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
看到這樣的東西,兩個人都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這水族箱裏放着的頭顱透過那些零散的黑髮顯得十分的詭異,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兩米左右的大缸究竟裝了多少人頭才能讓這個一整個水族箱裏全部堆滿了黑色的頭髮。
兩人相互使了個眼色,然後隨即漸漸的走進,仔細的看着這水族箱裏的東西,誰都沒有想到這耗子居然會在自己家裏放這樣的東西,一個人住着難到就不覺得的慎得慌?
而且這麼多人頭都是哪裏來的,在這水族箱裏泡這麼久難道就不會腐爛嗎?別說腐爛,兩個人已經走這麼近了,就是連血腥的味道都沒有聞到。
「這耗子把這麼多人頭放在這裏面做什麼?這麼多的腦袋,得害死了多少人。」安青不由的唏噓道,腦袋陣陣的痛感讓他有些煩躁,索性不再去看這些令人不舒服的頭顱,轉身向着裏面的內室走去。
莫沉蕭也不想再去盯着這一堆令人不舒服的東西繼續下去,於是跟着安青走進了內室。
過了客廳,裏面是一一個關着門的屋子,兩個人試圖打開,卻發現門好像是被鎖上的,這讓兩個人更加好奇裏面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要把門鎖上。
就這麼,莫沉蕭打算直接把門撞開的時候,安青突然間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截鐵絲,然後彎了彎弧度,直接塞到了那個鎖眼兒里,就這麼輕輕的轉了轉,就聽到裏面咔嚓一聲鎖子被打開了。
「喲,安隊,沒想到你還會開鎖?」莫沉蕭不由的驚訝。
「抓的小偷多了,接觸的案子多了,這些人的手法多多少少也學會了一些。」安青無奈的小小,雖然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還是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安隊,幸好你是個警察,要不然我還真有些懷疑……」莫沉蕭一挑眉,然後看着安青笑道。
「這種時候你還開玩笑,走吧,進裏面看看,說不定有你要的線索呢。」安青拍了拍莫沉蕭的肩膀,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率先走了進去,然後打開了門口點燈的開關。
就這麼屋子裏的一切全部映入到了兩個人的眼前,這間屋子比他們想像的要大很多,大概佔了這間小洋樓佔地面積的三分之一的面積,看起來有個小教室的大小。
只是在這間屋子裏放着的卻是好多個大小不一的籠子,每個籠子裏還有一些生物的排泄物,所以屋子裏的味道不是很好,再看看其他的陳設,有一個白色的實驗工作枱放在靠牆的位置,上面有着一些化學藥品,還有一些注射劑和試管,看起來是有人在這裏做一些生物研究一樣。
這讓莫沉蕭不由的想到了之前出現在那地下賭場密室裏面記憶里的生物,那種像是老鼠一樣的小怪物,極有可能就是從這裏培養出來的。
可是,如果說是耗子本人飼養的,那就是說耗子才是密室里那鬼魂的『母親』?這麼說也有些過不去呢,聽那鬼魂的話說,自己見到『母親』的時候是耗子那天被怪物吃掉的時候,那麼就那位真正的母親就還是其他人,難道就真的只剩下那個蜥蜴男了嗎?
