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都快頭疼死了。
她也沒有給男人眉目傳情啊,她更沒有搔首弄姿啊。這男人,是怎麼接受到她的『暗示』打算過來搭訕的呢?
明明蔣大小姐說的很清楚了,得給出暗示,人家才會過來。
可她……真的沒給任何暗示啊!
就在安寧頭疼不已的時候,豈料——
蔣欣然回頭,一臉見到老朋友的熟絡,沖那兩個男人揮了揮手,「喲,喝點什麼?儘管點,別客氣,今兒我請客。」
安寧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
嘖嘖嘖……
如果她不是很確定這兩個男人蔣欣然不認識,聽這丫頭的語氣,她真的會以為欣然跟這兩個男人認識來着。連自我介紹都省略了,直接問對方喝什麼。
果然,她跟酒吧這種地方八字不合。
「不好意思,我們認錯人了。」
就在安寧憋笑的表情之下,那兩個職場精英打扮模樣的男人,眼神中略帶詫異與驚訝的掃了一眼過分生猛熱情的蔣大小姐,抱歉的沖她們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直接都走出酒吧大門了!
「哈哈哈……」安寧終於憋不住,趴在圓桌上笑的快抽過去了。
蔣大小姐里子面子全部丟了個乾乾淨淨,氣的她一把搶過了安寧面前的葡萄汁,一飲而盡,「擦!這男人搞什麼啊?!」
安寧笑的直不起腰了都快,她伸手揩了揩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兒,斷斷續續的說道:「你這麼主動又、又熱情……哈哈……怕是人家把你當成是酒吧里專門釣凱子的美女酒托兒了。不然……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不然,人家哪兒會開溜的這麼快啊。」
蔣欣然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沒出息!我不是都說了我請客嗎?!還有,你不許再給我笑了!小心我撓你痒痒!」
「蠅頭小利,最後就得大出血啊。」安寧最怕痒痒,於是活生生憋住不笑了,指尖兒輕飄飄的在造型別致的杯口滑過,「我雖然沒什麼夜生活,但經手的案子有很多類似這樣的欺詐。蔣大小姐,你可長點心吧。」
酒吧這種地方,沒人踹着一顆真心。就蔣大小姐剛才那行為,男人不被她嚇跑才見了鬼呢。
蔣欣然鬱悶的垂頭喪氣,「看來我魅力不如當年了啊。」
「是你生猛大過當年。」
「安律師,你說話不要這麼毒。你總是這樣毒舌我,你的良心不會疼嗎?」
安寧樂了,笑眯眯的反問,「我什麼時候有過良心?」
呃……
蔣大小姐狠狠的呻吟了一聲兒,無言的給安律師比了個大拇指。意思是,你牛.逼,我服!
安寧笑笑,全當成是讚美收下了。
擺擺手,蔣欣然也沒有了玩鬧的心思,老老實實的坐在高腳椅上淺淺的抿着雞尾酒。
可是知道,無心插柳柳成蔭。
殊不知,這樣兩個絕色級別的大美人兒,自己坐在那兒喝酒,才會引得男人競折腰。前赴後繼的撲上來。
安寧還是一身職業裝,雖然看起來是稍微那麼古板了一點兒。可職業裝,對男人來說,更是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致命吸引力。
男人天生骨子裏,就會被女人的職業裝所深深的吸引。
白色的襯衣,紐扣一絲不苟的全部系好。哪怕是在酒吧里這麼溫暖的氣溫之下,安寧也沒有解開一顆襯衣的紐扣。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禁慾的味道。
兩條修長的白嫩小腿兒,裹在西裝褲之下。
比穿裙子,更想讓男人去探究,去深入。
而安寧旁邊的蔣欣然,她大小姐每天穿的跟走時裝周一樣。一身小香風的套裝,又優雅又精緻。
一個典型的都市精緻女。
這兩個美人兒,放在哪兒,那都能扯進了人們的眼球。
剛才那兩個職場精英打扮模樣兒的男人知難而退了,可還有很多人躍躍欲試的。
「美女,我能請你喝杯酒——」
「謝謝你,不能。」
「……」
「美女,我——」
「不喝酒,謝謝。」
打發掉第n個男人之後,安寧開始不耐煩了。
蔣大小姐,則一臉好看戲模樣的坐在旁邊,不管誰來搭訕,蔣欣然都是坐在旁邊不說話,全部扔給安寧去頭疼。
「美女——」
「對不起,不喝酒。」
蔣欣然笑着看着安寧現在連給對方把話說完的機會也不給,安寧說完,見旁邊的男人還是站着沒有離開,有些奇怪。
抬起頭掃了一眼,長得不錯,但跟姓權的比起來真的是差的不要太多。
隨後安寧認真且真摯的重複,「不喝酒,謝謝你了。」
男人挑了挑眉頭,聲音也蠻好聽的,「不喝酒,那聊聊天吧!」
蔣欣然打量着對方,一點都沒有被安律師的冷臉兒給嚇退。
不喝酒,那就聊聊天吧!
語氣十分堅定。
而不像之前的男人,問的是我能不能請你喝杯酒,這種輕鬆就會被人家拒絕的問題。
泡妞高手。
蔣欣然在心裏暗暗的給對方做出了判斷。
不等安寧答覆,那男人就坐在了她們的旁邊,他招招手,喚來了服務生,「一杯葡萄汁,一杯血腥瑪麗,一杯加冰白水,謝謝。」
嗯?
