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戰爭 警察不靠譜

    「放開我,你這個臭娘們」房間裏基本上沒有了嘈雜,只有被壓在桌子上的韓安富兀自叫罵着,每當他的話污穢不堪時,唐苒就會用力掰一下他的手臂,讓他一陣抽搐,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雙方就這樣僵持着,其他人不知道如何勸解,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圍觀。

    「段成禧,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你是不是以為現在的你就是贏家了?」韓安富在一番掙扎無效之後,終於平靜了下來,臉努力從桌面上抬起,看着段成禧,「呵呵呵,別做夢了,你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結束的,其實我在替你悲哀啊,如果剛才你被我刺死了應該是一種解脫吧,現在好了,想一想我背後的人吧,我會看着你一點一點的痛苦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了,讓這個臭啊啊,」韓安富感覺到手臂傳來一陣劇痛,令他喘息不勻,心裏面恨不能將身後的女人千刀萬剮,嘴中的話語卻乖巧了,「讓她放開我,我絕不會再衝動了。」

    「不行,你拿什麼保證,我信不過你。」唐苒的話語斬釘截鐵,充滿了對於韓安富的質疑。

    韓安富心裏面羞憤交並,有苦難言。他的臉比較瘦,此刻長時間的被壓在桌面上,已經有些扭曲變形,而且沒有肌肉的緩衝,顴骨和下巴似乎直接在與桌面摩擦,令他疼痛難忍,可是他又不願意直接向唐苒求饒,心裏面叫苦不迭。

    「我說美女,差不多可以鬆開他了,我來作擔保,他不敢再動手了。」這時候,一個富有磁性而吸引人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卻響徹安靜的房間,仿佛磁鐵吸引金屬一般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聲音的主人身上。

    人們這才發現房間裏多了一個中年男人,他身材魁梧,國字臉,左邊臉頰上有着兩道疤痕,劍眉闊目,高鼻豐頜,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休閒套服,此刻就站在房間內,笑眯眯的看着唐苒。

    圍觀的眾人面面相覷,以無聲的交流來確認眼前男子的身份,然而最終沒有人表示見過這樣一個男人,也沒有人注意到他是如何進入房間的。

    「你是誰?憑什麼為他擔保?」唐苒美目凝視着眼前的男子,剛才男子說話時的語調玩世不恭,令唐苒並沒有產生多大的好感,而且看到男人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樣子,她突然有種想去抽他嘴巴的衝動,所以語氣有些冰冷。

    「我是警察,所以這個理由可以讓你放心了吧。」男人不緊不慢的說。

    「警察?」幾乎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議論紛紛,唐苒更是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穿着便服的男人,「你說是警察,那麼證件呢?總該有證明吧?」她不依不饒。

    「帶刺的秋菊。」男人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證件,向前走了過去,來到桌子前面,伸手遞給了坐在那裏的段成禧,眼神卻一直瞅着唐苒,臉上的笑容近乎諂媚,「你登入全國警察信息備案系統,輸入最上面的證件編號,看一下是不是我本人。」

    段成禧接過證件,那是一個類似身份證的卡片,上面有着眼前男人的照片,只不過照片上的人穿着警服,也看起來更加的年輕,但是確實是同一個人無疑。證件上顯示男人的名字叫做卞萇明,此外還有警員編號、身份證號等信息。他皺着眉頭,登錄了剛才男人所說的系統,在上面輸入了卡片上的編號,然後仔細的核對了上面彈出來的信息,然後抬起頭衝着還在用力按着韓安富的唐苒淡淡的說:「放開韓副台長吧,這位」他猶豫了一下,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叫做卞萇明的人,似乎還在確認一些東西,接着便道:「他的確是警察。」

    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唐苒有些不情不願的鬆開了韓安富的手臂,說句實在話,她早就看着這位囂張跋扈的副台長暗自不爽一段時間了,今天本想借着機會多懲治他一下,出出以往心中的惡氣,但是既然有警察在場,她也不好繼續假公濟私了。倒是韓安富,在唐苒鬆開他的那一刻,仿佛如蒙大赦般「騰」的一下從桌子上彈了起來,不停地揉着自己酸疼的肩膀,一雙細眼兇狠的瞅着眼前娉婷裊娜的女子,心中怎麼也想不出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唐苒看他瞪着自己,卻是毫不畏懼,反而衝着他皺起瓊鼻,似乎想要繼續發難,嚇得韓安富趕緊向後退了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如避鬼魅。

    隨後,圍觀的眾人當中不知是誰看到了韓安富的舉動,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令韓安富意識到自己的醜態全都被自己的下屬看到了,忍不住又羞又怒,對着眾人吼道:「誰笑的?」頓時鴉雀無聲,「要是讓我知道誰把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了,我就讓他滾蛋。」眾人雖然忍住了笑意,但是聽到韓安富的叫囂,不約而同的換上了一絲鄙夷的表情。

