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一個神秘人,殺的一座城兵力空虛!
昨夜的血腥還歷歷在目,三宅一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屠殺,那種只能仰望對手卻無能為力的恐懼感。
新的任命已經下派了下來。
簡單來說,因他一個人死了皇軍近千,偽軍數量多到現在還未查清,上級決定給他換一份輕鬆點的工作。
「去香港開設俱樂部……」
若非三宅家族在日本本土很有威望,每次都能在選擇實力時站隊正確,三宅一生現在不是被卸任,而是一張紙發下來,賜一把小刀,讓他切腹自盡了。
委任書被三宅一生撕扯碎,揉成紙團。
「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鬼怪?我三宅家族和安倍家可是世交!」
一封書信被委託,向北往東三省去。
……
東北某處,紅霞像手指肚,只在西山山頭上留下那麼一縷。
樹葉落了一地。
地上堆着比葉子厚的死屍。
一團漆黑的東西,像豹子,爬在屍體堆上,嘴巴不停撕咬着屍體。
「張哥,咋辦?」
草叢裏埋伏着兩個人。
當初的東北軍是這一時代最強盛的一支隊伍,海陸空齊備,而且能自我訓練飛行員,在東三省的拉鋸戰中,一般是東北軍壓着日軍打,現在有一大部分部隊撤走,去往陝甘一代圍剿紅軍,此時留在這兒的一些,情況也沒當初威風了。
這一支負責勘測敵情,二十多人組成的隊伍不幸與敵方發生了遭遇戰。
好在他們對付反應及時,開槍率先消滅了一大半的日兵。
但是在緊要關頭,一個日本兵猛的一抬手,從樹上撲下來一頭大黑貓,見人就咬,開槍打在黑貓身上子彈鑽出一個個的血洞,黑貓仿若未覺,仍大殺四方,短短十幾秒的功夫,只剩這兩人躲在草叢裏勉強活了下來。
「祥子,怕死不?」
「怕」小兵漲紅了臉,但看着下面的怪物,誰又敢說不怕呢?
「待會兒我去引開那隻大黑貓,你趁機往回跑,千萬別回頭!」張哥拍了拍祥子的肩膀,眼中已有死志。
「張哥……」
祥子張了張口,他怕死,但又不想讓張哥用命換他活。
張哥撥開草沖了出去,不回頭的使勁往另一邊跑,他的動靜引起了大黑貓的注意,大黑貓「喵!」咆哮一聲,剛要起身追殺,就聽遠處傳來槍響。
砰一聲,逃跑中的張哥被打中了腿跌倒在地。
「祥子,快跑!」
聽着張哥撕心裂肺的喊聲,祥子一抹眼淚,抓着槍反倒衝出去對着黑貓猛開槍,槍後坐力抖着祥子的胳膊,他一邊開槍,一邊用胳膊肘蹭一蹭眼淚大喊着:「張哥,俺不怕!要死一起死!」
四五槍精準的打中了黑貓的腦袋,其中一槍還打爆了黑貓的眼珠,一股綠漿從黑貓眼窩裏淌了出來。
黑貓大怒,盯着子彈撲過來,一巴掌砸飛了剛要躲閃的祥子。
「喵!!」貓叫聲比老虎還粗厚。
黑貓口中的大獠牙,爛舌頭裏還散發着腐臭味道。
祥子閉眼等死,等了許久自己也沒感到疼,睜開眼才發現,那幾個日本兵,還有那隻大黑貓都走了。
「張哥,你沒事兒吧」
祥子捂着胸口,小跑着去扶中槍的張哥起來。
「你小子行啊,竟然敢拼命,看來是長大了啊!」
「嘿嘿」祥子撓了撓後腦勺:「你說,他們為啥放過咱倆?」
「不知道,估計是有更大的肉菜等着他們吧」
兩人相互攙扶着離去……
……
「老大,咱接下來去哪兒?」
惡爺經過前幾晚那一場的戰鬥,已經完全轉換了態度,認殭屍做老大一點也不丟人,而且殭屍不要錢花。
打架幾乎是他們躲在草叢裏搖旗助威,嗓子沒喊開呢戰鬥就結束了。
做孫子嘛,給人做孫子,和給殭屍做孫子還不都一樣?而且更自在。
「去香港」
日本離的也近,說不定還在陰曹地府的管轄範圍內,要躲自然躲遠一些。
「去國外避避?」三隻手心思靈巧,看準了何成的心思。
現在正打仗,誰的飛機也不敢胡亂在天上飛,而且也沒個坐標方向的,正處於英殖民下的香港,還是個好的中轉地。