就在這時,莫沉蕭看到就在這些堆起來的籠子後面,還有幾個兩米左右長度的大木箱子,看箱子就是簡單的木板釘起來的箱子,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莫沉蕭卻沒抑制住好奇心,就這麼上前一把把最上面的箱子的蓋子打了開來。
這一打開不要緊,他看到了躺在裏面的是一具完整的女屍!除了沒有腦袋之外,其餘的部分全都保存的十分完整,甚至連連皮膚都還有着生命的彈性和光澤,就像是做過了很好的保護措施。
莫沉蕭不由的看向了下面的幾個相同的箱子,看樣子裏面也估計放着這樣的屍體,而外面水族箱裏的腦袋也估計都是這些女人的腦袋吧,只是這麼多的人被殺,警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讓莫沉蕭不由的覺得,如果沒有那個蜥蜴男的幫助,這有些難以置信。
就在莫沉蕭準備問安青些什麼的時候,就看到安青站在一個小籠子的旁邊捂着腦袋,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安隊,你怎麼了?」莫沉蕭說着向安青走過去。
可是安青似乎已經聽不到他的詢問,整個人臉上的表情因為痛處而有些猙獰,然後就看到安青整個人突然間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莫沉蕭下意識的扶住了他「安隊,你這……」可是就在莫沉蕭想要再一次詢問的時候,卻發現,安青抱着腦袋的手背上竟然漸漸的開始長出白色的容貌,接着本該正常的兩個小虎牙,竟然也漸漸的長出了嘴巴外面……
他在獸化?
莫沉蕭的心中突然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想到了之前在地下室見到的那隻小怪物,因為自己體驗過一把獸化的過程,那個時候那個被囚禁的小女孩也是如此,像一隻野獸一樣,再看看如今漸漸發生改變的安青,眼看着那指甲也在漸漸的變成銳利的爪子,這種樣子和那個小女孩有什麼不同。
「糟了,難道說,安青也被那東西咬到了?」莫沉蕭不由的看向前面的籠子,不算大的籠子裏什麼都沒有,唯一有的也只有幾縷白色的絨毛,根本沒有看到有什么小怪物的影子。
可是眼睜睜看着安青漸漸的獸化,他見過了那吃人怪物的樣子,到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安隊,你剛才是不是被什麼像老鼠一樣的東西咬到了?」莫沉蕭繼續追問着,可是安青除了痛苦的喊叫聲,再沒有其他的回答。
就在莫沉蕭素手無策的時候,安青突然間整個人停頓了下來,再然後捂着腦袋的雙手突然間垂落了下來,也恰好兩隻手徹底的變成了利爪。
就看到安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籠子,瞳孔在實現逐漸匯聚的時候緊縮,然後突然間站了起來,衝着那個籠子就是一頓狂抓,那鋒利的爪子竟然把那鐵質的籠子一下子抓成了兩半。
然後他怒吼着,又衝着那個試驗台沖了過去,然後瘋狂的開始把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全部打翻在地,也不知道瓶子裏放得是什麼,被他這麼一弄立刻起了化學反應,竟然把旁邊木質的箱子給燒着了。
「安隊,安隊!」莫沉蕭下意識的想要去阻止他,可是自己還沒有靠近,就發現旁邊放着女屍的箱子也被燒着了,而放在箱子裏的女屍像是突然間有了生命,竟然直勾勾的坐了起來,還發出嗤嗤的聲音,像是肚子裏的氣體在收到熱氣之後而膨脹從氣管裏面衝出一般。
「啊——啊——」也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間傳來了驚叫聲,莫沉蕭下意識的想到了水族箱裏那些腦袋,聽聲音的方向剛好是客廳那邊,難道說這些女屍本身並沒有死?而是就像那些噬魂屍一樣,只不過是肢體分離了而已。