    「警察先生,我要報警,我要告這個女人—唐苒她人身攻擊。」韓安富轉而向卞萇明指責道。

    「人身攻擊?你確定眼前這位漂亮的小姐是罪犯?」卞萇明反問韓安富,在說到罪犯兩個字的時候,還故意看了眼唐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沒錯,你剛才也看到了。」韓安富感覺抓到了唐苒把柄,理直氣壯的說道。

    「看是看到了,不過不止看到這位唐小姐英姿颯爽的樣子,還碰巧看到了你拿刀捅人的樣子,要不按照事情發生的先後順序,我們先來聊聊殺人未遂的事情?」卞萇明不緊不慢的問。

    韓安富立馬語噎,冷汗都冒了出來,心裏面有苦難言,雖然卞萇明看似說的不偏不倚,很有秉公辦事的一股樣子,但是他總感覺這明明就是站在唐苒那邊說話,心裏面很不是滋味,暗罵道:「什麼破警察,你到底是來辦案的還是來撩妹子的!」

    韓安富知道自己管不了那麼多,他再次怒視唐苒,似乎有千言萬語的話要說,但是卻如鯁在喉,嘴巴張張合合,只聽見喘氣聲越來越大,卻沒有聽見一個詞兒蹦出來,最後他像宣戰一般抬起右手指着悠遊自在的唐苒,似乎在無聲的下着戰書:你等着。以此來保護他男人的最後一絲自尊。

    「等着就等着,誰怕誰?」沒想到唐苒從中看出了他的意思,還明明白白的做出了回應,就這八個字,字字如錐子般砸進韓安富的胸膛上,將他的一絲自尊徹底擊潰,他感覺眼前一陣漆黑,差點就仰頭栽倒在地上。其他人又差點笑出聲來。

    「卞警官,我想你不是來看我們員工吵架來的吧?」就在所有人都似乎忘記了眼下最迫切的問題,懷着期待的心情準備繼續看熱鬧的時候,一直很少開口的段成禧將眾人的思緒拉回了正題。

    大家這才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魁梧男人,越看越覺得疑惑,他從剛才表明身份以後,就幾乎沒有主動言語,只是臉上掛着一幅不咸不淡的笑容,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唐苒,一點兒也不似一個正兒八經的警察。也許段成禧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突然發問的吧,其他人不乏如是想到。

    「哎呀,老毛病犯了,看花看的入迷了。」卞萇明這才拍了一下腦袋,眼神不舍的從唐苒身上移開。

    聽到他這麼說,很多人差點驚掉了下巴,更是將原本還有一絲疑惑的眼神換成了鄙視,心中泛起了嘀咕:這貨也太不靠譜了吧,真的是警察?看來國家對於警察的素質要求越來越低了。而一旁的唐苒更是想立馬衝上去往那張寬闊的臉上扇一巴掌,她感覺自己被這個見面還沒有半小時的傢伙調戲了。

    卞萇明倒是對於大家的眼神沒有感到反感或者不好意思,似乎經常此類情況似的,他很隨意的衝着人群說道:「都散了啊,沒什麼期待的了,接下來就是警察辦公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都要跟我回警局錄口供,一錄就得好幾天」他邊說便向門口走去,人們本來聽着他這像是街頭商販吆喝一樣的警告還以為是兒戲,但是看到他走過來,倒也擔心他皮裏陽秋,表面上讓人放鬆警惕,肚子裏還不知道揣着什麼鬼主意,萬一真要抓人,那豈不是看猴的被猴耍了,於是不約而同的「呼啦」一聲如鳥獸散,一個人影也不見了。卞萇明看着一溜煙也似的退開的人影,似乎還有些失望,嘴裏繼續嘟嘟囔囔的說道:「跑什麼啊,我又不是瘟神,不會傳染疾病,話還沒聽完呢,中間是管飯的啊,也不用怕,有沒有願意主動去的?」他最後像個古時候的跑堂小二般在招徠顧客。卻不明白,不管他怎樣呼喚,人們心裏面都想跑的快,誰也不願意留下來,當今的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事情還想躲着警察走呢,何況本來沒有自己的事情,誰會傻到主動往警察局裏鑽呢。

    卞萇明最後衝着空空如也的走廊望了望,失望的搖了搖頭,似乎很無奈的將門關上了,不知道他是因為沒有留下詢問的證人而自責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留下來的段成禧、唐苒以及韓安富都覺着眼前的這個警官先生有些怪怪的,他們之所以沒有離開,不是不願意離開,而是心裏明白,他們估計離不開,這位看似迷糊的警官絕對是衝着他們來的。

    果然,當卞萇明轉過身來,臉上絲毫沒有帶着失望的神情,還是那副人畜無害,但是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笑容。「好啦,該走的都走了,該留的也都留下了,沒想到還出乎意料的省心呢。」他來回掃了下房間裏的其他三個人。

