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爺,既然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就趕快回來吧。」安寧說道,「大家辛苦了這麼多天,肯定都餓了。之前權煜皇沒回來,誰也沒心情好好吃飯。現在好了,權煜皇回來了,本部這邊也都解決了。你也快點回來,咱們吃餃子了。」
「回家啊?」陸越川怔了一下,「我正往九處趕呢。」
安寧琢磨了一下,說道:「這個簡單,陸師爺,你先回趟家,我把面活好了,餃子餡也調好了,你直接拿到九處。我在食堂包好了給你們下餃子吃。」
「這也行。那我先回家一趟,晚點咱們九處見。」
「好呀。」安寧現在就是想笑,沒來由的就想笑。
那嘴角啊,就一直高高的翹起來,控制都控制不住。
她的好心情,不但感染了陸越川,更感染了權煜皇。
他低下頭,溫柔的看着她,「安小妖,你就這麼高興?」
瞧瞧她那小德行,如果有尾巴的話,她那尾巴都該翹到天上去了。
安寧特別重的一點腦袋,「看到你,我就是這麼高興!」
「有多高興?」
「高興的想把你扒光。」
「你現在就能把五爺扒光,五爺絕對不反抗。」
「這可是你說?」
「五爺說話,從來一字千金。」
「那郝隊長,你把眼睛閉上。我要扒光權五爺了。」
郝隊長:「……」
他這是做了什麼孽?要夾在權五爺跟夫人之間,活生生的一把狗糧一把狗糧的往嘴巴里塞?
……
「怎麼樣?權五他回來了嗎?他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面對蔣欣然那一連串的問題,郝亦花平靜的放下手機,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你就這麼關心權五爺?」
蔣欣然一怔,「呃……郝亦花,你丫別這么小肚雞腸行不行!我關心權五,那純粹是——咦,不對啊,我憑啥要跟你解釋?我跟你是什麼關係啊,我幹嘛要給你解釋!我就關心權五了,跟你有個屁的關係。」
郝亦花輕輕的笑了,「權五爺沒事兒,好着呢。現在,權五爺正跟夫人在回九處的路上。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看到他們了。」
蔣欣然高興的猛拍手,「太好啦!」
「既然權五爺也回來了,蔣部長的私人秘書,我看就讓他從哪兒來的,就讓他回哪兒去吧。」郝亦花說道,「蔣大小姐,又得辛苦你了。」
蔣欣然拍拍小胸脯,「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看到郝亦花站起身,蔣欣然愣了愣,「你幹啥?」
「忘記我的話了?我說過,我在哪兒,你就得跟到哪兒,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呃……郝亦花,你就是想把我拴在你身邊,別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對,我就是要把你拴在我身邊,拴的死死的。讓你哪兒都去不了,只能待在我身邊。」
蔣欣然跺腳,「郝亦花!你無恥!你霸道!」
「任何一個男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是無恥又霸道的。」
「靠!」
「我喜歡聽你罵髒話,很可愛。」
「滾——」
在安寧跟陸師爺去本部的期間,留在九處的郝助理跟蔣大小姐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恐怕永遠都是一個謎團了。
當安寧挽着權煜皇的手臂,回來九處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蔣欣然跟郝亦花鬥嘴的畫面了。
她站在辦公室門口,笑眯眯的看着辦公室里正在鬥嘴的兩個人,感覺辦公室里的氣氛,比她跟權煜皇之間,粉紅色的泡泡跟多呢。
「權煜皇。」她壓低了聲音,不想打擾到辦公室里的兩個人,「你有沒有覺得……?」
男人認真的點點頭,「嗯,有點兒。」
郝亦花跟蔣欣然鬥嘴的樣子,像極了當初他剛剛跟這小狼崽子結婚的時候。
那時候啊,他們兩個人只要一見面,肯定少不了的,那就是鬥嘴。
現在再想起來剛結婚的時候,真是覺得啼笑皆非。
屁大點的小事情,他們兩個人怎麼也能吵得不可開交?
兩個人當時真的都死氣壞了,可現在再想起來,只會覺得甜蜜。
安寧忍不住『噗嗤』一聲兒,笑了。
蔣欣然聽到她的笑聲,猛地回頭,「寧兒!你可擔心死我了!」
話,是這麼說的。但蔣欣然卻一頭撲進了權煜皇的懷裏?
安寧:????
權五爺:????
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為證清白的權五爺還高高的揚起了雙手,示意是蔣欣然抱住的他,可跟他沒有關係。
安寧一臉平靜的注視着死死抱着權煜皇的蔣欣然,眼尾留意到郝助理那張面帶微笑,可笑容卻是飛刀子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勾了勾粉嫩的唇瓣,根本不搭理自家老公透底來的『求救』的目光,反倒站在一邊,樂呵呵的準備看好戲。
權五爺被蔣欣然的一個猝不及防的熊抱,搞的有點莫名其妙,但下一秒,他自然也反應過來了。
什麼事情,逃得過他權五爺的一雙法眼啊?
