說中的千面神君,會有不同的面展現在莊思顏面前,讓她分不清哪個是真實的他,又覺得每一個都是最真實的。
第一次見,到上次大將軍府意外的表白,細節全部都印在莊思顏的心裏,此時又一幀幀跳動到她的眼前。
凌天成手指就在此時勾起了她的下巴:「想什麼呢?這種時候還不認真?」
莊思顏就朝他笑了一下:「想皇上會不會被我們兩個氣死。」
「不會,他很享受,只要你再認真一點,回應激烈一點。」
「哈?皇上這麼重口的嗎?」莊思顏汗,既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把將凌天成推了下去……。
外面是天寒地凍的哦喂,雖然屋裏暖和很多,但是這麼光着踹下床是什麼鬼?
幸好凌天成眼疾手快,下來的時候卷了被子,可是身體正強烈需要時,被這麼踢下來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然而那個小女人卻愣着他問:「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凌天成:「……」
「說呀,你剛說皇上很享受?還要我回應激烈一點……我去,你們家那狗皇帝,不會是躲在哪兒偷看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4.04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