    段成禧心下徹底瞭然,一切如他所料,這個人是衝着此次的事件來的,既然必須面對,那麼也就無需藏着掖着了,他鬆了口氣,坦然的問道:「你們已經知道視頻的事情了,打算怎麼處理這次的事件,我很好奇。」

    聽到段成禧這樣的問話,卞萇明臉上少有的起了一絲變化,閃過了一瞬的詫異,然後他略有玩味的口氣說:「這要看在座的各位如何配合了。」

    「如果我們全力配合,你們能從警方那邊消除我們一切的不利信息嗎?」段成禧眼光緊盯着卞萇明。


    韓安富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段成禧,暗自嘲諷他腦子遲鈍,卞萇明本身即是警察,兩者還需要分開而論嗎,真是多此一舉。

    卞萇明這時候從口袋裏掏出了煙盒,從容地夾出一根,然後向着唐苒擺了擺,似乎在爭取女士的意見,唐苒將頭一扭,裝作沒有看見,卞萇明咧嘴一笑,又衝着段成禧和韓安富擺了擺,「可以嗎,實在忍不住了,不介意吧?」段成禧搖了搖頭,示意他可以抽煙,然後卞萇明才將煙點着,猛吸了一口,甚是享受,他隨後衝着兩個男人問道:「要不要來一根?」

    段成禧忍耐着性子,再次搖了搖頭,說:「謝謝,可惜我不抽煙。」

    而韓安富也是擺了擺手,他是抽煙的,可是警察給的煙,他在心裏掂了掂,還是算了吧。

    「不抽煙啊,作為這麼大的電視台的領導,不抽煙挺難得的」他吐出一口煙氣,有些意味深長的繼續說:「就是可惜以後少了一個煙友。」

    他突然開口的話令在場的三個人莫名其妙,段成禧也不知所以然,卻又不好打斷他。

    「還有完沒完,你有話就說,有事快辦,磨磨唧唧的,又不是來聊天的,和你很熟嗎,為什麼要和你成為煙友,這不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錢嗎?」唐苒卻忍耐不住了,他對這個所謂警察一開始就沒有好感,至此已經開始有些反感了。

    「哎呀,不急,幾句話耽誤不了事情。」卞萇明笑嘻嘻的對着唐苒回應道,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唐苒臉上的不悅。

    「我們急得很,沒有閒時間!」唐苒故意把幾個字拉長音,檀口一張一合,吐字十分清晰響亮,估計是個男人都會感到一股害臊。

    韓安富在旁邊捏着一把汗,心裏忐忑不安,倒不是關心唐苒,而是怕眼前這個警察被激怒,把他們一股腦都送進警察局裏去。所以他不停地沖唐苒擠眉弄眼,甚至想直接出口命令她少說兩句,但是轉而想到隱隱傳來疼痛的手臂,又猶豫了起來,只能在心裏祈禱眼前的這位姑奶奶別再惹事情了。不過在他緊張的觀察了卞萇明一段時間後,卻發現他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神情的變化,仍然一臉媚笑的看着唐苒,自己提着的心情才算放下。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複雜,首先我們希望以你們電視台的名義出面澄清,視頻是你們錄製的一款節目的部分片段,由於電視台某位員工對於自己受到的處罰不滿,從而將視頻傳到了網上,並不是真的有人死掉了,一切都只是烏龍。」卞萇明也許是為了滿足唐苒的要求,終於切入正題。

    「那樣的話,我們電視台的名譽將會受到嚴重打擊。」段成禧冷冷的說。

    卞萇明吐出一口煙霧,「所以你們電視台要做好善後工作,你或者你,」他用下巴點了點雙眼瞪直盯着自己的韓安富,然後再點了點段成禧,悠悠的說,「最後能夠引咎辭職,至於到底誰來背這個黑鍋,你們自己商量,這是我們給你們的自由。」

    「這不公平,我們沒有做任何錯誤的事情。」唐苒立馬抗議道,她知道如果照卞萇明的做法來的話會是什麼結果,段成禧肯定會選擇自己背這個黑鍋,因為她了解這個男人,他表面上高傲冷酷,內心裏卻自卑,有着一顆孤獨而溫柔的心。因此,他會選擇離開電視台,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因為她知道電視台對這個男人有着怎樣特殊的意義,那樣太殘酷了。

    卞萇明臉上依舊笑容不減,但是語氣卻沒有讓人感覺到平易近人,甚至說出的話語令唐苒有着渾身發冷的感覺,他說道:「我現在是來提前與你們溝通的,你們可以選擇拒絕,到時候會有大批穿着正常警服的警察來你們電視台取證,到時候你們再想息事寧人恐怕就不這樣簡單了,你們電視台的聲譽又會怎麼樣呢?」

