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麼說,蔣大小姐賣了她家親哥也要吃的菜,果然味道不是一般的好吃。
就連一向清心寡欲的安律師,今兒也活生生把自己吃到癱軟在椅子上,根本站不起來的程度才終於戀戀不捨的放下了筷子。
安律師一向自律,哪怕是吃飯,她也很克制。不會讓自己一頓吃到被撐死的程度。
足以說明,這家餐廳的菜味道有多麼好。
很久很久之後,安寧才知道,這家餐廳為什麼那麼難預約,又為什麼這麼好吃。
因為,這家餐廳的大廚就是老闆,對,那個暗戀蔣部長的女老闆。
也就難怪這家餐廳為什麼如此難以預約了。
生意好,跟這個就沒什麼關係了。因為千金女老闆兼職大廚,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蔣大小姐會知道,也是因為她吃了太多女老闆親手做的送給她家天才兄長的愛心便當。
說實話,蔣欣然長得真的很漂亮。
美人兒總是有千萬種不同的風姿綽約。
蔣欣然不說話的時候,她就是一個標準且大寫加粗的白富美。
蔣大小姐往那兒那麼一站,讓人只掃上那麼一眼,就能夠確定,她是白富美。
又白又富又美。
白富美。
看看蔣部長的英俊,就能猜出來蔣欣然的容貌五官絕對是十分出挑的。她五官精緻,身材也十分的高挑。超過一米七的身高,不知道有多羨慕人。
如果不是蔣欣然出現在學校的時間少的簡直可憐,或許中政校花的名號,也不一定能花落安寧家。搞不好校花,就成了蔣家大小姐。
畢竟,蔣欣然的性格,說實話是比安寧討喜了很多,也很能吃得開。
雖然吧,蔣欣然玩歡脫之後,也的確跟女神兩個字兒不怎麼沾邊,也是一個大寫加粗的女神……經病!
兩個大美人兒坐在酒吧里,那自然是要扯盡了眼球的。
這不是,已經有不少的男人開始蠢蠢欲動,躍躍欲試了。
估計要不是安寧一張小臉兒,冷漠又疏離還透着點高貴的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清冷,她們現在就不是被酒吧里的男人們死死的盯着看,而是直接會有人上來搭訕了。
一杯葡萄汁狠狠的摔在安寧的面前,蔣大小姐心裏這個氣啊——
「我說安律師,我們是來過夜生活的——」
安寧一抬手,「等等你再教育我怎麼過夜生活,你先跟我說說,這玩意兒,酒精含量多少?」
蔣欣然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葡萄汁!一點酒精含量也沒有,行了沒有?」
安律師滿意的勾了勾嘴角,「行了。」
她卻不知道,她這微微一笑,讓這酒吧上空的氣氛,又是怎樣一番變化。而讓那些拿眼睛都快把她看穿的男人們,又是怎樣的心癢難撓。
蔣欣然差點一巴掌糊過去,「安律師,你來酒吧只喝葡萄汁,你覺得像話麼?還有,你不是在法庭上替你的委託人辯護!我拜託你能不能稍微露出點微笑?至少,你別板着個臉兒了!你沒看到麼,人家想來跟你搭訕都被你的冷臉兒給嚇退了。」
安寧懶洋洋的從果盤裏撿了個水晶瑪瑙葡萄塞進粉嫩的小嘴兒里,「這就被嚇退了?那這些男人也太沒誠意了。」
「……安律師,你以為這兒是相親啊?這兒是酒吧!是眉目傳情的地方。你得給人家一點點的暗示,人家才好上來搭訕你的呀。你一張橫眉冷對的臉兒,人家——」
「我是來放鬆的,又不是來釣凱子的。」
「你還需要釣凱子啊?」蔣欣然從鼻尖兒沖她哼唧了一聲,「權五這個鑽石王老五還不夠你釣的?」
安寧不爽的撇嘴,滋兒了一聲,「蔣大小姐,我難得出來瀟灑一次過個夜生活,你能不能不要提那個陰狠玩意兒了!」
一提到權煜皇那王八羔子,連葡萄汁都不好喝了。
「行行行,不提就不提。」蔣欣然是徹底被她打敗了,「那跟我說說吧,你跟權五進行到哪一步了?我剛才沒追問,是因為氣氛不對。現在氣氛這麼好,正是說八卦的好時候。說說,你跟權五進行到哪一步了。」
安寧下意識的不想說,可她也清楚蔣小麻雀的性格,她要是不稍微透露一點給欣然,這丫頭保准能煩的她整個晚上耳根子都不得清淨。
可是說,又該怎麼說?
沉吟了片刻,安寧一語帶過,「姓權的一直要,但我沒給。」
蔣欣然挑起眉頭,一臉的『你看我信不信』表情。
「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安寧端着老臉兒,又透露了一點。
蔣欣然的表情,頓時就很玩味起來了。蔣大小姐像是一個老流氓一樣的伸手摸了摸下巴,賊兮兮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在安寧身上打轉兒。
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也就是說,除了最後一步,安律師跟權五都已經完成了麼?