下意識的,莫沉蕭轉過身想要看後面的女屍,可是當他猛然一回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一個沒有腦袋的脖子,那個女人竟然從箱子裏走了出來,身上看樣子已經被燒起了水泡,水泡破裂之後流出來了黃色的液體,讓人有些噁心。
女屍就這麼一瞬間掐住了莫沉蕭的脖子,然後鋒利的指甲就這麼一寸寸的想要穿透他的皮膚。
幸好莫沉蕭的身體和一般人不同,這樣的傷害除了讓他有些難受之外,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更何況如今這間房子已經徹底燃燒了起來,裏面又有這麼多怪物,如果再不離開應付起來又該是很麻煩了。
說着莫沉蕭用力推開了那個掐着自己的女屍,衝着安青跑過去,他本想拉着安青離開這個地方,可是還沒等他拉住安青,就發現碰的一聲,屋子的門竟然被關上了,再然後就連其他箱子裏的女屍也漸漸的從裏面跑了出來,他們紛紛的衝着莫沉蕭走來,而身後的安青也突然間衝着莫沉蕭撕咬過來。
因為之前和那個蜥蜴男對戰過,體力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了,如今突然間要面對這些怪物,就是在強大的能力,也有些挺不住。
自己的手腳被那些女屍緊緊的抱住,就連唯一能動的腦袋也被其中一隻緊緊的掐住了脖子,莫沉蕭就是連轉個頭都困難。
而此時已經基本獸化的安青突然間揮起了那利爪,眼看着就要把他撕成碎片,莫沉蕭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隨着那利爪衝着自己後背過來,莫沉蕭甚至希望他的這種體制能保護他不會受到傷害,可是他卻低估了獸化人的力量,劇痛讓他清楚的發現,這爪子的傷害程度竟然比這些噬魂屍的力量還要大很多倍。
周圍的火焰在繼續燃燒着,靠近火源的幾個木箱已經差不多全被燃着了,周圍產生的濃煙讓莫沉蕭不由的咳嗽起來。
「咳咳……安隊,你不能被心魔打敗,安隊,你聽的到嗎?咳咳……」莫沉蕭極力的喊着,他只希望此時身後的那個人能夠恢復意識,哪怕就是那麼一刻鐘,至少讓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也好。
「安隊!」莫沉蕭一遍遍的呼喊着「快點想想,你身為人類的記憶!你可是刑警大隊的隊長啊,你要是控制不了自己,你想想你該如何帶領你的兄弟們去繼續辦案,又怎麼繼續去保護你想保護的那些東西。咳咳……」
莫沉蕭掙扎着,他試圖擺脫抓着自己雙手的女屍,可是全身卻使不上力氣,周圍的煙霧越來越大,很顯然不僅僅是燃燒的煙霧,更多的還有那些化學藥品產生的毒氣。
可是這邊已經徹底沒有了人類意識的安青,哪裏還能聽得到這些,隨着煙霧越來越大,不同於這些噬魂屍,那怪物也有些害怕,到處尋找着出口,不停的怒吼着。
「該死的,這種時候手要是可移動就好了。」莫沉蕭想試圖再一次激發大腦里的那種奇異電流,儘管他知道只要用這份能力,自己的身體就會收到一次不同程度的反噬,也就是所謂的詛咒,可是為了能活下去,也只能再一次嘗試。
莫沉蕭感受着身邊的聲音,火焰的滾動,煙霧的匯聚和擴散,這些細微的小聲音漸漸的清晰起來,大腦開始在意志匯聚的時候漸漸的開始有了反應,無數的脈衝在腦細胞中充斥着,尋找着可以釋放的位置,然後隨着大腦強烈的指令,那些脈衝帶動起小電流,順着血液匯聚在雙手,剎那間,雙手再一次化為利刃。
「啊!」一聲怒吼,莫沉蕭手刀一揮,竟然把雙手兩邊的噬魂屍狠狠的甩在了火堆里,因為被燃燒的關係,那些噬魂屍的身體發出了烤焦的磁磁聲,時不時還傳來一陣陣肉燒焦的味道。
可是就在剛把這兩隻噬魂屍甩開之後,本該變成利刃的雙手竟然再一次變回了普通的手掌,大腦中那部分電流的感覺也隨着消失的無影無蹤,莫沉蕭也來不及多思考,隨機用力扯開了脖子上的手,然後衝着在門口徘徊的已經獸化的安青跑去。
已經變成半個怪物的男人此刻就這麼蜷縮在角落,驚恐的看着裏面的火焰,也許是出於野獸的本能,對火焰的害怕打過了他本身的力量,如今的這傢伙就像是個膽小的老鼠,恨不得整個人都擠到牆角里。
