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三隻手,去這麼久還不回來?」
惡爺熱的翻了個身,臭汗黏人,衣領子裹在脖子上透不過起來。
「咱們要不要?」
豹妹使了個顏色,拿手比劃着自己的脖子。
「少一個人分財寶嘛」惡爺無聲大笑,片刻又擔憂起來:「不過,不知道老大怎麼想的」
「你真打算認殭屍做老大?」豹妹眉頭一挑,這可不是惡爺的作風啊。
「現在全中國,東北軍,桂軍,晉軍,滿世界都是部隊,還有殺不完的日本兵,我們小山賊怎麼守得住這批財寶?」
「也對」
豹妹翻身,毫不在意的解開了衣衫,露出大半個胸脯,擦了擦汗道:「有個子高的頂着,天塌下來我們也能活的好好的」
那一夜,徒手抓炮彈的身影仍每當她閉眼都能再回憶起來,有這麼個怪物老大自己好像也不吃虧。
「他如果餓了怎麼辦?我聽說殭屍要吸血的!你別忘了那個黑袍的人魔」
人魔莫名其妙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原因,大家都裝啞巴,只要自己活的好好的就行。
「那就給他捉活人」
拿刀砍人也是殺,讓殭屍吸血也是殺,能讓自己過的更舒坦就好。
正說着,三隻手推門走了進來。
「三隻手,惡爺我讓你拿的解暑瓜果呢?空手回來,涼水都沒有?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他還真隨便找個藉口一槍斃了三隻手。
「不是啊惡爺,這家子邪門着呢!」
「邪門?」
「我剛才路過那小妹妹房間窗戶,往裏面一瞥,看見她正在洗澡……」
惡爺打了個岔子:「我讓你去拿點喝的來,你去偷看人家洗澡?」
「不是啊惡爺,我看見那姑娘她……」三隻手咽了口唾沫。
「她怎麼了?」豹妹比惡爺還性急,她生平就愛這一口。
三隻手眼珠子一轉,到嘴邊的話被他突然咽了下去,莫名其妙說出來一句:「她胸脯可真不小,比豹妹還大一圈呢!」
「一個小孩這麼有料?」惡爺切一聲,躺在地上吸點地上的涼氣解暑。
豹妹聽到了可不樂意,她最自信的可就是胸前兩塊肉。
「等我今晚找她,去和她比比!」
「好,到時候叫上我,我幫你們參謀參謀」惡爺翻了個身,從被他焐熱的地上挪開,愜意的長出了口氣。
意識昏昏沉沉,等惡爺再醒過來時正看見窗戶外面一縷光消失。
天黑了!
他朦朧睜開一隻眼,發現豹妹已經沒了蹤影,三隻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忽然,三隻手的腦袋挪了挪。
脖子猛的一拔,腦袋竟然飛了起來,下面還拖拽着肚腸,拖在地上!
惡爺猛打了個哆嗦,看見三隻手雙彥無神往他這兒看過來,只聽三隻手嘴裏念叨着:「腦袋,腦袋……」
「腦袋?」
惡爺頭一次腦袋開了竅,他悄悄脫掉褂子,腦袋縮進衣領里。
果不其然,三隻手飄到了惡爺身旁,拖拽着幾尺長的腸胃,在惡爺身上蹭過來蹭過去。
「沒有腦袋?」
三隻手很失望,飄出了門。
「壞了!壞了!三隻手竟然變成了妖怪!」
惡爺對準三隻手的無頭身體踹了一腳,在其胸口留下個大鞋印,悄悄摸摸湊到了何成所在的房間。
「老大,老大,你醒了沒?」
沒人回應,惡爺悄悄推開了房門。
「吱嘎——」門打開,
黑暗處,一道猩紅的亮光閃爍,惡爺被嚇的一屁跌坐在地上。
等他雙眼適應了屋裏的黑暗後,長出了口氣:「原來是嫣紅小姐啊,嚇我一跳!」
雙眼放着紅光的嫣紅看見惡爺,嘴角扯出個邪笑,潔白如玉的右手輕輕一揮,五根紅長指甲對着他臉撓了過來!
