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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蔣欣然沉默了下去,陸越川勾了勾嘴角,「我知道你心裏偏向我,看見我跟這兒被人開膛破肚,你心裏心疼,才這麼生氣。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可是弟妹,杜冰幫了咱們多少,她是掏心掏肺的拿真心換嫂子這個朋友,咱們不能幹了讓人家寒心的事兒。雖然杜冰也不會在意你是拿她當外人還是當自家人,但咱們做事兒得對得住良心不是?」
蔣欣然自知理虧,但還是哼哼唧唧的說道,「反正她就是不該捅你這一刀。動刀子是那麼簡單的事兒嗎?要是下手稍微一不注意,給你當場弄死了呢?」
「放心好了,人杜冰身為檢察官不會犯下命案的。她早百八年前就開始看醫學書籍,就是為了保證給我一刀子,卻又不要了我的狗命。」
「我去……」蔣欣然都震驚了,「這位姑奶奶這麼記仇?我以後可要躲着她點了,回頭她一個不爽,也給我一刀咋整?那我還不活了呢。」
陸越川笑她,「你不可能幹出我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兒,所以你就別擔心這一點了。杜冰人挺好的,你跟她也是打過交道的,她人怎麼樣,你心裏很清楚。我這事兒……你就當沒發生。出去了也別說,行嗎?」
蔣欣然無語,「合着你還要幫捅了你一刀的人隱瞞?」
「那不隱瞞怎麼辦?送杜冰去警察局麼?就算是驗傷——大夫,我這傷算幾級啊?」
「驗傷麼?」正給陸越川縫一個漂亮傷口的醫生抬起腦袋看了他一眼,「這個我不太確定,但反正不嚴重。小手術都算不上,門診手術罷了。嚴重不到哪兒去。三級傷殘應該都不夠的。」
「你是學法律的,弟妹,你說我就算把杜冰送進警察局,能判她幾年?」
「幾年都判不了。這都不構成刑事案件。」蔣欣然黑着臉回答。
「那不就結了?」陸越川笑了笑,「就算能判她個幾年,就沖人家掏心窩子的對嫂子好,我能幹出把人家送進監獄的事兒麼?不看僧面看佛面,畢竟有嫂子這層關係,我挨了一刀就挨了吧,反正也不嚴重。」
蔣欣然翻了個白眼,「你自個兒都願意給人家捅一刀,我還能說什麼啊?反正疼的也不是我。」
權煜皇進行收場,「這事兒有幾個人知道?」
蔣欣然不確定的回答,「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去了。也就咱們幾個人知道了吧。」
「咱們幾個人,分別都是誰,給我說清楚。」
「不是我說權五,我他娘的又不是捅了陸師爺的犯人!你審我幹嘛!吃多了啊?!」蔣大小姐怒了,「你要審犯人,回你的九處去!」
「說。」
畢竟還是有點怕權煜皇,蔣欣然不爽的瞪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的回答,「我哥到現在還沒過來,應該是不知道的。我是聽見走廊里的跑步聲,抓了一個醫生問了才知道的。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知道的人也就我你,陸師爺,寧兒還有杜冰了。」
「出去了誰也別說。」權煜皇命令。
「我老公也不行嗎?」
「他可以。」權煜皇點頭,「尤其是大姐,必須要瞞着。」
蔣欣然沒好氣的擺手,「我又不是二傻子?這個我當然知道了。大姐心裏那麼在意陸師爺,要是給她知道杜冰捅了陸師爺一刀,就算有寧兒這層關係在,從今往後杜冰也得被大姐針對。大姐可比你還要護犢子呢。」
權煜皇滿意的點點頭,從桌子上站了起來,「你留下來陪着陸越川。」
知道他是要去對面病房找杜冰了,蔣欣然乖乖的點頭,「這都什麼事兒呀,自家人捅了自家人一刀!有病吧!」
說着,還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權煜皇走了兩步,慢慢的停下腳步,「用我再把九處的規矩給你們重複一遍?」
醫生正好給陸越川縫合完畢了傷口,他連忙狠狠的搖頭,「不需要,不需要。九處的規矩,我們都熟,都熟。不會出去亂說的。」
他們也怕今天有嘴說,明天沒腦袋活!
聽樣子陸部長這是給他們自家人捅了一刀呀!這恩怨可比殺手更要命了!如果是殺手的話,他們儘管出去了隨便說,這都沒事兒。橫豎想要殺了陸部長跟權五爺的人,多了去了。他們經歷過的暗殺,估計比他們做過的手術都要多。可這動手的人,不是殺手,而是他們自家人,那這問題就大了去了……
天知道他們內部出現了什麼問題。
這種事情,當然是撇乾淨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出去亂說呢。
聽到醫生的回答,權煜皇從鼻尖兒冷哼了一聲兒便轉身離開。
蔣欣然估計,權五就是知道陸越川的傷口已經縫合完畢了這才要離開的。不然他老早就能走,幹嘛等到這個時候?