    「那我們如實報道怎麼樣?」段成禧不卑不抗的問。

    「如實?怎麼個如實法,我現在說的就是事實,你們無論報道什麼都會成為假的,我想這一點你早就想到了吧,只不過想抬高你的價碼而已,可惜這不是交易。」卞萇明將只剩一截的煙蒂在煙灰缸里碾滅,嘴裏呼出最後一口煙霧。

    「可是確實有人死亡了,我們可以找到屍體。」段成禧雖然被看破了,但是還是點出了一個關鍵問題,屍體會被發現的,而且說不定現在已經被韓厚全的人找到,這樣的證據在手,警察也不能信口開河,這樣他們還有機會,可以讓警察攔下所有的責任,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韓安富,希望他能接下他的話,進一步給卞萇明施加壓力。可是韓安富如泥塑木偶般,毫無反應。

    「屍體,的確是個問題,」卞萇明嘆了一口氣,有些凝重的咂嘴,這令段成禧心跳加速,臉上浮現一絲笑容,誰知道下一刻,卞萇明如惡作劇般語氣轉的莞爾,「但是你覺得我們會想不到嗎?你們拿不到證據的!」

    「我不太相信,因為你們不知道屍體的地點,除非我們的人配合你。」段成禧看着韓安富說道,很顯然,要想快速準確的找到屍體的位置,眼前只有韓安富的信息能夠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韓安富也不是笨人,他一直仔細傾聽着卞萇明與段成禧的每一句話,心裏明白兩個人在討價還價,他之所以一直未說話,那是因為他不想引火燒身,只是想從兩人的對話中找到對自己擺脫這次事情有利的信息或者創造合適的條件而已。而現在,似乎時機到來了,他成了兩個人爭奪的關鍵人物,他站在誰的那一邊,誰就會擁有一定的優勢,因此他的心裏穩定許多,開始思考該如何選擇,雖然自己很想看到段成禧狼狽的樣子,但是理智還是告訴他怎樣才能利益最大化,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於是他仗着膽子說:「我可以告訴警察屍體的具體位置,但是我希望警察能夠避開山海衛視而全權解決這次的事情,否則」他猶豫着沒有將後面威脅的話語說出來。

    「否則會怎麼樣?」卞萇明反問,韓安富本來漲起來的一點自信被他輕描淡寫的一問,又瞬間沒有了,他臉漲得通紅而沒有敢回應卞萇明。

    卞萇明看他沒有回答,「呵呵」一笑,說道:「其實你們弄錯了一件事情,這個世界上並不一定非要有人帶路才能找到某件東西,尤其現在的世界,先進的技術層出不窮,也許我們就擁有那種不需要知道具體位置,只要通過視頻上的幾個畫面就能準確定位的科技呢?」

    段成禧和韓安富心裏面同時「咯噔」的跳了一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呢,我們還是願意與人合作的,所以我今天來這裏的第二層目的,就是來向韓安富先生求證的,如果韓安富先生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自然會給與相應的政策獎勵,如果不配合的話,那麼就需要請韓安富先生去警察局好好解釋知情不報的原因了」卞萇明似威脅似誘惑的衝着韓安富說道。

    「你在虛張聲勢。」段成禧當即斷言道,這句話既是衝着卞萇明說,其實也在暗暗提示韓安富不要隨意就被卞萇明誆騙,否則他們將一敗塗地。

    韓安富早已經冷汗直流,臉色煞白,本來還以為自己能夠左右大局,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無足輕重,他狐疑不定,既害怕錯失脫身的機會,又害怕被卞萇明誆騙。

    「看來有人需要一些提示,那我就先說一點,但是最好在我說完之前想起來,否則就沒有立功的機會了」卞萇明仿佛一個精明的獵人,一步一步的將自己的陷阱完成,就等着獵物踏進去的那一刻來臨,他拉長了聲音說:「雲—海—山—脈—東—南—部,臨—川—村」

    「啪嗒」一聲,韓安富心裏面緊繃的弦斷掉了,完了,他驚恐的想到。

    卞萇明則觀察着他的變化。

    「臨川村村旁邊丹霞山與臥虎山的山谷里,那裏有一棵山核桃樹!」終於韓安富經受不住了心理的煎熬,搶在卞萇明話語結束前,他大聲說出了事發地點,然後仿佛散了架的木偶一般癱軟無力,雙手支撐着膝蓋,大口的喘着粗氣。

    「懦夫,沒骨氣!」唐苒滿臉怒容的看向韓安富,心裏面咒罵。

    而段成禧也身體一震,空虛感令他一下子萎靡了不少。

    「很好,看來我們的雀鷹喲,沒飛錯地方。只需要我將更詳細的信息給他就行了,謝謝諸位的配合。」只有卞萇明心情舒暢的笑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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