汽車在路上行駛。
豹妹伸了個懶腰,挺出一對兒肉胸脯,轉頭看後座上坐着的男人。
見他手裏拿着本書仔細閱讀着。
「多俊的男人啊……」她心中可惜,這麼俊俏的男人怎麼是個死人,不然憑藉自己裝純作處/女的招數,必定把他騎在身下,當個騎馬打仗的女將軍。
自從打千佛山的密/洞裏出來,一有空何成就抱着書讀,並非是他勤學愛學,而是這書中還有許多玄妙的陣法,譬如養屍、煉鬼的方法。
殭屍就是死掉的屍體,身子都是死的又怎麼可能修煉呢,目前所知,殭屍只能靠養屍,煉屍提升實力,修道之人常說的精氣神,都是指活人。
石頭也能修煉,從死的變成活的稱作妖,屍也有屍妖,屍妖已經歸於妖的範疇和殭屍沒有太大的干係。
三隻手選了一條小道走,從山坡小路蜿蜒前行。
到福建時正是中午太陽最熱的時候。
「老大,要不前面小屋休息休息?」一心抱大/腿的惡爺此時對何成絕無二心。
車內逐漸散開屍氣的臭味。
車頂棚根本擋不住烈日陽光,殺的何成身上冒起淡淡屍氣。
這點光雖不致命,卻也不舒坦。
「嗯」他輕輕點頭。
「前面正好有個小屋!」
山腳下有一處大宅院子,荒山野嶺里,與世無爭。
汽車停下,惡爺自覺上前砸門。
「趕緊!有沒有活人啊?給點涼水,讓我們過路的歇歇!」
聽着他土匪一樣的吼聲,許久後,門才稍稍被推開一條縫,一個較小可愛的少女露出半張臉,膽怯的問:「沒,我們沒涼水」
「嘿!」惡爺一抬手拍開了門,逛自己家一樣先看了一圈院子,這才說道:「小妹妹,你們家這不是有兩個大水缸嗎?怎麼,捨不得給人喝啊?」
「不是,那是醃咸檸的,可不是水」
「看你那小氣的樣子!大/爺我有錢!」他抓/住一把大洋,嘩啦啦塞進少女手心裏:「我們四間房子住,這些是住宿費,還有什麼吃的,西瓜甜桃啊,統統抱上來!」
「這錢我不能要,我家主人出門還沒回來,我可不敢讓外人住」
「嘿!你!」
惡爺擺開短褂,露出了腰裏別着的手槍。
少女似乎是第一次見真槍,嚇的眼角含淚,想哭,又不敢吱聲。
「慣的你!」惡爺哼一聲,趾高氣揚的轉身。
「老大,您先進房間裏休息休息」一轉臉他就換了副嘴臉。
「我們家客房只有兩間」少女還做着最後的掙扎。
「小妹妹!行吧行吧!老大自己住一間,我們三個擠一擠,還不趕緊帶路?」
「噢」少女撅了噘嘴,不情不願的帶着四人進房休息。
惡爺進門先扇了扇「一股子臭味腥味,你不是把我們帶到茅廁了吧?」
「這是好地方,可涼快呢」少女不服氣反駁道。
「你還別說真挺涼快的,還覺得後背直竄涼氣呢!」豹妹點了點頭,就在屋裏走了一圈,她渾身的汗都冷了。
惡爺湊到何成身邊問:「老大,你感覺怎麼樣?」
何成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去,將自己完全裹在黑袍里,躺在地上便一動不動了。
由少女帶着三人走出來,她略有些好奇的看着那屋裏:「你們老大這麼怪啊,有床都不睡?」
「他更喜歡睡棺材,可惜你們沒有」
少女搖搖頭,表示這群人說話,自己聽不懂,棺材不是給死人住的嗎?
惡爺三人進了另一個客房。
這屋裏雖然沒臭味腥味,但熱的要命。
「三隻手,去廚房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解暑的,拿點來!」
「啊?我去?好吧,我去」
三隻手看着惡爺腰間的手槍,還有沙包大的拳頭,乖乖認命,這家宅子很大,逛了幾圈也沒找到廚房。
忽然聽到一陣潑水的聲音,他偷偷摸/摸跟着聲音,趴到窗戶底下,從縫裏正看見,剛才的少女解開了衣服,端着一盆水,正給自己沖涼呢!
搓了搓手,他嘿嘿一笑:「看的我更熱,更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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