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想打贏我?再練幾年吧!」方清怡不由分說,衝上來便是一腳側踢。
她的速度非常快,腳丫子直奔我耳根子踢過來;我剛撤身閃開,她的左腿緊跟着掃過來。
「夠了!」我跳開兩步大聲說道:「你還講不講道理,誰同意跟你比試了?」
話音未落一隻白嫩的腳丫子又向我下巴踢來,五根腳趾還塗着紅指甲,「不用你同意,我想比就得比!」
奶奶的!男的欺負我不說,連個女的也敢欺負我?心中無名火起,我上身後仰一抬手就托住她的腳後跟。
我本想往後一拉她非摔倒不可,可是剛摸到她腳後跟猛然覺得哪裏不對,急忙鬆手退後。
靠!方清怡的另一隻腳果然當胸踹過來,腳尖都擦着我的衣襟了,我再慢一點非被踹中不可。
方清怡雙腳落地詫異的看着我,「行啊還真有點功夫。」
「哼!你惹惱我了」我抬手甩了外衣,「就算勝之不武,我也得教訓一下你這個狂妄的丫頭!」
「不許叫我丫頭!」
「不叫你丫頭叫什麼?難道叫你老娘們兒啊?」
「你混蛋!」方清怡衝上兩步抬腿就踢
她的速度可比高洪波快多了,不僅快力量還很重、每一腿都掛着風,挨上一下可不只是疼的問題啊!
左一腿右一腿、上一腿下一腿,接連躲了十幾腿我竟然沒找到破綻;關鍵是我左臂有傷,不敢和她硬碰硬。
心裏暗想就算你的腿法厲害、一個人能有多少體力,我看你能踢到什麼時候。
果然不出我所料,轉眼間方清怡的進攻頻率就慢了下來,可以清晰的聽到她的喘息聲。
我笑着說:「你累不累啊?又不是爭世界冠軍,至於這麼拼老命嗎?」
方清怡停下來,雙手叉腰看着我,「你總躲,還還怎麼比啊?」
方清怡臉色暈紅,神色也沒有平時那麼冷若冰霜了,看起來愈發的漂亮。
我氣定神閒的說道:「壓根我也沒同意比呀!是你一廂情願非要比。」
「一廂情願?我就一廂情願呸呸!誰跟你一廂情願了今天非跟你分個高低上下不可!」
「為什麼呀?我跟你有仇啊?」
「少廢話!」方清怡再次衝上來,右腿高高抬起。
我以為她要使用下劈便往左跨一步,準備去托她小腿;沒想到她膝蓋忽然內轉,一腳平蹬過來。
我來不及閃躲,只好並起雙臂擋上去。她的腿很有力度,蹬得我退了兩步、她自己也退了一步。
「不對呀?」我疑惑起來,這一招不是跆拳道啊!倒像是道家的十八路蹬山腿法。
「什麼不對了?」
「你這是跆拳道嗎?」
「管得着嗎?」方清怡緩步走近,「能打贏你就行!」說着衝上來再攻。
我這次留意觀察,發現她把跆拳道和道家的腿法揉和在一起了,怪不得先前感覺找不到破綻呢!
心裏不禁驚疑起來,她怎麼會道家的腿法呢?難道她家裏也是正一派出身嗎?
到後來方清怡幾乎棄了跆拳道腿法,完完全全是道家腿法了。其實我此時想贏她很容易,但是既然知道她有可能是陰陽世家出身、我就更不能露出道術了。
看來不讓她贏就沒完沒了啦,我決定詐敗認輸;那時她一記低掃後忽然縱身起來攻擊我上身,這可是個好機會。
我運氣於胸腹,準備硬接她這一下。沒想到她中途變招,飛膝撞向我的面門。
靠!這要是被她撞上了,我這一嘴牙不得掉一半啊!事情太突然也容不得我細想,見膝蓋過來急忙舉起雙手向外一推。
方清怡驚呼一聲,身子倒飛出去六七米遠、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壞了!只記得不露道門功夫了,不知不覺把元力使出來了。
方清怡這一下可能是摔狠了,雙眼緊閉躺在那一動不動,靠!可別摔壞了。
我急忙趕過去,「你怎麼樣醒醒喂!」叫了半天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糟糕之極啊!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壞了!怎麼沒氣了呀?特麼,她真死了我不成殺人犯了?
碰到這種事情誰不慌啊?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打120急救,又一想不對、等急救怕是來不及了。
救人要緊我也顧不上別的了,扒開她的嘴巴往裏吹氣對了,生理課上講了、還得做胸部按壓呢!
扭頭看到方清怡的情況我怔住了,剛才她的飛膝動作太大了,混亂中也不知道她的腰帶怎麼開了;
此時跆拳道服敞開着,她裏面只穿着個小背心,兩隻兔子隱約可見。這可怎麼辦啊?
我又叫了她兩聲還是沒有反應,顧不上那麼多了!兩隻手按在兔子上,用力按壓。
說來也怪,平時考試時記不住這時卻清清楚楚,每分鐘八十至一百次、按壓二十下再做人工呼吸
按壓、吹氣,吹氣、按壓做第三次按壓時跆拳道館的大門忽然開了,十多個男女學生走進來。
還沒等我喊幫忙十多個人一齊跑過來,一個女生大聲質問:「你是誰啊?你把我們方社長怎麼了?」
「你這叫什麼話?」我氣惱道:「她昏過去了,我在急救呢看不出來啊?」
「哎社長醒了!」
「社長,你怎麼了?」
我扭頭一看,方清怡果然醒過來了,「哎喲我的天,你可算醒了。」
「你幹什麼呢?」方清怡厲聲質問。
「急救」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還放在她胸上,急忙拿開。
忽覺眼前白影閃動,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面門就被踢中了、身不由己的來了兩個後滾翻。
艹!這丫頭下手也太狠了,額頭、鼻子、嘴巴都特麼疼,眼前金星亂飛。
「你講不講理,我幫幫你急救你還踢我?」等我爬進來時看到方清怡一邊抹淚一邊跑進更衣區。
不會吧?我是受害者呀!十幾個人圍了半個圈子,都一臉驚疑的看着我。
我去,太特麼尷尬了!「我們那那個切磋來着」張嘴說話忽覺得有黏糊糊、帶着鹹味的液體流進嘴裏。
抹了一把才發現是鼻血,真特麼倒霉!我趕緊找水龍頭洗了洗,弄張面巾紙塞住鼻孔,不理睬那些人的眼神拿了衣服就走。
還沒走到門口身後忽然有人喊道:「站住!誰讓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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