「哎呀,真是太勁爆了!我都沒臉再想下去呢。」
「是你自己污眼看天下。」安寧聳聳肩,「蔣大小姐,你自己的腦補小劇場不要太多哦。」
「我就是太會腦補了,所以安律師你快點給我那張面巾紙,我要流鼻血了。」
安寧:「……」
「不說別的,光是權五那張臉,以及他的身材,安律師你近距離觀賞之後就不會噴鼻血麼?」
從某方面來說,蔣大小姐是很豪放的。
安寧認真的想了想,隨即輕輕的點了下腦袋,「嗯。」
「嗯?這算是什麼回答?」
「就是……如果我不是性.冷淡,如果不是我太清楚權煜皇的性格,看到他那張臉跟好身材,我應該會噴鼻血。」
蔣欣然忽然就嘆了口氣,「也是。哪怕知道權五的手段,我也總是會被他那張臉給迷惑。」
「男色,要不得。」
「對!要不得!所以,安律師你跟我具體說說,你跟權五肌膚相接是什麼感覺?」
安寧翻了個白眼給將欣然,「無聊。」
「別害羞啊,你都是已婚婦女了,害什麼羞?」
「我不是在害羞,我是在替廣大暗戀你蔣大小姐的男同胞可惜。」說着,安寧還誇張的搖頭嘆氣,「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兩杯酒下肚就這麼生猛了。你這樣,怕是要讓多少男同胞大跌眼鏡。」
「這就大跌眼鏡了?」蔣欣然驕傲的挺了挺小胸脯,「安律師,說到別的,我肯定不如你。但說到釣凱子,你肯定不如我。瞧好了,我現在就讓你看看大跌眼鏡的!」
「餵——」安寧連忙拉住蔣欣然的手腕,「你別亂來啊!」
蔣大小姐的魅力,她是清楚的。這丫頭在酒吧是怎麼的掀起腥風血雨,她也是親眼看過的。
她人生中就進過酒吧兩次,一次是今天。另一次就是上大學的時候,被蔣欣然生拉硬扯去的。這一次暫且不說,反正第一次的經歷不怎麼美好。
酒量不好卻偏偏喜歡喝酒的蔣大小姐,兩杯酒下肚,那就是換了一個人。安寧也不是不能理解,因為明九爺欣然心裏一肚子的苦楚跟委屈,人都是需要發泄的。
可誰家發泄,是直接跳上吧枱,開始大跳艷.舞?
引的整個酒吧的男人都急紅眼的快瘋了。
人蔣大小姐一舞完畢,飄飄然的離開。身後卻留下了一片腥風血雨、浮屍遍地。
為了蔣大小姐大打出手的戲碼,她見的太多。
心裏,都快留下陰影了。
所以安寧此時此刻死死的按住那酒吧小妖精的手腕,「你今天要是再惹點什麼亂子出來,蔣部長真的扒了我的皮!就當是為了我,小祖宗,你快給我省省吧。」
小妖精無奈的聳肩,「安律師,我不會再上去跳舞了。我就是被男人傷的多了,想去傷傷別的男人,成不成?」
「傷男人?」安寧高高的挑起娟秀的眉頭。
「玩玩兒嘛。」蔣欣然說的漫不經心,「逢場作戲咯。在酒吧里,大家一起喝喝酒,玩一玩,沒什麼大不了的。安律師你是了解我的,我怎麼可能輕看了自己?」
安寧頭痛的不得了,「我陪你玩不成啊?」
「你會玩兒麼……」蔣欣然問的特別認真。
安寧沒法兒回答。
她會玩什麼她會玩!
「安律師,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找亂七八糟的男人啦,喏,你瞅。」
安寧順着蔣欣然眼神的方向望了過去,便看到吧枱上,坐着兩個男人,都是穿着西裝,卻沒有打領帶,很正式的那種西裝。想來應該是工作需要才會如此打扮。
感覺,跟這個酒吧的氣氛也稍微有些格格不入。
嗯,在整個酒吧里,這兩個男人是不讓她感覺討厭的。
只掃了一眼,安寧就淡淡的收回目光,「嗯,怎麼了?」
「看出來了沒有?這兩個男人,很明顯跟咱們倆一樣,是來消磨時間的。」
「這也能看出來?」安寧懶洋洋的問。
「所以我才說安律師你夜生活經驗太匱乏!」蔣欣然重新一屁股坐在高腳椅上,「你看,這兩個男人還穿着西裝,只是卸掉了領帶。其中一個人手邊還放着公.文包,很明顯,他們是工作之後,來這裏喝杯酒放鬆一下。這樣的男人,比較容易打發。」
「什麼意思?」在夜生活里,安律師就是一個小白,白的不能再白了。
「就是在酒吧里,大家喝喝酒聊聊天,相談甚歡。但一出了酒吧的大門,就各走各走的,誰也不認識誰。再見面,也當不認識的那種。」
「哦……」
「還有,咱們是兩個人,他們也是兩個人。這樣的搭配比較合理。安律師你看,那邊有一桌,也比較符合好打發的類型。但是呢,他們有三個人,這個就不太合適了。」
安寧咂舌,「一個酒吧,還有這麼多學問啊?」
「那可不!安律師,你就學着點吧!看我怎麼——」
「不用了。」
「嗯?」
安寧點點頭,勾起嘴角,無奈的笑了,「那我們兩個人也屬於比較好打發的類型咯?」
蔣欣然又愣了愣,「嗯?」
「喏,不用你親自出馬了,人家已經找上門了。」指了指蔣欣然的身後,安寧覺得腦袋有點疼。
她是不太了解酒吧的『小規矩』了,人家都已經過來了,該怎麼打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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