安寧挑眉,迅速的跟蔣欣然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喜歡喝葡萄汁,你喜歡血腥瑪麗。」男人側過頭,笑着說,「我觀察你們很久了。」
聳聳肩,安寧不可置否。
從她跟蔣欣然一進酒吧,流連在她們身上的目光就沒有停止過。
「我看的出來,你們兩個沒有約人。」
呃……
安寧捏了捏鼻樑,「所以呢?」
「正好我也被朋友放了鴿子,難得出來放鬆一下。不想就這麼敗興而歸。」
「所以呢?」
在安寧無差別的冷臉兒攻擊下,那男人也稍微有點兜不住了,他撥了撥額前的碎發,「看來我不太受歡迎啊?」
「你知道就——」
安寧話還沒說完,就被蔣欣然那個豬隊友給打斷了,「帥哥,你是被朋友放鴿子了,還是你朋友被迫站在酒吧門口不能進來啊?」
說着,蔣欣然的小眼神兒,不停的往玻璃上瞄。
安寧順着她目光望去,正巧,就從玻璃外看到一個身影來來回回的站在酒吧門口踱步,還時不時的探頭看裏邊。
「被拆穿了啊?真是有點尷尬。」嘴上說着尷尬,但男人臉上沒有一點點的尷尬,他淡定的沖窗外的朋友招了招手。
安寧在桌子底下給蔣大小姐比了個大拇指。
還是蔣大小姐高明!
這都能給她拆穿。
蔣欣然回敬安寧一個得意洋洋的小眼神兒。
很快,一個長相頗為養眼的男人也加入到了這個小圓桌里。
安寧瞅着對面的兩個男人,心中……想着自己的工作,以及自己帆布包里的卷宗資料。
波瀾不驚。
反倒是蔣欣然,跟人家迅速的聊了起來,氣氛,不是一般的火熱。
安寧就在旁邊安安靜靜的喝葡萄汁,外加吃水果。
嗯,這家酒吧的水果不錯,很新鮮,味道很好,很甜。
她討厭吃酸的。
放任蔣欣然跟那兩個男人打的火熱,安寧打算把果盤吃完之後,就帶着蔣大小姐離開。
免得她跟人家熟過頭了,再煮個什麼飯,那就要命了。
首先第一點,蔣部長就不會輕饒了她。
「小然,你朋友好像不怎麼喜歡說話呢。」
蔣欣然一撇小嘴兒,「魏哥,我們家安律師就是這德行。見了誰她都這樣兒,不是針對你。」
瞧瞧,這才幾分鐘,就已經叫上小然跟魏哥了!
再讓這丫頭跟人家聊下去,豈不是就該叫小妹兒跟老哥兒了?
安寧放下手中的西瓜,修長的手指在桌面兒上不輕不重的敲了敲,「回家。」
蔣欣然正跟人聊在興頭上,當時就不樂意了,「安律師,別這樣嘛。現在還不到十點鐘啊,夜生活沒有這麼早結束的。」
那個來搭訕的男人叫魏逸,他認真的糾正,「小然,夜生活是現在才開始。」
「對!現在才開始,安律師你着急回什麼啊回!坐着,聊天!」
蔣欣然笑的燦爛且風情萬種,看的安寧是真想給她一巴掌。
魚龍混雜的酒吧,她也好跟人家這樣兒麼?
蔣大小姐就不怕給男人賣了!
自己的帆布包,被蔣欣然眼疾手快的塞到了魏逸朋友的懷中。安寧無奈,只能繼續坐在這裏,吃着水果,當着人肉背.景板。
「安律師,別光吃水果啊。人家會以為你幾百年沒吃過水果了呢,丟人!」蔣欣然手指一點魏逸的朋友,「認識一下吧!」
安寧正在吃西瓜,她冷靜的把西瓜吃完,抽出一張面巾紙擦了擦手,然後才笑着伸出手,「你好,我叫安律師。」
「……」
「誰家父母會給孩子起名叫安律師?!」蔣欣然這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啊。
魏逸心中一動。
其實他上來搭訕的目標,本就是安寧,而不是蔣欣然。
只不過因為安寧太過冷漠,無奈之下,他才能只能跟熱情似火的蔣大小姐相談甚歡罷了。
此時他看到安寧的這個動作與話語,心中又是一番其他的滋味。
會上來搭訕,本就是被她這股清冷的氣質所吸引。
接觸下來,果然夠冷!
魏逸的那個朋友,很明顯是比較喜歡蔣欣然多一些。對於安寧的冷淡,他也沒什麼在意的。笑了笑,「安律師你好,我叫秦正。」
轉過頭,秦正便繼續去跟蔣欣然聊天了。
魏逸就喜歡安寧身上這股子清冷,他一點都不怕被冰山美人給凍傷,再接再厲的上來搭話,「原來你是律師啊。女孩子當律師,一定很厲害。」
「還好。」
「那我以後有法律方面的問題,可以來諮詢你麼?」
「好。」安寧在其他三個人的詫異眼神之下,嘴角一勾,慵懶又冷靜的補充——
「要收諮詢費。」
正喝酒的蔣欣然,差點一口全部給噴出來。
腹黑啊!
安律師太腹黑了啊!
就不帶她這樣兒,讓人家魏逸的心臟坐過山車的啊!
安律師,絕對的腹黑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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