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小姐還不知道安寧已經在律師辦理好了離職手續這事兒。她還以為今兒安律師要照樣上班。生怕安律師這個拼命三娘為了不耽誤自己的工作,而拒絕見她。
於是蔣欣然根本不等安寧回答,就連忙連哼唧帶撒嬌還有威脅的說道,「安律師,真的幫幫忙嘛……我也是被逼的沒了辦法,才來找你的。不然,有權五矗在你面前,我也不敢輕易找你這個權夫人幫忙吶!安律師,你要是不幫我,我可真的就死定了!就算是有我哥,我以後在蔣氏集團也沒有半點立足之地!我現在過去找你好不好?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最多一個小時!」
求人求成這樣,也算是她蔣大小姐的獨門秘方了。
「別,你別來找我。我在寶寶的幼兒園門口。你就算去了權五爺的城堡,那也得撲個空。」看了看one-77里的陸師爺,安寧想了想說道,「還是約在老地方吧。我大概二十分鐘就能到。」
老地方,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咖啡廳。是從上大學的時候,兩個姑娘就經常約着見面的地方。
地點麼,就在中政的附近。從寶寶的幼兒園過去,跟蔣大小姐的公寓距離差不多。
「行!我現在出發,估計比你能早一點兒。」
「那等會兒見。」
「哦了!」
掛了電話,安寧這才拉開了車門,有些抱歉的沖陸越川笑了笑,「陸師爺,不回家了。欣然那丫頭有事兒找我幫忙,你送我去中政附近的一個咖啡廳行不行?」
「當然可以了。」陸越川點點頭,發動了油門,「正好跟去九處的路,也是順路。」
安寧揚了揚眉頭。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沒有掛牌的神秘單位地點,似乎與中政的方向的是反方向吧?
可她也沒有多問。
小追命之前大嘴巴的跟她說過,真正的九處,是個地下堡壘,遍及嘛……京城的大街小巷。
換而言之,京城隨便一個地方的地底深處,都有可能隱藏着九處這個軍方中最神秘的部門。
一路上,安寧跟陸越川沒有任何的對話內容。
因為陸越川真的很忙,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就沒有停過哪怕一秒鐘。
大部分都是要讓陸越川做處指示與命令的電話。
安寧在旁邊左耳聽右耳出的聽着,對於陸越川的電話內容根本就沒有去記下一點點,但心裏卻對這個九處的二把手,又多了一點觀念上的改變。
九處缺了權五爺,那就不是令人聞之就喪膽的九處。
同時,九處如果缺了陸師爺,那九處或許真的就運轉不順暢了。
陸師爺,真的太忙了。
感覺陸越川這張娃娃臉,都有被累瘦成錐子小尖臉兒的趨勢。
在陸越川的電話中,造型霸道且帥氣,性能更是好的不得了的one-77停靠在了名叫『春天』的咖啡廳門前。
忙着對手下做出指示命令的陸越川,根本沒有時間說一句再見,安寧也擺擺手,算是打了個招呼,便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有點讓安寧沒想到的是,一向是習慣性遲到最少半個小時的姜大小姐,今兒竟然奇蹟般的在她之前就已經到了。
果然啊,欣然這丫頭是遇到了棘手的事兒。不然,這丫頭才不會這麼積極。
「說吧,到底要我幫你什麼忙。」一坐下,安寧就直奔主題。
她開了一晚上的夜車,強撐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弓。上眼皮不停的跟下眼皮打架兒,剛才坐在副駕駛,她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好幾次。
每次感覺都睡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結果起來一看時間,才僅僅過去了三五分鐘而已。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她經常開夜車,那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白天照樣上課,吃了晚飯之後還能跟蔣大小姐去操場打打羽毛球做做運動什麼的。現在不行了,上了年紀,身體到底不如以前。
得服老!
