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死?」
陳清秋驚訝地出聲,見到白茅的目光,她解釋道:
「古書上說的。她的主人……我查的。」
承影沒說話,阿福正拱着她身下壓着的刀,一點沒有剛才的畏懼。白茅挑了下眉毛:
「上古人族,豈能活到現在?」
「她會活的!這道士告訴我的!收集人族死亡的怨氣,就可以讓念復活……」
她嘶啞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有點可憐,舒飛和舒林打量着那把斷刀,若有所思的樣子。白茅見她那副樣子,嗤笑一聲:
「如若這世間有起死回生的法子,輪得到這道士告訴你?」
承影深深地沉默了,兩隻眼睛,裝着不見底的黑夜。陳清秋心裏記掛着另外三個人的死,開口問了,承影卻毫無反應地橫在地上。
「快說,不想死的話。」
「念,真的不能復活嗎……是她,是她喚醒了我又沉睡了我,為什麼我醒了,她卻不在了?」
白茅沉着臉,不再發話。舒飛和舒林聽着承影的話,已把真相猜了個大半,再問下去恐怕也無結果,央求了白茅幫忙押着承影回了特殊所。
陳子丹沒多久也醒了,三個人要把囚禁承影的地方加固,陳清秋無心跟着,帶着阿福從特殊所里出來。
空氣微冷,天邊的雲薄薄地燒着,絢爛美麗,下一秒就要消失。陳清秋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今天在黑屋子裏感受到的恐懼,深深地嘆了口氣。
跑在前面的阿福停下腳步,轉身朝着陳清秋跑來。她往前邊一看,才發現白茅站在那裏,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他穿着一件灰色針織衫,晚霞落在臉邊,兩隻眼睛就猶如空洞,什麼也看不見。好一會陳清秋就站在不遠處這麼看着他,兩眼放空。
他們雖然隔着不遠,陳清秋卻覺得無比的遠,白茅的樣子也有點縹緲模糊。
這個妖物……到底為了什麼接近自己?
她凝視着他,白茅終於像察覺到什麼一般:
「怎麼?救命恩人就在面前,也不知道點禮數?」
陳清秋抽了下嘴角,把心中的疑惑扔到九霄雲外去了,懟他一句「我也是某妖的救命恩人」,心情也輕快不少。
鬥嘴了一陣,他們已經沿着特殊所面前的路走到了破爛的公園裏,阿福已經跑到沙地里打滾了。陳清秋看着天邊灰暗的星子,開口問道:
「怨氣真的無法復活人嗎?」
「你懷疑本王?」白茅的語氣提高,「那道士別有用心罷了,你們人族就是如此狡猾,利用妖族,做了多少這樣的事,數也數不清。」
陳清秋的心沉了下來,她無法否認白茅說的話。
那道士到底居心何在?現在還是個謎。
「靈魂的超度,真的存在嗎?」
白茅撇了陳清秋一眼,像是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妖物和人死之後,留在世上的,不過是短暫的殘影。人族的超度,很少能起到作用的……至少我見過的,迄今為止,只有一個。」
「能陪我去幾個地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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