醫生隨後又給陸越川包紮好了傷口,打了破傷風,又給了他很多的叮囑,這才帶着護士離開。
蔣欣然坐在床邊,看着陸越川從被子裸露在外的肩膀,「陸師爺,你鎖骨還蠻漂亮的。」
陸越川都懶得給她翻白眼,「你這麼光明正大的欣賞別的男人的身體,你對得起你新婚老公麼?」
「我看看又怎麼了,我摸了也無所謂啊。我又不睡你。」
「……弟妹,我們稍微內斂一點,內斂一點。」
「疼麼?」
「說不疼那是假的。畢竟是真刀子捅了一下,但還好。」陸越川嘆了口氣兒,「你真的別對杜冰有意見。這事兒是我先對不住她。她捅我一刀,我不算委屈。」
「你這麼聰明的人,就沒有一點辦法避免挨這一刀?」
陸越川笑了,「她那個性格,沒必要。我多的是辦法免於挨這一刀,可那有什麼意義呢?讓那位姑奶奶心裏憋着一口氣,暗搓搓的給我記上一筆,我又是何必呢。她要不捅我這一刀,那就是我虧欠了她,以後見了杜冰,我都直不起腰杆。在她面前,我永遠矮她一截。給她捅我一刀,不但能讓她心裏對我愧疚,還能讓大家都冷落她,責備她。都用不着,這口惡氣嫂子就能替我出頭了。弟妹,你說這筆買賣,我虧嗎?」
「陸越川,你去死好吧。剛才就應該讓杜冰捅死你。這種時候你還在算計人?!」
陸部長訕訕的摸了摸鼻尖兒,愣是沒敢再說話了。
「那我去罵一罵杜冰,可以麼?」蔣欣然還是覺得心裏氣不過,替陸越川氣不過。
「你就別了。」陸越川搖搖頭,「你有時候說話是挺沒分寸的。我們都體諒你,讓着你,知道你很多時候是有口無心,可杜冰跟你不熟,你現在跑去罵人家,你以什麼身份?嫂子跟你不同,她跟杜冰是朋友,杜冰捅傷的也是嫂子的朋友,嫂子可以去罵她。你?別再橫生枝節了,現在這個結局我很滿意。讓杜冰心中對我有愧,你要是跑去麻了她,罵的太難聽,人家心裏對我就不感覺愧疚了。弟妹,你可別讓我白白挨了一刀啊!」
蔣欣然氣杜冰下手太狠,更恨陸越川這算計人的模樣兒。
「要是有一天杜冰真的要捅死你,我一點都不奇怪。活該你的!」
陸越川低笑兩聲兒,「我也覺得我活該。被人捅死也不委屈。」
「口渴嗎?我給你倒點水?」
陸越川指了指剛才被蔣欣然搶走的保溫杯,「醒酒湯就好。我現在腦袋還隱隱作痛呢。」
宿醉的感覺,可不是一時半會能消褪的。
說真的,他覺得宿醉都要比被杜冰捅的這一刀令他更生不如死。
蔣欣然小心翼翼的把他從床上扶起來,豎起耳朵,「如果不是權五命令我照顧你,我真想過去看看寧兒是怎麼罵杜冰的。」
「你看不出來麼,五爺就是為了不讓你這個攪屎棍過去攪局,才命令你留下陪我的。」
而他,也是為了不讓蔣欣然這個攪屎棍過去攪局,才一直強忍着不適陪她閒聊扯淡。
蔣欣然笑眯眯的反問,「陸師爺,我是攪屎棍,那你們是什麼呀?」
「屎唄。」陸越川回答的理直氣壯。
「你可要點臉吧!」
「我一旦要臉,可就活不到今天了。弟妹,你說呢?」陸越川沖她陰險的一笑,這陰險之中,卻又透着幾分淒涼出來。
蔣欣然擰了擰眉頭,沒有再說話,只是小口小口的餵着他喝醒酒湯。
她有時候真是搞不懂陸越川——不,她很多時候都搞不懂陸越川,大部分的時候都搞不懂他。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認真的。他總是在開玩笑的時候,冷不丁冒出一句令人心疼不已的話來。可下一秒呢,他又會擺出一副嬉皮笑臉,皮糙肉厚的樣子來開玩笑。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陸部長就是這麼一個令人搞不懂的傢伙!
她好像從來就沒有看穿過他。
「我現在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喜歡上你了。我對你的感情,及時止損,現在看來太明智了。在我還沒有喜歡上你的時候,就能及時止損,我真是個小機靈鬼。我也要感謝一直勸誡我的大家。」蔣欣然冷不丁也冒出了一句令陸越川摸不着頭腦的話。
「啊?」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啥意思啊?我現在宿醉加受傷的痛苦疊加在一起,腦袋痛的不得了,沒有心情跟你玩猜謎遊戲。弟妹,你直接說成不成?」
「陸越川,我到現在為止從來沒有看穿過你。」
陸越川笑着打哈哈,「有嗎?不會吧?我也不是那麼深不可測的人啊。」
蔣欣然不理會他的插科打諢,繼續說道,「你跟郝亦花都是聰慧如妖的傢伙,但我一眼就能看穿他。他在我面前無所遁形,他心裏想着什麼,我都一清二楚。面對郝亦花,我不是一頭霧水。我很清楚他的想法。但站在你的面前,我就像是站在黑洞的面前一樣,一無所知。我從沒有看透過你,我要是喜歡上了你,那豈不是很糟糕?」
陸越川慢悠悠的說道,「亦花在你面前無所遁形,那是對你毫無保留。他愛你,所以他願意被你看穿。你換個別人試試?如果亦花不願意,誰也別想看穿他。」
「所以我才說,我對你的感情能及時止損,我太幸運了。我能嫁給他,我太明智了。」
「錯了。」
「嗯?我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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