看樣子,他們這郝助理,終於不再按兵不動,而是準備迎難而上了。
看着自己胸口的腦袋,權煜皇感覺一陣厭惡。
不過他卻沒有推開蔣欣然,而是任由蔣欣然死死的把自己掛在他的身上。
「蔣欣然,皮癢了?」
蔣欣然偷偷的抬起小臉兒,在郝亦花看不到的地方沖權煜皇猛擠眼睛,她做口型:「權五,幫幫忙啊!」
權煜皇丟了一記白眼給蔣欣然,像是拎小雞一樣的拎着蔣欣然的後衣領子,把她從自己的身上給拎到一邊兒,「有話說話。」
蔣欣然咬牙,氣憤權五的不幫忙。
「權五,你回來了就好。郝亦花打着軟禁我的名號,對我實施性.騷擾!他是你們九處的人,你管不管?」
權煜皇摟住安寧的肩膀,斜睨了一眼好整以暇的郝亦花,「你性.騷擾人家了?」
郝亦花特別坦然的搖頭,「沒有啊。權五爺,別冤枉好人。」
「聽見了?他說沒有性.騷擾你。」
「臥槽!他說沒有,你就信啊!」蔣欣然炸了,「權五,你包庇!」
「我跟自己未來的媳婦兒聊聊天,算得上性.騷擾嗎?」郝亦花笑眯眯的反問。
「呸——誰是你未來的媳婦兒!我可沒答應要嫁給你!不對!我都沒答應當你女朋友呢!」
「你不想當我女朋友就不當吧,直接結婚我也是可以的。」
「操——要不要臉!滾——」
「你在我面前罵罵人,就算了。在權五爺面前,就別爆粗口了吧。讓人家看見了,笑話。」
「郝亦花!你丫簡直無恥極了!」蔣欣然忿恨極了,她惡狠狠的看着安寧,「寧兒,你也不管管?」
安寧笑眯眯的靠在權煜皇的胸口上,「欣然,這事情我可管不了。權煜皇都回來了,這九處,我也做不了主啊。再說了,我看你跟郝助理關係蠻好的嘛。」
「好個屁!」
權煜皇是懶得管這些破事兒的,他一擺手,「行了,要談感情,你們回去慢慢談。郝亦花,把情況跟五爺簡單的匯報過來。」
一談正事兒,郝亦花也收起了逗弄蔣欣然的心情,他正色的把一份厚厚的文件遞給權煜皇,結果人權五爺壓根沒接。郝亦花無奈,只能口頭給他匯報。
將權煜皇離開京城之後所有發生的事情,郝亦花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把前因後果,怎麼處理的,牽扯到了什麼,又調查出來了什麼,全部都講了個清清楚楚。
言簡意賅,意思明了。
權煜皇聽後,沉吟了片刻,「現在所有矛盾的焦點,就在馮教授身上。」
「是這樣兒了。」郝亦花點頭,他說:「追命隊長跟林晚晚隊長,似乎是已經找到了什麼重要的證據,只要給他們五天的時間,他們就能拿到極其重要的東西。但這些證據,在我看來,都比不上馮教授手中的證據。」
權煜皇斜睨了一眼坐在他身邊安安靜靜的安寧,皺了皺眉頭,「你認為馮教授手中有重要證據?」
「我反覆的推敲過馮教授跟陸部長說過的話。哦,他們兩個人談話的休息間,有竊聽器。我反覆的推敲過,我認為,馮教授手中的證據,是可以為權家平反的重要證據。」郝亦花也擔心的看了一眼安寧,可他還是咬牙說了,「而且馮教授手中的證據,正是當年安檢察長調查出來的證據!是足以為權家翻案的證據!」
「行了,你下去忙吧。」權煜皇擺擺手,已經在打發郝亦花離開了。
郝亦花當然明白,權煜皇打發他離開,完全是因為對安寧有所顧慮和擔心。
站起身,郝亦花臨走之前,沒忘了把蔣欣然給帶上。
蔣欣然抵死不從,逼急了,她一腳踹在郝亦花的大腿上,「你幹啥!」
郝亦花瞪了她一眼,「跟我走。」
「我不走!」蔣欣然不是不明白郝亦花的意思,但她——「我不走!馮教授也是我的老師!」
權煜皇發話了,「讓她留着吧。」
郝亦花這才點點頭,立刻鬆開了蔣欣然,自己一個人離開了陸越川的辦公室。
坐在陸越川辦公室的皮沙發上,權煜皇面無表情,半響都沒有開口。
還是安寧吸了吸鼻尖兒,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笑着說道,「權煜皇,你也說了一切矛盾的焦點都在我師父身上。那我們就別耽誤時間了,去見見我師父吧!他也一直在等你回來。」
權煜皇皺起眉頭,大掌按在她的腦袋上,「安小妖,你——」
「我沒那麼脆弱。權煜皇,你也得對你媳婦兒有信心啊,不是?」安寧笑着把以前他說過的話,又原模原樣的送給了他。
權煜皇無奈,「安小妖,你知不知道你的太堅強,才讓五爺最擔心和最心疼。」
「你心疼我就對了。」安寧還是那套說辭,「你不心疼你老婆,你想去心疼哪個野女人?」
「安小妖,別打岔。你明白五爺的意思!」權煜皇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這樣避重就輕,裝的雲淡風輕,其實內心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
被她視為父親的人,卻是參與到了害死她親生父親的陰謀當中。
這讓她怎麼承受得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真的希望她蠢一點,笨一點,傻一點。
這樣,她也就沒有現在這麼痛苦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1s 3.9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