蔣欣然今兒特別狗腿的幫安寧點好了她喜歡的去奶去糖咖啡,臉上也掛着諂媚的笑容,「安律師,別着急嘛。我這求你辦事兒之前,不得先討好討好你?剛才是誰送你來的?權五?」
「陸師爺。」
「哦,想想看,權五也不像是那種跟你一起送寶寶上學的類型。」
蔣欣然自個兒在心裏腦補了一下權五爺開車送孩子上幼兒園的畫面,把自己嚇的不輕,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媽呀,太可怕了!那畫面!」
安寧斜睨了好友一眼,就知道這大小姐心裏在腦補什麼畫面。
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腦補這種事兒,那可不就是自討苦吃麼。無聊。」
「得得得,不說權五了。提起他,我就背後直躥冷風。」
安寧在心裏默默的點頭。
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就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可她每次一想到那個男人,第一反應還是下意識的背後一涼,汗毛都豎起來了。
權五爺的名號,不是開玩笑的。
那是沉甸甸的,靠一個又一個的軍功,以及這背後的血腥所著成的。
「安律師,安律師?靠,安寧!——」叫了好幾聲兒,蔣欣然都沒能把那個困到極點的人給叫回神兒,於是忍不住怒了,一巴掌拍在桌面兒上,。「靠!安律師,你是中邪了麼?!」
「中什麼邪,我看是你中邪了吧。」安寧回神兒,狠狠閉了閉困意襲來的狐狸眼兒,「我昨天開了一晚上夜車,早晨又硬扛着給一大家子人做了早餐,現在很想睡覺,你有什麼事兒找我幫忙,長話短說。」
「安律師,你可真稀罕我啊!」蔣欣然眼睛冒起了愛心,「你這麼一個睡不足就要發脾氣的人,竟然願意為了給我幫忙,硬撐着不回家睡覺。我真感動唔唔唔……」
「滾——」睡眠不足的人,脾氣總是不太好的,「有話直說!不說我就走了!」
「別別別——」一看安寧不是威脅,而是真的打算要走,蔣欣然一下子就慌了,七手八腳的把她按在沙發上,順手將咖啡塞進了安寧的手中,「困了?先喝兩口咖啡撐一下。」
安寧大口大口的抿着咖啡。可這些年的熬夜喝過的咖啡,比她喝過的白水還要多。咖啡提神?對她來說,咖啡早就沒有這種作用跟效果了。
那廂,蔣大小姐終於慢慢吞吞的說明了來意,「安律師,這不是出了之前蔣氏集團與權氏集團合作項目的內容機密文件被泄露的事情嘛。雖然已經調查出來,是蔣沐然是陷害我的。不過董事會的看法麼,好像不太一致……所以我現在就從法務部被調去銷售部了。」
安寧點點頭,「意料之中的結果。」
調查出來的事實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董事會的那些老頭子們,願意去相信的是什麼。
現在看來,董事會的老頭子們,顯然更偏向蔣沐然一些。這也一點也不奇怪。雖然身為蔣氏集團的嫡女,可她蔣大小姐成天到晚花天酒地,別說為蔣氏集團做出過什麼貢獻了,如果不是蔣青雲拎着她的衣領,估計這丫頭都不會出現在蔣氏集團的辦公室里。
反觀蔣沐然,這些年上躥下跳的,不說她為蔣氏集團做出了多少貢獻,至少在董事會的那群老頭子面前,蔣沐然表現出了足夠的,對蔣氏集團的貢獻。
董事會的老頭子會偏向蔣沐然,這一點都不奇怪。
雖然蔣氏集團還是一個家族式管理的上市集團,但很大程度上,董事會那幫老頭子們的意見,也很重要。
只是將蔣欣然從法務部調去了相對來說,接觸的機密沒有那麼深那麼高的銷售部,這太正常了。
而且這個結果,不管是蔣欣然還是蔣青雲,都是可以接受的。
「銷售部每個月是有最低銷售額的……安律師你也知道了,我哪兒能推銷出去什麼東西啊。我要是有推銷的能耐,我早就把我自個兒推銷給明九了!哪兒還會苦苦的在他屁股後邊追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追出一點點的結果——」
一聽到蔣欣然主動提起明淮九,安寧的腦袋就隱隱作痛。
這死丫頭,為了讓她答應幫忙,連苦肉計都用上了啊?!
蔣欣然可真行!
她哪裏沒有銷售的能耐,為了能讓別人點頭同意,她這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如果蔣大小姐肯把心思花在工作上邊,哪兒有她搞不定的客戶?!
狠狠的沖好友丟去一個白眼與警告,安寧冷冷的伸手敲了敲桌面兒,「別整這些花里胡哨的,直接說,找我到底幫什麼忙!」
看到安寧已經不耐煩,蔣欣然一股腦的全說了,「我哥跟我約定好了,只要我哪個月的銷售額能夠達到最低限度,他就同意放我離開蔣氏集團,隨便我幹什麼,哪怕不上班,天天在家啃腳也行。我只要做成了這一單生意,別說完成這個月的銷售額了,這半年的最低銷售額我都能一次性完成。安律師,我能不能搞定這次的客戶,可就全看你的了!」
安寧納悶挑眉,「你搞定你的客戶,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咯?」
「怎麼沒有!」蔣欣然急了,「安律師,你知道我那客戶是誰嗎?」
「你不說,我當然不知道了。」
「呃……」蔣欣然被安寧的毒舌懟的心臟疼,「陶穗遠。」
陶穗遠?!
這個名字一落下,安寧的表情就變了。
她一向沒有什麼男人緣,有的男人緣,也都不是什麼好的緣分。正經追求她的男人,一個都沒有。但是提出要包養她的男人,卻是不少。
這個陶穗遠陶大公子,就是砸大錢想要包養她的其中之一。
面無表情的將咖啡杯『砰——』的放在桌面兒上,安寧愣愣的斜睨了一眼蔣欣然,一句話都沒說,起身就走——
「安律師!」蔣欣然早就猜到了她會有這樣的態度,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了安寧的手腕,「我知道你不高興什麼,但我這不是沒有辦法了麼。只要我能拿下陶穗遠,讓他跟蔣氏集團訂購——」
蔣大小姐,好像一不留神兒,這次是差點把他們蔣氏集團的機密給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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