叮!
一隻手猛的擋在惡爺面前,避免了他命喪於此。
「咕咚~,老大,嫣紅小姐,這是怎麼了?」
救惡爺的是何成。
「殺人殺瘋了,要變厲鬼王」
何成隨手抓住嫣紅手腕,像手捏着一根白蔥,嫣紅被拽着在天上左搖右擺甩了三圈,砸到地上時頭昏腦漲,終於老實了一些,但雙眼裏的嗜血卻沒徹底去掉。
殺人會殺紅眼,嗅着血活人都會瘋,嫣紅身為鬼更難避免。
白天泡在屍氣,瘴氣濃郁的斗篷里,晚上出來大殺四方,若非何成察覺了有些不對,這好使的女鬼手下恐怕要被他打個魂飛魄散了。
「老大,大事不好啊,剛才我睡了一覺醒過來,發現三隻手變成了一個妖怪!腦袋拖拽着腸子飛出來!這個地方恐怕不對勁」
嫣紅被塞進了斗篷里。
一人一僵走出房間。
正巧看到遠處三隻手小跑着過來。
「老大!老大!壞了,出大事兒了!」
「你別過來!過來我就斃了你!」惡爺抓着手槍,指着三隻手的腦袋:「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竟然變成妖怪了!」
「惡爺,你說什麼呢?真出大事兒了啊,豹妹被今天開門的那個小妹妹殺了,正剝皮呢!」
「你自己就是個妖怪,還要騙人?」
「我今天下午就看見那小妹妹洗着澡,把自己一身皮脫了下來,但是沒老大護着,我心裏害怕啊,也就沒敢說」
三隻手還在解釋着,就見遠處,少女和豹妹有說有笑的從遠處走來。
見豹妹此時活蹦亂跳,惡爺冷哼一聲:「不是說她被剝皮了嗎?現在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怎麼了?」豹妹疑惑的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
「豹妹,三隻手說你被這位可愛的小妹妹殺了,正被剝皮,我剛睡覺的時候可看見他腦袋飛了出來,這傢伙就是個妖怪,想害我們!」
「看我不宰了你!」豹妹眼珠一瞪,抬手抓着別在後腰的短刀就要削了三隻手,幸好是少女在旁攔下來。
「幾位,我們家主人回來了,想請各位前去吃晚餐」
「吃飯好啊」惡爺欣喜的剛要點頭,但還是估計何成,夜裏趕路是這兩天的規矩,他可不敢破了。
「去吧」
主廳里有一張大飯桌,放着十八道菜,有魚有肉,兩湯,一咸一甜。
正北主座,坐着個丰神俊朗的年輕人,他們左右手的長的可就奇怪了,有的皮糙像蛤蟆,有的瘦的像笤帚。
「貴客登門,沒有第一時間迎接,真是失敬啊」
穿中山裝的公子哥起身朝着何成拱了拱手,請他坐下。
何成坐在其左手邊,與公子哥緊挨着,惡爺因為懼怕三隻手,也挨着何成坐下。
「路過寶地多有打擾,但不至於這麼大排場吧」
公子哥一笑,端起酒杯,一口飲下,大喊:「好酒!」
夾一口菜吃了,才道:「言重了,貴客臨門,當然是要隆重招待啊」
「嚯,好大的肉啊!」惡爺落座,看着桌上的肉菜食指大動,抬起手就要去夾,不過被一雙筷子打在手背上。
「老大,我肚子很餓啊」惡爺可憐兮兮的看着何成,肉在眼前不能吃,可是最大的痛苦。
尤其是豹妹和三隻手還吃的特別痛快,看的他更眼饞。
何成瞥了一眼惡爺,然後才說道:「日本有一種妖怪,最愛處女,最喜歡飲酒。而且他有一種古怪的嗜好,喜愛把處女的**割下來做食物……」
「哈哈,貴客也喜歡東瀛那處彈丸小國的神鬼怪談?」公子哥哈哈一笑,喝一口酒,又夾菜吃了一口,反問道:「不知道,你對中國的殭屍有什麼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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