莫沉蕭想想自己還隱隱作痛的後背,被這傢伙剛才那一爪子,傷的看來也不輕。
可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眼看着那幾個身上也被燃着的噬魂屍在跌跌撞撞的衝着自己走來,莫沉蕭只能勉力的拉着這個唯一能出去的門,可是也是奇了怪,這扇門像是長在了牆上一樣,不管自己怎麼使力,都拉不開。
眼看着那些噬魂屍離自己只剩下幾步之遙,莫沉蕭不得不轉過身來準備隨時應對他們的攻擊,可是這一邊,耳邊再一次聽到了微弱的電流聲,只是這一次,不是自己身上的,而是就在自己身邊牆角的安青身上的。
莫沉蕭甚至感覺到,那些電流的波動,竟然和自己大腦里那些奇異的波動完全符合,隨着自己的大腦的運動,那些電流像是受到了某種共鳴,竟然像是在極力想要和自己融合一樣,又或者說,自己很想把那些電流吸收到自己的身上。
眼看着這些怪物走到面前,莫沉蕭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下意識的他開始回應這些電流,然後讓他們漸漸的從安青的身上流到自己的身上。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順利,莫沉蕭就看到那些從安青身上流出來的微小電流匯集到了他的眉心,然後竟然變成了一小團藍色的火焰,漸漸的漂浮起來,順着自己的眉心過來,這樣的場面或多或少的有些像穆子宸做交易時候的樣子。
就這麼那團火焰從安青的身體裏轉移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莫沉蕭再一次擁有了掌控變化的能力,利刃的雙手迅速的擋下了剛要衝過來的噬魂屍,然後隨着刀刃上的火焰,那噬魂屍就這麼被撕裂,然後化為一團灰燼,緊接着後面的三隻也沖了過來,同樣的方法,他們一個個的被變成了灰燼。
莫沉蕭稍稍鬆了口氣,然後看向此刻已經昏迷的安青,再看了看已經幾乎燒光了所有能燒東西的火焰,也許是這間房子的保護措施很好,火焰在燒盡了那些可燃物之後竟然有了減緩的趨勢。
有了剛才的電流,莫沉蕭甚至覺得就這麼等到火焰停止了也不會有什麼事,可是安青就不同了,再待久了怕是會窒息的。
說着莫沉蕭背起了獸化的安青,然後用手刀直接將們劈成了兩半,快速的走出來屋子,可是就在剛走過剛才來時的客廳,就看到了那些本該安安穩穩放在水族箱裏的頭顱此時竟然整齊的放在地上,擺成了一個五角星的形狀,而她們的黑色長髮還依然一段留在水族箱裏,看起來詭異至極。
剛才是有人來過嗎?這樣不難想,也難怪剛才自己無論如何都打不開那扇門。
可是究竟是誰來過這裏,難道又是蜥蜴男?可是沒有道理啊,他不是被那個什麼人給叫走了嗎,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
莫沉蕭也顧不得多想,背着安青本想繞過這些駭人的頭顱出去,可是偏偏就在腳剛剛邁過其中一個腦袋的時候,被那頭顱的嘴巴咬住了褲腳!
他們竟然是活的!
被這東西這麼一咬,其他的腦袋也像是被驚動了一樣,一個個張着嘴巴,發出咔吧喀吧的聲音,上下牙不停的敲擊着,像是每一張嘴巴都在等待着飼養者去餵食一般。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莫沉蕭用手扯開了褲腳,然後準備繼續向門口走去,可誰知就在自己剛剛走進五角心陣型中的時候,那些黑色的長髮突然間從水族箱裏跑了出來,就這麼一瞬間圍繞着莫沉蕭拉開了一張大網,像是做繭一樣,很快的莫沉蕭就被包裹在了頭髮做成的發繭里。
既然如此,莫沉蕭也只好拼上一拼,手上的利刃已經做好了準備,手起刀落,就這麼衝着這些發牆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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